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季禾再次重复:“我有点冷。”
裴临隐晦的叹了一口气,对季禾完全没办法。
他已经妥协了,准备转身,可是季禾喊他:“阿临?”
“……”
裴临没了动作,静观其变。
到这个地步还不理人,季禾都愣了。
那要怎么办?
季禾移过去一点,靠近裴临肩膀:“你能抱一抱我吗?我真的冷。”
裴临搭在膝盖上的手蠢蠢欲动,快要挣脱主人的控制。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季禾没招了,坐在位子上皱着眉,心里斗争极其剧烈。
“老……公……?”声若蚊吟的冒出来。
季禾的脸瞬间羞耻的通红,现在就想跑下车捞一把雪敷上去降降温。
他料想裴临肯定是喜欢这个称呼的。
因为这个男人老是说,要他开口比什么都难。
他也从来没叫过这些令人羞耻的称呼。
甚至连亲昵一点的“阿临”都是第一次叫。
裴临一直是好哄的,从来不需要他花功夫,可是这次竟然不管用。
季禾不知道怎么哄了。
就在他以为裴临不会再理他的时候。
裴临开口了:“以后……不许单独一个人出来见任何人。”
他说的不是江叙。
是任何人。
季禾嘴唇动了动,想拒绝。
可是……
“好。”
季禾没有看到裴临眼里翻涌的暗色,从他叫出那个称呼开始,就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吻我。”裴临再次开口。
季禾自知理亏,这些玩闹似的要求,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由着裴临去。
他凑上去,在裴临嘴角轻吻了一下。
退开:“对不起。”
季禾现在,完全是对裴临百依百顺的架势,哄完人的空隙还道歉。
裴临的肩膀极为细微的耸动了一下,像在压抑着什么。
两人挨得近,体温融在一起。
季禾以为裴临消气了。
他想说回去。
裴临的手突然游移到他腰际,把他按在怀里亲吻。
吻从耳后一直到颈侧。
裴临很急躁,一点耐心也没有。
他总是想留下吻痕。
甚至想扯开他的衣领咬更下面的皮肤,幼稚又莽撞。
季禾用手肘抵开裴临的身体,和他对上视线,呼吸急促起来。
他抬手去摸那几个新鲜的湿印:“为什么总喜欢留下痕迹?”
裴临每次吻他都吻得很重,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吃进去。
他的身体本来就容易留下痕迹。
紫红充血的印子每次都要留很久才能消下去。
季禾庆幸现在是冬天,他可以戴围巾遮住。
要是夏天,这个样子根本出不来门。
“因为是我的……”
整个人都是他的。
裴临转而去亲季禾的眉眼,吻在眼睛上,眼睫生理性颤了颤。
“稻草人,一个月后,江家不在了,我们就结婚。”
他等不及。
那个人格随时会出来捣乱。
他买下了一座岛,足够用来举办婚礼。
裴临的话让季禾一顿,裴临怎么会知道他要对江氏动手。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问出心里的疑惑:“你怎么知道……”
季禾又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是临时起意约江叙出来见面的,裴临怎么会到这里来。
季禾再次问:“你今天怎么会来这?”
裴临亲人的动作一顿,轻笑:“这叫心有灵犀。”
季禾不是傻子,没有那么好糊弄:“你派人盯着我?”
目前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裴临眼神暗了一瞬,掀起季禾的衣服,手掌滑进去,掐住他的腰。
“没有,路过。”
确实是没有,他不会让别人来接触稻草人。
要盯,也是他自己亲自盯。
炽热的手掌在腰上摩挲,揉捏。
季禾浑身一个战栗,思绪乱了。
他按住裴临作乱的手,呼吸凌乱:“现在还在外面。”
按不住。
那双手顺着腰线缓缓下滑,指尖带着炽热的温度,被触碰到的肌肤燃起阵阵热浪。
“稻草人……废了江家之后,我们就结婚。”
裴临暗哑出声。
其实他可以让江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他们顺理成章 的举办婚礼。
可是稻草人不想他插手这件事。
那他就先暂且等一等。
等一个月。
不会太久。
“好。”
季禾回应,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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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婚礼,进入下一个高潮剧情。
副人格出现。
季禾:“我结婚了。”
“让你老公去死。”
季禾:“我很爱他。”
裴临:“我可以做小三。”
第79章 床上的时候,叫老公给我听
裴临抑制住眼里的笑意开口:“你现在需要继续哄我。”
他还没有消气。
稻草人为了报复江家才和江叙见面是不假。
可身为丈夫这个身份,他刚追到手的老婆不声不响去和前夫见面,怎么都令人心里不舒服。
稻草人确实知分寸,懂进退,不会和别人纠缠。
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江叙这个劳什子前夫一直蹦哒个不停,口口声声喊着错了……
裴临越想,眼神就越幽暗。
物也好,人也好,全都要牢牢抓在手里才算妥当。
裴临圈着季禾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季禾的后背:“嗯?我还没有消气。”
“那你要怎么办?”季禾问。
除了亲一亲,抱一抱,还有什么哄人的方法?
“再叫一声,我爱听。”裴临直接点明。
季禾却不打算再开口了。
叫一声都是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结果,怎么可能还叫。
那么羞耻的称呼。
“不叫,换个别的。”
裴临手臂收紧,把季禾连人带毯子捞进怀里,答应得很迅速:“可以。”
“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叫。”
裴临的话说得抑扬顿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季禾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再加上他和裴临本来就已经在一起了。
谈什么在一起的时候再叫?
他微微仰起头,疑惑的看着裴临。
“……”裴临闭了闭眼,季禾这副样子看的他呼吸一滞。
季禾现在就坐在裴临怀里,仰着头,疑惑的看着他。
这副姿态有一种别样的,近乎天真的懵懂。
十足反差。
和他平日里冷脸理性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换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疑问表情。
可相恋的两个人只要待在一起,就会分泌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裴临受那些气息影响,只觉得季禾的季禾格外的……
可爱。
可爱这个词,几乎不适合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可这是裴临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印象。
“我的意思是……”裴临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床上的时候,叫老公给我听……”
“……”
季禾抿唇,一把推开人:“得寸进尺。”
果然,他就不该对裴临抱有什么期待。
裴临喉结滚动了一下,及时把人拉回来,低头,精准的捕捉到季禾的唇。
“这怎么叫得寸进尺呢?”在亲吻的间隙,裴临粘稠说话:“老婆,你说是不是?”
“你自己说的要道歉,不能反悔。”
湿热的舌尖钻进去扫荡,完全掠夺季禾的呼吸。
这个吻,起初还带着惩罚的意味。
辗转厮磨间,渐渐染上浓的化不开的眷恋味道。
季禾半睁开眼,对上裴临幽深的眼神。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占有,有纵容,还有……
欲望。
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
季禾后撤躲开他的吻,凑上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不相信我吗?”
“是你的就是你的,谁能抢走?”
他也不是会出去乱勾搭男人的人,裴临总是乱吃什么飞醋?
裴临张口要说话,被季禾眼疾手快捂住嘴:“你不要这么幼稚,是还在生气我收了他的花吗?”
“我没想收,想拿去扔了,你别多想。”
“你也想要玫瑰吗?我可以送你。”
裴临嘴里拒绝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我还以为你不能看出来我在为这个生气。”
季禾淡笑着收回视线:“我以前开了花店,培植了很多花。”
“不过后来太忙,来不及管,就送给别人了,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