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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 第63节

  一刹那,那十杀门的高挑女子腰间匕首出鞘,抵在汉子喉间。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那汉子叫的声音都变尖了。
  后面是血盆大口的尸傀,前面是寒光乍现的刀刃,是退是进都不行。
  寒光映在女子冷冽的眸子里:“莫要再污我帮派,我们不背没由头的污名。”
  "都别动!"
  布下结界的顾瑾安突然喝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们非得在这个时候打吗?我这结界可经不起内斗。"他咬着牙,目光在黑衣人头领和马尾女子之间来回扫视:"现在动手,大家得一起死。"
  “哈哈哈,是啊是啊,而且赛制规定了,不得蓄意取人性命,你这算违规!!”汉子额头上被吓的伸出冷汗但嘴上还是不服输,用手轻轻挪开女子的刀刃。
  “夜鸦,收刃。”领头男子沉声吩咐。
  被唤做夜鸦的女子不甘心的咬咬牙,只得将匕首收起。
  月颖盏见状,连忙平稳局势:“顾兄说得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解决这几具尸傀,比如他们为何变成这样、如何才能击败、以及怎么活着出去??”
  她的话条理清晰,瞬间将众人从一触即发的内讧拉回到现实。
  月颖盏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位惊魂未定的黑衣人头领身上,语气沉着问道:“这位阎罗兄,你可认得出这几具尸傀?他们都是十杀门的弟子吗?”
  阎罗抬眸望向那几具面目全非的尸傀,凝神看向他们腰间玉佩与其他几处辨识身份的服饰,最后憋出一个“嗯”字。
  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再继续回话时,阎罗吭声了:“这六具尸傀,似是上一批影祖。”
  “上一批影祖…可他们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李老棍倒吸一口凉气。
  阎罗耸耸肩:“死了有什么稀奇的,现在不也还在你跟前活蹦乱跳吗?许是被哪个盗墓贼挖出来了吧。”
  沐风染听后不解:“影祖,影祖是谁?听你们的口气,很厉害吗?”
  众人:……
  单马尾女生:“影祖你都不知道??”
  “小子,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那汉子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事。
  顾瑾安道:“我这师弟,初入江湖,对江湖往事知之甚少,见谅。”
  他转而解释:“影祖,是十杀门门主最得力的六位部下,分掌六殿,传闻影祖跟随门主创立十杀门,专门处理江湖上那些不该存在的任务。”
  李老棍想起曾经被十杀门追杀的往事,斟酌着用词:“他们这群人,行事作风早已超越了狠辣与不择手段的范畴,轻则令其亲朋遗忘,史册除名;重则布下死局,为目标织下一张逃无可逃的天罗地网。”
  月颖盏看了眼那些面目尽毁的尸首:“我也听闻,但是不曾想,他们这么厉害死后竟是这般惨烈……”
  李老棍:“是啊,这么强大的一个门派,按理来说无人敢扰、无人来犯,只要自己不作死,其余的帮派也不敢无意招惹,是没人敢动的。”
  “但是十年前,也不知道十杀门门主抽了什么风,一年间连破江湖上三十余有名有姓的帮派教会,逼得江湖各派联手反抗,群起而攻之。血战之中,六位影祖为护主相继陨命,参战门派亦元气大伤,或灭或残。最后,这场恶战以十杀门门主负伤闭关而终结。”
  沐风染听罢,沉吟道:“所以说,这六位影祖都是为了护十杀门门主而死?如此说来,倒也忠心可鉴,如此情意实在难得啊!”
  那汉子听后嗤之以鼻:“呵,忠义?怕是下了什么迷魂药吧。在那门主眼里,他们不过是六条听话的好狗而已,是用过即弃的棋子!诶,你!”
  那汉子的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唰”的一声,阎罗猛然伸手,精准而狠戾地锁住了他的喉咙,所有声音被瞬间堵住。
  阎罗的眼中血色与杀意渐显。
  “贼孙,我忍你很久了。”
  汉子的双脚离地,徒劳地蹬着双脚,一张脸因氧气的缺失瞬间涨成猪肝色。
  阎罗二话不说,手臂猛地一扬。
  由不得汉子挣扎,他的身体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整个抡起,天空出现一条狼狈的弧线,之后就听“砰”的一声,如死肉一般重重砸落在地。
  几乎是在落地瞬间,周遭的尸傀仿佛是嗅到了信号的猎犬,顿时闻风而动,蜂拥扑去。
  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在沉幽洞口响起。
  第60章 又遇妩声月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周遭众人再度噤声,站在结界内的众人呆若木鸡的看着圈外被尸傀“享用”的汉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阎罗向顾瑾安垂首道:“大师,这样就不算在结界中内斗,影响不到你了。”
  顾瑾安:……
  还是李老棍最先咽了咽唾沫:“年轻人,杀戮心莫太重……”
  “你这么好心,那你代替他?”阎罗瞥了眼多管闲事的老人。
  李老棍直摇头:“额,不了不了。”
  先前早就想对汉子下手的夜鸦嘴角勾起抹冷笑,心满意足道:“呵,活该。”
  阎罗:“碍事的扫除干净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结界外男人被吃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其他人也不再多言,只想护住好自己的小命。
  月颖盏凝神回忆了一番,这才忆起刚刚说到了哪儿。
  这几位尸傀是十杀门上一任的六位影祖,十年前为护主血战而死,此时的他们应长眠于地下,但不知为何尸首被挖出,由妩声月与梦无眠操控成了刀刃不伤的尸傀。
  月颖盏目光转向阎罗:“那你可知,何人可以得到影祖的尸体?”
  阎罗闻言,垂目抿嘴,不欲多言,但心中纠结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他们的尸身历来被埋在十杀门后山禁地,想要去往后山,入口处守卫森严,要想得到只能挖坟。”
  他抬起眼,眸中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而且,自古以来唯门主一人有权踏入。”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尸傀口中传来的咀嚼声。
  “你们门主,从哪学来的邪功,额,我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东西要怎么才能击倒…”
  有了汉子的前车之鉴,结界内的人学会了谨言慎行,生怕惹怒了这位阎罗把自己也给扔出去。
  “不可能,按照我对门主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阎罗闭目,双手环于胸前:“门主虽然形势狠辣,但性子清高孤傲,向来不屑修习此等邪功,并且六位影祖于他有护主之恩,门主绝不可能反过来行亵渎尸身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
  这话听着,让在站的众人感觉极为别扭。
  这还显得十杀门是个极重情义,门主也是极有人性化的角色了?仿佛十年前屠杀帮派的不是他们。
  但心中虽有想法,众人却也不敢吭声。
  月颖盏沉思片刻:“那近日来十杀门可有出现奇怪的人物?”比如妩声月与梦无眠。
  其实月颖盏三人心中差不多已经有答案了,但又不能直说,只能引导着他们一点点说下去。
  夜鸦道:“有。”
  “半年前,有一男子来找门主,大意是他察觉到有魔物在十杀门附近晃荡,后山有怨气缭绕,说要净化几位影祖的尸首。”她努力思索:“那个人……那个人似是白老先生的徒弟。”
  “额,你好,正是在下…”
  一直默默听着未吭声的顾瑾安说话了。
  “竟然是你?”
  “你怎么知道后山有怨气?”
  “那你是不是有解决这些怪物的方法”
  听到顾瑾安的发言,结界内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喧闹。
  夜鸦心里还是有所防备“竟然是你……那你怎么知道后山会出此怪事?”
  顾瑾安答:“我们凊寒谷历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铲除邪祟,匡扶正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是想真心帮助我们?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呢?”夜鸦目光锐利,拧着眉,眼中还是充满着戒备与不心软。
  顾瑾安呆住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茬子想法:“我?自导自演?我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现在可是被困在了一起啊。”
  “自然是为了名头啊!”夜鸦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你们假意是想为尸首驱魔,实际就是你们操控,其余人都无解决方法,唯有你们有法子,当你们将麻烦解决,事态平息,你们不就成了众人口中的英雄吗?如此一来,凊寒谷名气大涨。”
  “或者说,这一切,控制尸傀,残害众人,扰乱比赛,本身就是你们干得?不然为何你们能早早来到十杀门,索要尸首?”夜鸦越想越不对劲,眼带杀意。
  “你放屁,你这是什么话?!”
  “师兄冷静!结界内撑不起这么大阵仗!”
  沐风染听后大怒。
  顾瑾安也是瞠目结舌:“姑娘,以我们凊寒谷的名声,不需要玩这一遭。我当时去你们十杀门是真心想为你们解决魔物一事,只是不曾想你们门主将我赶了出来。”
  他当时完成师尊安排的任务,打算回到玄天界,路过弥陀山,见山顶瘴气弥漫,察觉到有妖物作祟,就顺势拜访十杀门门主,打算进山查看,没想到被拒之门外。
  之后他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交涉,都被门主严词拒绝,无法,只能回到凊寒谷。
  此次下界他也是推算出十杀门应当会参加,才选择带着沐风染与月颖盏二人一同下来。
  夜鸦不悦,声音略带讥讽:“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你说,影祖他们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当时能解,为何现在又跟我们一样躲在这结界里,成了缩头乌龟了?”
  沐风染听她语气不善,还对顾瑾安出言不逊,怒吼道:“我师兄他设这结界还不是为了你们,要不是担心你们打不过尸傀,成了尸傀的盘中餐,他何须多此一举?你有能耐你就出去!”
  “你!”
  月颖盏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想法,只得出声解释,缓和场面:“夜鸦姑娘,我们当下被困在了一起,还是不要再心生猜忌的好,不然除了让敌人看笑话,还能有什么好处?”
  夜鸦不吭声,她的确没有办法解决外面的尸傀,只能干生气。
  月颖盏继续解释:“凊寒谷历来以祛除邪魔为己任,顾师兄能察觉到后山有异实属正常。更何况,他当时已被门主拒之门外,连十杀门都未能踏入,又怎么可能对尸首做手脚?”
  听到这话阎罗和夜鸦皆是一愣。
  月颖盏顺着这话说下去,面带微笑:“难道你是想说,我顾师兄一人就能独闯魔教而不被发现,武功甚至高于你们教内禁卫军以及门主?还是说,你其实是在质疑十杀门监护不力,任谁都能随意闯入?”
  “你……”夜鸦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阎罗适时制止了:“夜鸦,别说了。”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夜鸦也闷哼一声一扭头,不再搭腔。
  阎罗垂眸望向月颖盏,眸色深沉:“既然如此,那几位大侠,不知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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