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行。”司里里摇头拒绝,“主要是我想报复回去,当牛做马伺候一家子十几年,不让他们伺候我几年,我这辈子都活不痛快。”
  见白红梅不赞同,司里里接着道,“嫁人对我来说,就是从温家换到另外一家伺候人,我不想再伺候人了,所以这辈子都不想嫁人。
  以后你多生几个孩子,等我老了就跟着你,让你的娃给我养老。”
  白红梅无语的看着司里里,没忍住再次问,“你真的是我家里里吗?咋变化这么大呢?”
  “不变就没命了,这破事搁你身上你变不变?”
  白红梅点点头,“行吧,我知道了,以后听到你疯了我就不着急了。”
  看着司里里别在腰侧的菜刀,想到司里里昨晚的壮举,最终还是没忍住捂着肚子笑瘫在椅子上。
  司里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起身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气不过自己被笑,又折返回来气哼哼的揣了两块绿豆糕,把从温家找的那张奶粉票丢给白红梅才离开。
  白红梅家境好,父母都是干部,两个哥哥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些糕点都是白红梅自己用零花钱买的,司里里也不跟她作假,吃的毫无压力。
  从白家出来,时间也不早了,司里里去国营饭店解决了午饭,这才溜达着回了家。
  温家客厅,姐弟四个正吸溜吸溜的喝着菜糊糊,看到司里里拎着菜刀进门,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全端着碗躲回房间。
  司里里挑挑眉,找出擀面杖,从厨房开始,挨个房间砸起。
  噼里啪啦!
  叮啷咣当!
  能砸的砸,砸不了的用刀劈!
  被褥衣服就上剪刀!
  路过在房间里缩成一团的姐弟四人时,还顺势踢了几脚。
  只几分钟,温家就被拆的只剩一个墙皮了。
  这会儿正是饭点,司里里动静不小,很多邻居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
  看到司里里一脸兴奋的在拆家,时不时还要舔一口手上流出的血(番茄酱),露出享受的表情。
  众人全都看呆了,脚下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温家三丫头?”
  “这是……犯病了?”
  “这么多年没听说温家三丫头有这毛病啊!”
  “这老温家可真不当人,孩子有病不说好好养着,还一家子合起伙来磋磨了十几年!这么多年别说病人了,就是一正常人都能磋磨出毛病!”
  “你们说温家是不是故意的?知道三丫头有毛病,就想想法子各种磋磨,要是三丫头撑不住死了,温家可不就轻松了吗?”
  “你别说,还真有这可能!这年头哪家要是有个疯子,说亲都说不上,温家这是怕三丫头影响几个孩子说亲,就想给活活磋磨死。”
  “这不就是在故意杀人吗!”
  “这三丫头平时看着也好好的,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不是天生的疯病,那就是被磋磨病的,温家人可真不是东西!”
  ……
  司里里表演完,笑嘻嘻地走到门口,手一扬,擀面杖飞进厨房,啪嗒一声关上大门,隔绝了邻居们的视线。
  完美!
  疯子人设算是初步立住了。
  温家还想对外隐瞒她是个神经病,想都别想!
  晚上下班前,司里里再次出现在纺织厂门口,让门卫喊出温父,在保卫科一众人诡异的视线中,再次伸出手要钱票。
  看着司里里笑的眉眼弯弯,还甜甜的喊他爸,温父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就连手背上的伤好像都更疼了。
  一句废话都不敢说,温父掏出一把毛票,数都没数,全塞进司里里手里。
  要到钱,司里里冲围观的保卫科众人甜甜一笑,转身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温父:“……”
  人群里有不少人认识温父,看到这一幕,有人忍不住凑上来问,“温工,这是你家三闺女吗?以前没咋见过。”
  温父点点头,尴尬的朝对方笑笑,“嗯,还在上高中呢,平时学习忙,就不咋出来。”
  系统看到这一幕,笑得直打滚。
  “宿主,你是没看到,那姓温的脸色比吃了翔还难看哈哈哈哈哈。”
  司里里随意的应了一声,说道,“赶紧找个国营饭店吃饭,晚上回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打啥仗啊?”系统不解,“这温家人不都被你揍怕了吗?”
  “那两个老东西今天一天都没在家,肯定没憋好屁,等吃完饭回去看看会耍什么花招。”
  中午一个人吃了一份红烧肉,这会儿还不饿,司里里就点了份肉丝面当晚饭。
  想到温家厨房没有细粮了,明天早上自己不一定能起来吃早饭,司里里干脆又点了两份肉丝面打包带走,当做明天的早饭。
  刚拐进温家所在的巷子,司里里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骂声。
  仔细一听,正是在骂她呢。
  司里里瞬间兴奋了,拔出腰间的菜刀,一溜烟冲了过去。
  温家人这会儿真觉得天塌了。
  一家人辛辛苦苦二十年置办的家业,全被那孽障毁了!
  温家在家属院仔细经营的好名声,也被那孽障败坏了!
  他们就是去上了一天班,怎么温家有个疯孩子的事情就传遍整个家属区和厂区了?
  那孽障是要豁出去毁了整个温家啊!
  第8章 六零年代的小血包8
  温母和温老太太正坐在稀碎的客厅嗷嗷哭,司里里拨开人群冲进来,菜刀直接对着老太太就飞了过去。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把我们老温家的福气都哭没了!我砍死你个丧门星!”
  老太太刚一抬头,一把菜刀贴着头皮就飞了过去,吓得老太太卡在喉咙的哭嗝瞬间咽下,连爬带滚的往屋里躲。
  温母瞪圆了眼睛,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鸡,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看到司里里拔下菜刀回头朝她冲来,嗷一嗓子就爬起来往门外冲,司里里见状更兴奋了,两眼放光,举着菜刀在后面死命的追。
  围观人群你推我搡的赶紧让开路,看着两母女一前一后跑出了巷子。
  温母只觉得自己肺都要跑炸了,连鞋子跑丢一只都不知道,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丝毫不敢停下。
  司里里追在后面,时不时挥舞菜刀削几根温母飞扬的发丝,看到温母跑的鞋都甩飞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等到温母快要跑到大街上了,司里里几步追上去,揪住温母的头发,菜刀一扬,温母右边脑袋一整片头发,连带一半耳朵,直接被削了下来。
  “嗷~~~”
  温母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特别是看到地上那一块带血的耳朵,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司里里嘿嘿笑了几声,拽着温母的头发,把人往家里拖。
  温母耳朵一路淌着血,就这样被温母的身子一路擦过,在地上留下长长一条血痕。
  邻居们追过来时,看到就是司里里像拖死猪一样拖着温母往家属院走。
  看着温母人事不省,头上脸上糊满鲜血的模样,有胆小的邻居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司里里扬起笑脸,不断跟惊悚的邻居们点头示意,然后大摇大摆的拖着温母走了。
  “下午别人说我还不信,这温家三丫头是真的疯了!”
  “这也太吓人了!不行,不能让温家再住在这边了,要是哪天温家三丫头犯病砍我们邻居可怎么办。”
  “这,这,闹出人命了,赶紧报公安!”
  “对,报公安!”
  “还得找街道办过来,不能让温家放这个疯子出来了,要是伤人了可咋办!”
  ……
  邻居们迅速散开,去街道办的去街道办,报公安的报公安,一时间也没人敢往温家门口凑了。
  温家客厅角落,温老爷子蹲在那里不停的叹气,老太太坐在边上呜呜的哭,温父则在旁边选桌子腿,看样子是想选趁手的武器。
  司里里一脚踹开门,拖着温母进来,吓得屋里几人赶紧站了起来。
  看到温母满头满脸的血,瘫在地上没有反应,温父手里的桌子腿都拿不住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两口也惊得瞪圆了眼睛,老太太更是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这孽障刚刚要是追着她砍,这会儿躺在地上的血葫芦就是她,而不是儿媳妇了!
  司里里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落在小房间门口悄摸探出的几个脑袋上,轻笑了一声,那几颗脑袋立即缩了回去。
  老爷子盯着司里里,嘴唇哆嗦着,最终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纸,劈头盖脸的往司里里身上丢去。
  司里里接住一张符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原来这两个老不死的今天去弄符纸了,这妥妥的搞封建迷信,公安和街道办马上就来人了,到时候温家又要丢一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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