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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 第41节

  什么言论?
  今早不是谈的舒家小姐的事吗,能有什么言论值得师尊如此苦恼以至于认真探究?
  月颖盏凝眉思索片刻,就在她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走了神,忽略了某些高深奥妙的论述后,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这才意识到,那番“言论”指的是什么。
  他所说的,应当是师徒相恋一事。
  但是这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吗?
  沐风染说师徒如父子,尊卑有序。
  茗卿卿说师徒相恋,违逆天理。
  何夫人说伤风败俗,损毁清誉。
  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还能有什么看法?
  她的看法就是——很对。
  能成为师,那必然是年龄、道行、阅历都高于徒,能力阶层地位完全不对等。
  为何相恋?如何相恋?八杆子完全打不着一块的人,如何恋得了?
  确定了这一点,她继而又往下想。
  君墨雪身为仙尊,最是守礼法、明戒律,所以他肯定也是认同这道理。
  此番特意问她,估计也是让她明白其中奥义,既然到了仙门就要知书守礼。
  理清了前因后果后,月颖盏眉头瞬间舒展,知道这话要怎么回了。
  “他们自然说的都是对的呀。”
  君墨雪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几分。
  但月颖盏并未注意到,她继续语气坚定:“师徒名分既定,便如父子,长幼有序。如果生了这等情愫,那跟禽兽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啊!”
  “而且您看舒姑娘,就是因为这事败露了,所以才遭遇不测……人言可畏,多可怕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死!”她这是真心话。
  “师尊您放心,我既然进了这仙门,就不会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不仅不会对您心生歪念,对其他仙尊、对同窗弟子都不会有的!”
  “我定会,潜心修行!”
  她一字一顿,说的极为真挚,甚至抬起右手竖起二指发誓。
  “你…”
  君墨雪震惊的望向她。
  他知道小徒儿肯定没那么多离经叛道的想法,但当真的听见对方如此信誓旦旦的誓言后,还是觉得……大可不必如此用心吧……
  而且与之更害怕的,是他不得不承认,小徒儿对他确实没那想法。
  君墨雪指节发白,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思绪却如野草疯长。
  月颖盏声音赤诚,说的也句句在理,他无法辩驳。
  他强自镇定地“嗯”了一声。
  “怎么样,师尊,您就放心教我吧,我不会给您捅娄子的!”月颖盏眉间明媚鲜活,极其期盼君墨雪可以教会她更多功法。
  嗯,若是君墨雪能给她找回仙根和气运就更棒了!
  注意到小徒儿扬起的脸庞,君墨雪眼神微颤,可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只得别过头去,生怕眼底情绪溢出。
  不经意间,眼神向下瞟去,瞥见她腰间的狼牙匕首、腕间的护体镯、串有他发丝的传唤哨。
  这些都是他赠与的。
  她的身上……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一阵荒唐的念头传来。
  或许,就这样守着也足够了?
  只要她一日不出师,小徒儿便能每日给他沏茶,他还能借着传授功法的名义见小徒儿舞剑,他能带小徒儿下界除妖,走遍山川异域。
  他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月颖盏身边。
  这或许也能算是,“在一起”。
  这个念头响起的刹那,君墨雪便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
  “……走吧。”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在这场关系中,他连沉沦的资格都没有。
  “好。”月颖盏莫名的望着君墨雪,半晌后转身,又乖乖回到君墨雪身旁。
  ***
  二人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西街。
  西街相对比东街就显得朴素多了。
  沿街的铺子色调暗沉,门板半开半掩,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商铺屋檐下褪色的商旗在风中飘扬,竹篾编就的灯笼积着薄灰,依稀能辨出个“茶”字。
  路上有几人路过,但比东街少得多。
  二人就这茗卿卿给的住址一路寻去,终于找到秦蕊家居住的巷子。
  这是一条极简陋的小巷,一排过去的房屋皆由粗糙土坯砌成,上面布满裂缝。
  月颖盏二人一家家找了过去,发现有几户人家的窗户纸都早已残破不堪,透过破洞还能隐约看到屋内简陋的陈设。
  君墨雪在一户前停了下来:“到了。”
  这更是一脏乱不堪的地方。
  许是本就没人住了,大门敞开着,还有蜘蛛网编织在门框转角处。
  月颖盏用袖子捂着口鼻,打算推门而入。
  “等下,我先进去。”君墨雪阻拦到。
  月颖盏也不推辞,点点头,退了下来。
  君墨雪用炼魂将小木门轻轻推开,原本昏暗的房间这才因为阳光的射入让人看得清了些。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一览无遗:一张缺腿木桌摆在中央,几条歪斜长凳随意摆放,角落里还堆着些破旧被褥。
  二人踏入,在里面走了两圈。
  “他们真住这吗?这儿只有最基本的大物件,其他东西基本没有。”月颖盏皱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这一代都是穷苦人家,当有人知道这一住户逝世后,怕是已经撬门而入偷走了还能用的物件。”君墨雪看了眼那瘸腿的桌子:“若不是这桌子够大够烂,怕也会被搬走了去当柴火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问问隔壁邻?”月颖盏提议。
  君墨雪同意:“行。”
  二人又走出大门,转角来到隔壁。
  这是一扇还算完整的大门,不偏不倚的框在门框内。
  但不知为何,月颖盏一连敲了七八下都不见有人开。
  她不耐道:“怎么回事?没人在家吗?”
  随后又“框框”狠狠拍了几下。
  “你们找她有事吗?她儿子在隔壁镇开了药铺,把她接过去住了。”
  一位大姨端着洗衣盆子,站在对面院子里,见二人一直敲门敲个不停,将她也吵得心烦,终于忍不住问到。
  月颖盏转头看去,如实回答:“我们想问问,隔壁屋子里,秦蕊秦家的一些情况。”
  二人说明来意后,那姨放下了盆子,来到大门口,好奇问:“你们昨日不是已经有人问过了吗,还要问?”
  月颖盏接话:“这不是犯人未找到吗,既然案子未结,就多问问,看能不能早些破了。”
  “诶,这样啊,她也是个可怜的主。”大姨眼神净是怜惜。
  君墨雪垂眸,轻声询问:“您能不能说说她生前的事?比如说,她家可有何仇人,为何当日会在那林子中?”
  大姨沉思细想,随后摇头:“仇人?未曾,他们家简单的很,秦兄挑粪为生,那姑娘又整日不出门,想不到有何仇人。”
  “哦,对了!”那大姨像想到什么:“他爹给这姑娘似乎说了们亲事,收了些银两,那几日晚上天天听见她同她爹吵架,不知这能不能帮上你们。”
  “亲事?”月颖盏惊讶:“太墨川规定,女子十五方能成亲,我听闻秦姑娘逝世时,十五岁刚满十天,这会不会太急了些?”
  大姨一脸皱眉,摆摆手道:“诶,姑娘啊,你不明白,这穷人家有女儿的,就盼着女儿早日嫁出去,多收些彩礼钱呢,而且那秦兄患有肺癌,正是缺钱的时候啊。”
  月颖盏知晓了大概。
  她不大能接受这种做法,但也无能为力,只得继续问:“那您可知道这说的是哪家的亲?哪位公子?”
  大姨端起了木盘:“不知,还没打听出来呢,就发生了这档子事,不过这姑娘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疾病缠身,一生未享过福就这样走了。诶,我还有事要干,不说这些了啊。”
  说完,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回到了屋内。
  月颖盏听到后面那句话,忙跑上前,又框框砸门问道:“大姨,你说她疾病缠身,是什么病啊?”
  那大姨又“吱呀”一声把门打开:“眼疾啊,你们不是官府的人吗?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第40章 错就错在当师父的身上
  二人又在西街逛了一圈,发现实在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后,便打道回茗香阁。
  “师尊,那河底水妖,是不是就是秦蕊了呀?”月颖盏小步跑到君墨雪身旁。
  怨气极重,又患有眼疾,她最符合了。
  君墨雪感受到小徒儿在自己旁边的气息,心中不自觉漫起一阵暖意。
  他微笑片刻,随后道:“应该是了。这四位中,舒安雅与高卓二人,一个自刎,一个自缢,可能感情方面抱有诸多怨言,但他们生前有敬爱的父母,疼爱的兄长,锦衣玉食,家殷人足,怨气有,但不多,他们的能量不足以造成这么频繁的惨案。”
  月颖盏明白了:“所以这些邪祟作恶的能量在于怨气,生前怨气越多,激发出的法力也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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