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事情稀里糊涂的都被定了下来,周飞鹏走出苗家的时候,脚都是飘的。
  到家以后,脸上的表情还是麻的,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齐香从半下午就开始等周飞鹏,直到这会儿都快吃晚饭了,才见到人:“你今天去见女方家里怎么样啊?怎么这个表情?”
  周飞鹏想把今天的事儿都说出来,让家里人拿个主意,话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都挺好的,就是用脑过度,我们约了下周女方来我们家。”
  齐香一想,见女方家里人紧张费脑子,也就信了,注意力都放在女方要过来的事情上了:“哎哟,那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倒是傅玉多看了几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书中后面周飞鹏和家里人闹翻,钱全给柳清心置办嫁妆了,嫁得风风光光的。
  有没有可能不用等到后面,现在就埋下伏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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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大哥死因 刚才周飞鹏的脸色可以说……
  刚才周飞鹏的脸色可以说十分难看,一点也不像是见了对象回来的。
  不过她不准备多嘴,傅家的事儿她都管不了,更不用说周飞鹏了。
  傅玉在心中盘算着,最多半个月二十天,她的通知书该下来了。
  等到柳清心到家的时候,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齐香:“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今天开开心心出门,拉着个脸就回来了。”
  柳清心摇了摇头:“齐阿姨,没事儿的。”
  齐香哪里放心得下,柳清心以前三天两头生病,今天这脸色着实不太好。
  “我摸摸,没发烧吧?”齐香一边说一边上手,感觉体温正常才放下心来。
  临睡觉前还不忘嘱咐傅玉:“你半夜警醒些,别睡太死了,万一清心发烧,记得叫我们。”
  傅玉应下了。
  柳清心知道,自己不难受,现在这样子是装的,但是她今晚必须要把感冒的事儿给落实了。
  她洗澡的时候故意把水温调低了,她身体弱,水稍微凉一些,就够她感冒的了。
  果不其然,等到了半夜的时候,她的脸开始发热,嗓子也开始发痒。
  “咳咳……”
  傅玉听到咳嗽声,立马醒了过来,她拉开房间里的灯,只见柳清心面色潮红,咳得一颤一颤的。
  她赶紧去敲了主卧的门。
  惦记着柳清心,齐香今晚就没睡踏实,听到敲门声一下子就醒了:“怎么了?”
  傅玉:“柳清心感冒了。”
  齐香:“白天就看她脸色不好,果不其然半夜就感冒了。”
  见到齐香,柳清心:“咳……齐阿姨,咳咳,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快别说话了,都是一家人。”齐香上手摸了摸柳清心的温度,对傅玉说道:“傅玉,客厅的柜子二层有个体温计,你去拿过来。”
  “好。”傅玉很快找来了。
  一测体温,三十八度多。
  得,啥也别说了,退烧药吃着吧。
  一通折腾,过了一个小时,感觉柳清心情况好不少了,齐香才回去睡觉。
  “傅玉,别睡太死了,知道吗?”
  傅玉打了个呵欠:“知道了。”
  自从穿来以后,她的睡眠都很准时,今晚这么一折腾,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
  柳清心虚弱着声音:“傅玉,你睡吧,有事儿我会叫你的。”
  “你能行吗?”
  “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可以的。”
  “行,那我可睡觉了。”
  傅玉答应完以后,便躺下了。
  柳清心听着傅玉渐渐平缓的呼吸声,一把将被子掀开,无奈夏天的房间,即便不盖被子,也很难着凉。
  感觉傅玉轻易不会醒来了,她光着脚走到了窗户边。
  地下的凉意以及窗户的风,终于让她再一次受凉。
  趁着傅玉没醒,她回到了床上,这一次嗓子有咳意也尽量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小声咳两下。
  她躺回床上,傅玉也闭上了眼睛。
  傅玉是很困,可是她也做不到同屋有人生病,自己睡得死死的。她强行醒过来,本来想下床看看柳清心咋样,倒是没想到给她看到了这一幕。
  不知道柳清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决定静观其变。
  等到早上齐香推门进来,柳清心的脸更红了。
  齐香心中一咯噔,上前一摸,温度吓人。
  她不断地推柳清心:“清心,快醒醒,我们去医院。”
  柳清心模模糊糊地醒来:“齐阿姨,我怎么了?”
  “怎么又烧成了这样子,昨天睡前还好好地。”齐香一边扶柳清心起来,一边抱怨,还不忘责怪傅玉:“傅玉也是,昨天让你上点心,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傅玉可不背这个锅,她看向柳清心:“我俩说好了有事儿就叫我,她自己没出声。”
  至于柳清心故意受凉把自己折腾病了这件事儿,她暂时不说,主要是说了也没人信。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看看女主这是要做什么。
  柳清心一边顺气一边点头:“齐阿姨,我以为没什么事儿了便没叫妹妹。”
  齐香此时认定了傅玉没上心,再怎么解释也听不进去。
  傅玉也懒得解释了:“行行行,你要是觉得我没上心,今晚你打个地铺和她睡。”
  齐香因为柳清心的事儿焦急上火,傅玉说这句话,可以说是火上浇油:“你什么态度?”
  傅玉冷笑一声,这是拿她撒气呢,她才不惯着:“你还要我什么态度,把她当祖宗伺候着?”
  说到这里,傅玉想起自己刚穿过来那会儿,破旧的房间里面就她一个人,高烧冻得她直打哆嗦,凭借着意志走到卫生院去才得了照顾。
  “三个月前我高烧不退躺在床上,晕过去再醒来。房间里没有人,没有药,便是水都是凉的。要不是我命大,杵了根棍子走到卫生院,这会儿你都可以回去给我收尸了。从小到大没人关心过我,我自然不会关心别人。”
  齐香气得直喘气,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内心深处知道对这个女儿有亏欠,只是一直以来都在麻痹自己,孩子还小,以后有的是相处的时候。
  这不傅玉高考一结束,她便把人接过来了。
  屋内的动静儿不小,其他两个房间都听见了,走了出来。
  “爸,二叔家这么对傅玉,你还要把傅林给接过来?还要给他安排工作,在城里安家?”傅争只有小的时候回过老家,那会儿只知道疯吃疯玩,根本注意不到人怎么样。
  但是傅兴家几年前可是回去过的,他难道一点没发现?当时没发现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要把傅林接过来?
  傅兴家眉头紧锁:“你知道什么,农村谁不是这样长大的,也就是你们养的娇气,我当年读书的时候,手冻烂了,脚也生疮,你爷爷奶奶心思都在赚钱上面,不也是自己挺过来了。”
  小时候吃点苦,大了意志力才坚定。
  “那能一样吗?二叔一家有你寄回去的钱,他们和爷爷奶奶那会儿能一样吗?他们这分明是拿了钱不干活。”
  “行了,傅玉现在不是好好地吗,提这些做什么。”小姑娘没经过事儿,稍微发个烧,就说自己要死了。听听就算了,没必要去追究:“你妹妹可不像是吃亏的性格。”
  傅争就回来以后看到的傅玉来说,确实不是吃亏的性格,但:“性格要强和别人有没有亏待,怎么能混为一谈。二叔拿了你的钱,对傅玉不上心。你呢,身为亲爸,不站在自己亲生女儿这边,还去帮亏待她的人。”
  傅争越说越生气:“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当年大哥有对象,你为了自己心中的义,逼着他娶你战友遗孤。大哥不愿意,好话说尽,解决方案都给出来了,你硬是不松口。”
  “还去和汪霞姐她爹说,两家做不成亲家。气得汪霞姐报名去了前线,大哥也跟着去了。如果不是你,大哥好好地在学校上课,怎么会死在国外战场上。”
  傅争说完这个,还觉得没够:“轮到我的时候,依然不在乎我怎么想,我喜欢机械,你做了什么?”不过问他的意见,把他扔到了部队里。
  最后这句话,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他没有直说,但是在场的除了傅玉,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傅兴家气得面色通红,胸腔起伏大。
  周飞鹏拉了一下傅争:“二哥,快别说了。”
  傅兴家一拍桌子,房间里响起了啪的一声:“你让他说,老子倒要看看他今天能说出什么玩意来?”
  傅争当年就敢和傅兴家吵,这么些年过去了,更是不怕他。有些话他当年不敢说,憋了这么多年了,自然要吐个干净。
  “轮到傅玉,从三岁起就扔在老家,她有亲爸妈,却不如人家亲爸妈死了的。”傅争说这话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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