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但想到司里里说的这些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升起怒意,“你到底要干啥,老三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咒我家老三!二牛还指望着老三考中秀才呢,你说这话对得起二牛马?”
  司里里认同的点点头,附和着老太太的话:
  “就是二牛想让老三考上秀才,我才得把老三送下去,得让二牛亲眼看着老三考上秀才才行。在哪考不是考呢,万一老三能考上鬼差,到时候你跟爹脸上也有光。”
  张婆子被司里里堵得无话可说,关键是无法交流,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要是放以前,她早就破口大骂,并且上手直接揍人了。
  可是被司里里连着收拾了两次,并且司里里力气比原身大了许多,张婆子打心底里觉得司里里是撞邪了,也不敢轻易激怒司里里。
  这就导致张婆子心里既愤怒又害怕,但是又跟司里里沟通不了,只能憋屈的咽下这口窝囊气。
  见张婆子不说话了,司里里轻轻拍了拍张婆子的脸,“你赶紧吃饭,吃饱饱的,明天好好收拾一下,我好送你下去见二牛。”
  说完,不给张婆子反应的时间,转身出了房间,并贴心的拉上了门,免得张婆子走光。
  张婆子:“……”
  疯了!
  老二媳妇真的撞邪了!
  想到司里里说的那些吓人的话,张婆子全身都后知后觉的抖了起来。
  被吓的。
  过了好半天,张婆子才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也顾不上吃早饭,到厨房拽着张老头出门,小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张婆子更害怕了,脸色出奇的难看。
  “他爹,这老二媳妇这是真中邪了!你去找族老说说,明天送老二上山后就把老二媳妇送走,不能再把人留在家里了。”
  张老头想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说,老二媳妇现在力气特别大,有多大呢?”
  张婆子想起司里里昨晚揍自己时的场景,只一只手就将她拎来拎去,还丝毫不吃力的样子。
  “去年我上山摔了一下,老大老二是轮流背着我回来的,到家后都累的不动弹,这老二媳妇,昨晚一只手就能将我拎起来,我觉着比老大老二力气都大。”
  张老头胆子本来就不大,听张婆子说完,更加坚定司里里中邪的想法。
  让张婆子悄摸回家不要声张,自己则去找族老,想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他家老二媳妇中邪的事情。
  结果刚把事情说完,族老就黑着脸骂张老头和张婆子不配做父母,张二牛刚死,还没送上山呢,就想把二牛媳妇和俩孩子赶出去,也不怕二牛半夜回来找俩人算账。
  张老头都被骂懵了,缓了好半天才说,“叔,我没想过要把俩孩子也赶走,老二媳妇是真中邪了,她昨儿还打了孩子他娘,刚才又说那样的话,力气还变的比男人还大,这不是中邪了是啥?”
  族老不耐烦的挥挥手,“要是二牛媳妇力气比男人还大,二牛他娘昨儿刚挨打,今天还能拽着你出门说话?要么是二牛媳妇没打人,要么是二牛媳妇下手有分寸,没用力,就是吓唬一下人。
  真要是中邪的话,下手时还能有分寸?那么大的力气,早给人打坏了。”
  张老头被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甚至觉得,族老说的好有道理啊!
  张老头想了一下,问族老,“叔,你的意思是,二牛媳妇在装疯卖傻?”
  族老脸色依旧不好看,长叹一声,劝张老头,“二牛媳妇是啥人村里人还不知道吗,你就算想把二房分出去,也别这么着急,还找了个二牛媳妇打婆婆的理由,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再怎么说也得等过了五七再说,要不然传出去,对你家老三名声不好,老三将来可是要考科举的,名声不能坏了。”
  事关张老三考科举,张老头瞬间没话说了。
  再加上族老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张老头也歇了立即将司里里赶出去的想法。
  不过,张老头还是倔强的跟族老强调,“叔,我真没想过将二牛的两个孩子赶出去,就是想着二牛媳妇中邪了,看看有没有啥法子驱驱邪,实在不行再让人离开。
  这样做,也算对得起她了,她一个中邪的人,总不能一直留在村里坏族里的名声吧。”
  族老这次没有再反对,点头同意了下来,“那就等一个月,到时候你是将二牛一家子分出去,还是让二牛媳妇自己走,你们家自己决定。
  只是一点,不管做啥决定,都不能坏了族里的名声。”
  张老头想说一个月时间太久了,只是想到张二牛刚死几天,要是这么快就让司里里走的话,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到时候影响到老三科举就不好了。
  “那就听叔的,到时候不管咋处理,肯定不能影响到村里的名声。”
  主要是不能影响老三的名声。
  从族老家出来,张老头眉头紧紧拧起,一脸沉重的往家里走去。
  第6章 逃荒故事里的炮灰6
  穿过一条无人的巷子,张老头就听到一阵风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司里里拎着根棍子从角落里出来,确认周围没有人,将张老头和棍子一起收进空间,往身上贴了张隐身符,撒腿就往山上跑。
  到了张家坟地,司里里从空间里放出一台挖机,只两分钟就挖出一个大坑。
  将还在昏迷张老头,用麻绳绑在一个十字木桩子上,又将木桩子竖立在坑里,再用挖机把土填回去。
  等土埋到张老头腰部位置时,司里里将挖机收回空间,确认张老头依旧在昏迷中,这才贴上隐身符跑回了家。
  张老头毕竟年龄大了,土埋到腰那里就行了,再高说不定会闹出人命。
  她现在的目的是折腾这两口子,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人死了。
  张婆子胸部疼的厉害,将那半碗野菜糊糊喝完,连最爱的三儿子从镇上回来,都没有心思嘘寒问暖了,只草草说了两句话就回房间继续躺着了。
  司里里则是等两个孩子吃完早饭,将两人送回房间,使了点小法术让两人暂时睡着,便反锁好门,贴上隐身符从窗户翻出去,跑去族老家听墙角去了。
  等到张老头从族老家出来,司里里想到原主和两个孩子的遭遇,越想越气,一个没忍住,就对张老头下手了。
  她本想等张二牛的丧事办完再对张老头下手的,免得折腾狠了,明天老两口没一个能出来张罗张二牛的丧事。
  可惜,最后还是没忍住。
  不过她埋的不深,张老头明天应该能爬起来。
  司里里隐身回来时,大房的王氏正带着两个女儿在院子里干活,三房的周氏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跟王氏说着话。
  从窗户往里面看去,还能看到张老三正坐在窗前,装模作样的看书。
  想到张老三两口子的无耻嘴脸,司里里心里的邪火又止不住的往外冒。
  仗着自己身上有隐身符,走到周氏身边,脚下一个用力,小马扎就飞了出去,周氏肥胖的屁股duang一下砸在了地上。
  大概是磕到了尾巴骨,周氏“嗷”一嗓子就嚎了出来。
  司里里可不管周氏现在什么模样,踹飞小马扎后,迅速蹿进房间,上去一脚就将张老三屁股下的椅子踹翻了。
  张老三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的向后倒去,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墙上,又滑了下去。
  看到三房两口子全都摔的惨兮兮的,司里里心里那股邪火总算下去些,再次从窗户翻进自己房间,解开隐身符,打开门出来,大大方方的站在屋檐下看三房两口子的笑话。
  周氏这会儿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只是尾巴骨太痛了,整个人只能微微弯着腰走路,嘴里还唉哟唉哟的叫唤个不停。
  张老三被撞狠了,脑袋眩晕,眼前一阵阵发黑,想爬起来,结果整个人卡在椅子和墙壁之间,椅背又压在身下,搞得他挣扎了半天,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王氏和两个女儿眼睁睁看到三房两口子接连摔倒,全都惊呆了。
  要不是她们亲眼所见,甚至都要怀疑是有人将两人踹翻的。
  实在是,太离谱了!
  周氏稍微缓过来后,听到张老三也在惨叫,赶紧回头,看到张老三躺在地上起不来,一下就慌了。
  “他爹~!你这是咋了!”
  说着想过去将张老三扶起来,可是刚挪动步子,尾巴骨又开始疼了,只好转过头朝大房两个女儿怒骂:
  “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过来把你三叔扶起来!要是你三叔伤到哪影响了考秀才,你俩担待的起吗!”
  两个女孩一见周氏发火,也慌了,赶紧应着声,跑过去将张老三从椅子和墙壁之间解救出来。
  司里里见状,嫌弃的瞥了王氏一眼,在王氏满脸无措的看过来时,丢下两个字:“废物!”
  说完便转身进了屋,隔绝了王氏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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