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这么辽阔肥沃一片土地,就汉唐的秉性,得天天对着他们流哈喇子,能忍住不来打,那真的是忍者神龟了。
一个搞不好,这个爱做媒的小赵还是人家出师有名的“名”呢!
赵匡胤:“……”
他默默低头看一眼倒霉弟弟,继而柔和一笑,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太祖爷屁股用力一坐,呵呵冷笑,“这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当凳子就得有当凳子的觉悟。
赵老二:“……”
您特意把他叫过来,把他当凳子也就算了,还不让说话……
是人吗?
【赐婚之后,是走六礼。
在此之间,本届科举的殿试虽然不怎么受关注,却也插空举行。】
赵宋家的皇帝和文臣们:“……”
《插空》
这他爹的是科举啊!
关乎天下士子的前程的国之大事,凭什么这么不重视啊!
说好的重塑大宋荣光呢?
好吧。
是他们自己太过没有自知之明了,终究还是你们的爱情最重要,他们亦不过是你们play的一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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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番外 重回汉唐(22)
【基于叛逃西夏的张元的前车之鉴,自嘉祐二年起,殿试只排名次,凡过礼部省试者,不出意外都能高中。
但不出意外的,就要出意外了。】
哦?
一听又有热闹能看,诸天万界的大家伙儿纷纷来了兴趣。
【众所周知,虽然嘉祐六年的这一届科举,远不比嘉祐二年龙虎榜人才辈出,但论起看头来说,一点也不缺。
其一,嘉祐五年的解试与省试,咸平郡主并未参与拟题,而是光明正大的下场参考。
解试放榜时,以头名的出色成绩惊动汴京,引得朝堂相公们就女子能否科举、如何为女子授官而争议不休。
又因太子在朝堂之上力压争议,使得群臣束手,她又参与了省试、高中会元,成为宋开国以来第一个女贡士。】
老赵家的君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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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一句荒谬吧,可仔细想想,仿佛科举也确实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女子参考。
但问题是,没有规定,难道不是因为心照不宣、无须规定吗?
这他爹的合理吗?
——好像也确实挺合理的哈。
毕竟,这位郦后娘娘可是能与武帝共治天下的女人,本身就不能等闲视之,干点离经叛道的事情太正常了。
左右她是有真本事的,任由策论挂出来由学子们品评也半点不虚。
至于朝堂相公们……
那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兜底嘛!
老赵家的君臣们:“……”
算了算了,反正就这二位的样子,早晚也是要来上一出二圣临朝的,参加个科举罢了,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我懂了!”
看到这里,李二陛下恍然大悟,“难怪要带上稚奴一起,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他俩这性子果真契合。”
她在闹,他在笑。
除了郦后的原配正夫·武帝陛下,或许,也只有他家稚奴能跟郦后玩在一起,无论她干什么他都不会扫兴了。
嘿嘿,又磕到了.jpg
长孙皇后:“……”
“郦后可未必是一时兴起。”
不同于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现在成了彻头彻尾的cp脑,长孙皇后面上温温柔柔,心底却一片清明。
以郦后的懒散性子,大老远地跑到距汴京千里之遥的扬州去考科举,若说没有深意,长孙皇后是不相信的。
许多事,缺的只是先例罢了。
太后、皇后摄政参政之事,自古有之,但那也是借助帝母、帝妻的名分大义,轻易就能被逼着退回后宫。
可若前朝有了女官,还是一步一步考上来的、有真才实学之人……
长孙皇后不禁若有所思——
在郦后所处的年岁里,女子也能踏入仕途,与男子同朝为官吗?
——不然呢?
猪猪陛下多了解他媳妇啊?一瞧这架势,就明白她在干嘛。
“迂腐,太迂腐了!”
猪猪陛下义正辞严地指责道,“只要能干活,管是男是女干嘛?”
这什么赵宋,就是不比他们大汉风气开放、包容万象。
大汉众世家名门默默点头。
陛下此言甚是,科举这么难,自然要多让自家孩子来试试,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考中的希望,左右闺女也是自家孩子,了不起到时候给她招赘、让对方相妻教子嘛!
太子殿下:“……”
别以为儿子不知道,没遇见母后之前,您也是“迂腐”的一员。
如此说起来,李九不错啊!
难怪他母后能瞧上他呢,如此看来,他也不是只会绿茶的嘛!
*
#春枝暮 南宋孝宗淳熙年间,九岁的林幼玉考过了童子科并顺利通过中书省考核,最后被赐予孺人诰命。南宋宁宗嘉定年间,吴志端从八岁开始报名,(可能考了好几回),之后通过国子监初试,在参与中书省复试之前,因为朝臣认为女子“艳妆怪服、遍见朝士”不成体统,最后“量赐束帛、以示优异”。
#春枝暮 她们真的很勇敢,也很可惜。
第722章 番外 重回汉唐(23)
【其二,本届科举中,公认的前途无量的种子选手尽数沉寂。】
呦呵,有意思。
“哪来的种子选手?”
潜水观看的始皇陛下灵魂发问,“这一届的核心,不就是郦七吗?”
她解试是回扬州考的,江南之地出了名的文风鼎盛,省试则是在汴京考的,天子脚下亦可称人杰地灵。
世人的目光,都该被她吸引才对。
【比如,咸平郡主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盛家二郎。】
始皇陛下:“……”
懂了。
这小子挺会投胎,是未来的外戚,扯着裙带关系就能爬上去。
但他运气不好,裙带断了。
“乃公还以为是谁呢!”
原本还以为是这一茬的好苗子都英年早逝了的刘邦翻了个白眼,“就郦七的脾气,像是会抬举他的人吗?”
这姑娘一看就是他们老刘家的人,面上笑嘻嘻,背后记仇得紧。
“早年也没见待着这个嫡亲妹子多贴心,现在还指望人家提拔重用,凭什么?就凭他同姓盛且胯下多了二两肉?”
他哼笑着啐了一口,“脸大!”
勋贵重臣们:“……”
那什么,虽然话糙理不糙,但陛下您这话未免也太糙了点。
您好意思说,他们都不好意思听。
于是大家伙儿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眼观鼻、鼻观心。
【入夏,咸平郡主入宫小住。
初秋,盛二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顾二因其内帷乱事成功地气死亲爹,在汴京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什么玩意儿?
凡是听到这句话并捕捉关键词的人不约而同地掏了掏耳朵。
“应该不是稚奴干的吧?”
李二陛下很像自信地用陈述的语气,但说出来就成了疑问句。
对自家臭小子,李二陛下不说十分了解,也有个七八分。
他将媳妇接到宫里小住,固然是不想跟人分开,却也未必没有出手替她将某些没分寸的家伙收拾掉的意思。
但是,这样下手是不是不太好?
李九殿下:“???”
阿耶,您老人家能不能对您的亲儿子多一点点的信任?
他是这样的人吗?
【顾二,流放岭南。
为其不平的盛二,明升暗降,命于婚仪之后远放琼州。】
——您猜对了,他真是。
虽然顾二气死亲爹这事儿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不耽误他把事情利用起来,杀盛二这只鸡,儆盛纮这只猴。
“嘶——”
朝堂之上,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显然,赵官家以及他所倚重的朝堂相公们都非常的震惊。
本朝历来厚待外戚,莫说太子妃乃至皇后的嫡亲兄长,便是妃嫔的母族,升官、封爵、赐诰命亦是寻常事。
这个盛二,也是头一例了。
“把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得罪得这么狠,他是怎么做到的?”
赵祯抽了抽唇角,不忍直视。
琼州啊,都到了天南海角了,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秉性不合而已。”
韩琦凝眉几许,道,“那顾二于扬州时,拿他亲姐姐的聘雁作赌注,如此羞辱,他竟转头与人称兄道弟,可见心中并无亲缘。”
真说起来,盛家长女与其的年龄相仿,关系远比幼妹亲近。
“兼之他内帷同样……”
韩相公轻轻咳了一声,含糊道,“有辱斯文,非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