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韩翊行问:“你一下班就直接来这了?”
“先去的花店。”言叙说。
韩翊行喜形于色,言叙为他做的这一切,他开心到骨子里。
他一只胳膊抱着花,另一只手扯了扯言叙的袖子:“晚上再走吧,正好我白天也都在家。”
言叙思考了几秒钟,点点头,“嗯”了一声,“那我先去洗把脸。”
“好。”韩翊行暂时把花放柜子里,防止被两只猫祸害。
他打开手机挑选花瓶。
不远处传来言叙的声音:“怎么打不开了?”
韩翊行抬头看过去,言叙打不开门,皱着眉头。
韩翊行心下一紧,连忙道:“是旁边那个门。”
言叙才恍然大悟,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来,忘了哪间是卫生间了。
不过,韩翊行为什么要把那个房间锁起来?
疑惑只在心头停留片刻,言叙进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
挂着满脸水珠,他抬头看到,镜柜下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同款不同色的刷牙杯。
其中一个里的牙刷未拆封。
旁边是两条毛巾,其中一条稍旧,看起来是用过一些时日了,另一条则崭新。
韩翊行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牙刷和毛巾都是你的,可以用。”
“噢!”言叙应了声。
韩翊行把扒在卫生间门外的奥利奥抱走,没走两步,奥利奥就挣扎着要下去。
它一直就这样,让言叙抱,不让韩翊行抱。
韩翊行不甘心,去抱沙发上睡懵了的黑煤球。
黑煤球被扰了清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韩翊行怀里跳下来,在地板上做了个全套拉伸,钻沙发底下去了。
韩翊行心里哼了一声,愤懑地端起猫砂盆去了主卧卫生间。
一边铲味道感人的猫砂,一边愤愤不平地想:家里有三只,没一只让他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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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谁还记得第一章 的时候,韩大夫训实习生:“你见过什么药是用千克来计量的?”
打脸了吧韩大夫?不仅用千克计量,还要吃人呢!好可怕一医生!
祝大家中秋喜乐,万事顺意[撒花]
第50章
言叙洗脸刷牙其实是有些磨磨蹭蹭的。
已经太久没有一整天跟韩翊行腻在一起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不上不下的。
他不知道这一天能干点什么,会不会很尴尬。
言叙慢吞吞地从卫生间出来,韩翊行已经换了衣服。
他此刻穿着一件黑色紧身无袖背心, 露出宽阔的肩膀及块垒分明的肌肉, 上面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明晰,颈侧的线条绷成性感的弧度,脉搏跳动明显。
右手小臂上戴了个黑色长款护腕。
下身穿了一件垂坠感很好的黑色运动裤,包裹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刚回来的时候穿的还是衬衣西装裤, 此时此刻的着装, 像是换了一个人。
言叙心中油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韩翊行该不会上班衣冠楚楚地当医生, 下班了在家里搞什么擦边直播吧?
他咽了下干涩的喉咙,不自然移开视线。
韩翊行若无其事地开了口:“早餐吃煎蛋三明治和牛奶怎么样?”
“好。”言叙目光躲闪地应了声。
韩翊行进了厨房。
言叙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便主动请缨:“我给猫猫洗澡吧。”
韩翊行回应道:“行, 洗澡的东西都在浴室里。”
言叙去卫生间接水。
上次他给猫猫洗澡用的盆就摆在显眼的位置,把盆放地上,把花洒拿下来,对着盆,打开水龙头。
没想到,水没从手持花洒流出来,倒是从顶部的大喷头里喷了出来。
猝不及防间, 言叙被浇了个透心凉,头发衣服都湿透了。
慌乱间后退躲闪, 撞翻了置物架, 各种瓶瓶罐罐满地骨碌, 发出乒铃乓啷的杂乱声响。
“怎么了?”韩翊行紧张地冲过来,看到言叙前额的头发垂下来像水帘洞一样往下滴水,衣服也湿答答地贴在身上。
言叙此刻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看韩翊行的眼神都有些茫然。
韩翊行没憋住笑,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言叙用杀人目光看着他,声音森寒如冰刀:“笑屁呀!”
韩翊行笑得更大声了。
和他这擦边男主播的打扮就很违和。
言叙像一只落汤猫一样,抹了把眼睛上的水,趁韩翊行笑得前仰后合没注意,愤怒地一头朝他顶过去。
把头顶的水都蹭到他胸腹前的衣服上了。
干完坏事,言叙迅速撤退,略微挑衅地扬起下巴,抱起手臂斜睨着韩翊行。
叫你取笑我!
韩翊行目瞪口呆地看了眼有些洋洋自得的言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湿了一片因此颜色比周围略深的衣服。
言叙吸了吸鼻子,眉心微蹙:“什么东西糊了?”
韩翊行这才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他快步回到厨房。
言叙也担心地跟了过来。
用来煎鸡蛋和面包片的平底锅冒着浓浓的黑烟。
韩翊行赶紧关掉火,把抽油烟机开到最大档位。
浓烟渐渐被抽走,他用铲子戳了戳煎蛋和面包片,咔咔的。
他把黑炭倒进垃圾筒,惋惜道:“浪费了。”
言叙安慰道:“没事,还可以用来盖房子,比混凝土还硬。”
韩翊行“啧”了一声,抬胳膊要去拍言叙的脑袋。
言叙双手抱头溜走了。
韩翊行跟了出来,看着言叙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说道:“把湿衣服换了吧,我给你拿一套先穿着。”
他这里有言叙之前的睡衣,事实上,大学时,言叙大部分衣服都在他这,当年言叙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很少的两件。
犹豫了几秒钟,韩翊行拿了套自己的睡衣递给言叙:“洗过的。”
言叙虽然不愿意,但衣服潮湿黏腻地贴在身上,当人形烘干机的滋味太难受了。
他接过衣服,破罐子破摔道:“我还是先洗个澡吧。”
反正都是要脱衣服穿衣服,也不在乎多冲遍水了。
言叙洗完澡出来,韩翊行正把风铃花一枝一枝插进花瓶里,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做手术。
韩翊行的睡衣穿在言叙身上大了两个码,松松垮垮的。
“洗完了?”韩翊行偏头看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嗯。”言叙应了一声,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韩翊行插完花,欣赏了一会儿,站起身,看了看言叙湿漉漉的头发。
他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过来。”
言叙无所谓地说:“不用,一会儿就干了。”
“头发不吹干容易头疼,”韩翊行跟他讲道理,“你打算跟止疼药过一辈子?”
言叙愕了两秒,退让道:“那你别给我吹成哪吒头。”
韩翊行笑出声。
前几天在言叙家,韩翊行玩他的头发,给他弄得都立起来了。
“放心吧,”韩翊行拍了拍身前的椅子背,“坐这儿。”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起,韩翊行先用手心试了下温度,然后手指插/入言叙柔软潮湿的发丝,言叙的头皮感受到轻微的拉扯感。
暖风在头发间隙里流淌,吹风机发出的白噪音让言叙昏昏欲睡。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言叙有些迷迷糊糊地问:“完事了?”
韩翊行嗓音喑哑地“嗯”了一声。
言叙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韩翊行站在原地没动,手里还握着吹风机。
言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该你给我吹了。”韩翊行把吹风机塞言叙手里。
言叙拿着吹风机左看看右看看,又看看韩翊行干燥的头发,疑惑道:“吹什么?”
韩翊行修长骨感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腹部,那里的衣服刚才被言叙弄湿了。
言叙想说,你就不能自己吹吗?
转念一想,韩翊行刚才还给他吹头发了,就当礼尚往来吧。
他拿起吹风机开始研究,既有按钮,又有旋钮,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他还没用过。
他指腹在按钮上按了一下,无事发生。
又把旋扭扭了半圈,也没有任何动静。
研究了半天,不知道碰到哪里,一阵超强风突然从吹风机吹了出来。
言叙被吓得手一抖,吹风机没掉地,但正对着他的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