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那个……我上课马上要迟到了！”顾清奕哈哈干笑两声转移视线，拿开领子上的手，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课表这会就没课。”陆斯衡伸手拐住其脖子，皮笑肉不笑也冲他一笑，笑得极为瘆人：“走哪去？”
…………
湖边的长椅上顾清奕揣着手，小学鸡一样低着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爬山的事除了淮序可没和别人说，出院的时候护士说我是被一个长得很帅的混血小哥哥送到医院的。”
陆斯衡支起一条腿踩到顾清奕屁股边的凳沿，“所以清奕啊，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嗯？”
顾清奕咬牙切齿，心里痛骂纪淮序，都怪对方不让他说的。
良久沉默中，顾清奕败下阵：“……好吧，我比你早一点知道沈云谦就是君芊羽，他找我问你的事……你去爬山的事也是我和他说的。”
他悄悄抬头看了眼陆斯衡的神色：“你摔下山……也是他把你送进医院。”
陆斯衡问：“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君芊羽？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
陆斯衡看起来没有生气。
一听这话顾清奕瞬间腰板挺直，人也硬气了：“呦，是谁说的，他君芊羽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谁说的打死不会和这个小丫头相亲？”
顾清奕数着指头和他掰扯。
“在姜阿姨逼你去s国见君芊羽的时候我有没有劝你去见？你怪我不和你统一战线。校园设计大赛颁奖日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说带你认识一下冠军？也是你自己不去的。就他这长相你但凡上告白墙上刷刷帖子呢？还不是你把人家忘了，如果不是你在精神世界里喜欢上人家了，你会这么在意吗？还有……”
陆斯衡紧急捂住他的嘴：“行行行别说了大哥。”
顾清奕眼神往下一扫。
陆斯衡会意松开了手，腿也识趣地放下去。
顾清奕哼了一声，二郎腿一跷：“不能因为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了，就对我过河拆桥吧？”
陆斯衡：“……”
“至于实验，那是姜阿姨未完成的追求，我承认未经你同意就拿你测试很不道德。”
顾清奕理直气壮：“但那时候你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我就算问你，你听得着吗？”
想起这个顾清奕就一肚子火气：“我给你设定那么多悲壮凄惨的故事刺激你，你瞅瞅你干了什么？越活越行尸走肉！就差被同化了。强制抽离意识都给你捞不出来。”
一番话让陆斯衡大为震惊：“所以还是我的错？”
顾清奕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赶紧换别的话题。
“架构好的精神世界，植入或者说是连接到患者的意识中，想要运行需要依靠宿主的精神意志，如果世界崩塌现实中你就脑死亡了。”
“当时你意识越陷越深，醒来的概率可以说更渺茫。”
陆斯衡猜：“所以你转移了支撑世界运行的精神供给者？从我转到了沈云谦身上，所以我们才能同时存在于一个精神世界，所以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明明没见过沈云谦，而精神世界中的他却和现实长的一模一样。”
“系统任务也是幌子，根本不是我要攻略他，而是……他要唤醒我？”
顾清奕震惊：“我靠，你这么聪明！”纪淮序都猜不到。
“你还没说清系统是怎么回事？”陆斯衡道。
顾清奕挠了挠头：“那个系统是公司负责机器数据监测的员工，他老是摸鱼看小说，我让他抽空顶一下岗，骗你还是绰绰有余。”
他狡辩：“也不是说你好骗的意思哈，你别多想。”
“哦~”陆斯衡若有所思，“所以你就是那黑心肝的老板啊。”
顾清奕矢口否认：“……他胡说的，我才没有好吧！”
“然后呢？”陆斯衡追问。
“我不知道沈云谦从哪知道的这个，只有我和姜阿姨知道，连纪淮序都不知道的，未经测过的方案。”
“他执意参与要当试验品，我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
顾清奕如今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其实我不抱希望。因为最了解这个实验的还是姜阿姨，你受伤的事我没敢和她说，失败几次后我都做好了和她和盘托出的准备，可转移成功了。”
“最后这个精神世界我是不是经历过不止一次。”陆斯衡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是。”顾清奕有些心虚，“这个世界之前让你经历的那些说直白点就是把你脑子伤了，让你变得几乎和受数据控制、只会走剧情的npc没什么两样。”
“别说让你情绪剧烈波动，你少跳两次都不错了。”
“虽然每次都有好转，但还是失败了四次，最后没办法，为了不让你潜意识对精神世界排异只能重新给你设定了个糟糕的家庭，再套上一个穿书的壳子让你再经历这个世界。”
“前面几次重启让沈云谦的精神受损，第五次的时候，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甚至忘记了现实与我们失联，但索性你醒了。”
所以沈云谦后来才会这么嗜睡，才需要打不知名的针剂来保持清醒，而这些陆斯衡都不知道，他才是这场“梦”中的受益者。
“虽然你醒了，但从你醒之后机器数据就失误异常，技术部门也查不到原因，到现在也登录不上。这事你可得给我想办法。”
顾清奕说着，抬头吓了一跳，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喂，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陆斯衡仰头嘴硬道，“风太大刮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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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下课铃声刚打
就有一个男生过来问：“走吧云谦，一起去吃食堂。”
“不了，我去找我男朋友。”沈云谦回绝。
“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我还以为是你为了逃避情书胡诌的呢。”
反应过来不对劲后，室友瞪大眼，满脸吃瓜，“是新生开学那天告白墙上那个？！”
旁边未走的同学听到声音扭头看向这边。
目光环聚中心的沈云谦收拾好书本，就这么静静看着面前的室友也不说话。
“好的，我不说了。”室友有眼色地退了，“祝你们长长久久，那我先走了。”
出了教室，沈云谦打开手机给陆斯衡发了个消息。
【你在哪？】
以往总是秒回的人，现在等了半天也没有回信，沈云谦盯着聊天框看了几秒，收回手机准备离开。
“沈云谦！”
背后一道喊声叫住了他，沈云谦回过身，陆斯衡出现在走廊另一侧的楼梯口，穿越人群朝他奔跑过来。
直到被人扑了个满怀。
书本掉在地上，风刮起书页沙沙的声音，裹着陆斯衡的低啜：“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察觉到颈侧的湿润，沈云谦一顿，抬手摸了摸陆斯衡的后脑勺：“好，永远在一起。”
最无知的年纪，我撩拨了月亮，得幸月亮为我停留。
我的月亮神，我会一辈子爱你。
作者有话说：
作者第一次写文，下手不知轻重，大纲没有、章纲没有、剧情条理更是没有。
写的文只能三个字概括“算了吧”
但幸有你们这样温暖的人愿意接受我的不足
祝大家生活顺顺利利！所想所念皆如愿。
之后的文中作者会好好提升自己、打磨自己、改进现有的不足。
我们山高水阔，相逢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