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的超凡从暴食开始 第513节
挪瑞芬临时战区的战士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争先恐后地向前冲锋抓捕俘虏。
而盟军阵线上,溃败的士兵们则像被惊散的羊群,丢盔弃甲地向后方疯狂逃窜。
第一波侥幸逃脱的溃兵是少数,几乎都被抓了俘虏。
而当第二梯队的部队在107火箭弹的钢铁暴雨中伤亡惨重,残存的士兵带着满身硝烟与第三梯队相遇时,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指挥官们从这些惊魂未定的逃兵口中得知战况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意识到敌军可能装备着某种“便携式重炮”绕道自己后方布置“超大规模火炮阵地”,而且正面的主力部队更是在以惊人的速度向自己逼近。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纪律与荣誉感。
一支支车队不顾一切地开始调头逃命,轮胎在泥泞中疯狂打转。
那些陷入泥沼无法动弹的卡车被直接遗弃,驾驶舱门大敞着,钥匙都来不及拔下。
溃兵潮如同雪崩般在盟军阵线后方肆虐,恐慌以惊人的速度向纵深蔓延。
最先溃逃的士兵裹挟着后续部队,混乱像多米诺骨牌般在整条战线上扩散。
原本有序撤退的部队被这股人潮冲得七零八落,建制完全瓦解的士兵们只顾埋头狂奔。
沿途丢弃的武器装备在泥泞中铺成了一条金属地毯。
当这场大溃退终于止息时,原本气势汹汹全线进攻的七十万大军竟在短短数日内后撤两百余公里。
这简直是创造了一场让战区司令部林恩一群人都为之惊叹的山地行军奇迹.......
西线部队一路溃逃至西海岸季节性港口才敢停步,惊魂未定的士兵们瘫坐在码头边,呆滞地望着海面。
南线部队则是全部龟缩在枫叶镇后勤枢纽,直到确认敌军没有继续追击,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这几日的追击战呈现出近乎荒诞的场面——挪瑞芬临时战区的战士们如同牧羊人驱赶羊群般轻松地收拢着盟军俘虏。
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盟军士兵如今只要瞥见挪瑞芬战士的身影,就会立即崩溃地跪地求饶,哭喊着投降、饶命的声音此起彼伏。
追击过程中,许多战士因追敌心切竟与大部队脱节。
在山林深处,经常出现三五个战士意外撞见上百名溃兵,却仅凭一声喝令就让对方乖乖缴械投降的戏剧性场面。
这些失魂落魄的盟军士兵仿佛惊弓之鸟,连最基本的抵抗意志都已丧失,任由人数远少于自己的敌人驱赶着一路向北。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有些战士甚至来不及等待后续部队,就让数十倍于己的俘虏自行向北寻找后续部队。
这些衣衫褴褛的溃兵排成长队,在无人看守的情况下依然不敢逃跑,活像被驯服的牲畜般温顺的向北行进。
整条战线上,类似“一人俘虏百人”的传奇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成为战后士兵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据交战双方不完全统计。
七十万盟军大军中,仅有不足四十万士兵侥幸逃回后方基地。
而挪瑞芬临时战区仅击毙敌军七万余人,俘虏十一万之众。
至于剩下的十几万“失踪人口”——这些溃散的士兵慌不择路地逃入深山老林后便杳无音讯。
他们或许在原始森林中迷失方向,最终活活饿死。
或许是遭遇了凶猛的野兽,成为自然界食物链的一环。
更可能是在深山里躲藏了一段时间后,于极度恐慌与绝望中自尽,尸体永远留在了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缓缓腐烂殆尽。
而直到盟军“春泥攻势”发起后的第十四天,挪瑞芬临时战区所有出击部队才从容不迫地撤回原先的防御阵地。
他们并未乘胜追击扩大战线,而是像收剑入鞘的剑客般保持着克制姿态。
毕竟林恩他们又不急,急的应该是盟军。
第594章 新任元帅
卑尔根战区司令部内,到处都洋溢着罕见的轻松氛围。
林恩、阿列谢克与一群参谋看着雪花一样飞来的捷报嘴角笑容就没停过。
林恩望着战报上“俘虏十一余万”的惊人数字,突然想起前世那个著名的“三万头猪”的笑话。
他不禁哑然失笑——若真将这十一万盟军战俘换成十一万头活蹦乱跳的生猪,恐怕大家还真未必能全部抓完。
毕竟猪不懂什么是投降,而盟军士兵会主动举起双手,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进战俘营。
阿里谢克轻松的挪与道:“可惜啊,这次之后,蒙德马利估计要彻底完蛋了,就是不知道盟军元帅会换成是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林恩闻言轻笑出声:“不管是谁,都得等待六月份夏季才才会重整旗鼓。
到那时候,我们也不用客气,直接将阵线推进两百公里把枫叶镇拿下!”
......
与此同时,纳尔维克港盟军统帅部内,气氛异常凝固。
蒙德马利枯坐在橡木办公桌前,青筋暴起的手掌下压着最新传来的战报。
参谋官们像石雕般僵立在作战地图周围,每个人惨白的脸色都像是被刷了一层石灰。
当第一封败报送达时,元帅还能暴跳如雷地的再拍烂一张桌子。
但随着溃败的战报如雪片般接连飘来,他面部的血色就像退潮般渐渐消褪。
此刻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统帅,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颓败,连标志性的八字胡都搭拉下来。
“不可能...”他干裂的嘴唇机械地蠕动着,“怎么会...明明只是一群灰色牲口...”
而统帅部门口,数十名从前线溃退下来的高级军官正与卫兵激烈对峙。
阿尔弗雷德少将双目赤红,军装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浆,他一把推开阻拦的卫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让蒙德马利那个蠢货滚出来!
两个月前我就呈交了关于敌军‘超音速炮弹’的详细报告!
那个贱人是一页都没有翻过吗?”
其他军官也纷纷扯开衣领露出伤痕,有人举起残缺的军帽怒吼:“我们整个装甲旅都被那鬼东西炸上了天!”
“蒙德马利知道那些可怜的士兵们是怎么在爆炸中粉身碎骨的吗?”
愤怒的声浪几乎掀翻统帅部的穹顶,连港口停泊的军舰都拉响了警报。
而守卫统帅部的卫兵们面色惨白,持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守卫长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早已暗中下令让所有卫兵卸下弹匣。
这些从前线溃退下来的将校们个个眼中喷火,仿佛随时会冲进去把蒙德马利撕成碎片。
守卫长官只能徒劳地张开双臂挡在门前,慌乱的喊道:“诸位长官冷静...请冷静...”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穿透了喧嚣:“诸位同僚,请保持理智。
这些卫兵只是履行职责的忠诚士兵,不要为难他们。”
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愤怒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军官们自发地向两侧退开,在人群中形成一条通道。
就见菲利普将军带着副官缓步走来,当他经过阿尔弗雷德身旁时,对方忍终于不住开口说道。
“菲利普阁下!
这场惨败葬送了我们数十万弟兄!
如果让蒙德马利那个罪人活着离开纳尔维克港,那些在炮火中粉身碎骨的英魂该如何安息?”
顿时其余军官也群情汹涌,愤怒的咒骂着蒙德马利。
而菲利普双手虚按,安抚着说道:“马儿博罗公爵已在金宫会议上,以家族世代积累的功勋为代价,叩请亨利陛下降临,开启‘神圣法庭’审判。”
愤怒的声浪在菲利普话音落下的瞬间戛然而止。
军官们脸上的暴怒凝固成了震惊,而阿尔弗雷德眼神中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骇。
作为布里塔尼亚的高级军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神圣法庭”的分量。
“神圣法庭”是布里塔尼亚最古老也最残酷的审判机制。
传说中,初代君王亨利虽已升入灵界,但仍会应特定贵族的请求,将一缕意识投射到凡尘进行案件仲裁。
但这需要满足苛刻的条件。
申请人必须是拥有伯爵以上爵位的古老家族。
而且必须贡献出天文数字般的超凡材料,用以布置仪式召唤亨利的一丝力量降临凡尘。
而最令人胆寒的是审判结果。
若被指控者被判有罪,其灵魂将被永远拘禁在亨利的神域之中,承受永不熄灭的灵火灼烧。
这种惩罚超越了死亡的界限,是真正意义上的永世不得超生。
在布里塔尼亚千年历史中,“神圣审判”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一般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布里塔尼亚的大贵族之间都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难道是马儿博罗公爵要为他的长子威廉姆斯复仇?’阿尔弗雷德心中不禁想道。
菲利普在众军官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缓步踏入统帅部大厅。
蒙德马利呆坐在元帅专属的橡木办公桌后,浑浊的双眼机械地追随着来人的身影,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声音。
“蒙德马利阁下,”菲利普停在办公桌前,指尖轻叩桌面,“请离开我的办公桌。”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耳光抽在蒙德马利脸上。
这位败军之帅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最后一丝尊严的火光“放肆!
只要还没有正式撤职,我依然是盟军元帅!
你一个查理曼的懦夫,有什么资格——”
话音未落,菲利普已经将一份烫金文件轻轻放在桌面上。
蒙德马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文件上那枚鲜红的印记,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般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