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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安颂阳缓缓坐直身体,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屏住呼吸,试图陪她感同身受。
  安译川心疼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胸口好似被人紧紧捏着。
  面前这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扬的模样,简直和记忆深处的她如出一辙。
  “你的眼睛,像极了你母亲。”
  安姩哽咽着点头。
  “好孩子,我对不起你,现在才知道你的存在,你该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我该怎么弥补你才好……”
  安译川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悲痛,生怕自己的情绪会吓到她。
  “我……”安姩开口便哽咽住,她下意识回头看向盛怀安,像是在确认什么。
  只见盛怀安嘴角轻扬,对着她微微颔首。
  再次回过头,安姩突然向前半步,洗发水的茉莉香混合着泪水咸涩的气息,轻轻撞进对方僵硬的怀抱。
  “您是我爸爸,原来,我的爸爸没有不爱我……他只是还没有找到我……”
  安译川紧紧回抱住安姩,老泪纵横,这么多年的遗憾与愧疚,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盛怀安温柔地看着他的小姑娘,眼神里满是心疼。
  安译川轻拍着安姩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随即,他转身走到盛怀安身前,微微抬头,语气里满是感激。
  “盛书记,谢谢您,谢谢您为安姩做的一切。”
  说完,他缓缓低下头,正准备深深地鞠一躬,却被盛怀安眼疾手快地扶住肩膀。
  “您是长辈,我受之有愧,况且,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安译川欣慰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责任有担当,怎么看怎么满意。
  他相信,玉书在天堂看到有这样一个男人守护着他们的女儿,一定会感到无比欣慰。
  ……
  第121章 这么敏感
  “小姩……”病床上的安颂阳轻唤了一声。
  安姩转过身,走至病床边拉过椅子坐下。
  “谢谢你今天拼死救我。”
  “你不用对我说谢谢,这……是我欠你的。”安颂阳满脸愧疚,半垂着双眸,不敢与安姩对视。
  安姩突然握住病床上蜷起的手掌,惊得他瞳孔剧颤。
  “小时候的事,我没办法替小时候的安姩去原谅,那就将过去存档起来,过去了就不提了。今日的恩情,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两者不冲突。”
  得到这样的答覆,安颂阳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心底那一份不该有的情愫,他也会将其深埋在心底最深处。
  “小姩,那我……”
  “你永远都是我哥。”安姩知道他要说什么,出声打断他。
  安颂阳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的眸光,如寒芒般刺来,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被安姩握紧的手掌,温和地笑了笑。
  ……
  回去的路上,盛怀安拿出消毒纸巾,仔仔细细给安姩擦着手指,连指甲盖的缝隙都不放过。
  “您这是消毒还是刮骨啊?”安姩歪头打趣他。
  盛怀安专注地擦完最后一根手指,抬眸的那一瞬,眼底的深情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好似能将人吸进去。
  “我送你去特训一个月好不好?”他握着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嗯?”
  话题跳转太快,安姩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专门给人做体能方面训练的,如果你愿意,我想让他给你做一段时间特训。”
  从爆炸现场回来到医院,直到此刻,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今天他差点就失去她了,此刻回想当时的绝望,那感觉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令人窒息。
  已经两次了!
  如果阮欢欢的手段再狠辣一点,如果再遇到此类丧心病狂的人,她还能幸运躲过去么?
  他不敢想,不敢赌,更承受不住……
  现实就是如此,他不可能分分秒秒都陪伴在她身旁,与给她配备保镖相比,让她自己拥有自保的能力,无疑更加可靠。
  “军训吗?”安姩不解。
  盛怀安点点头,“差不多,可能会比较累,但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你的身体素质。”
  “最重要的是,提高你的自保能力,如果再遇到像这两次的类似情况,即使你不能独自解决问题,也能坚持到我赶来。”
  觉察到他语气中的犹豫和眸底的痛苦之色,安姩瞬间明白他的担忧。
  “好啊,正好放暑假了,岂能虚度光阴,锻炼身体倒是美事一桩。”她想也不想便颔首应承,语气轻松明快。
  她心里清楚,面对这些潜在风险,她简直不堪一击,若自己能有自保之能,也算是为他排忧解难了。
  窗外不断更迭闪退的斑驳霓虹,洒落在她洁白无瑕的面庞,黑亮的眸子闪着盈盈笑意。
  盛怀安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心疼和不舍。
  “封闭式特训,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我,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不用害怕,更不用舍不得我。”
  “我不会害怕,但我一定会舍不得你。”安姩坐直身子,仰头蹭了蹭他的鼻尖。
  盛怀安心底瞬间柔软成一滩春水,温柔地轻啄一下她的唇角,轻声呢喃:“只只,你要加油。”
  回到家,安姩第一时间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盛怀安则拿着手机走进书房,拨通了好友周文博的电话。
  周文博——铁血硬汉,无人不晓的冷面教官。
  “训练谁?”电话那头传来不可置信的醇厚嗓音。
  “拿出真本事训练我太太,两个月时间,我要看到她具备自保能力,结课时我会亲自考核。”
  盛怀安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坚定,好似在下发通知。
  “我的训练,她绝对不可能坚持得下来。”
  周文博说的都是实话,他的训练是与时间的殊死搏斗,是和自身极限的反复过招。
  安姩那娇柔的体格,要想坚持下来谈何容易,然而她必须咬牙坚持!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肤浅,竟开始以貌取人了?”
  盛怀安气定神闲地拉开椅子坐下,态度坚定,“我的太太,必定能够做到。”
  周文博在电话那头沉默一瞬,缓缓开口:“那我把丑话撂在前头,我的训练一旦开启,若达不到我的要求,谁也休想喊停。”
  盛怀安长指轻敲着桌面,语气淡然,“我相信她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周文博只当他是被娇娇妻子迷住了心神,失去了判断能力。
  “到时候她哭哭啼啼,你可别心一软就半途而废了,那我的人生履历上可就多了一个难以磨灭的污点,冷面教官也有驯服不了的人。”
  “一周后我亲自送她过去。”
  言罢,盛怀安旋即挂断电话,起身走出书房。
  推开卧室门便看到安姩坐在化妆台前涂抹着身体乳。
  “我来帮你。”他大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山茶花乳液。
  “是不是得按摩才能更好吸收?”他挤出乳液在掌心揉搓。
  坐下的姿势呈半包围状态,显得身前的人儿像个小鹌鹑。
  “都可以,这款吸收很快。”安姩认认真真地回答问题,眼神清澈。
  温热乳液突然抹上脚踝,一瞬间激得安姩差点踹到他下巴。
  这……正经人谁这么抹身体乳的?
  若有似无地轻抚,好似一阵清风拂过,吹得人心痒痒。
  “别躲,”他拇指卡进她脚腕凹下去那块,掌心烫得像块烙铁,山茶花混着他身上清冽的冷香直往鼻子里钻。
  那双手顺着小腿肚往上滑的时候,安姩指甲都快抠进椅子里了。
  男人的指腹有层薄茧,蹭过膝盖窝时她整个人又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盛怀安喉咙里闷出笑声:“这么敏感?”说话的同时,热气喷在她耳后。
  修长指尖滑动至大腿根时,突然开始打圈圈,安姩一把按住他手腕:“盛书记,你这是上哪儿学的按摩手法?”
  他手腕脉搏突突跳着撞她的掌心,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神:“自主研发,只为服务我的只只。”
  沾着乳液的手指一路往上,勾开睡裙系带时,她的后腰已经抵到化妆桌上了。
  男人的瞳眸好似泼了墨,幽邃如渊。
  唇瓣慢慢靠近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此刻极速攀登的暧昧氛围。
  桌面上的手机屏亮着“周文博”,山茶花香气混着他颈侧汗水的咸涩涌进鼻腔。
  “别接……”安姩鬼使神差扯住他领口,男人滚动的喉结擦过她的手背,又硬又烫。
  突然用力将她拦腰抱起,再将她压进柔软被窝里,安姩还未缓过来气儿,热吻铺天盖地而来。
  怀里的人儿忍不住拱起了身子。
  男人低笑出声,“这么多回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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