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崔大人,若我没有失忆的话,当初说让我给你当外室的期限是到年底吧,如今已是一月中旬,我与你当时已经没了任何关系,那谁碰过我又与你有何干系。”
话音刚落,崔彦周身的温度骤降,双目赤红似要噬人,原本听到宴末的汇报后,他便已被伤透了心,也恨透了她的无情,找陆绩喝了一夜的酒之后,也想明白了,既然一心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他又有何好挽留的,从此就当她死在了那片海上,他再也不要去倒贴般苦苦等待她的回应。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她的前二十二年他不是也过得很好吗,就当他们从来没有好过,那些数不清的缠绵悱恻也不过是他醉了酒被妖精勾了精魄而已。
她既然要自由,他便给她永永远远的自由。
宴末虽然被她迷晕了,但是作为国公府训练有素的暗卫,又怎么可能会彻底失去她的踪迹,在她踏上汴京的第一天她的行踪就已完完全全的报到了他那里,他给她自由,所以他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然而他都决定放过她了,她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与前未婚夫你浓我浓,和别的男子情意绵绵,他真的是恨毒了她,为什么践踏了他的真心,还要无耻的踩碎他。
他见不得她倒在别人的怀里,更见不得别人触碰她,在城墙上看见她倒在萧策的怀里时,那根叫嫉妒的毒刺似乎扎进了骨髓,怒意翻涌着终于冲破了理智,于是会场一结束,他便出现了在这里。
他在她床前站了很久,才深深克制住了骨血里想要将她撕碎的冲动。
然而此刻被她那句“那谁碰过我又与你有何干系”刺激的完全冲破了禁制,再也克制不住了,直接狠狠捏住了人背后的衣襟,一下就提到了一旁的浴室,又猛地踹了下门对外面的青桔道:
”备水。“
青桔是个老实的,崔彦那努力冲冲的声音早已将她吓得六神无主,很快就将炉子里热着的水都提了过来,眼睛都不敢睁开,直接灌满了浴桶。
“啊。”
青桔刚出去,沈黛一下子就被他从屏风后面丢进了浴桶里面,后背狠狠地磕在了桶壁上,溅起一阵猛烈的水花,然后她也跟着痛苦的尖叫一声。
崔彦此刻早已被怒意蒙蔽了理智,根本看不见她的痛苦与挣扎,只一心像个野兽一般撕开她的寝衣,用一旁的玫瑰花胰子重重的擦拭着她的身体。
像是她的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从她的脖子到脚指头都一一的擦拭过,不留下一点空白。
沈黛被他那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如今自己这副模样被他折腾,双手也早已被他反剪在浴桶后,双脚也被他跪坐着夹在了膝盖之间,动弹不得。
“崔彦,你放开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崔彦,你这畜生。”
她只觉得屈辱不堪,却又完全无可奈何,不管她怎么嘶破了喉咙的骂他,他就跟个禽兽似的,完全听不懂她的话,全程就只会重复一个动作,不停的擦拭她身上的皮肤。
一遍又一遍,尤其是在她的手腕和腰上,仿佛是要在上面擦出一个洞来似的,到最后她本来白白嫩嫩的身体也已经被摩擦的绯红一片,而他仍然不愿收手。
沈黛是真的疼,忍不住不停的吸着气,眼圈也红红的,眼泪在里面打着转,而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滴落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桶里面的水早已冰冷一片,沈黛的身上也早已没有一丝的热气,崔彦仿佛才如梦初醒般,将她抱出了浴桶,放到卧室的床榻上。
崔彦此番冲动的霸道行为早已将沈黛心中睡前还回味着的那一丝丝好感,冲刷的干干净净。
此刻她对崔彦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恨,一回到床榻获取自由之后,她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双腿并用的一下子就在他的心窝猛踹道:
“崔彦你这个变态,你给我滚,你既然嫌我脏就不要再管我,我也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出去。”
崔彦的怒气本就没有消退,如今心口、肚子甚至下面都被她猛踹了几脚,他一把握住了她小巧滑嫩的小脚,想起在茗园的深夜里他曾经爱不释手的抚摸过上千遍,那种温热的感觉似又重复袭上心口,一发不可收拾,眼睛也跟着变得猩红起来。
他不管不顾握着她的一双小脚,就狠狠压了下去,一手剪住她作乱的双臂,双唇也在她身上狠狠的撕咬开来。
奶奶的,洗澡就算了,这会儿还要禽兽般的强占她,沈黛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握住她的脚不让她动,她就用膝盖去顶他,她咬他,她就狠狠的咬回去。
强烈的反击之后,崔彦的唇已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他终于吃痛放开她的手,改而钳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再咬。
沈黛双手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之后,就狠狠的朝他胸口抓去,就像是猫爪子似的,又快又猛,不一会儿他的脖子上、胸前也都是他的留下的抓痕。
“畜生,给我滚下去。”
沈黛一边抓一边骂,崔彦被她抓的一顿够呛,身前的衣襟都要被她扯烂了,忍不住捉住了她的手腕,解开身上的腰封,就想将她绑在身后的床栏上,让她再也撒野不得。
然而他刚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头顶,还没有缚上腰封,沈黛那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突然的就犹如洪水决提般狂泻而出,声音更是痛苦的呜咽着。
崔彦握住腰封的手就是一顿,一瞬间,她那奔流而出的眼泪宛如一锅刚炼好的热油,一下子浇到了他的心上,他只觉心间被烫得狠狠一痛,忍不住就松开了她的双臂,搂住了身下的人,惊慌的哄道:
“怎么了?不哭了,我不碰你了行吗?”
然而,沈黛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根本收不住,声音也是越哭越大。
水汪汪泛红的眸子更是一瞬不移的盯着他由于扯开腰封而袒露在外的胸.膛上......心口位置那个几乎有指甲盖那么深的兽爪印,新鲜的痕迹似乎还泛了丝丝的血迹。
以及那一整片胸.膛上都是大小大小的摩擦出的新鲜痕迹,很多地方皮肉都是撕裂的,根本没有一块好肉,
她记得他以前的身上矫健又光滑,摸起来很舒服,只有背后那处箭伤有拇指那么大的凸起,胸膛却都是好的。
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折腾出了这么一身的伤回来。
明明她离开汴京的时候他身上还是好好的,这段时日他又没有外派公务,也没有去战场,怎么就弄了这么一身伤回来。
只有......只有,他只去了泉州,从汴京到泉州至少一个月的行程,他只用了十天,他究竟是怎么过去的,那些深山密林、峻峰陡崖,他究竟是怎么跨过去的。
他这身上的痕迹一看要么就是被猛兽给抓伤的,要么就是被虫蛇给咬伤的,要么就是被利石给划伤的,要么就是被尖枝给刺伤的。
这么多的伤痕,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若不是命硬,真的会死人的。
她忍不住伸手朝胸前那个最深、最大的兽爪印探了上去,这应该是老虎的掌印,如果再偏离一公分,他的心脏可能就要报废了。
她双眼噙满了泪,一瞬不瞬感受着指尖下的痕迹,久久呜咽不语。
-----------------------
作者有话说:大家有让我统一用官家的称呼,在这里要解释下一般官家是民间对皇帝的称呼,大臣这么称呼是有些轻佻的,皇帝老人家会不高兴,只有极亲近的大臣才会这么称呼,不然会被皇帝拉出去砍头的。
......
突然感觉,怎么要完结了呢
第93章 一家人(捉虫)
空空荡荡的衣襟下,那健壮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刺伤了沈黛的眼睛,两辈子她没见过人伤成这个样子还能活下来的。
有些事她可以刻意去忽略,有些感情她可以不去回应,然而面对满目疮痍的他,她的心还是毫无防备的被蛰了一下。
手指试探着轻轻覆上他胸.前的兽印,大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下,刚触上就跟着痕迹一下子凹陷了进去,她的心也跟着一突,手指噌的一下也掉落了下来。
她想问一问他那时候疼不疼,可想着他刚刚竟如此折辱自己,心肠便又硬了起来,只背转过身,默默低泣,不想让他看见眼底的情绪。
冲动下头之后,崔彦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她留给他孤零零的背影,还有那嘤嘤的低哭声,都令他心痛难抑,他只不过气她看不见自己的心意,无视他肝肠寸断、万念俱灰的在汴京城苦熬,一心只想着离开他;更气她一离开他后,就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她将他的自尊和高傲踩在泥里,他原以为他可以丢开了手,从此再也不管她,可是看着她倒在别人的怀里,心里那颗叫嫉妒的种子一下子就破土而出,猛烈的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