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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 第12节

  凊寒谷本就人少,一路上更是安静,虽有泉水瀑布,鸟叫蝉鸣,却反倒更显寂静了。
  到达谷顶后,正如月颖盏猜测那般,田地间一片盎然春意,药香与花香交织,不但有她需要的药草,更种着她原先见都没见过的植物。
  她一步两步跃到草药田内,找到自己要的药草,不急不慢的采摘起来。
  这片药材田够她用了,不但能让阮竹长出头发,让他全身长成个毛发旺盛的猴都可以。
  待药草采的差不多了,月颖盏终于发现了这一路的不对劲:“嘶,灵灵啾,你怎么一路上都不回话啊。”
  灵灵啾一路都没吭过声。
  那小鸟虽不聒噪,但平日里也是个爱回话的主。
  月颖盏侧头找了找平日里一直呆在自己肩上的小鸟,但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跑哪去了……
  月颖盏怕它丢了寻不到回去的路,连忙四处望了望,却依旧寻不着影子。
  正在好奇时,袖内一阵痒痒感。
  “你怎么呆在这里面?”月颖盏抬起袖口看了看,只见里面一个毛茸茸的小鸟团正在瑟瑟发抖。
  “灵灵啾,躲什么啊,快出来。”
  “你便是以墨仙尊昨日带回的丫头?”
  还未等月颖盏反应过来,一个娇柔甜腻的声音响起。
  月颖盏寻着声音看去,那声音竟出自个高挑纤细的男子,身姿轻盈曼妙,眸若星河,仙气袅袅。
  好美的男人。
  “您是?”月颖盏小声问。
  人一旦美的过分,旁人就不敢接近,只敢远远看着,又爱又怕。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估计就是这种感觉。
  男子身着轻薄白衣,宛如山间清泉,但眼角处那殷红色眼线给人感觉甚是妖娆,虽嘴角虽勾着抹笑意,鬼魅又神秘,看起来并不好亲近。
  男人行至月颖盏面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微微弯腰垂眸,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月颖盏脸颊,虽亲昵但并不暧昧:“我是以墨仙尊的故人。”
  月颖盏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心中直想后退离远,但却挪动不了半步,只得开口招待:“师尊并不在谷内,您可以先去院落歇歇,我正好要回去,我给您带路。”
  “不了。”男人轻声谢绝。
  他直起了身子,衣摆长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举手投足间十分优雅。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朵正开得鲜艳的花递了过去:“我是来找你的,这个送给你。”
  那是一株垂丝海棠。
  月颖盏接过花枝,细细看了看。
  那渲染在花瓣上的颜色红的妖艳,猩红色顺着纹路走势在花瓣上晕开,乍一看就像鲜血滴在瓣上。
  月颖盏觉得,这花美的诡异,就跟这男人一样。
  “为何送我?你也是凊寒谷的弟子吗?”刚问完她又自己否认了。
  “不对,你说你是师尊故人,那你应当与他是同辈…莫非你也是哪位仙尊?”月颖盏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成了小声推测。
  在她未注意间,海棠花上的一缕青烟从花蕊处飘出,传入她鼻息。
  男人轻笑两声,嘴角勾起抹笑意:“差不多吧,我叫祭冥幽,同以墨仙尊的确算是同辈。”
  “祭…祭冥幽?”月颖盏大惊。
  那个魔尊,那个背叛了仙门的人!
  他怎么敢就这样明晃晃地站在这?
  “你,你说你是祭冥幽?你是曾经的幽祭子?当初就是你杀了碧落仙尊玄裴仙尊,是你背叛了仙门?!”月颖盏紧紧握着药镰,看着眼前男人一连问出许多个问题。
  祭冥幽乖乖双手环胸的站在月颖盏面前,歪着头看向眼前女孩:“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些许关于我的事,对,是我放出魔族,杀了你父母,然后建立了魔祖殿。”
  他语调说的温柔又略带漫不经心,仿佛是在说旁人的趣事。
  “不过仙界和人界,他们都还得谢谢我,若不是我出手,曾经那难缠的魔尊也不会死,虽然我成了新的魔尊,但至少,我不会同那个老头那般暴戾凶残,为祸人间。”祭冥幽摆摆手,如邀功一般朝月颖盏炫耀到。
  第12章 师尊今日十分好看
  他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反倒显得月颖盏眼中的怒意属实莫名其妙、歇斯底里。
  月颖盏见他将父母的离世描绘的如此轻描淡写,满脸不可思议:“你竟然知道他们是我父母,那为何要杀害他们?为何要杀自己的师尊?”
  她此刻很想跑过去揪起祭冥幽衣领问个明白,但双脚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只得尝试用眼神杀死这个男人。
  “你问为何?”祭冥幽挑眉。
  “很简单呀,因为我恨以墨,而你父母恰巧都疼爱他。”男人眼底恨意显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就因为这?可他们都说你是父亲最疼爱的弟子…”月颖盏发现自己无法理解祭冥幽的脑回路。
  为何有人要去杀害万般疼爱自己的人?
  “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在药田骤然响起,祭冥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们是这么同你说的?小姑娘,这群人最会的事就是撒谎,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他们满嘴仁爱,满嘴道德,满嘴礼义廉耻,却做事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尤其是,君墨雪!”
  祭冥幽走至月颖盏身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那手指冷的如冰,惹得月颖盏打了个寒颤:“他是不是同你说,只要你勤学苦练,定能重获仙根气运?”
  月颖盏奋力想挣脱开着双手的桎梏,但男人的手虽纤细白皙,却强劲有力,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
  听到这人诋毁师尊,她咒骂道:“这有何不对?!师尊说过愿意带我修行,勤学苦练定也能生出仙根,比你这仙门叛徒强多了!”
  “呵呵呵,他还是如此能哄的人开心,替他卖命。”祭冥幽低着头,一阵讥笑。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仙根这东西,是每个仙与生俱来的,每人只此一根,没了就没了,再无重生的可能!”祭冥幽仿佛在嘲笑月颖盏的异想天开。
  “也就是说,你没了仙根,再怎么练,终究只是个废人!”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癫狂大笑:“哈哈哈哈,不对,你已经是仙了,你本身就是仙,只不过,是没有仙根、没有仙法,任人欺凌的废仙。”
  仙根无法重生?
  月颖盏愣了半响,但马上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离间计。
  “不…师尊不会骗我…我才不信你说的!”月颖盏双手抓着祭冥幽的手急于挣脱,脸被涨得通红。
  “不信?你不好奇,自己的仙根是怎么没的吗?”
  祭冥幽凑到月颖盏耳边小声说:“从令人敬仰、尊贵无比的仙尊后人,到沦为手无缚鸡之力、饱受折磨的废物凡人,这一切的罪孽,可都是你那仙尊造成的啊。”
  “我绝不会信一个叛徒说的话!更不会信杀害我父母的凶手的只言片语!”月颖盏气得大喊。
  “啾!”
  正在这时原本一只躲在月颖盏袖中的灵灵啾突然冲出,直啄向祭冥幽的眼眸。
  男人惊得一闪,松开抓住月颖盏的手,轻轻向后一跃,挡住了灵灵啾的攻击。
  “灵灵啾,回来!”害怕小鸟受伤,月颖盏连忙唤到。
  “坏蛋!坏蛋!”趁着男人不备,灵灵啾拍着翅膀在空中朝祭冥幽谩骂两声后,赶忙飞回月颖盏肩上。
  察觉到自己可以动弹了,月颖盏抄起手中药镰,扔向祭冥幽头颅,然后朝着院落拔腿就跑。
  “想跑?”祭冥幽长袍轻轻一挥,药镰便在半空掉下。
  他足尖点地,以极快的速度窜向月颖盏,几乎是下一秒闪现到了月颖盏面前。
  抬手,指尖点额,月颖盏瞬间立在原地,猛地睁大双眼。
  男人的一句话飘进大脑。
  “我知你不会信我,听聆崖内有一座藏书塔,塔中第四层锁着的藏书库中有一本《万世书》,记万事,知万物,绝无任何篡改,你可从中知晓为何仙根气运尽失。你不信我,还信不过玄天界的法宝吗?带上那朵花,她可让你隐身一个时辰。”
  话音刚落,月颖盏感觉头晕目眩,晕了过去,灵灵啾也吧唧一下一同掉在草地上。
  ***
  “我让你带着小师妹一块去,你偏不带,这下好了,我两如何同师尊交代?”沐风染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月颖盏一个头两个大。
  “你先别急,看悯月仙子怎么说。”顾瑾安站在卧房窗前,等待悯月仙子把脉。
  “早知道这样我就晚点去冷冽峰汇报任务进展了,也不差那一时嘛!”沐风染坐在石椅上,撑着下巴一脸生无可恋。
  “也不知道师妹一个人躺那躺了多久,小小年纪无父无母一个人在人界孤苦无依,到了仙界这才第一天又晕倒在谷内,要不是我瞅着天都快了还不见人不放心的去谷顶寻,都不知道就师尊那冷冰冰的性子,小师妹要一个人躺倒什么时候,怕变成骷髅了都无人知晓。”
  沐风染一想起先前看到月颖盏独自一人躺在地上的画面就心一揪,委屈巴巴的语调越说越哽咽。
  “还有这小鸟,小不点一个,每顿就吃那几口瓜瓜果果,估计饭都没吃饱几回,怕也是个身子骨不好的,一人一鸟太可怜的。你们说,她们两晕倒在那,得多惨多害怕啊呜呜呜。”沐风染话音刚落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起来。
  “别哭了,她们都没什么大碍,看起来…只是睡着了。”悯月皱着眉,觉得不妥,又重新把了一遍脉。
  “你确定?好好的卧房不用,她们在谷顶睡着?”沐风染着实不放心。
  悯月确认不论怎么把都改变不了自己结论后,只得收起号脉枕与银针:“我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的确是睡着的迹象,你们稍微等等估计她就能醒过来了。”
  沐风染焦急的问:“等等是要等多久啊?”
  悯月思索了会儿:“可能是下一秒,可能是半柱香,可能是一炷香,你们家小师妹总不至于睡上三天三夜吧。”
  “多谢悯月仙子了。”顾瑾安听到没危险后行礼道谢。
  悯月道:“不用,现在簇云山晚宴应当还没结束,宣啸姐与卿卿姐又不在玄天界,我在这陪你们等她醒吧。”
  “多谢悯月仙子。”沐风染也随后道谢。
  而后此三人一等便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当月颖盏醒来的时候晚宴已经结束了。
  以墨仙尊回到了谷内,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并给悯月、沐风染、顾瑾安三人随意安排了些琐事,将他们打发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月颖盏房间照看。
  当月颖盏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卧房内君墨雪正在床尾,用御火术给药汤维持温度,桌上的灵灵啾枕在一个小小的谷药袋上,看起来倒也安然无恙。
  “这个法术,用来烤肉倒是适合。”月颖盏脑子还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只觉得君墨雪前方那一团火焰和火焰上方的小汤碗着实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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