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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朋克的超凡从暴食开始 第486节

  他能在飞艇部队屠杀平民的铁证面前,面不改色地将刽子手包装成殉道者。
  能将殖民侵略美化成“传播文明的神圣使命”。
  更能让饱受压迫的民众,为那些沾满殖民地鲜血的勋章热泪盈眶。
  而亚美利加联邦这边,克拉克总统在看到布里塔尼亚的声明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不需要时就说我们是暴发户、野蛮人,背弃文明世界,需要时就称兄道弟说是盟友背叛?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联邦媒体随即掀起舆论反击风暴。
  《自由先驱报》头版刊登社论:“我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已正式退出国际联盟,某些国家却还在厚颜无耻地高喊'盟友背叛'——请问谁跟你们是盟友?”
  更有激进媒体直接刊出大字标题:《去你妈的“文明世界”!》
  文中更是痛斥:“当你们准备用燃烧弹屠杀平民时,怎么不记得自己标榜的‘文明准则’?
  现在吃了败仗就想起‘盟友’了?
  盟友你妈x的!”
  联邦外交部发言人也在记者会上强硬表态:“亚美利加联邦与任何针对平民的战争罪行划清界限。
  某些国家企图转移视线的拙劣表演,只会让世界更看清其虚伪本质。”
  一时间,联邦激烈的舆论反击让布里塔尼亚的贵族老爷们都集体懵逼了。
  这些养尊处优的权贵们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亚美利加联邦会如此大动肝火。
  “不过是在国际联盟会议上有些小小的分歧,至于这么骂人吗?”
  第553章 《爱国动员》 查理曼王国的反战抗议
  这些世代享受着殖民红利的贵族们,始终保持着殖民帝国式的傲慢思维。
  在他们看来,虽然帝国在国际上长期打压联邦、阻挠其与旧大陆各国的自由贸易往来,还日复一日地在国际场合指责对方是“背叛文明世界的暴发户”。
  但这不都是外交关系中的“正常磨擦”么?
  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老爷们,就像看待一对闹别扭的贵族夫妻那样看待两国关系。
  纵使平日里互相指责、冷战对峙,但终究会为了共同利益而“床头打架床尾和”。
  联邦最终还是会低头认错,继续扮演帝国“最特殊盟友”的角色。
  然而事实上,长期被逼的奉行“孤立主义”原则的亚美利加联邦早就忍够了。
  即便没有旧大陆东部革命作为导火索,以联邦日益增长的综合国力,不用多少年也必将公开挑战布里塔尼亚的世界霸主地位。
  此刻联邦高层的想法直白而强硬:
  我们拥有世界第一的工业产能、最强大的经济实力、最庞大的受教育人口基数,军事实力更是今非昔比。
  凭什么还要遵循那群腐朽贵族制定的过时规则?
  克拉克总统甚至在闭门会议上拍案而起:“让那些戴着假发的寄生虫继续做他们的日不落帝国美梦去吧!
  总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世界第一强国!”
  而金宫的政治精英们并非没有察觉到亚美利加联邦日益膨胀的威胁。
  这个曾经被他们蔑称为“暴发户”的新大陆国家,如今已悄然成长为工业产能冠绝全球、经济总量独占鳌头的庞然大物。
  联邦军队装备的晶体管技术革新,更是让布里塔尼亚引以为傲的军事优势荡然无存。
  然而此刻,这些戴着假发、手持象牙柄手杖的贵族老爷们,却不得不将全部精力投向旧大陆东部燃起的革命烈焰。
  那场由林恩领导的红色风暴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个东部地区,冬宫议会的统治摇摇欲坠,临时联合政府的红旗即将插遍伏尔加河两岸。
  在这个关键时刻,即便最顽固的保守党议员也不得不承认。
  与远隔重洋的联邦威胁相比,近在咫尺的革命浪潮才是真正悬在帝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首先便是让所有民众都支持这场战争。
  首相麦克唐纳在之前那场漂亮的危机公关化解了舆论危机后,立即启动了一套精密运作的“爱国动员机器”。
  这套系统借鉴了布里塔尼亚历史上所有成功的战争宣传经验,尤其是十几年前全面战争时期臭名昭著的“白羽毛运动”——只不过如今的手段更加隐蔽而高效。
  白金汉宫的秘密会议室里,宣传大臣正将一叠文件摊开在橡木长桌上:“阁下,我们已在全国范围内激活了三千个‘民间爱国团体’。”
  麦克唐纳抚摸着文件上烫金的帝国徽章,嘴角浮现出政客特有的微笑:“让《泰晤士报》明天开始连载《露西亚暴行录》,重点描写他们如何虐待战俘。
  记得配上些...有冲击力的插图。”
  次日清晨,伦敦街头便出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
  报童们挥舞着特刊高声叫卖:“野蛮人挖出战俘眼珠!”
  “露西亚军队集体强x女军官!”
  尽管这些所谓“战地照片“后来被证实是在殖民地摄影棚里摆拍的......
  更阴险的是针对适龄青年的精神压迫。
  由贵族夫人组成的“帝国母亲协会”悄然展开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战。
  在剧院散场的夜晚,衣着华贵的夫人们会“不经意”地将绣着金线的丝绸手帕遗落在未参军的青年脚边。
  手帕角落用花体字绣着“愿勇气与你同在”,仿佛无声的嘲讽。
  当青年弯腰拾起时,总能听见包厢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嗤笑:“瞧啊,连手帕都比他更有血性。”
  百货公司的橱窗突然摆出“爱国者专享”的男士香水,广告画上的军官形象旁标注着“真正的男人味”。
  任何试图购买其他香水的顾客都会收到店员意味深长的目光:“先生确定不要这款?最近...很多女士都偏爱这个味道。”
  贵族少女们会向街头执勤的军人献上鲜红的玫瑰,却对路过的平民青年投以怜悯的目光。
  很快,花店门口便立起告示牌:“本店玫瑰仅供献给保家卫国的勇士,懦夫请勿询问。”
  这些精心设计的羞辱像慢性毒药般渗透进社会每个角落。
  裁缝铺的镜子旁贴着“军装顾客享八折优惠”。
  俱乐部的侍应生会“不小心”将未服役青年的咖啡换成无咖啡因的“淑女特饮”。
  连教堂告解室的神父都会在听到青年忏悔后轻声叹息:“孩子,你的罪过亨利陛下会宽恕...但姑娘们恐怕不会。”
  当某个青年终于不堪压力报名参军时,贵族夫人们又会换上慈母般的微笑,将一枚镀金怀表塞进他手中。
  “我们一直相信你骨子里流着勇士的血。”
  而表盖内侧刻着的“迟到的胆量也是胆量”,则成了伴随青年走向战场的永恒讽刺。
  不仅是布里塔尼亚,西部其余不少参战国也开始了这种有组织性的精神羞辱运动。
  这些自诩“文明世界”的国家,将殖民时代的傲慢与当代心理学手段完美融合,开发出一套令人窒息的“文明规训”体系。
  与布里塔尼亚一样,这套系统运作得如此隐蔽而精密,就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整个社会。
  除了一个国家——查理曼王国成了这场精神规训浪潮中的例外,因为在十几年前国内的男人就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这个国家至今仍深陷在全面战争时期“白羽毛运动”的恶性循环中无法自拔。
  当年国内女性集体向未穿军装的青年分发代表着懦弱的白色羽毛。
  衣着光鲜的淑女们会“不经意”地将白羽毛别在年轻男子的衣领上,伴随着刻意抬高的叹息:“难道您忍心看着妇女和儿童上前线吗?”
  这种公开羞辱直接引爆了查理曼男性的集体自尊。
  教师放下教鞭、学者合上书本、大学生中断学业、中产职员辞去工作——大量的社会中坚力量几乎在一夜之间集体报名参军。
  然而这场狂热运动带来的后果却是严重的:那些至少是高中毕业文化水平作为社会中坚力量的男性人口出现断层。
  战后还因士兵回家后发现被戴了绿帽子而引发大规模的离婚潮。
  如今走在查理曼的街头,随处可见眼神空洞的退伍军人,和宁愿与征兵处爆了去坐牢也不愿服役的青年。
  简而言之就是——被pua到了极点的男人们,都不再愿意去承担自己的社会责任了。
  这次出兵,查理曼王国国内民间舆论是呈反对状态的。
  尽管官方宣传机器开足马力。
  在各大报刊头版刊登“敌人只是落后野蛮人”的论调。
  在广场广播中反复强调“重拾绅士精神”的号召,在剧院上演“为了文明世界安宁”的爱国剧目。
  但饱受摧残的查理曼男人们早已看透了这些把戏。
  最终政府只能勉强凑出五万兵力加入联军,甚至其中有三万人是国内最精锐的雄狮军团,不过却是一支外籍军团。
  这个讽刺的现实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所谓的精锐之师,原来都是花钱买来的外国亡命徒!”
  酒馆里的退伍老兵们更是嗤之以鼻:“让那些发白羽毛的太太们自己上战场吧!”
  如今当前线战报传回各国后,其他国家都不遗余力的羞辱本国男性、用各种精神压迫手段逼迫他们参军。
  而查理曼王国却爆发了规模空前的反战示威。
  数万民众如潮水般涌入平女神广场,他们聚集在埃葵斯的青铜雕像下,高举着“不要战争”的标语牌。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兵站在雕像的基座上,指着埃葵斯嘶声竭力的呐喊。
  “议会的老爷们,你们敢不敢直视这位自由象征的双眼,说这场肮脏的战争是为了正义!”
  示威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昂。
  退伍军人们纷纷摘下胸前的军功章,将这些曾经象征荣耀的金属片狠狠砸向赛格纳宫的大理石台阶。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忽然有人高唱起一千五百年前,林恩曾经在这里引领帕黎斯十万市民唱过的那首《破晓之歌》。
  很快现场就演变成了数万人的大合唱。
  当消息林恩在得知这一消息时,不禁哑然失笑:“不愧是革命老区啊。”
  这个曾经饱受“白羽毛运动”荼毒的国家,其民众已经率先看穿了所谓“文明世界”背后的虚伪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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