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现下的目标是吃下整个下河镇的市场,关秀华意气风华的地说着。
“怎么这样看着我?”对上佘宁亮晶晶的眼神,关秀华笑着问道。
“你肯定可以的!”佘宁坚定的说道。
关秀华的鸡舍现在已经颇有些后世的鸡舍的模样,按照她的性格和态度,这样认真爱专研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
看完鸡舍后,大家回到木屋内继续商量合作的事情。
不同于佘洪梅说的购买,关秀华想要的是参股合作做生意,她出原材料,佘家出配方和管理,分成按照三七分,她三,佘家七。
四人围着桌子坐着,关秀华这提议一出,室内有些安静。
这分成比例,实际上,关秀华有些吃亏。
佘宁挨着佘洪梅坐着不发表意见,配方虽然是她给的,这主要是佘洪梅的生意,如何合作还是看她。
关秀丽也不掺和,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个牵绳的,她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操心。
佘洪梅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半晌开口道,“可以合作,不过分成要改改。”
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长长久久,大家共赢,三七分对于关秀华不公平,现在她没关系,但后面吃亏太久,老实人也会不高兴的。
佘洪梅不喜欢赌人性。
针对分成还有一些细节方面,两人继续斟酌一番,调整好后,双方都是利索的人,很干脆地在协议上签了名字。
一式两份,每人各一份。
协议签了后,关秀华要留她们下来吃饭。
“以后机会多着,不差这一顿。”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在等,佘洪梅婉拒道。
关秀华也听说过佘家这几年发生的事,曾经还跟关秀丽唏嘘过可惜过,她也不继续强求,只是抓了两只活鸡,绑住脚放在麻袋里,强塞给她们。
佘洪梅不肯收下,正要拒绝。
关秀丽提前一步接过来,一手提着,一手扯过佘洪梅往外走:“谢谢姐,不过,你们再推来推去,我们就不用走了。”
看着这场景,佘宁眉目含笑,嘴角微微上扬。
自行车被锁在半人高院子前面的松树下,关秀华一路送她们出来,关秀丽走得快,先一步去到了自行车前面。
“那个杀千刀的将车铃给偷走了!!!”她的声音突然响起。
听到她的骂声,佘宁和其他两人快步上前。
车把手前面的位置空荡荡的,锁车时还在的车铃现在不见了。
“会不会是哪个人恶作剧拿走了?”佘洪梅开口,“如果要偷的话,连车子一起盗走不是更值钱?”
“也有可能是车子被锁住了,解不开,偷不了。”关秀华说着,又想起了这两天发现的围栏被破坏的事情,因为鸡没有少,在这之前她还以为是野生动物弄的。
将这事说出来,大家心里都咯噔一下。
“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太危险了,白天还好,晚上你还是回家。”关秀丽紧紧挽着她的手,担心的说道。
关秀华倒是没那么担心,她从小跟着家里人习武,十几岁就能徒手打败一个比她大几倍的男的,现在每天满山跑,她的体能忍耐性都比很多人强:“你姐的身手你还不清楚吗?”
“秀丽说得对,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不怕光明正大的,就怕来阴的,你晚上还是回家住安全点。”佘洪梅劝道。
“就是就是!”关秀丽应和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关秀华捏了一把自家妹子的肉脸,无奈妥协。
关秀丽了解她姐,既然答应了晚上回去睡觉她晚上就会回去,离开前,再三叮嘱她白天也不要掉以轻心。
关秀华连连答应,关秀丽才肯离开。
离开养鸡场,下山走到平路,三人重新骑上车,斜坐在二八杠上,佘宁握着杆子。
看着没有车铃的自行车,她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之前摆摊时听到的八卦,镇上最近这段时间也有不少自行车的车铃不见,可两个地方距离那么远。
这两件事会有关联吗?还是她们的只是恶作剧?
还有关丽华围栏被人破坏的事情,她观察了下,山后面一百多米的位置就是铁路,想到后世看到过的80年代犯法新闻,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回到家后,佘宁将镇上不少车铃不见的事告诉佘洪梅,铁路那个还没有影子,她暂时没说。
“明天我收摊后,去问下陈公安。”佘洪梅想了想答道,陈公安在镇上派出所上班,她要调查应该容易得多。
车铃其实相对于自行车,要偷走简直简单得多,它的价值虽然远远比不上自行车贵,但是积少成多,也是一笔比较大的数目。
而且自行车目标大,偷走被发现的几率也大,很少人会在白天偷走别人的车,但车铃就玲珑小巧的很,掰下来放口袋几秒钟就搞定。
决定好明天收摊去找陈胜男后,佘洪梅将这件事先放下,玉米地的活还没干,她拿着锄头就出去。
佘宁马上背着竹筐随着她一起去。
地里,佘宁那天种下的玉米都长出了苗,一株株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个个舒展着叶子,绿油油地看着喜人。
佘洪梅在前面用锄头将杂草锄起来,佘宁则跟着将它捡起来扔进竹筐中,大概满一框后,她将竹筐背到一旁的空地上,倒扣竹筐,把杂草倒下来铺开晒着,杂草晒干后可以拿来做柴火。
两人忙活一下午,看着天色不早,佘洪梅让佘宁先回家。
她家菜地离玉米地不远,佘宁打算去那边摘些青菜回去,晚上做个蒜蓉青菜。
还没到菜地,远远的就看到个穿着喇叭裤的蹲在她家地里。
“佘耀祖,你在干嘛!”一脚将蹲在她家香瓜苗旁边扒拉的人踹进沟里。
佘宁站在田埂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第16章
刚引水过来浇灌完农作物,沟里还是湿的,佘耀祖倒栽葱般扎下去,半个身子都歪在泥巴里。
“哎哟喂,可疼死我了!”反应过来,撑着身子坐直,腰部背部瞬间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佘耀祖身体一僵,不敢动腰了,脸上黏黏糊糊的,视线看不清,他抹了一把脸,终于瞅清楚始作俑者。
“臭丫头,你作死啊!”
“竟然敢踹我,你给我等着!我马上起来收拾你!”见是佘宁,他原本还有点心虚的态度瞬间变得嚣张起来,狠狠瞪了佘宁一眼,撑着沟底,他就要站起来教训人,只是,他一冒头,“啪”地的一下,人又被佘宁用泥巴砸回沟里。
再次受伤的腰部和背部更痛了,佘耀祖不敢再造次,乖乖地待在沟里。
“你在我家地里做什么!”佘宁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没做什么,吃完饭出来溜达溜达,路过就过来看看。”佘耀祖眼神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地说着。
佘宁不信他的鬼话,两家一个村头一个村尾,平日没事一年都见不着一次,村里人要溜达也是到村操场溜达,谁来这么偏的位置,而且两家关系那么差,他去哪里不好,来她家菜地溜达?
“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上次砸了他一头包,好像还没吸取到教训,佘宁眼睛微微眯起,盯着他的目光越发冷冽,她从田埂上捡了个比她手大一倍的土块拿着。
动也不能动的佘耀祖:“!!!”
她是真的会砸的!!!
想到前面被水壶砸了一头,淤青才好了没几天,现在想起被砸的位置还隐隐作痛,佘耀祖赶紧举高手作投降状,生怕说迟了,那失水晒得硬绷绷的土块就砸他脸上:“我就是馋你家香瓜,过来摘一个吃吃。”
佘宁不说话,盯着他看了十几秒,然后抬起狠狠地将土块砸了下去。
“啊啊啊,我下次不敢了!!!”比巴掌还大的土块飞过来,佘耀祖吓得腿软,闭着眼睛,他捂着脸连声求饶。
人高马大的,整天偷鸡摸狗,正事不干,吓一吓就软脚蟹般。
佘宁嗤笑,不再理他,背着竹筐到另外一边的菜地。
佘耀祖等了好一会,疼痛都没有降临,他偷偷地张开眼睛,田埂上已经没有佘宁的身影,那块以为砸向他的土块大半截嵌入离他不到五厘米的地里,他低头看了会,心中松了口气,暗幸那土块没砸到他,不然小命都没了。
冷静下来后,佘耀祖又有点恼怒成羞。
佘宁不讲武德,背后搞偷袭,不然他的腰就不会受伤,他现在就不会被个小妮子压制住!
瞅着在另外一块地摘菜的佘宁,佘耀祖心生一计,扶着腰,将浸满泥水的喇叭裤卷起来,他鼠里鼠气地慢慢猫过去那边。
在离佘宁三米远的位置,佘耀祖停下来观察,佘宁摘菜的动作没停,整个人正背对着他,态度认真沉迷。
她没有发现他的的动作,好机会!
佘耀祖大喜,腰痛都忘了,扑上前就要揪着佘宁的头发,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