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再说一遍?”
一副大有她再赖皮,他的手可不会只停留在腰上那么简单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那一只大掌已缓缓向上攀了去,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她再也忍不住,只低低在他怀里轻哼了声道:
“那你把灯熄了。”
“嗯。“
崔彦虽好脾气的答应了她,却不是去熄灯,而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白色绫带,先是细细密密的吻着她,待将她吻得意乱情迷,诱使她闭着眼睛享受之时,才悄悄将那白色绫带蒙住了她的双眼道:
“好了,熄了。”
沈黛真是差点被气笑了,这人还真是会掩耳盗铃,这叫什么熄了,把她眼睛遮住了,她是看不见了,但是他还看得一清二楚呀。
“无耻。”
她想臭骂他,结果下一瞬,樱唇就直接被他给封住了,强势而霸道的吻落了下来,根本就连让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许是在昏黄的灯火映射下,那水红色的纱衣更增添了颜色,崔彦吻得很是激烈,呼吸也比以往更加紊乱不堪,不一会全身就烫得跟个烙铁似的,也将身下的她烫的通体生热。
想起这人总是喜欢在床榻之上各种折腾她,总是没完没了,一碰她就想欺负她,无非也就贪图一个“色”罢了,图她比别人美上一分的脸蛋和软上一分的身段罢了。
一个床榻之上的玩物罢了,可能也有几分喜欢,只这几分喜欢也只不过是他站在高高之上,俯身给予的几分施舍罢了,他从未平等的看过她,更何谈平等的喜欢过她。
想到此,几分挣扎、反抗不禁也跟着激烈了起来,伴随着被封锁的“呜咽”声,小手也在空中胡乱划着。
她留了不长不短的指甲,染了淡淡的粉色,眼睛又看不见,这样一划,就只听见一阵皮肉划裂的声音,接着崔彦的脖子上就留了几道抓痕。
崔彦这会儿正是上头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反而是被刺激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涌了出来,一边剪住她的双手,一边低骂了一声“小野猫”之后,就全部压了下去,也吻得身下的人更猛、更裂了......
一夜拆骨入腹,灯影交叠。
......
几乎是刚折腾完,就到了要上朝的时间,崔彦将怀中的人微微抽开了些,薄薄的软纱就将她身上青紫痕迹映照的一清二楚,他心疼的摘下她眼上的绫条,在她泛红的眼圈上亲了亲,才抬腿起了身。
穿完官服后,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腰间,忍不住再次回头看着榻上蜷缩成一坨的小人,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野猫”了,每次分开都甚是舍不得,真想随时随地都将她挂在身边。
怎么还没送他那个荷包,他很想戴着她亲手绣的荷包,想她的时候就捏捏它,就像是她一直陪着他一样。
他对自己说,她今儿累得够呛许是没有时间给她送礼物了,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她肯定会记得送给他的。
这样想着他才一脸餍足的出了屋门,看见守在一旁的红蝉,又不禁出声提醒道:
“她今儿累着了,许是要睡到下晌,你好好守着她,不许饿着她了。”
红蝉木着个脸应“是”,可心里却有点羞的慌,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不能想,不能想。
一抬头却发现崔彦劲瘦有力的脖颈上似乎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应是昨晚沈娘子受不住抓的,正准备出声提醒,却见他已经走出了老远。
上马车的时候,候在一旁的长橙倒是发现了,可他见崔彦一副坦坦荡荡、十分愉悦的模样,他便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且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便未出声提醒。
所以,崔彦就神清气爽的顶着脖子上三道明晃晃的抓痕去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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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更晚12点哈,以后还是12点更哈
第77章 眼下
近来朝中事务本来就多,朝会之上一向都很严肃,大家也不兴东张西望,便没有人发现崔彦脖颈上的三条抓痕。
朝会之后,崔彦照例去给跟柴二陛下私下汇报新政的进展。
紫宸殿里,隔得近了,柴二陛下一抬头便瞧见了他脖颈上那明晃晃的三条抓痕,作为后宫嫔妃无数的皇帝,柴二陛下显然深谙此道,只略一挑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啧啧两声后,便出言调笑道:
“昨晚玩的很花呀?”
崔彦........难道官家在他家安了探子不成,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
见他一脸探究的看了过来,柴二陛下也是一阵头疼,敢情这人昨夜玩的确实花,自个儿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免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提醒。
崔彦才伸出带有薄茧的手指头一摸,顿时便想起昨夜她那野性十足的一抓,想是留下了痕迹,然而他脸皮一向厚,收回手碾了碾便睁眼说瞎话道:
“昨儿回去的晚,院子里蹿出的一只猫儿抓的。”
柴二陛下......你这样胡诌知不知道是欺君,就仗着他舍不得砍他是吧。
“那你家那只野猫也太野了,都不知道被你惯成什么样了,该是寻只家猫回去镇着,看她还敢这般张狂,连主子都敢挠。”
崔彦岂听不出来,柴二陛下这是话中有话,也是在暗示着他早日将与纪大娘子的事儿定下来,可他又不能回怼他,只得站在一旁装俺哥。
得,柴二陛下瞬间便觉无甚意思了,开始转到正题上来了......
两人商量完之后,崔彦才出了紫宸殿门,正拾阶而下的时候又碰见了陆绩匆匆而上。
陆绩本是着急跟柴二必陛下辞行的,他急着动身去福建了,没想到迎面就碰到了崔彦,都是好兄弟,自然停下来打招呼道:
“崔彦,福建那边出了点事儿,我今儿就要赶过去了,你跟表嫂说一声,他若有事可去通宝钱庄寻陆掌柜的。”
崔彦闻言脸都黑了下来,一瞬间他有种都不想跟陆绩做兄弟了的感觉,语气也是又冷又硬道:
“她若有事不去寻我,寻你干什么?”
这一下陆绩才算意会过来了,敢情这个好兄弟还不知道表嫂在外面做生意的事呢,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很想甩甩手不搭理他。
但想着表嫂人聪明又识大体,还不拈酸吃醋,怕两人就莫名其妙的隔了一层,便勾着面前好兄弟的背拐到石墩的一角,好言提醒道:
“你是不是日常都不怎么给表嫂花销?”
崔彦握着拳矗立在他身前,一声不吭,他倒是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如此模样,陆绩就自动当作他是嘴硬默认了。
“难怪我就说上次表嫂都只喊你世子,你们这之间也太生分了吧,怪不得她没钱了都不找你,而是想着自己出去开铺子了,要不是遇到我,她在瓦肆那条商业街都要被人忽悠到窑子里面去了。”
崔彦心头一惊,全身肌肉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抬手就勒住了陆绩的衣襟逼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敢忽悠她?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陆绩都要被他气笑了,他现在好心告诉他,他反而算到他的身上了。
“就前两日的事儿,你与其问我,何不自己去反思反思自己,整日睡在一个被窝里面的人,别个有难处不去找你,而是选择自己去外面碰壁,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平日就对别人关心太少?给的安全感太少了?”
这话问的一下子让崔彦愣住了,他觉得自己惦念着她,想着她,他能看得见的地方他都会默默给她扫平障碍,可是看不见的地方他却从来没有多问,好像他从不与她说心里话,她也从来不与他说,两人只要一在一起,他就忍不住的想亲她、抱她,然后什么烦恼便都没有了。
哪里知道她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心里的不安又是什么?
又想起她即使是思念自己在岭南的家人也从不敢与他说,只敢在睡梦里呓语,是他平日对她太严厉了吗?太冷漠了吗?以至于让她这般不想依赖他。
他的心不禁有点焦躁,总觉得自己做得有点失败了,松开了陆绩的衣襟才道:
“她与你做的什么生意?”
陆绩才将他们之间达成的生意模式全部交代了。
“不行,八二不行,最低七三,你给她三成。”
陆绩......我不就好心提个醒,竟还要被人讹钱,早知道崔彦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他真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再把自己眼睛戳瞎了,假装没有看见他了。
“崔彦,你我兄弟一场,你难道觉得我会让表嫂吃亏不成?”
崔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淡淡道:
“你亏的部分,我补给你。”
陆绩这下倒是乐了:“没想到你竟是个情种,你可不要小看这一成,这一年下来可是不少钱,到时候可别把你宣国公府给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