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言朔的腺体在萧砚的手下早已烫得不成样了,而且萧砚的拇指还很巧合地卡在他的喉结上,萧砚甚至能感觉到言朔的颈动脉正在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似乎跟他的心跳声重合了。
  “小朋友在想什么?再这样摸下去我可能就要被烫死了!”
  萧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单单看着言朔就会愣神,忙回了一句:“对不起。”
  他没注意到言朔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瞬间皱起了眉,因为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言朔堵住了嘴唇,他的利齿很尖锐,只是一下就刺破了自己的下唇,瞬间,血味在口腔中逸散,嘴角有血滴滑落,然后混进水流消失不见。
  但言朔却在不知疲倦地一下一下舔舐着嘴里的每一分血气,直到满足了之后他才轻笑着移开,鼻尖擦过他的耳廓,轻声道:“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呼吸灼热,烫了萧砚的耳朵,也烫了萧砚的心。
  萧砚没说什么,他的右腿抵进言朔双腿之间,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猛地扣住了他的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并不温柔的触碰让他们的犬齿相撞,铁锈味又在嘴里蔓延开,不知道是谁的血,但无所谓,他们此刻拥有着彼此,就够了。
  一个并不算浪漫的吻持续了很久才停下,他们两人的呼吸早已破碎,但他们的眼里,是星光闪烁。
  萧砚的手下移,又放回了腺体的位置,很烫,烫得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后缩了一下,当他稍微用了点力去按压的时候,就留下了泛白的压痕,他能感觉到在他动作的时候,言朔的肌肉是紧绷着的。
  他嘴角含了一抹笑,靠近言朔的耳边,问他:“哥哥很紧张吗?”
  言朔:“没有。”说完后又顿了两秒补了一句:“很期待。”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萧砚的犬齿刺入了言朔的腺体,言朔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一生闷哼。萧砚放在言朔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甚至能看到骨节凸起,青筋显露,那力道看着像要捏碎言朔腰间的骨头一般。
  萧砚疯狂地汲取着言朔的信息素,他感觉自己体内的雪松早已被那血腥玫瑰染红,雪松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潮湿黏稠,混着一股燃烧的焦灼感,像一节雪色的松枝上裹满了玫瑰花,被淋上了浓稠的鲜血,又顺着花茎滴落在了雪地,被白雪稀释,变成粉色,又变成白色,最终归于尘土。
  但这攻势可不止一波,冰冷的水汽裹挟着浓烈的花香扑过来,雪松瞬间暴涨成狂躁的松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乐此不疲。
  玫瑰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上了萧砚的手腕,待他发现的时候,早已被印上了齿痕。
  整个浴室彻底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狂风暴雪在肆虐,雪松和玫瑰在涡流中撕扯,谁也不服谁。
  血液在沸腾,情欲在灼烧,灵魂在共鸣。
  不知道多久之后,两人终于分开,萧砚的犬齿也离开了言朔的腺体。
  言朔哑着声音说:“小朋友变成吃小孩的大魔王了。”说着伸出指尖抹去了他唇边的血。
  萧砚的声音也比平时低沉了一些:“上次我易感期,你先咬了我,这次我易感期,我先咬了你,扯平了。”语调温柔,却笑得狡黠。
  言朔:“这可不算,那次你早都咬回来了!”
  萧砚:“我怎么不记得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言朔,看起来纯真极了,言朔感觉再辩驳下去,自己就变成欺负小孩的大魔王了。
  “我好像也不记得了!”说完后看着萧砚,笑得温柔,哪里看得出他在说真心的假话。
  言朔:“所以小朋友是不是该给我咬一口了?”
  萧砚:“我要是说不呢?”他突然有点想逗一逗言朔。
  言朔:“小朋友是不可以耍赖的哦。”
  萧砚:“可我早都不是小朋友了,我已经23了。”
  言朔一把将萧砚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拥住。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朋友。”说话间,他的唇吻上了萧砚的腺体,温柔地用舌尖慢慢舔舐,没有侵略性,只是在仔细地描绘、探索,他们的呼吸也在逐渐同步。
  雪松的气息变得不再冷冽,化作了湿润的晨雾缓缓地包裹住了绽放的玫瑰,雪松的木质调与血腥玫瑰的甜腥彻底交融,没有对抗,只有缠绵的共舞。
  此刻,这方空间就是专属于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的气息。
  第29章 暗流涌动
  萧砚和言朔再次出现在剧组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而他们的灵魂在易感期彻底结束的那天也换回来了。
  经过这两次,基本可以确定两人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会互换。
  每次互换,萧砚都觉得他们的信息素在进行一场禁忌的交融,盛大而热烈。
  不过,这次易感期的时候两人又待在一起,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候把之前做的信息素糖果送给言朔,看来又得重新找机会了。
  “小砚,身体好点了吗?”
  萧砚满脑子都在想言朔,直到严正又叫了一声“小砚”后才回过神来。
  “没事,严叔不用担心。”
  “好,那就好。你和言朔可半个月没开工了,要不要和等会搭戏的演员对对戏,找找感觉?”
  萧砚:“萧辰衍应该来了吧?”
  严正:“他一周前到的剧组,这两天拍了几个片段感觉还不错,今天第一场戏就拍你们的对手戏。”
  萧砚:“好,我等会和他对对戏,找找感觉。”
  严正:“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在道具组,我让小罗叫他一下。”
  萧砚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声:“道具组?”他在道具组干什么?
  严正闻言笑了两声,笑得还挺开心。
  “他刚进组那天就给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带了礼物,有一天道具组缺人手,他二话不说就去帮忙搬设备,昨天拍戏的时候又主动帮大光组调了打光板,现在这么勤奋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他还经常向剧组里的那些老戏骨请假演绎技巧呢,说起来,他镜头感还不错,就是缺乏拍摄经验,说不定过几年,就是实力派了。”
  萧砚手指微微一顿,眼眸弯了弯,笑着应道:“他倒是很刻苦努力,还很热心。看来干这一行的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后浪死在沙滩上啊!”
  严正并没有察觉到萧砚语气里的微妙,又笑着夸赞了一句:“其实,他要是不当演员的话还挺适合做幕后的。”
  萧砚正准备说些什么,他们谈论的人就过来了。
  萧辰衍先向严正问了声好,又跟萧砚说:“萧老师,我可在剧组见到你了!”说话间笑得真挚又诚恳。
  萧砚淡淡说了句“谢谢,我可不是什么老师,以后喊我名字就行了。”
  萧辰衍有些激动地道:“虽然我比您年长几岁,但在圈内您是前辈,我是晚辈,我怎么能喊您名字呢,这不是坏了规矩吗?”说完后又喊了一声:“萧老师。”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但听起来像极了是萧砚坏了娱乐圈的规矩。
  萧砚没做什么表情,只说了句:“那便随你。”
  说完后,萧砚起身跟严正说:“严叔,言朔刚给我发消息说他带了点东西来剧组,我出去接应一下。”
  严正点了点头,问:“好,需不需要我叫两个人和你一起去。”
  萧砚:“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萧砚刚到就看见言朔从车上下来。
  “你带了什么过来?”
  言朔笑着说:“小朋友猜猜看?”
  言朔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羊绒混纺的料子质感很好,将他的身材很好地修饰了出来,就连行走间衣摆掀起的弧度都是完美的。
  “零食?”
  言朔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萧砚打开后备箱自己看。
  萧砚应声而做,但看到的那一瞬间还是失了语。
  映在他眼中的是一张大大的海报。
  海报上面是他和言朔,他穿着白大褂,而言朔穿着警服,他们相对而立,他站在暗处,言朔站在光里,在他们的中间有一条分界线,他的一只脚踏过了暗的边界线,而言朔的一只脚踏过了光的边界线,背景处是两双腥红的眼,他们的视线透过无数小人交错,在小人的身上缠满了红线,红线的尾端缀着一条黑色佛珠流苏手串,正是剧中江与夏戴的那条。
  整张海报所采用的色调是黑红白配色,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两人的剧照是在开拍之前拍的,但萧砚从来没见过这张海报的设计,不禁问了言朔一句:“这是剧组官方的宣图?”
  言朔:“可不是嘛!我烦了严导好久,他才同意把这张图给我的。你也知道,严导一般是在电影全部拍摄完杀青的时候才会正式放出电影的宣发图,就是为了留点悬念。”
  萧砚:“所以,我现在倒有点好奇你是用什么样的理由拿到这张图的?”
  言朔笑着跟萧砚卖关子:“秘密,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后他将海报折了起来放在了一边,“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仅此一份!小朋友可要看好了,这个绝对不能被别人拿走,不然,严导怕是要骂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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