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陆浔也把房卡扔进房里,将门无情彻底锁上,他摆摆手:“今晚过得开心,胖少。”
走下楼。
拐角处碰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看到他同样怔愣在原地。
陆浔也收回视线,准备离开却被人拦住。
他斜眼看去,沈起昭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檀木匣子。
“陆少,这是孝敬给您的,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等他说话沈起昭就打开了匣子露出里面的沉香佛珠来:“这是我特意寻来的,我那串只是随便带带,上不得台面。”
“这奇楠沉香的气质才称您这样的人。”
陆浔也看向他手腕上的佛珠,那人察觉后竟往怀中缩了缩,摆明怕他抢。
他是这种人吗!陆浔也不忿。
“哎”,他叹息,“我昨天偶然去了沈家老宅,看后花园的几株花不错,本想挖几株回去种种,结果挖出来一个头盖骨……”
“砰——”
陆浔也话没说完就有东西砸在地上的闷响打断了他。
匣子掉在地上,珠串也从中摔出来,沈起昭脸色难看至极。
陆浔也视线下垂见他腿抖得厉害,嘴唇也不断抖动,心下不由好奇:“你怕什么?”
看着对方害怕,他故意胡诌八扯吓他:“难道是你埋的?故意吓我?”
沈起昭眼神闪躲,赶忙弯腰去捡东西:“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知道您的行踪去刻意埋东西呢。我年龄大了,心脏有些不好,刚才疼了下。”
陆浔也狐疑:“是么?”
东西又被递到眼前,他拿起来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又默不作声的放回去,把匣子关上。
陆浔也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对方:“帮我个帮?”
“当然当然。”
陆浔也抬头意味不明地瞟了旁边通往上层的楼梯一眼,附耳过去低语几句。
“这……”沈起昭面露犹豫。
“我说沈家大伯啊”,陆浔也扬手搭在他肩膀,不悦道,“我看您这道歉的态度也不端重啊。我听说你家公司最近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
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等人感激涕零应下离开。
系统摸不到头脑:【宿主真要给他投资啊?】
“投资?”陆浔也装不懂,“我有说吗?我只是问问而已。”
旋即,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他以为我要给他投资?”
下一秒,陆浔也冷酷,说:“关我什么事。”
系统:→_→
叮
【检测到剧情虐身节点“游轮之险”开启,地点:一楼东侧甲板】
陆浔也闭眼:艹,耽误事了,他怎么忘了他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剧情,都怪陆砚打岔。
————
夜幕笼罩在海面,巨大的浪打在游轮船身没有掀起半分波动。
月光洒落甲板上,一缕缕银色的光如同一层浅薄的雪覆盖在上面,唯有风声浪声衬托出此刻静谧的氛围。
本该平静得让人心安,适合吹风交谈的地方,却围聚了十几个人,一声尖厉的吼声打破了难得的平静。
“你毁了我的公司,逼死了我的妻儿,债务是我还不上了,我谋划多日就是为了今天和你鱼死网破!”
大厅内被音乐压盖下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东边传来。
陆浔也脚步一顿,看着大厅内的人都无所知地忙着自己的事。
他打开舱门,冷风倒灌把他吹醒了,他看到远处船尾上空晃荡的两个黑点,瞳孔猛地一缩。
他破开围堵的人群就听到一道怒吼。
“司靳言,我要你也尝尝这种失去挚爱的痛苦!”
癫狂的男人咆哮着,站在高台,半截身子在护栏外,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却强硬地举着一把利刃对准对面的司靳言。
他双眼赤红,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却咧开笑。
“我给你个机会,你选一个人活,另一个人”,男人顿了顿,一个音短促从喉咙溢出,“死。”
上层其中一间舱房的阳台护栏下坠了两条婴儿手臂粗的麻绳,绳上绑了两个人,因游轮行驶身体悬空荡着。
两人手被捆在身后,双脚也被一根绳绑着,另一端绑在男人膝弯处的护栏上,只能不停撞着护栏外侧,而脚下却是茫茫大海。
而这两人是沈云谦和……简洛清。
替身和白月光二选一的绑架戏码,古早虐文诚不欺我!
陆浔也怦怦跳的心也慢慢回到了正常跳动频率:早该料到的,一点不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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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陆,你不要这么淡定,不出意外,你马上就该意外了[狗头]
第38章 在线硬掰剧情
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横在男人脸上犹如被鬼怪操控的剧毒藤蔓想要将其吞噬。
他身上是一层单薄的布料被风吹打地沙沙作响。
“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
男人不耐烦催促着, 手中的刀停在其中一人头顶紧紧绷直的绳子前,“还是说你想两个都死?”
陆浔也隐在人群中用心声和系统交谈:【应该掉不下去吧,毕竟有主角光环, 你不是说这次节点以后主角攻意识到对主角受的感情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串刺啦的电流声。
陆浔也:“……”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有你的。
人群后凑过来一人贴在司靳言耳边低声说:“司总, 舱房被锁了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工具,不过破开还需要时间。”
司靳言双拳紧握,死死盯着对面的情况,下意识看了沈云谦一眼, 两人视线交汇在半空。
那是极为漠然的眼神, 顿时,司靳言胸口涌入一道无名之火。
他不理解为什么到现在, 对方还能这么淡定就不能示弱吗?
还是说对方就这么讨厌他?宁愿死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而后他又看向本还在医院调养身体却被绑来吊在空中的简洛清。
青年精神极度紧绷,脸色苍白如纸, 心脏病发作的不适让他想大口呼吸, 但因嘴被胶贴粘着, 只能痛苦地蹙着眉。
司靳言心跳漏跳了一拍又快速跳动几乎要从胸口跳出。
不论风声浪声还是身后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在耳中都仿若隔着一堵墙让他听不真切。
“快点选!”男人耐心告罄, 他稍微用力, 尖刀就割断绳子, 简洛清整个人往下坠。
“不要!”司靳言瞳孔睁大, 呼吸凝滞, 就见人重新悬停。
青年头顶吊绑的一截绳子只剩下极细的部分堪堪支撑着他的重量, 但脸色更白了。
司靳言刚松一口气,男人就又把刀对准了仅剩手指粗细的绳子。
一时间心又高高悬起, 他嗓音发颤,不得不重视起这个脸上如同被火舌舔舐过的丑陋男人:“别动他!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往前猛冲却被身后的助理从后牢牢锁住:“司总,不能过去, 他在激怒你,如果过去只会多搭一条人命!”
“都说你为了白月光找了个替身”,男人往后靠,把玩着手里的刀具。
他漫不经心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个是在你危难时救你性命的恩人,一个是在危险时抛弃你逃生还与你有杀母之仇的沈家遗孤。”
“但事实是怎样?”男人手起刀落,沈云谦的绳子也被割断了半截。
人群发出惊恐的喊声。
男人锋利的刀尖挑起沈云谦的下颚,转眼看向司靳言,“你真的不在乎吗?”
“如果我没记错,你高高在上的司总几年前也是沈家的一条狗,经过一场绑架坠海后归来才脱胎换骨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想当初应该也是这种情形吧。”
话语间,男人手中的刀将青年细嫩的皮肤轻易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从皮肉下渗出,和侧脸结痂的伤痕形成鲜明对比。
“我最近发现了当年一个有意思的事。”
他一字一顿:“沈家少爷与其保姆家的儿子遭受绑架坠海,被营救后却失忆了。”
“不可能!”司靳言脱口而出反驳,“他明明……”
“那是因为他撞到礁石上造成短暂性失忆,恢复记忆后也没想起你,他只把你忘了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惋惜的眼神看着沈云谦,冰冷的刀面羞辱十足地拍打着他的脸。
“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别人的船救起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对方口中说的事司靳言脑海中没有一点印象。
明明是沈家夫妇害死了他母亲后,日日夜夜心虚难眠。
为了遮掩罪行,用带他这个小辈结交其他世家的由头,将他推进海里杀人灭口,还能博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