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帝想收回所有势力,必定要对方太后的势力集团下手。
但要清除方太后的势力,只能是方太后的人自己作孽被扒或被爆出来,再顺理成章清除,如户部尚书聚众淫乐,如方大国舅私通妹妹又给皇帝献有毒的丹药……
绝不能是皇帝处心积虑对付方太后,否则会被世人道一声忘恩负义。
萧迟现在是皇帝手中的利剑。
肃王府的突变,只能是方家兄妹和肃王反目成仇导致的。
不能是萧迟设计引导的!
姜心棠已经是个“死人”,就必须死得彻底,若是被外界知道萧迟把她救回来,外界就该揣测肃王府的突变是萧家布局引导的了。
就算外界不猜测,方太后和方家人也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所以姜心棠既然已经被活埋了,那就必须死!
“送她去榕阳县,只要她不回京,不会有人知道她还活着。”萧迟道。
长公主打量儿子。
已经长大了,老练了,比她还老谋深算了,她看不透他话里的真假了。
他镇定,沉稳,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长公主既欣慰,又觉得怅然,“我要是不同意呢?”
榕阳县太远,她掌控不到,万一哪天儿子把姜心棠悄悄接回来,安置在什么地方,她根本不知道。
“还望母亲不要干涉这件事。”萧迟语气重了几分。
“我要是非要干涉呢?”长公主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姜心棠有一丁点有染的可能,“怎么,你舅舅封你做北定王,你现在统领一方兵马,品级跟我一样,我的话,你就不听了是吗?”
长公主怒,捂胸,咳嗽起来。
嬷嬷赶紧扶住她,着急:“长公主,小心旧伤复发!”又劝萧迟,“王爷,长公主身体一直不好,您可不能气她呀!”
“儿子不敢。”孝道横在面前,萧迟率先让步,“但儿子不能失信于人,否则日后如何在军中树立威望。”
“我可以不杀她。”长公主也退了一步,“但她不能让外界知道她还活着,更不能离开我的掌控。”
“把她安顿在南郊庄子里,永世不得离开,你同意最好,不同意也得同意。”长公主说完,立即命人把姜心棠带走,送去南郊庄子。
两个侍卫粗鲁来拖姜心棠,萧迟转身阔步出去,冷睨着侍卫。
侍卫立即放轻了手脚。
姜心棠抓住了萧迟的袍角,仰头望他。
萧迟垂眸与她对视。
姜心棠这次没有求他救她,而是求他,“请王爷叫人好好医治和照顾小桃…”
小桃是婢女的名字。
婢女是为她挨打的,若是没得到医治或照顾丢了命或落下残疾,她一辈子都会心里难安。
第31章 萧迟宠幸婢女
“本王答应你。”
萧迟看她的眼神,无波无澜,亦无心疼。
姜心棠臀部也被打出了血,面色苍白,憔悴,破碎,得到萧迟的答应后,她就缩回了手,没再去看他。
侍卫小心翼翼地将姜心棠带走,没敢再粗鲁。
萧迟没有多看姜心棠一眼,转头吩咐人去请大夫来给小桃医治,又命人把小桃抬下去,好生照料着。
随后去与他母亲告辞,要回京。
长公主道:“我与你一同回去。”
“母亲不留在别苑多住几日?”
长公主与皇帝姐弟情深,皇帝因服了方大国舅献的丹药,身体日渐不好,长公主心急,三日前去护国寺为皇帝祈福。
本来今日要回京的。
长公主突然改了主意,说去年冬天未到别苑赏雪,想念她与驸马栽种的那株蜡梅,特地半路改道来别苑,想在别苑歇一宿,看看那株蜡梅,再回京。
萧迟得到消息,急急赶来别苑。
“京中事多,就不留了。”长公主吩咐下人起程回京。
萧迟知道,母亲跟他一同回京,不过是想盯着他。
果然,当晚他要出府,就被长公主堵在了院门口,“要去哪?”
“约了谢砚谈事。”
“谢家小子在哪,本宫派人去请他过来,同你谈。”
“我跟他每次都是密谈,堂而皇之请他来府上,不等同于在告诉方家,我与谢砚密谋对付太后?”
长公主一听,觉得确实是,招手让心腹侍女过去,“你跟着王爷。”
侍女立即上前朝萧迟行礼,萧迟看着她,不急不躁,“那就有劳你保护本王了。”
“不敢,王爷的功夫远在奴婢之上,哪需要奴婢的保护。”侍女恭敬,跟着萧迟出府去。
长公主又招来之前她送来服侍萧迟的婢女,让她们务必好生服侍萧迟。
等萧迟跟谢砚谈完事回府来,就看到那八个婢女站在院里等着他。
一个个的,都生得娇俏动人,朝他盈盈一拜,“奴,拜见王爷。”
声音酥麻入骨。
“母亲是真疼我。”萧迟有感而发,站在月下的他,颀长,挺拔,矜贵,迷得那几个婢女皆脸红不敢看他,他随手指了一个,“你,进屋来服侍吧。”
被指到的婢女,激动得心脏怦怦狂跳,既期待,又羞涩万分。
没被指到的,不甘,嫉妒,却不敢表露出来。
萧迟入了屋,被指到的婢女含羞带怯跟了进去。
“把门关了,闩紧。”站在药架前,萧迟挑着药,随口吩咐。
婢女明白萧迟的意思,把门关紧,落闩之后,就来到萧迟身后,望着萧迟那宽阔巍峨的背影,婢女忍不住心动。
之前想被萧迟宠幸,是因为萧迟是王爷,是这府里最尊贵的主子。
成为他的女人,能提高在这府里的地位,运气好,还能成为他的通房或侍妾。
但这一刻,不是!
这一刻,吸引婢女的,完完全全是这具身体本身,无关身份地位了。
这具身体散发出来的魅力,让她着迷。
婢女甚至想,就算他不是王爷,就算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甚至阶下囚,她都愿意沉沦在他身下,供他索取,供他享弄。
正想得上头,萧迟挑好药,转过身来,一把扼住她咽喉。
婢女吓得花容失色,可半晌她发现萧迟并没有要弄死她,她壮着胆子问:“王、王爷,奴…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男人没有回应,婢女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甚至觉得这是男人玩的一种情趣,撒起娇来,“王爷,你弄疼人家了,人家疼…啊…”
萧迟皱眉,姜心棠在他身下的时候,呻吟低叫,哭泣哀求,都是很自然的。
不像这婢女扭捏做作。
不过声音是对了的。
“就这样叫,叫得好了,本王有赏,叫得不好,本王杀了你。”放开婢女,萧迟慢条斯理擦手,没有动怒,却比动怒更叫人害怕。
婢女吓得赶紧跪了下去,不明白萧迟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敢问,也不敢猜测。
萧迟擦完手,带护腕,“一个时辰叫一次,叫半个时辰,叫完到窗边榻上休息。”
婢女颤抖回:“是、是…”
“明日出了本王这个门,知道该怎么说吗?”
“知、知道…”
萧迟满意,抓起墨狐大氅,从窗户出去。
他连夜出城,直奔南郊。
姜心棠半个晚上都不敢睡,撑到最后,实在顶不住疲困,迷迷糊糊刚要睡过去,就感觉到屋内亮了起来,好像有人影靠近床边。
她一激灵,困意全跑了,捏紧手里的刀柄,猛地就坐起来,朝人影砍去…
萧迟才在床边坐下,一把菜刀就朝他头砍来!
他抬手握住姜心棠手腕。
四目相对,姜心棠怔住。
害怕,紧张,在看清是他时,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随后就感觉到屁股疼,刚才翻坐起来,坐到了受伤的屁股了,她小脸皱成一团。
萧迟拿走她手里的刀,让她趴回床上。
“怎么有菜刀?”她趴好后,他才问。
“随身携带的。”经历太多,她没有安全感,收拾东西要去榕阳县时,她让小桃去别苑厨房拿了把菜刀给她,她收在包袱里带走,可以防身。
她被送来庄子,包袱也一并送来了。
“把菜刀藏在被褥底下,就不怕伤到自己?”萧迟看她小胳膊小腿的,刚才抡菜刀那狠劲,却是能把他头劈成两半,“有人欺负你了?”
“…嗯。”姜心棠鼻音,委屈,眼中含泪,忍不住诉说。
她被送到这里,这庄子里的人看她生得好看,又被打了屁股,就认为她是那种妄想爬主子床的狐媚贱货,惹恼了长公主,才被长公主命人扔到这庄子来的。
庄子里的人这样想,自然认定她回不去了,可以随意欺负。
管事的儿子看她漂亮,更是偷偷闯进她的房里来,拿着劣药说要给她屁股涂药。
姜心棠自然不肯,大声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