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事关帝国守护神,凡我帝国人都该知情!】
  【突然热血沸腾了起来!】
  【emmm虽然但是,大家都看着呢,上将您别盯人家后颈了!】
  【那个,上将对不起,但是您也太好代顾见了……】
  【诶?顾见不是女a吗】
  【看文不认真!顾见是男a,他喜欢打扮成女a啦!】
  【莫名觉得,不江大大一定不简单……】
  秦知流话锋一转:“那么显而易见,谁想杀陆上将,以动摇帝国根基——”
  他的目光如寒风,凛冽刮过所有在场的人:“谁就是联邦卧底。”
  一片静默中,秦知流接过陆围常手中的长剑,只见寒芒一闪,剑刃轻描淡写便入地三寸:
  “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盛家,望诸君,悉知。”
  【阿伟死了】
  【从现在起我将是坚定的文清公公】
  【好像懂了为什么贵族管他叫乌鸦……】
  【原来如此,乌鸦是智慧的象征,死亡的使者,浑身乌黑却行走于白日之下,它神秘又可怖,是十分贴合秦家这位继承人的代称。】
  【我也懂了,他身边都是大人物,多耀眼,乌鸦聪明,喜欢亮晶晶,合理!】
  【楼上两个解读对比明显哈哈哈哈哈】
  【谁说这乌鸦坏啊,这乌鸦太棒了!】
  【嘿嘿可爱,什么乌鸦,这是亮晶晶大人!】
  【磕死我了,他跟陆上将站在一起好配啊!!】
  【我发现了华点,偷录前半场时亮晶晶手里有扇子,直播那阵就没有了,你们快看陆上将!他手里扇子那个纹路!绝对是亮晶晶那把!】
  庆典也因这场变故提前结束,秦知剑被支走处理言澜,悬浮车内只有秦知流和陆围常两人。
  “已经都听你的了。”陆围常摸了摸他头发,“大公子怎么还是不开心?”
  秦知流夺回他膝头的扇子:“谁给你的?”
  “一个omega侍应生。”陆围常眼眸温柔,形容道,“挺高,脸易容过,身手很好,他杀人很利落,用不着我动手。”
  秦知流有点惊讶:“都是他杀的?”
  “对。”陆围常微微前倾,低声道,“他是谁?”
  “东帝。”秦知流沉吟片刻:“写书的东帝和机甲榜第一的东帝,应该都是他。”
  “别太托大。”陆围常施施然道,“翻车了我可不会帮你。”
  “谁管你。”
  秦知流不屑一顾:“总有一天你哭着喊着要来帮我。”
  “口不积德的东西。”陆围常轻拍他额头,“今天怎么提到联邦了?”
  “是不是联邦不重要。”秦知流摆弄着车上的小猫挂件,“但它是个师出有名的好理由。”
  那双乌黑的眼瞳犹如夜空深邃,一声轻笑散落于风:“如今攻守易型,优势在我。”
  【📢作者有话说】
  秦鸦鸦:蛇是好靶子,谁要杀他,我就啄谁眼珠,名正言顺!正大光明!
  第23章 边缘星的阴雨
  秦家审讯室。
  言澜脖颈被铐上沉重的腺体锁,双手戴着封锁精神力的禁锢环,身体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重压之下,言澜低垂双眼,他精致的五官褪去怯懦,弱柳扶风的姿态淡去,反而散发出一种沉静的气质来。
  不知过去多久,门被再次推开。
  秦知流换回了以往常穿的衬衫西裤,只有发型还残存着庆典上温柔的影子,他坐在言澜对面,态度异常平和:“陆译不知道你要做的事吧。”
  “…嗯。”言澜还是不敢看他,“我怕说出来,他就不带我来了。”
  他鼓足勇气:“我做的事跟他没关系,可以…不要连累他吗?”
  秦知流忽然笑了:“你们彼此利用,倒也对彼此情真意切。”
  陆译挑拨言家真假少爷的关系,是为了试探秦知流,偏偏事情暴露面对秦家责问时,他表示言澜受他指使,后果他一力承担。
  不过秦知流没理他,让陆围常带的人把他压回去了,估计——也就打断条腿吧。
  “说说吧。”秦知流把封锁盒丢到桌上,“光脑里的直播插件是谁给你的,背后又是哪一位?”
  言澜定定地看向他:“我不想说。”
  “搞清楚状况。”秦知流扬眉道,“陆译愿意替你担保,说了,不是没可能放你一马,若是不说……”
  言澜摇着头,喃喃低语:“我不说,不想说。”
  他突然拔高音量:“我早就该死了!”
  他是叛徒,叛徒落得这种下场,是罪有应得。
  “凭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面颊滚落,言澜咬紧牙关:“雪儿是你亲妹妹,你都能害得她生死未卜……”
  “明明是那么冷血的贵族,怎么一场直播,一次作秀,就有那么多人被骗,他们相信你,对你心生崇拜,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秦知流冷不丁打断他的宣泄:“这就是你直播的原因?但他们不需要知道。”
  秦知流拿起手帕,他无视言澜的躲避,单手掰正他的脸,轻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泪痕:“他们只要往我指的方向走就是了。”
  言澜浑身发抖,口中血气弥漫,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没穷过,你不知道。”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当贵族成为底层民众的信仰,我们还有站起来的那天吗。”
  “我们?”秦知流向后一靠,“你还以为自己叫听澜吗。”
  言澜只觉喉头梗塞,吐不出只言碎语。
  那是他被言家找回之前的名字。
  听澜好像是他的污点,他的不幸。因为旁人的疏忽,他没有锦衣玉食,而是不得不汲汲营营,谨小慎微地活着。
  他生长在福利院,没遇见纯粹的好人,也没碰到彻底的坏人。
  他磕磕碰碰地长大,但名为生存的巨兽死死追在他身后,他日复一日地努力奔跑,疲惫不堪的心却叫嚣着自由,渴望的幸福。
  无数个麻木与痛苦争锋的雨夜后,听澜成为了反抗军的一员。
  反抗军像一颗希望的种子,即使脚下泥泞,身处困苦——它教会他抬头,看向无垠浩瀚的星空。
  它们说,他将成为命运的主人,他将锚定想要的未来,如溪流漫入裂土,贫瘠的心灵在这一刻焕发新生。
  那是他最痛苦,最振奋,又最像人的时候。
  ……直到言家接他回家的那天,他好像得到一张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整个人被埋在香甜又热腾腾的盛宴中,分外饱足。
  只是…只是再也看不见星星了。
  “是我先背叛的。”言澜惨笑着,“就这样吧,杀了我,我和它就两不相欠了。”
  秦知流:“谁说我要杀你了?”
  “别擅自脑补好不好,一脸蠢样。”秦知流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跟联邦内应的数值差远了,你是反抗军的人?”
  言澜心头一跳,不说话。
  秦知流瞥一眼光脑上猛涨到136的心跳:“……”
  “三天内我会让你跟陆译结婚。”秦知流摆正椅子,口吻毫无商量余地,“婚后言家会往你名下挪一套别院,往后除了需要伴侣露面的场合,你会一直住在那里。”
  “你就当我杀了听澜吧。”秦知流往外走,拉开门前背对着他道,“从今往后,你只是一个omega。”
  另一边房间内,桌上摊着几份纸质资料,秦家三个候选人聚在一起,面色沉重。
  秦知剑有点无精打采:“哥……”
  然后得到了自家大哥的摸摸头:“怎么了?”
  “就是有点难受。”秦知剑闷声道。其实言澜这件事可大可小,关不掉的直播插件明摆着是陷阱,反抗军早就把他当弃子了。
  秦知流没有粉饰太平,他坐在秦知剑旁边,四个人面对面围成一圈,他说:“你们觉得言澜可怜,是不是?”
  秦知剑和秦知秋点了点头,秦知惑半趴在桌上不言不语。
  “我也同样觉得。”秦知流说,“所以我放了他一条生路,但生路其实不如死去来得轻松。”
  秦知秋整理好眼前的资料:“我明白,哥,客观角度来看,我完全理解你的做法,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唔,甚至不如你来得温和。”
  “我只是…”她垂眸看着纸张上言澜的照片,加入反抗军后,他眼中的神采何其明亮,“很惋惜。”
  “关于这点,他本人说得不错。”秦知流也拿起一张照片,还是那副表情,“这是他背叛的代价。”
  “造化弄人,他不过找了些小麻烦,哪怕动机不纯,我对他也没什么恨厌情绪。”
  秦知流继续道:“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孩子突然掉进蜜罐,会犯错很正常,我当然理解,只是不会再尝试信任他。”
  秦知剑哼哼唧唧,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完全不妨碍他心里梗得慌:“犯一次错的代价竟然这么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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