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老太太越骂越气,拽住温母本就受伤的耳朵,狠狠揪了一把,疼的温母“嗷~”一嗓子嚎了出来。
老太太还不解恨,啪啪又给了温母两巴掌,“钱都让老三抢走了,有本事你去找老三要钱!要不然人家凭啥让你带走久红!”
钱都收了,你现在一句反悔,想把人追回去,想屁吃呢!
那些人早些年可是山里的土匪,惹急了可是啥事都干得出来的!
温母心疼温久红,更心疼被司里里抢去的500块。
现在女儿被人带走了,钱也没了,她啥都没落着,还白白损失一个大闺女。
这真是在生生剜她的肉啊。
温母也不撕扯老太太了,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周围邻居们听到温家又闹起来了,听声音还是婆媳关系出了名和睦的温母和老太太,都稀奇的不得了,一个个端着饭碗站在温家门口看热闹。
看到邻居们都过来围观,婆媳俩瞬间成了锯嘴葫芦,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说漏嘴透露出两人孙女(女儿)卖去深山的事情。
司里里回来,看到邻居们围堵在门口,便用自行车前胎扒拉开人群,挤进房间,把大门一关,隔绝那些看热闹的视线。
“别嚎了!”
停好自行车,司里里上前就踹了温母一脚,“再敢嚎一句,我明儿就给你弄深山里埋了!”
“还有你!”司里里说着回头甩了老太太一个嘴巴子,“再敢暗戳戳搞事,我就把金宝也卖弄去山里卖掉!”
老太太和温母惊的面色惨白,浑身抖的不成样子。
她知道了!
她竟然都知道了!
就算今天事情出了差错,导致被卖的人变成了久红,可这个孽障应该也想不到这层啊,她到底是咋知道的?
等等,如果这孽障早就知道的话,那今天老太太晕倒的事情就不是意外,而是这个孽障一手造成的,久红被带走的事,也是她算计好的!
这个孽障,她真的太狠了!
久红都没有招惹过她,她竟然能毫不手软的就把久红给卖了,她还有没有人性!?
司里里轻嗤一声,给了温母一脚,“真以为你的谋划我不知道?去街道办给我报名想让我下乡,见我下不了乡又撺掇老太太想卖了我?
你可真有意思,你不是托人给老大老二找彩礼高的婆家了吗?咋地,这家人给的500块彩礼还不够高吗?嫁谁不是嫁?温久红咋就不能嫁进山里了?”
温母闻言,怔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那能一样吗!我正儿八经托媒人找婆家,该有的路数一样不少,久红算是正儿八经嫁过去的。现在这算啥?这能算嫁人吗?”
更重要的是,她托媒人找婆家,那彩礼是要给到她手里的。
现在这500块攥在老三手里,她半个子儿都落不着,她这是嫁的哪门子的闺女啊!
司里里眉头一挑,“咋不算嫁人了?多个说媒流程温久红能镶层金还是咋地?不都是跟男人过日子吗,跟谁过不是过,能有啥区别?”
见温母还想说话,司里里不耐烦的起身,“好了!警告你,再敢背后搞小动作,你剩下的几个崽子全别想活了。”
一旁的老太太冷冷的看着温母,见她跟只温顺的鸡崽子似的,半个字都不敢跟司里里多说,哼冷一声,爬起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以后这毒妇说的话,她半个字都不信了。
瞅瞅,这次受这毒妇挑拨,坏事她一个人全干了,事情办砸了还要被毒妇打骂。
也就是这事儿没被捅出去,要是被公安知道了,这毒妇指定把事情全扣她头上,到时候吃枪子的是她,被人同情安慰的是这个毒妇。
也是她蠢,今天事情都了解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
老太太又悔又怕,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决定以后在家里就巴结着老三过日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里,没一个靠得住的。
既然都靠不住,那她就投靠老三,这样还能少挨点打骂。
在温久红失踪一事,温家婆媳怕吃官司,两人默契的对外宣称,温久红回乡下老家了。
过了半个月,温家便对外放出风声,温久红在县里老家那边结婚了。
邻居们传了一阵子闲话,也渐渐不再关注温家这个外嫁女的事情了。
只有温久英,每天在医院念叨着温久红。
实在是,自从温久红失踪后,贴身伺候温父的活计就落在温久英一个人身上。
温父的胳膊是砍断后重新接上的,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在血管和骨骼恢复好之前,是一点都不能移动的。
这也导致温父吃喝拉撒全都在床上解决,再加上温父是成年男人,体格也魁梧,温久英一个人照顾起来很是吃力。
特别是她一个未婚小姑娘,伺候大男人拉屎撒尿,只一个人伺候了三天,她就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司里里这日来到医院,看到温久英坐在病房外面糊火柴盒,温父躺在床上,一张脸憋的通红,床上正滴答滴答往下滴着黄色的液体……
司里里嫌弃的撇过脸,也不进病房,上前一巴掌呼在温久英脸上,“你个不孝的东西,看不到你爸都尿了吗,还不赶紧去换了。”
温久英下意识弹跳起身,看了司里里一眼,委委屈屈地道,“医生说爸这几天就能出院了,现在也能稍微动一下的。”
温父怒了,开口就骂,“你个不孝的东西,医生说老子出院后才能慢慢活动,你想害老子的手好不了吗?”
第24章 六零年代的小血包24
“闭嘴!”
司里里冲着病房一声吼,温父瞬间闭嘴,想想觉的自己表现的太窝囊,还不甘心的瞪了司里里一眼。
司里里嘴角微勾,等温久英换好床单,拖完地,进去就甩了温父一个大逼斗。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么大人了拉屎撒尿还等着没结婚的闺女给你收拾,老脸别要了,你个老不修!”
温父被司里里这一巴掌甩懵了,眼睛瞪得溜圆,想要张口骂人,对上司里里再次扬起的巴掌,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温久英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掉。
全家只有老三最懂她!
她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天天贴身伺候一个大男人拉屎撒尿,就算是亲爹,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可是全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点,只有老三今天来给她出头了!
司里里可不知道温久英被自己的脑补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训了温父几句,跑去找医生问情况,知道温父可以出院了,胳膊也可以小幅度活动了,当即回去又甩了温父几个大逼斗。
“住院不要钱的吗?都能出院了还死赖着不走让没结婚的姑娘伺候你拉屎撒尿,你丫是不是想耍流氓!”
这话一出,温父脸色当即就变了,急忙喊温久英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他现在就要出院。
再赖在医院不走,这个孽障就要给他扣上耍流氓的帽子了。
他还想做人呢。
温久英一听,撒腿就往楼下跑。
太好了,她爸出院后,她就不用贴身伺候了。
也有时间打扮打扮出门跟男同志联络感情了。
司里里看着温久英的背影,啧啧两声,慢悠悠的出了医院,跟老太太说了声温父可以出院了,翻出家里的户口本,拐去了街道办。
看到司里里过来,王主任脑仁都突突的跳。
自己管辖的区域有这么个小炸弹,真是让人头疼啊!
王主任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司里里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笑嘻嘻地问,“王主任,这会忙吗?”
王主任:“……”就,还挺礼貌。
比许多没有疯病的人都有礼貌。
“温家三丫头啊,来,快进来坐。”
王主任脸上立即挂上笑意,招呼司里里进来坐,还拿出平时舍不得喝的茶叶给司里里泡了一杯。
不管咋样,只要她态度够殷勤,就刺激不到这个小炸弹,她就不会直接在街道办发疯。
看到司里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王主任才笑着问,“三丫头啊,你找王姨是有啥事儿?”
“我是来给我家老二报名下乡的。”
司里里笑眯眯的掏出户口本,翻到温久英那页,“我家老二高中毕业都一年了,没有找到工作,也没有嫁人,还拖着不下乡不是跟政策作对吗?我们温家就没有这样的落后分子,这不,我来给老二报名下乡了。”
王主任一言难尽的看着司里里,有你在,真是温家一大家子的福气啊。
“三丫头,你爸最近怎么样了?”
“好着呢,我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老二正在办出院手续呢。”
王主任听明白了司里里的意思。
这是告诉他们街道办,温久英现在不需要照顾病人了,又成社会闲散人员了,可以下乡做贡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