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众人:……
爹的,这人有挂。
063认命地把宫芫华也拉进了“讨论组”。
“老大今天是不是发烧了?”029探头问。
063茫然ing。
稍微不那么直男点都能发现南星今天脸色不好,宫芫华怀疑南星弱势的时候就会特意表现得强势来掩盖当时的虚弱。毕竟自己也是迟到专业户,每次都偷偷补卡上,被南星亲自撞到过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029十分懂得讨好“嫂子”的重要性:“我们刚刚在说老大发烧时候的事儿呢。你昨天肯定见过了吧?对你来说应该没啥稀奇的。”
宫芫华满头问号,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
第二反应:细想昨天发生的,除了梦魇、除了今天的小毛团要更火辣一点,似乎也没有怎么塌人设。
但还得矜持地说:“见到了,再听听和过去有没有什么变化。”
宫芫华被一双双吃瓜的星星眼看得瘆得慌,扬手在空中挥了挥。
029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脑袋架在手背上晃来晃去:“所以昨天老大有没有贴贴你啊?”
宫芫华美滋滋地把已经在脑海里反复播放了无数遍的画面又放映了一遍,心满意足地答道:“有啊。”
“那主动投怀送抱了吗?”
宫芫华:???
没有好吗,还是他主动抱的!
但嘴上还要倔强地答:“有啊,抱得可紧了。”
“那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之前老大发烧我把他送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抱了我一下,和抱小孩儿似的,吓得我一动都不敢动。”029咬着大拇指回味,没忍住漏出了几声傻意冲天的“嘿嘿”。
宫芫华暗杀名单+1
“不过哈,真的是抱孩子的那种抱抱,导致有段时间我一直以为老大有孩子了……”029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地扫了宫芫华一眼,“现在知道了老大喜欢男的,就知道肯定没这可能,老大能喜欢一个人就很不容易了。”
这马屁拍得堪称精准,不愧是可以当南星秘书的男人。
宫芫华一脸满足的眯起眼睛,一扬手表示到时候结婚了,就给029安排第一排席位。
029抱拳表示心领。
临别前,还和宫芫华咬耳朵 :“老大发烧时候的事情痊愈后基本上都记不太清,千万不要因为一直被贴贴矜持不住求婚哦,老大会忘的。”
宫芫华:……谁没事的时候会在发烧的时候给人表白啊!
等等……痊愈后就记不清。
那是不是意味着……
恶魔版的宫芫华“桀桀桀”地笑了几声,被人教版的宫芫华狠狠地抽了个大逼兜。
不远处还在吃饭的群众们回头看到了此等诡异的景象,对视一眼,默契地自动转了回去各自吃自己的饭。
还搞每日三省吾身,不愧是他们老大能看上的男人。
南星中午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其实今早就很不舒服,被宫芫华分走了注意,又有食物垫着,以为撑一撑还算可以过去。
且每周一都有积攒了一周末的事务需要处理,否则之后就会像滚雪球似地越滚越难处理。
之前还能凭借本能处理处理,到了中午想着不如再熬一会儿处理完再吃饭,直到快三点才把把邮件纸质文件都清过一遍,吊着的一口气松下来后,四肢连同大脑都像是塞满了棉花,不听使唤。
不小心碰掉了签字笔,如往常般正常去捡。
重心一变,顿时像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头重重磕在了桌角,额角尖锐的痛,但手还是下意识地去撑地面想要稳住向前倒的趋势,谁知眼镜因为撞击挤压掉在了地上,视线顿时模糊,更雪上加霜的是,手撑在了眼镜上,被惯性一挤压,霎时传来了危险的碎裂声。
南星流露出了一瞬间茫然的表情。
自从坐上局长这个职位后,就很少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了。
他的眼睛度数太高,没有眼镜几乎是半瞎的状态,本身就因为发烧一直头疼,眼下被这样强烈地撞击,似有锐器一下一下朝着太阳穴砸,再加上失去视觉,让他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高刺激度的过山车一样。
设施必须要摘下眼镜,他半盲着玩,看不见前方的轨道。
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下坠的瞬间,每一刻都提心吊胆,真到了下坠的时候,视觉和体感无法匹配,会头疼到恶心得厉害。
在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坐过过山车了。
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南星摩挲着,戴上了眼镜。
果然已经碎了,将办公室自动划分成了滑稽的漫画格。
这副眼镜在他手上还没活过一个月,今天没有提前和044说,各种器具肯定是没有带的。
南星刚想摩挲着站起来找手机给044发消息,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是很宫芫华式的敲法,其实大家敲门声都大同小异,但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很轻易地分辨出是他的敲门声。
此刻的敲门声比起往常明显急切了些。
“星星?刚刚的声音是你这发出来的吗?”宫芫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如果听见,南星肯定会嘴硬回答“不是”,但此刻的痛感已经转化成尖锐地耳鸣,什么声音都离他很遥远。
南星苦中作乐地想,大概是被大早上那群扣了全勤的小朋友们给咒了。
直到门被打开,南星才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茫然地朝门口“看”去。
是不是该用奖金来诱骗这个人不要将他此刻的状态散播出去?南星面无表情地想。
还没想完,就感到有只微凉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手掌很柔软,在触上他额头的一瞬间被烫得缩了缩。
“体温这么高,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来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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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倔强的贝壳先生开口了
宫芫华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严厉。因为江忍冬对自己的健康情况也总是很迟钝,宫芫华说这种话的时候总会染上点做父亲的严肃。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连忙放软了语气,揉了揉南星的头顶。
能这样胆大妄为的也只有宫芫华了,眼睛看向声音来的方向,找到属于宫芫华的色块。
今天上午宫芫华没能玩上他心爱的蜘蛛纸牌,自上周意外调解成功了情感纠纷后,宫芫华成了调节情感问题的专员,才结束了场几只寒带生物间的调解,空调开得低,宫芫华披了件一件米白色的外套,难得地没有穿着骚气。
因为真的太冷了,大秋天的空调地开到最低,到后面宫芫华都能听到自己牙冠打颤牙齿碰撞的声响,要是再多带一会儿,就得和南星一起双双把医院还。
白色的衣服和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不那么突出。
南星皱了皱眉,顺着宫芫华的力度站稳坐回椅子上。
“你还是适合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南星轻声念。
“不是你说的我审美差吗?”宫芫华半倚在南星的座椅把手上,坏心眼地把南星扎好的头发散开,手指在发丝间拨弄。
换作平时南星肯定会反抗,但此刻,南星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眼,还朝着那只作乱的大手处蹭了蹭。
本来想耍流氓的宫芫华呆住了。
那群动物还真没骗他,这贴贴可真贴贴啊。
宫芫华歪着头,取了几缕头发,编了一条窄窄的麻花辫,长长地垂到胸前。
南星的睫毛颤了颤,唇形动了动,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宫芫华猜测多半是无声的控诉,但还是不死心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靠得太近,耳朵尖刮到了南星的脸颊。
“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南星缓缓睁开了眼镜,目中似后水光,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头更朝后仰了些,露出修长的脖颈。
宫芫华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南星会说出这样的话。
抓着小麻花辫的手一松,三股头发散了开来,只剩小半截还纠结在一起。
他的衣品已经被各路下属嘲笑了几十年,不过宫芫华显然不是会受舆论影响的人,照样我行我素买了一柜子的衣服,一打开就闪瞎人眼,穿上后活像个移动手电筒。
但就这样穿着,一直也没改,大概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一直在等那个会知道这个原因的人。
宫芫华笑了声,把拉链拉开,露出里头才到货两天的亮蓝绿色卫衣,销量1,就是宫芫华本人:“更喜欢这个?”
南星摸摸里头的衣服,点点头满意了。
这还说啥,宫芫华把外套一脱,搭在南星的肩上,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单黑豹早上才和他说只要敢穿出门就立刻原地和他绝交的超亮柠檬黄外套。
只要穿上它,就犹如一块移动灯带,再也不用担心回头率。
这时候的南星太好逗,宫芫华拢着南星的头发,生疏地重新扎了个低马尾,显然有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