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玛莎”的身体拉长，扭曲，原本充满慈爱与温柔的眼眸此刻只有机械般的冷漠，它说：“过来吧，布鲁斯，我的孩子。”
“你应该与我融为一体。”
布鲁斯想要反击，可他却发现，无论是冰冻弹，还是□□，又或者精神毒气，还是各种类型的蝙蝠镖都没有任何办法对眼前伪装成玛莎的怪物造成伤害。
不对，这不对劲！
布鲁斯抿了抿嘴，他看向怪物那得意的嘴脸，皱了皱眉。他已经把自己大部分的武器都用过了，如果这都没用的话……
幻境……
布鲁斯想起娜维娅说的话，突然福灵心至，有了一个猜测。接下来，他没有再试图攻击那个怪物，而是站在原地，视他于无物。
“布鲁斯……我的乖孩子。”怪物用玛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试图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布鲁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打算带你去看你最喜欢的《灰幽灵》。”托马斯的声音响起，怪物又换了一个声线。
“布鲁斯……”迪克血淋淋的身体出现在布鲁斯的面前，他看起来被折磨的很惨，全身上下全都血肉模糊的。
“父亲……”穿着罗宾套装的杰森躺在血泊之中，耳畔响起小丑得意的大笑。
“布鲁斯……哦，布鲁斯你来了……”提姆被绑在医疗床上，脸上是与小丑一般无二的笑容。
“父亲，你的理念过于软弱，我继承你那软弱的理念。”达米安手持沾满了鲜血的武士刀，而在他身侧，堆满了尸体。
韦恩庄园内，被残忍虐杀的老管家倒在地上，却没有闭上眼睛，他直直的看向布鲁斯，似乎要说什么。
“为什么要忍耐呢？当蝙蝠侠有什么好的，混乱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古怪的，笑的像小丑的蝙蝠侠站在他面前，向他展示自己脚边，那似犬的人。
“布鲁斯，过去的我实在是太幼稚了，我明明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我应当成为这个世界的唯一的王，其他人都应当匍匐在我的脚边！”
克拉克飞在半空中，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向他诉说着自己的野心。
它将布鲁斯最痛苦，最恐惧的一切展露在布鲁斯面前，试图激发出布鲁斯的痛苦与恐惧，可都无济于事，布鲁斯没有流露出半分恐惧与痛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怪物的声音愈发的无能狂怒，愈发的虚弱。布鲁斯这才吝啬的把视线落在变作克拉克模样的怪物身上——他已经完全了解这个怪物的能力与弱点了。
他阴恻恻的开口，“你就这些能力吗？”
“你的力量来源是痛苦与恐惧，当你的猎物越是痛苦和恐惧，你的力量就会越大，而反之亦然。”布鲁斯三言两语便把这怪物最大的秘密爆了出来。
“真是令人防不胜防的能力。”
布鲁斯漫步走向怪物，而那怪物也不复之前的耀武扬威，被点破自身能力与弱点的它虚弱的不堪一击。面对步步紧逼的布鲁斯，怪物只能不断的向后退，试图逃离面前这个恐怖的人类。
“但很可惜，你找错了下手对象。”最后，布鲁斯将那怪物逼到了角落，一脚踩在了它的胸口上。
“我是蝙蝠侠！是恐惧的象征！是无数罪犯午夜梦回间最大的梦魇！”
第113章
“咔——咔咔——”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一切在布鲁斯的眼里都如同镜面碎裂般崩碎，露出了虚假之后的真实。
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基地出现在布鲁斯的眼前。
黏稠的紫黑色粘液充斥着四处, 散发着恶臭。九头蛇的人或多或少的被那粘液包裹着，双目呆滞，甚至有的脑袋整个都扁了下去，看上去就像被不知名的存在吸了脑髓。
看到这一幕，布鲁斯的心情很不好，不知不觉间, 他竟然步入了这只魔物的幻境当中。
布鲁斯难以想象让这种怪物继续发展下去，会给人类带来多少灾难。
或许在怪物的眼里，它只是在进食，但对于人类而言,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难以逃脱的灾难。
那么……
布鲁斯摸出自己怀里的清心符，如今这张清心符上的符文已经黯淡了不少，显然在刚刚，这张符纸也发挥了一些作用。
虽然清心符不能让人不沉浸在幻境中, 但却能让人在幻境中保持自我, 减缓人被魔物侵蚀的速度。
这样的话，那娜维娅等人的状态来看情况不会很差。
或许布鲁斯是唯一一个主动打破幻境的人，哪怕布鲁斯在往深处进发，那些紫黑色的粘液都在避开他。
那些紫黑色的液体是魔物的一部分, 虽然不是本体，但也代表了一部分魔物的意志。这样的举动也代表了一件——魔物很害怕他。
魔物喜欢吃别人的恐惧与痛苦, 但却害怕能给他带来恐惧与痛苦的人。就如同华夏传说中鬼怕恶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这是这个魔物最大的弱点。
往深处走了好一会，布鲁斯这才看到娜维娅等人。他们的身上同样也附着了紫黑色粘液，只是相较于其他人, 他们身上的粘液非常少。
看起来是清心符起了作用。
布鲁斯走过他们，继续向更深处进发。现在的他根本喊不醒深陷幻境中的人，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情况不是很差。内心强大而坚韧的人在这种魔物面前能够坚持的更久，更别说还有清心符辅助。
只有杀死这只魔物的核心才能真正拯救他们。
越往深处，空间的氛围就就越压抑，昏暗。各种繁杂的负面情绪也开始上升，似乎要主导布鲁斯的思考。
而且周围也出现了不少人形外观的紫黑色黏稠液体——它们的动作似乎在逃跑。
这是魔物的影响，主攻精神的敌人总是非常防不胜防的，稍有不慎就会入套。
但布鲁斯却感觉到对方的色厉内茬——它如同被抓住七寸的毒蛇，看似危险重重，实则毫无威胁。
对方非常恐惧。
明白这一点后，布鲁斯却皱了皱眉，他很了解恐惧，因为他本就是利用恐惧将那些普通罪犯吓回正途的。所以人，又或者说智慧生灵会因为恐惧做出的事情他非常了解。
只是这只魔物却不一样，它虽然恐惧，但却没有选择离开。
这是为什么？
布鲁斯心中疑窦丛生，这当中，会不会有诈？
布鲁斯这般思考着，渐渐的，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奇怪的，人形的黏稠液体上。
布鲁斯拿出一枚□□，切开那些人形粘液，却发现，在黏稠液体内部却有着人体组织。
只是程度不一。
顿时，布鲁斯了然，心中不由得好笑，他当是因为什么，原来是贪婪啊。这魔物的智商不高，虽然怕他，但却舍不得自己已经成功捕捉到的“猎物”，甚至还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侥幸的猜测他会选择离开。
这种罪犯，布鲁斯见过不少，他们总抱着蝙蝠侠今天不会上门的侥幸心理犯罪，但很可惜他会亲自让他们知道这种侥幸心理要不得。
当然，这次也一样。
这般想着，布鲁斯也不急了，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空间非常闭塞，如果他是魔物，是不会待在原地等着他过来的。而周围全是紫黑色的粘液，所以这里的地形是会顺应魔物的意志而改变的。
想到这，布鲁斯不再顺着通道走，而是靠着墙壁走来走去，是不是摸一下。
当布鲁斯靠近某个角落的时候，一个全新的通道出现在布鲁斯的面前，而布鲁斯看都不看。
可当他靠近另一个角落的时候，那墙壁陡然膨胀起来，铺天盖地般的黏稠液体向他扑来，似乎要将他淹没。
看到这，布鲁斯嘴角微微上扬，手放在腰带上，却没有立刻后退半步。
找到了。
几个□□丢了上去，随后布鲁斯这才往后退，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随着轰的一声，炸弹爆炸。在现实里，这个魔物的防御并不强，所以轻松便被布鲁斯用□□炸出了一个缺口。
那是一个新的通道。
那魔物似乎也被炸的懵了一下，好一会那缺口处的粘液才蠕动般的要闭合。只是这会时间布鲁斯已经穿了过去。
接下来，布鲁斯又故技重施了几次。那魔物的智商看起来是真的不高，同样的招数无论用多少次，对方总能上当。
最终，布鲁斯来到了最深处。无数粘液如同触手一般，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最终在中间形成一个类似于心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