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所以他们对这鸡有点兴趣但是不多,更多的好奇柳树怎么想说在动物身上做实验的。
而且还真研究出了点东西。
“早就听王大夫说他有一个小友,虽不是家传的本领,在治病上却颇有巧思,如今终于见着本尊了。”
王大夫正想顺着这话夸夸柳树有多厉害,结果就见他心急的友人等不及的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主意的?”
“王大夫没说吗?我是养鸡的,当然从养鸡上想到的这主意。”
“养鸡?”
“对啊,我养鸡的时候,发现鸡也会和人一般吃不下饭,和人一般发热呕吐,于是便尝试着用治人的药草喂给鸡吃,后来发现果然有效果。”
“既然人和鸡得了一样的毛病,能用治人的法子治鸡,那为什么不能用治鸡的法子治人呢?所以王大夫在问我治体内生虫的法子时,我便说了一个对鸡有用的药草,结果真的有用。”
“哦——那回徐家小孙子贪嘴体内生了虫,就是你给的法子治好的啊。”
“那你这中间可曾拜过师?难不成全靠自己摸索研究?”
柳树心想我学的《养鸡疾病防治指南》这个时候还没写出来,那算是拜过师还是没拜过呢。
于是他小小的加工了一下语言,“来这以来没拜过师,全靠自己一点点试着给鸡治病,如今也算是有了一点经验。”
“那当时姓王的研究这痨病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给的建议?”
“我只是把知道的几种药材告诉了王大夫,至于药材配比全是王大夫的功劳。”
他没注意到的是,几个大夫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慈祥。
这样一个野路子靠着自己摸索,居然真给他研究出了这么厉害的东西来。
而且面对他们的问题,回答的时候谦逊有礼,也不贪功。
这是什么,这就是他们的天选好徒儿啊!
想到这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更加柔和了,“那你摸索至今,可曾想过拜师,找个师傅教教你?”
“对呀,我看你在这上头颇有天赋,不如就拜我为师吧。”
“拜什么你呀,你会教徒弟吗?他这么有天赋,该拜我为师才对。”
然后几个人就争吵起来了。
柳树在边上摸摸鼻子,“其实,我这回来有一事相求。”
他想求的就是治好他家斗鸡身上的毛病。
几个人一想,这不正是个让柳树见识到他们本事的好机会吗?
见识到他们的本事了,柳树拜师肯定也就不会犹豫了。
于是他们都没想过自己只会治人不会治鸡的事,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面对送来的斗鸡。
他们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给鸡把脉该从哪把。
第122章 治的就是鸡
柳树就送了一只斗鸡过来给各位大夫研究。
倒不是他小气, 主要是检查的时候斗鸡的脸罩要摘了,要是送来的鸡多了,他怕几个大夫控制不住它们打架。
几个大夫平常看诊讲究望闻问切, 都是先问病情再把脉,面对这鸡,问病情显然是不行了,把脉也不知道该把哪。
难道把鸡脚上吗?
没办法,那只能观察斗鸡的状态了,除了明显的红眼睛和不知疼痛以外,斗鸡在没有看到其他同类的时候是没有其他异常反应的。
“柳小友, 不知道你想让我们治这鸡身上的什么毛病呢?”
“这红眼和不知疼痛也不像是会要了这些鸡的命。”
如果是准备和以前一样,让它们打比赛的话, 这种状态反而对柳树是有利的。
但是柳树不准备参与斗鸡,他是准备用这些鸡繁育下一代的,这种攻击性让他根本没法培育。
“培育?”
“是的, 比如说南地的鸡下蛋更多, 北地的鸡更抗寒, 那么两种鸡培育出来的小鸡便有可能继承两种鸡的优势,又抗寒下蛋又多。”
“我想保留这种鸡体型大的优势,这样同样的喂养成本养出来的鸡越大越赚钱。”
王大夫触类旁通,“那那些珍贵的药材能不能用你这个法子?继承其他好养活的优点,这样岂不是就能有更多的药材可用了?”
有些珍贵的药材生长环境都非常苛刻, 还有些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年能采摘的数量非常有限。
如果这些药材能够在保留药性的同时, 还更易种植,那岂不是能有更多的药材救更多的人了?
柳树想到了现代的嫁接技术,但是他也想不起来这具体的操作步骤了, “应该可以吧?但是药性什么的会不会有影响?”
“我也不是大夫,没研究过这个。”
“而且养鸡和种药材应该也不太一样吧?”
几个大夫听了王大夫的推论以后,对这个课题显然非常有兴趣,连带着他们对这个斗鸡的毛病也更上心了几分。
中间他们还抱了只普通鸡过来做了对比,确实如柳树所说,斗鸡一看到同类就展现出了特别强的攻击性。
哪怕后来把鸡抱走了,斗鸡的攻击性也没有减少,甚至还啄伤了一个大夫。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说是病又不想病,只要不给它们看到同类,这毛病也不算严重。”
几个大夫研究了半天,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什么头绪。
“要不然,等刘太医告假了,请他来看看?”
“请太医做什么?柳树你生病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这位兄台,后面是私人场所,不能入内。”
柳树往后头看去,看到王爷在前头走,医馆的学徒在后头追,也没拦住他。
在知道他是王爷以后,柳树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能找到自己了。
他赶紧给王大夫他们介绍,“这是我的好友王爷,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来。”
王爷属于是微服私访,所以他们也没有行跪拜大礼。
如果是喜欢阿谀奉承的人,这个时候怕是早就贴上去,开始讨好王爷了。
不过在这的几个大夫都没什么想法,他们只是起身行了个礼。
王爷让他们不必拘束刚刚在干什么继续干好了,几个人就又凑到斗鸡那开始研究这鸡身上的毛病了。
王爷则凑到柳树身边,“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太医啊?”
柳树给他说了一下斗鸡的事。
王爷大手一挥,“这有什么的,刘太医没假不还有别的太医吗?我帮你问问看谁有空,去把人请来。”
他做事一如既往的快,也不知道他怎么和侍卫说的。
这边还没散会,一个小老头就拎着医箱着急忙慌的赶来了,“王爷啊,不知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辛太医,你来的正好,你能不能看出这鸡身上的毛病?”
王爷指了指被大夫们围起来的斗鸡,“就是那只。”
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辛太医拿着金针看着王爷,手有些颤抖,“王爷,臣擅长的是针灸,你让我给鸡看病,我扎哪啊?”
“针灸不能扎鸡吗?”
“也不是不能,但是穴位不同,臣也不知道给鸡看病该扎哪。”
眼看着王爷今天非要他说出个名堂来,辛太医一咬牙决定出卖同僚。
“王太医擅长药方,不如请他来看看?”
然后擅长开药的王太医就被请了过来。
接着是擅长疑难杂症的方太医。
三个太医对着一只鸡,感觉比遇上了疑难杂症还要棘手。
最后来的方太医看着两位同僚问了一句,“我们为啥要看这只鸡啊?”
“是啊,咱们不是来给王爷看病的吗?”
“是啊,虽说王爷命我们给鸡看病,但是看不成我们也不用一直留在这啊。”
于是三位太医起身,准备和王爷告辞。
结果就听到王爷在问柳树为啥要给这只看病,要是生病了换一只养不就行了?
边上的王大夫:“树哥说是为了培育新品种的鸡,想看好这毛病。”
“其实我觉得他也是想研究明白这怪病,到时候要是人得了这病,不就有治疗办法了吗?”
王爷:“这样的吗?但是鸡生的病人也会得吗?”
“王爷有所不知,有些毛病人会得牲畜也会得,这治疗的法子也是共通的,就像我这头得了痨病的牛,就被我治好了,接下来只要看看这药方对人有没有效果就行了。”
“什么?这牛得过痨病?还被你治好了?”
王爷看着起身的三个太医,“你们还没研究出头绪吗?不行就回宫吧。”
三个人听了刚刚那话,哪还舍得走,起码先把那痨病的事搞明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