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欧慕崇凑近一听,发现人还没醒,因为他说的是:“萱萱晒这么黑,怎么办…”
被当成萱萱的黑色抱枕甚至是个方形,欧慕崇把抱枕拿走扔到另一边,扳着他的脸说:“这是醉到什么程度了?”
“宝宝…”乔瑾亦呢喃了一句,他现在很困,即便睁着眼睛,黑暗也从四周向内吞噬,又不受控制的把眼睛闭上了,但他听得到周围的声音,虽然现实和梦境真真假假。
他喝酒后就这点比较难搞,所以他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喝醉,但今天跟陈慧怡聊的放松,没忍住喝多了一点。
欧慕崇的力气微微加重:“你管谁叫宝宝?”
也许是对危险的感知太强烈,乔瑾亦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隐约记得欧慕崇问他管谁叫宝宝,脸色又是实打实的难看。
乔瑾亦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但很会规避风险的说:“你,欧慕崇。”
欧慕崇上车关门,把他抱在怀里吻的七荤八素,车子停了半个小时,他才把腿-软的乔瑾亦抱进去。
今天气氛刚好,喝了酒的乔瑾亦不仅可爱漂亮还很好欺负,原本是要做些深入交流。
但上次的失态尚未过去太久,欧慕崇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死性难改,所以忍住了自己的欲-望,单纯的抱着乔瑾亦睡了一晚。
乔瑾亦醒来的时候从欧慕崇怀里翻身出去,动的时候闻到一阵烟熏和酒气掺杂在一起的烧烤摊气味,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把指尖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就气呼呼的把欧慕崇推醒了。
欧慕崇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手臂已经先一步把乔瑾亦捞回怀里亲。
乔瑾亦两只手推着他:“你怎么不给我洗澡,醒来就闻到酒气。”他很嫌弃的又嗅了嗅自己的手指。
欧慕崇笑:“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原本想给你洗,但你那么脆弱,怕洗过了会生病。”
“可是真的很难闻…”乔瑾亦爬起来看了看,然后又像是松了口气的躺回被窝:“太好了,是你的床。”
乔瑾亦爬起来去洗澡,洗完出来的时候欧慕崇正在门口等他,很冒昧的把他的浴袍拉到肩膀下面,弧度好看的肩头还沾着水珠。
“干嘛?”乔瑾亦也不急着把浴袍穿好,一副看透他的模样漠视他。
“干-你。”欧慕崇把他拦腰抱起,丢回床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欧慕崇并不急躁,亲他一会儿又停下来问他:“昨晚你做梦还在叫宝宝,要不要解释一下?”
乔瑾亦实话实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生了一个贝壳,这么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想到这里他似乎还觉得很幸福:“贝壳打开之后里面有个宝宝,好可爱。”
欧慕崇嗤笑一声,在他腹部按了按:“这里生的吗?”
“不知道。”乔瑾亦把调-情的话回答的很正经:“你知道的,梦里不会那么详细,也没什么逻辑,一眨眼就出现了,但我知道贝壳就是我生的。”
欧慕崇捏住他的脸,原本是要严肃的质问昨天陈慧怡的弟弟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他嘴巴嘟起来很可爱,又忍不住亲了一下,于是就没有顾得上审问。
第31章
这次过程要温和一些, 但情到深处欧慕崇的男人本性还是遮掩不住,乔瑾亦又白又软,欧慕崇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但好在理智残存, 乔瑾亦就有胆量拒绝他:“我不喜欢这样。”
欧慕崇脑袋里面炸烟花,已经无法处理听到的这句信号, 动作上仍然我行我素。
乔瑾亦生气了,要哭不哭的语气, 很生气的说:“欧慕崇,我在跟你讲话。”
“什么?”欧慕崇终于俯身把耳朵贴近他唇边仔细听, 乔瑾亦命令道:“你刚才怎么把我翻过来的, 就怎么把我翻回去。”
对于寄生虫的身份来说, 乔瑾亦也觉得自己太“为所欲为”了, 居然反过来要求宿主照顾自己的感受。
这个时候停下来一分一秒对欧慕崇来说都是煎熬,他太阳穴突突跳的把乔瑾亦翻回来,遵循潜意识里补偿自己的心理, 后半程他表现的就有点凶。
结束之后乔瑾亦已经气的不想说话,翻身趴在枕头上唔唔哭,欧慕崇神清气爽了, 耐心的把人翻回来:“你不是不要趴着。”
“我恨死你了…”乔瑾亦把脸捂住:“欧慕崇我恨死你了。”
“乖…”欧慕崇摸他的头发:“不能说'恨'这个字, 你可以说讨厌我。”
欧慕崇停顿了一下, 又补充道:“但不能讨厌太久。”
“幼稚!”乔瑾亦对他吼了这句,站起身就要离开, 脚刚迈到床下还没着力, 痛的尖叫一声又躺了回来。
欧慕崇抓着他两只手腕按到头顶, 一只手轻松按的他无法挣脱,他神色极为冷肃,被这样的目光直视, 乔瑾亦泪汪汪的噤了声。
欧慕崇另只手抚他的脸颊和唇,很久之后有些沙哑的开口:“我也会伤心。”
乔瑾亦愕然的看着欧慕崇,窗外微风拂过树叶唰唰作响,遮光窗帘拉到一半,乔瑾亦因为光照而眯起的眼睛都睁大了,他简直被气到哭不出来。
乔瑾亦心想:欧慕崇伤心?他居然为了抽象的情感绑架我!而我是真的很痛!
“乖。”欧慕崇又缓和了语气,顺便不再用力气撑着,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乔瑾亦身上,紧紧抱着他,嗅他脖颈的沐浴液香气。
“你压死我算了…”乔瑾亦哼哼唧-唧的说:“你也不想想你这身肌肉有多重…”
欧慕崇从他身上挪到旁边,依然抱着他不放手:“要不要睡个回笼觉?”欧慕崇提议。
乔瑾亦确实很累,但他现在记挂着另一件事,坚持着站起来,勉强没有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欧慕崇自然在他身后跟着,但他没有理会。
他在黑丝绒箱子里拿出一个满钻的手镯,通知欧慕崇:“这次我要这个。”
欧慕崇心里有点闷,但还是提醒他:“这是一对,里面应该还有一只。”
乔瑾亦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把箱子都倒在床上,依旧没找到,镯子不在这里。
欧慕崇没有丢了一件昂贵珠宝的慌乱,平静的说:“可能拿的时候漏了一只,下次去澜二的时候给你找。”
乔瑾亦点头说好的,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不能让alex跑一趟,明明alex帮他做的琐事也不少,该不会是舍不得。
白天欧慕崇躲在书房,乔瑾亦觉得他未必是在工作,或许只是需要独处,一个把自己困在山上的孤僻男人,是乔瑾亦给欧慕崇的定位。
乔瑾亦则是门前门后的来回走,他贪图半山别墅的安全和隐蔽,但又不适应见不到人的生活。
从前他跟妈妈住在一条房屋密度极高,人口密度极低的破旧小巷,每天安静的让他心慌,妈妈白天去给超市做收银员,他就跑到外面人多的地方,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席地而坐。
没有人气在旁边,他总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在了那个破旧的、无人光顾的小屋。
而现在他又有种被正常世界抛弃的感觉,他抚摸着别墅里的地毯,如果他不是跟欧慕崇上-床,留在这里唯一可以胜任的工作大概是清理地毯。
evan现在对乔瑾亦的态度表面好了很多,但乔瑾亦有透过反光的冰箱门看见过evan偷偷瞪他。
乔瑾亦从后山散步回来,发现后门被锁了,他没带手机,拍了拍门也没人听见,他从旁边的小路绕到前面,正门居然也锁了。
他喊了林伯和欧慕崇,没有人听见。
过了很久一辆保时捷驶近,amber下车对他笑:“被扫地出门了吗?”
“现在还不确定。”乔瑾亦让开位置:“你来试试。”
amber刚走上台阶门就打开了,乔瑾亦一笑:“看来是的。”
“走,姐姐给你讨回公道。”amber揽着乔瑾亦的肩膀进去,evan明显刚按完门锁开关,“我刚刚去了洗手间,你们等很久吗?”
amber似笑非笑看了他片刻,揽着乔瑾亦肩膀上楼了:“你是打算自己告状,还是我代替你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乔瑾亦很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我自己还回去。”
欧慕崇正在书房沙发上午睡,amber推开门的时候他刚坐起来。
“你房间那么近,为什么在这儿午睡?”amber停顿下来思考了两秒钟,压低声音皱眉质问欧慕崇:“你们在这里搞过?”
乔瑾亦立刻否认:“当然没有,你不要给某人提供创意好吗?”
欧慕崇跟amber的性格不一样,他不太能接受跟任何人聊性-隐-私,尤其是话题包含乔瑾亦,会让他有种把乔瑾亦贡献出去当调笑对象的糟糕感受。
“你讲话注意一点。”欧慕崇起身把乔瑾亦拉到自己这边,没有任何笑意的问amber:“你又来做什么?”
过去二十几年他们之间只是逢年过节会在家族聚会时见面,微笑着问一问最近在忙什么的寻常亲戚关系。
自从乔瑾亦出现,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虽然只有四次,但相较于以前的频率也算明显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