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不容易排解完,腹也不痛了,爬上床要和温淑宁继续,结果枪刚举起来,腹又痛了,忙又滚下床跑去恭房。
来来回回折腾了数次,什么心情都没了,人也拉得快虚脱了。
身子因为喝了补汤,却热得难耐,导致气性也大,他盯着温淑宁,质问:“是不是我把你女儿送老尚书床上,你记恨我,在汤里下药,要害我?”
温淑宁没想到萧廷文会这样想她,委屈极了,“你是我孩子的爹,是我男人,那死丫头怎么能跟你比,我怎么可能会害……啊!”
萧廷文没耐心听她解释,不等她说完,把她从床上拖到地上就打。
拳脚如雨滴般落在温淑宁身上,温淑宁起初还能忍,到后面实在忍不住,被打得边求饶边嗷嗷大叫。
“还敢叫?你是想让整个国公府都听到,笑话我们三房吗?”萧廷文往她脸上狠狠扫了一巴掌,“给老子闭嘴!”
温淑宁瞬间老实了。
抱着头任由萧廷文打,憋屈极了,也对姜心棠怨极了。
姜心棠一身素白偏小的寝衣,双手环抱着腿,坐在床上。
对面主房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等着这一刻。
她想自己肯定会觉得很解气的。
确实很解气,可当听到母亲被打,她还是会难受,会觉得悲凉心酸,好似心被扎了个洞,漏风,疼,冷!
无边无际的冷!
她抱紧自己,下巴搁在膝盖上,娇小,孤独,颤弱,可怜。
笃笃笃……
规律的敲击桌面的声音骤然响起,姜心棠回神,转头就看到萧迟坐在窗前。
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更不知道怎么来的。
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修长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心猛地狂跳了起来,姜心棠赶紧从床上下来,防备地看着门窗,怕被人发现他来,又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来。
“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本王吓成这样?”萧迟慵懒起身,极强的侵略感,让姜心棠下意识后退,想离他远一点。
萧迟朝她靠近。
她继续后退,很惶恐,就像萧迟是什么洪水猛兽,退慢一步,就能瞬间将她吞灭一样。
萧迟看她怯生生地低着头,仿佛小白兔遇到大灰狼,只知道逃,却毫无章法,他内心的邪恶因子又在滋长了。
她越退,他就越进。
砰!
姜心棠腿撞到了床,一屁股跌坐到了床上。
萧迟一大步跨过去,腰腹故意抵到了她面前……
呼吸瞬间全是男性侵略的气息,前两次的体验,姜心棠对这个高度尤为敏感,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想站起来,男人很坏地伸手按住她的头,将她固定住。
“做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姜心棠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自然不能老实交代。
她下意识就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萧迟却预判到了,“不说实话,这嘴留着也没用,缝了如何?”他描绘她的唇形,做出要将她小嘴缝了的动作。
姜心棠被吓住了,不敢再想要骗他了,实话脱口而出,“我…只是给他下了点泻药……”
“胆子很大。”萧迟不知道是夸,还是什么意思,话锋一转就道:“本王可不能包庇你这个小坏蛋,现在就去揭发你。”
说完真要去。
姜心棠急了,下意识地又一把抓住他。
萧迟盯着自己被抓的位置,喉结一滚,“那可是本王的三叔,你下药谋害本王三叔,于公于私,本王都不能包庇你。”
“我给他下药,是因为他把我送老尚书床上…”姜心棠红了眼,觉得天理不公,人性丑陋,“王爷平定北疆,万民敬仰,难道也这般恃强凌弱是非不分吗?”
啧,怪伶牙俐齿的!
萧迟挑眉,“所以你就报复他?”
他气场强,姜心棠害怕,低下头,倔强又不服输地嘀咕,“难道只能他算计我,我就不可以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噗呲…”
头顶的男人突然笑了。
但很快又冷了脸,“可以你就能当了本王送你的玉佩?”
萧迟手伸到她面前,一张,一块玉佩悬在了她眼前。
第7章 月事没来
看清玉佩,姜心棠小脸唰的一白。
有种偷卖东西被抓的感觉。
“不喜欢?”萧迟问。
姜心棠连忙摇头。
不敢问玉佩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那为何当本王送你的玉佩?”
“我…没钱……”也没其他物件可以当,除了头上唯一的簪子。
但簪子得留着做门面。
要是当了,温淑宁发现她簪子不见了,就该怀疑了。
姜心棠窘迫,低下头。
萧迟一听就明白了,三叔为了掌控这个继女,平时是一分钱都不给她。
“没有月例吗?”
虽然只是继女,但到底是入了国公府的,就是国公府里的小姐了。
母亲当家,再不喜欢三房,也绝对不会克扣一个继女的月例。
“继父让母亲收走了…”他们觉得她一个孤女,吃住在国公府,已是天大的福分,不需要再有银钱傍身了。
姜心棠说完,久久没有听到萧迟的声音,认为他应该是生气了,毕竟谁刚送人东西,就被当了,都会觉得心意被糟蹋了。
她怯怯地抬头去看萧迟。
四目相对,萧迟晃了下玉佩,“拿回去收好,本王就原谅你当玉佩的事。”
姜心棠赶紧伸手去拿。
手即将碰到玉佩那一刻,萧迟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将人拽起。
姜心棠没站稳,跌入他怀里。
纤腰被搂住,萧迟低头就去吻她颈侧,如狼似虎的劲头,满是男性野蛮的欲望。
姜心棠吓得一把揪紧他胸口处的衣袍,整个身子在颤抖,抗拒。
“怎么,不愿意?”萧迟蹙眉。
“要是被长公主知道,我一定会被打死的!”姜心棠哭腔,春晴被一剑刺死的阴影还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呢!
“那我母亲知道了吗?”萧迟问。
姜心棠知道,他指上次。
那嬷嬷帮她,是萧迟安排的!
“我母亲上次不会知道,这次也不会。”萧迟一寸寸抚摸她的脸,一寸寸引诱,“跟了本王,本王疼你,别说钱了,什么都有,三叔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堂堂北定王,无论是出身,还是自身的权利地位容貌气质,都让人沉醉痴迷。
能被他看上,是几辈子得来的福分。
可姜心棠哪敢啊!
一次两次是能瞒得过。
但哪能次次瞒得过。
萧迟让她跟他,无非是跟他暗中进行这种肉体关系。
答应他,当下是能逃离再被继父送到老男人床上的命运。
可一旦关系曝光,长公主第一个弄死她!
她连连摇头,“不可以的!我是你……”
“那不重要。”萧迟强硬,大掌抚上她脊尾骨,轻轻摩挲。
触电一般,姜心棠呼吸都绷住了,“不要,求你!”
“放松。”男人声音暗哑,低低引诱。
姜心棠更加紧张,把他胸口处的衣袍揪得皱成一团,跟只小兽一样瑟缩颤抖,眼圈泛红,一副快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萧迟喜欢她这模样,嗓音都哑了,“这么喜欢抓,换个地方给你抓。”
拿起她的手就要往下,却骤然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
“手怎么了?”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被她自己用簪子扎出来的伤,还有淡淡的伤痕,一块一块的,像粉色的斑块分布在小臂上。
姜心棠赶紧扯下短小的袖子,盖住。
萧迟掐住她下巴,“问你话,回答。”
怕他声音被母亲和继父听到,姜心棠赶紧压低声音回,“我自己扎的,上次继父命人给我灌了药,我总得编个理由,让他相信我是自己硬扛过药性的。”
萧迟一听便懂了她的操作。
他紧紧盯着她看,发现她比上次瘦了许多,下巴都尖细了。
想来是遭了大罪!
那脸蛋儿虽然还是像剥了皮的荔枝,晶莹透粉,很能勾起他对她的凌虐欲,但那娇瘦的模样,他真怕自己等下一疯起来,会把她弄坏。
罢了。
下次吧!
萧迟放开她,“好好养着,有事找本王,需要银子也可以找本王。”
他有耐心等。
下次品尝她时,定要把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品尝个透彻。
包括他一直惦记的。
他可不想弄到一半儿,她太娇弱,受不住,扫兴。
姜心棠如蒙大赦,赶紧擦着床退开到一旁,低下头,“不用,那两次是意外和不得已,我不敢高攀王爷。”
“你这是在拒绝本王?”萧迟明显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