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殿下你逃什么》作者:倾城微雨【完结】
简介:
师徒二人白天演戏晚上互坑,最终被系统判定为过于般配,强制双修。
本文文案:
那位扬言要在上的疯批权臣政敌,终是以下犯上,将清冷端方的太子殿下,压在身下狠狠地要。
完整文案:
当年及第前三甲,如今仅状元郎苏闻贤依附权相,混得风生水起。
太子楚南乔对这位政敌向来不屑顾看,仿若视他为无物。
可他苏闻贤,偏偏贪看楚南乔——其清冷、澄澈得宛若一张未曾落墨的白纸。
苏闻贤这般人,生来便偏要在这片纯白上挥毫泼墨!
于是,得了机会他就想贴上去,非但扬言要与殿下同床共枕、想在上,甚至还扯了太子腰带,作势要吻他。
楚南乔嘴里骂他混账,当夜却梦到与他翻云覆雨,从此对他更是避如蛇蝎。
阳春三月,楚南乔南下查案,苏闻贤闻着味便下江南寻他,却着了道给人药傻了,一个一个“神仙哥哥”叫个没停。
却歪打正着,与楚南乔同床共枕。
某天,苏闻贤恢复神智,从床榻上醒来,看着怀中的楚南乔,他浑身都在叫嚣。
正欲对其展开攻势,不料楚南乔却察觉端倪,先一步落跑返京了!
再见时,苏闻贤贴了上去:“神仙哥哥。”
楚南乔慌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也对这位政敌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可……他是一国储君呀!未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他只想逃。
他跳着拉开距离:“苏大人,我们熟吗?”
苏闻贤眉眼含笑,一把揽过他的腰肢,随即猛地吻上他的唇,附耳道:“殿下你,逃什么?”
此后,更是蚀骨知味,如同藤蔓一般缠上他。
小剧场一:
楚南乔冷冷扫去:“苏大人,你笑什么?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苏闻贤见他面上清冷端方,眼底却似凝了寒霜,心下顿觉有趣。今日偏要撕破他这副持重皮囊。
他躬身垂首,唇角却勾起一抹玩味,依言重复:“下臣参见殿下。”
“上一句。”楚南乔声线冷如寒冰。
“若论绝色,太子冠绝天下。”苏闻贤从容应答。
“下一句!”楚南乔指节已然绷紧。
“容臣想想……”苏闻贤故作沉吟,眼底戏谑愈深,“是‘最想同床共枕之人,当属殿下’?还是那句……‘本人在上’?”
“混账!”
小剧场二:
终于有一天,楚南乔居高临下看着下跪之人:“怎么,苏大人腿软得跪不住了?”
苏闻贤跪直了身体,却是低声嘀咕:“今晚换陛下跪着求饶!”
入夜,轻纱帐暖,美人在怀。
苏闻贤咬开他的衣带:“陛下,下臣想……以下犯上!”
楚南乔在他身下轻喘着:“放肆,朕……诛你九族。”腰肢却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小剧场三:
楚南乔继任新帝,苦寒之地爆发战乱,他命苏闻贤出战。
苏闻贤朝堂上公然拒绝,却在与他同榻一夜后,欣然出战。
边疆两月,隔三差五便收到八百里加急,每封信都夹带私信,说想他。
楚南乔回信:此战若是败了,你也便不用回来了!
苏闻贤得胜归来,看着楚南乔于城门上、当着众将士面,特地为其弹奏《广陵散》,他笑了,嘴角难压。
食用指南:
1.疯批攻势权臣x清冷端方太子,强强对抗变暧昧纠缠
2.苏闻贤:不是纯粹好人,前期只想弄脏太子,变傻后依恋太子,后期把太子放在心尖上宠
3.楚南乔:表面避如蛇蝎,实则梦都做过了
—— 他越想逃,他越要缠。
内容标签: 强强 相爱相杀朝堂 反套路 权谋
主角视角苏闻贤互动楚南乔
其它:口嫌体正直、追妻、以下犯上、死对头、纯爱、失智梗
一句话简介:觊觎殿下的政敌终是以下犯上
立意:美梦成真
第1章 政敌入梦
入冬,初雪纷飞。
连着下了三日,昼夜未歇。
白雪绵密松软如新絮,足足积了半尺有余。
极目望去,白雪皑皑。
深深宫墙内,御书房外。
雪中跪着一道青碧身影,其上半身傲然挺直。
鸦色长发早已被雪染白,雪花沾上面颊旋即化开了来,水光映衬下,更显出那人姿容清绝冷艳。
近侍莫北趋步上前,立于旁侧一步之遥。
他手中一柄墨竹骨青碧油纸伞方撑开,伞面微倾,便顷刻阻隔漫天飞雪。
太子楚南乔声音清冷,一如寒雪:“退下!”
莫北无奈收伞,望着眼前人,终究不忍,低声劝道:“殿下,您都跪了一个时辰了。这般耗下去,身子哪里吃得消?寒气入骨,怕要落下病根。”
他声音压低几分劝慰道,“事已至此,柳侍郎若知您这片心,想必也会体恤殿下难处。”
“其中道理,孤岂会不知。”楚南乔开口时低沉清冷,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纵使父皇有心宽宥,面对那些凿凿铁证,也难以回护。”
二人交谈之际,御书房厚重的朱红门扉开启,一前一后走出两人。
走在前方的是当朝权相顾文晟,他目光扫过雪中跪立的楚南乔,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带轻蔑:“我们这位储君,终究是太过年轻气盛了些。”
紧随其后的苏闻贤快走半步,与顾文晟并肩而立。
他余光瞥向顾相眼底深处,分明藏着几分算计得逞后的得意。
随后他将视线落在那位雪中跪立、清贵孤高的太子身上。
今日,身为刑部侍郎的他,亲手断送了太子一臂——正是他坐实了太子心腹、兵部柳侍郎私吞兵器锻造银两的罪名,并亲手将其抓捕下狱。
柳侍郎此番便是不死,也难逃流放厄运。
至于证据如何得来?丞相不在乎,他更不在乎。
只有雪地里那个身影,才会这般计较,乃至跪在雪中为他求情。
苏闻贤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笑意,初看似是讥诮。
细辨之下,那眸底却还蕴着一层难以捉摸的幽深。
分明还有一闪而过的艳羡:只因高高在上的太子看着自己时,眸中波澜不惊,连一丝恼怒或不屑也无,仿佛视自己如无物。
而他,为了那位柳侍郎却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苏闻贤唇角牵起一丝轻笑,心下却想瞧瞧,那位端方的太子殿下崩溃时是何般模样。
见苏闻贤迟迟未应声附和,前方已走出几步的顾文晟忽地驻足,回身望来,目光带着无声的催促。
苏闻贤立时心领神会,迎上前去,面上堆起恭敬之色。
开口却带着几分慵懒散漫的腔调:“相爷高见,微臣深以为然。只不过……”
他话锋微转,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探询,“这位殿下向来不屑顾看微臣,此番怕是将微臣恨到骨子里了。”
顾文晟发出一声嗤笑:“证据确凿之事,闻贤你何错之有?秉公办案而已!你一身才华,陛下慧眼识珠,才让你三年连升四级!既已深得帝宠,试问天下,还有何人敢问你的罪?”
“微臣叩谢相爷提携之恩!”苏闻贤语带十足恭敬地应道。
心下却一片清明:陛下赏识固是实情,然若非自己识时务转投顾相麾下,恐怕早已步了那两位同僚的后尘。
至于……投诚丞相是真心亦或是假意倒也不打紧。
回想当年及第前三甲,如今仅他一介状元郎尚存。
那位探花死得离奇,案件扑朔迷离,至今悬案未结;榜眼则遭贬谪北境,远离京都。
其中原由,任谁心中都明白几分,却无人胆敢置喙半字。
顾文晟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边逸出两声低沉轻笑。
随即抬手,重重地在他肩头捏了两下:“闻贤,你素来行事妥当稳重。本相待你……”
他刻意微顿,目光灼灼,“视若己出亦不为过!望你再接再厉,莫要辜负本相期许才是。”
“相爷厚爱,微臣定当肝脑涂地!”苏闻贤身形躬得更低,语气愈加恭谨。
“嗯。本相尚有要务,先行一步。若有要事,直接入相府禀报即可。”顾相转身欲行。
“微臣恭送相爷!”苏闻贤躬身一揖,直至那身影消失在漫天飞雪与宫门深处。
苏闻贤再度回首望向雪中之人时,目光正正撞上了对方投来的视线。
楚南乔惯常殷红的唇此刻褪尽了血色,双眸清冷,辨不出喜怒,只一瞬便与他错开目光。
在苏闻贤印象里,这位太子殿下向来端方持重。
即便自己多次在朝堂触怒于他,即便顾相近日接连折损了他数名亲信,也难见其有半分失态。
可……苏闻偏就不喜他这副样子。何以举世皆浊,独他高贵、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