第68章
但他只褪了长裤,连外衫都还穿在身上,越千仞光明正大的解释,说是为了不让他着凉。
同样的,越千仞的衣衫看着也同样衣冠整整——在褚照难捱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角,扯得凌乱之前。
“叔父……我、我……”
他低声断续地开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以往多半是夜里,点着烛灯也光线不如如今这么明亮,还这样清醒的面对面……
褚照都分不清,是因为关系的变化,还是仅仅是因为此时场景的特殊,让他更容易被挑拨,也……也更清楚地感觉到接触的每一分感受。
越千仞低头看他,手肘撑着桌案,腰身微微伏下,稳稳当当地克制着力道,还一直注意着没有压到圆润的孕肚。
“别这样叫我。”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压得低沉,咬字极为用力,一字一顿像是隐忍着什么情绪。
褚照呼吸急促了些,只能张着嘴呼吸,细汗浸湿了他的额发,晃动间又顺着下颌往下滑。
他这会脑子都有些迟钝,却一下子听明白了越千仞的意思。
不该以叔侄相称,毕竟他们现在都、都这样了……
那他该如何称呼才对?
褚照晕乎乎地没想出来,最后呆呆地改口,轻声细语地叫了声:“定野哥哥……”
越千仞咬紧了牙关。
他不是说这个,但……这撒娇一样带着哭腔的嗓音软软地喊他,不管是叫什么,对他都有不相上下的杀伤力。
他小心地护着褚照的肚子,还是情不自禁地俯身,又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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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后面应该都是上午更新了!如果存稿箱可以正常运行就是9:30更新[彩虹屁]
第54章 骂人都像撒娇
褚照向来都很娇气, 孕期似乎更是如此,越千仞之前几次帮他,他都交代得很快。
此时在过分的接触之下, 自然也一刻都忍耐不住。
但起起落落间,又一次涌上时, 却被越千仞拦截住。
他躺在桌案上,又隔着孕肚,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这却让其他感官变本加厉, 当即呼吸就凌乱了几分, 攥着越千仞的衣襟扯得更用力。
越千仞还能低声和他解释:“冯太医说过, 不可频繁泄身, 忍耐一下。”
褚照不觉眼眶都红了,急切地开口控诉:“这怎么忍!?你倒是别——”
越千仞还能压着从喉间发出轻笑, 连带着胸腔都在愉悦地震动。
“嗯, 等我一起。”
褚照都有些懵,忍不住开口:“之前叔父不、不这样……”
“嗯。”越千仞低声回应,贴着他的耳边说, “之前一直忍着。”
所以……所以现在是没有忍耐的状态是吗?
褚照几乎都有些神智不清,一时间不知道这是该喜该悲。
但越千仞又追着他提醒:“叫错了。”
褚照羞得耳根都滚烫, 只能从喉咙里低声地、带着有些过于沙哑的哭腔小声地换了称呼:“越千仞, 你、你快一点!”
越千仞对他连名带姓地叫他很不满, 但他还是很诚实地做出反馈, 如他“所愿”。
当然, 为了防止孕期有何意外, 他依然是收敛着,仍是隐忍了大半。
——如果褚照知晓,又不知该作何反应。起码此时, 他已经呼吸凌乱,只能哭着改口,贴着越千仞的手心蹭脸颊,又黏糊糊地改口喊着“哥哥”了。
……
澄心阁旁边修有汤池,引入温泉水,冬天正好是适宜使用的时节。
只不过这位置,距离昭阳殿又有一点远,褚照沐浴时懒得折腾,也很少来,此时倒是正好能用上。
就是走过去的时候是越千仞横抱着褚照,宫人们目不斜视,也全都瞧见了两人有多亲密。
脱了衣衫进到池中,褚照脸上的热意还没消退,又被温泉池子的水汽蒸得更红。
越千仞顾着他,安排妥当了才将自己的衣衫也脱去,迈步进了池。
池子里的水维持在暖和又不至于滚烫的温度,在越千仞进来时荡漾起水纹,拍打到边缘圆润的鹅卵石上。
因这水池不深,越千仞朝他走近,胸膛以上都露出在水面,水珠沿着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滚落而下。
褚照后背贴到了池边,看了一眼便觉得脸颊又更加热了,只得仓皇地侧头避开视线。
但越千仞走到他身前,挨得那样近,他仰头还是低头,眼里总躲不过大片的肤色。
最后索性闭上眼睛,还直接把额头往越千仞的肩头一靠,就这么贴了上去。
越千仞愣了下,片刻后发出低笑,干脆顺着这个姿势搂着他,便给他清洗了起来。
褚照任由着他的动作,宽厚的手心带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触感,毫无阻隔地落到皮肤上,让他似乎还不禁回味起方才的种种……
他把头埋得更深,鼻尖和嘴唇都无意识地蹭着越千仞的颈侧,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感觉好像梦一样……叔父竟然也喜欢我,我之前还想着,叔父若是知道我的心意,怕不是要疏远我。”
越千仞正撩起他的长发为他擦洗后背,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竟不知道这话该如何作答。
他脸颊也有些发热,侧过头才低声开口:“抱歉,是我一直没认清自己的内心,不敢说出来,才害照儿患得患失那么久。”
说到后面,却依旧情不自禁地捧起褚照的脸,呢喃一样地凝视着他说。
褚照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那漂亮的杏眼哭了好几场,此时当真红肿得厉害,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明眸皓齿的模样,认真地回答越千仞:“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也没患得患失而难过,每次见着叔父,我都很开心的。”
他确实如此。
说起这话,也是眼里浮现单纯的喜悦来。
越千仞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低声回答:“嗯,叔父知道。”
褚照仍盯着他,越千仞给他擦洗的后背,手心又顺着腰线碰到孕肚,全程都小心翼翼地扶着腰又给他托着,面对世间最珍贵的奇珍异宝,也莫过于此了。
褚照突然情不自禁地问:“叔父是喜欢我,还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才说的这些话哄我?”
越千仞正悉心细致地给他擦拭着孕肚,抬眼看他。
这问题听得他哭笑不得,却又转念想到这是褚照钻牛角尖了,尽管他从未这么比较过,但还是郑重地回答褚照:“自然是因为喜欢你。孩子是很重要,但也是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孕育在你肚子里,担忧你因而受罪,叔父才会在意。”
这孩子已经孕育了几个月了,若不是因为这胎儿,越千仞都说不清自己何时才可能认清自己的心,可要是得以选择,他却希望褚照没有这特殊的体质,不会怀孕,也不用承受带来的苦。
褚照愣愣地看着他,又红了眼眶,一把将脑袋往越千仞的脸颊上蹭,呜咽地直喊“叔父”。
池水晃得水声不绝,越千仞的脸颊都被弄得湿漉漉的,连忙伸手把褚照的下巴捏起来,发现不是又在掉眼泪,而是温泉水,才哭笑不得地松了口气。
今天褚照哭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再让他继续哭了。
越千仞心里这么想着,一不留神,让几乎整个人挤进他怀里的褚照蹭了下。
他一下子顿住,褚照也察觉到,僵硬地绷住,瞪大了眼睛,又是震惊又是迷茫,转不过弯的困惑模样:“叔父、叔父怎么又……”
越千仞板着脸压着情绪,压低声音说话才泄露几分隐忍的情绪:“被你蹭的。”
褚照连忙给自己辩驳:“我、我蹭到前就已经……”
越千仞清了清嗓子,低咳一声。
却没想褚照分明也不自在,却在水下摸索着朝他伸手。
水波荡漾得明显,越千仞这才握住他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忍耐中的声音都情不自禁地压低,也不觉沙哑几分:“等会就好了。”
越千仞仍板着脸,深深地蹙着眉,模样看着有点凶,可落在褚照身上的眼神却过于柔和。
褚照却不觉绷得更紧,好像浑身都战栗起来——因自己都说不清的兴奋。
他声音都磕磕绊绊:“我、我可以帮叔父……叔父不必、不必忍着……”
越千仞咬紧了后槽牙,喉结滚动着绷紧,回他:“那得让你手酸死,不用了。”
褚照一下子反应过来,耳根都红了。
想来也是,刚才在书房他都记不清弄了多久,头一回都如此,第二轮更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