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姜心棠没动,“为什么不让府医来给你换药…”
叫府医来换药,府医自然会给他包扎好。
“本王自己能换,何必叫府医。”萧迟等她不过来,大刀阔斧地撑开腿坐,手肘搁腿上,“本王这身体,你瞧过,摸过,还咬过,如今却不敢看了?”
想到那些抵死缠绵,还有别苑温池里她趴在他腰腹下的画面,姜心棠脸臊红。
但他身边已经有女人,她心里膈应得慌,“过去的事,王爷便忘了吧,就当我没瞧过你,你也没瞧过我,以后各自安好。”
“不要本王救你了?”
简单一句话,直击姜心棠要害!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姜心棠鼓了鼓腮帮,转过身去帮他打结。
“小没良心的,若不是为了护你,本王手臂能伤成这样?”萧迟没好气哼。
这点确实是,昨日若不是她拖累他,他应是不会受伤的。
姜心棠就略表了一下关心,“您这伤,不严重吧?”
“你说呢?”
姜心棠心想,肯定不会太过严重,不然昨夜能折腾一宿。
她快速给他打了个结,正想问他一些话,萧迟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腿上。
姜心棠跌坐入他怀中,他还裸着半边身子,手臂缠着白色裹布,裹布上有微微渗出的血迹,受伤的铁血将军,怀里坐着娇弱小娘子的即视感,浪荡,风流,多情。
姜心棠紧张到呼吸发紧,抵住他胸膛,“你放开我,会被人看到的!”
萧迟没放,“怎么是你来给我送药?”
姜心棠就赶紧把长公主留她在身边的事,告诉萧迟。
萧迟有些意外。
姜心棠问:“长公主为什么不杀我了,还把我留在她身边?”
萧迟把玩她手,“太后下了道口谕,让母亲宫宴时,带你进宫,母亲暂时不能杀你。”
原来是这样。
“那长公主还会杀我吗?”
“母亲让你留在她身边,你便暂且先留她身边。”宫宴之前,他再想办法把她弄走。
姜心棠心里不安,“你…还会救我吗?”
“看你表现。”萧迟挑眉。
为了小命,姜心棠不敢说扫他兴的话,提醒他,“药要凉了,你赶紧喝。”
萧迟看了那碗药一眼,再看她,“确定要我喝?”
“嗯。”你赶紧喝了,我可以赶紧走,不然这样坐你怀里被人看到,你没事,我就死定了!
萧迟拿起补汤喝了一口,突然心里发坏,俯身,堵住她唇,喂她!
猝不及防被喂了半口药,好难喝的味道,姜心棠要吐出来。
“不许吐。”萧迟捏她嘴,霸道,缠绵。
“唔…唔唔…”姜心棠挣扎,可怜巴巴。
“敢让本王喝药,你也得陪本王一起喝。”萧迟蔫坏,摩挲她唇。
姜心棠心里愤愤不平,心想你自己纵欲被你母亲逼着喝补药,关我什么事?
可她敢怒不敢言,被逼着吞了下去,小脸皱成了一团,萧迟被逗得扬唇笑。
姜心棠内心就更加不平了,这人真的好坏,忍不住瞪他。
“胆子肥了,敢瞪本王。”萧迟翻过她身,就打她屁股。
姜心棠被迫趴在他腿上,承受着他的惩罚。
不疼,但她紧张,害怕被人看到,忍不住哼唧,“我伤还没好,你再打,我屁股就烂了…”
第38章 喜欢滑的,手感好
这话换来的结果就是,萧迟掀了她裙子,看她的伤。
他送去的药,是宫里的,极好的药,只是换了瓶子,所以她臀上的伤好得很快,如今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粉色伤痕。
她肤白,伤痕粉,臀是蜜桃形,很美,萧迟大掌很自然地落在上面,不带任何情欲的,“自己能上药吗?”
“不用上了,快好了!”
姜心棠脸臊红,一直往门看,怕有人来。
萧迟刚才在给自己上药,许多药此时都在面前桌案上,他挑了一瓶祛疤痕的,给她涂抹,“本王喜欢滑的,手感好。”
他声音沉,姜心棠没忘了他上次那句。
——本王不喜欢有疤,摸起来不舒服。
一样的意思,就是叫她得按他的喜好,把自己保养得滑滑嫩嫩的,供他享用。
“你快点,我在这里太久,长公主会怀疑的!”姜心棠哀求。
萧迟很快给她涂好药,放下她裙子。
姜心棠赶紧起身,整理好衣裙,匆匆往外走。
“碗没拿。”
萧迟提醒。
姜心棠走到门口,只得折返回来,萧迟拿起碗,一口把补药闷了,眉头都没皱一下,碗递给她。
她接过碗转身赶紧走。
回到长公主院里,长公主先是让绣娘给她量了身,要给她做衣裙,再让嬷嬷教她宫规礼仪。
几个嬷嬷拿着戒尺,轮流教导她。
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做得不好或没能及时记住,就会被戒尺打手。
一整日下来,姜心棠一口水都没能喝,除了用膳,所有时间都在学习宫规礼仪。
直到晚上长公主要就寝,姜心棠才被放了回去。
掌心火辣辣地疼,夜凉,她孤零零疾步回了三房院子。
自然没人给她烧水沐浴,她直接用冷水简单冲了个澡,冻得哆哆嗦嗦爬上床。
一整夜都在做噩梦……
不是被萧廷文送给腌臜的老男人,就是被温淑宁给卖了,最后她和萧迟的事也彻底被长公主知道了,长公主命人把她直接打死,她到了地狱,地狱好冷、好黑,她正觉得害怕,身体就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萧迟来救她了,他抱着她哄,告诉她他来带她回家…
她心中一喜,醒了过来!
屋里却是一片冰凉、寂静,哪有什么萧迟,只有昨夜那只猫又在她窗户外面轻叫。
后半夜姜心棠没怎么睡。
但她顽强,第二天又早早爬起来去长公主那边。
年长的嬷嬷又在向长公主汇报萧迟昨夜宠幸了谁,到了什么时辰,伤势如何了。
“真是胡闹,受伤了还夜夜如此!”长公主明显动怒了,昨日她带着府医去看儿子的伤,结果根本没看到萧迟的人。
萧迟根本不听她的话,喝完姜心棠送去的补药没多久,就出府去追查刺客了,直到深夜才回府。
结果深夜才回府还能这么折腾。
“你现在把补药给他送去,告诉他,今日必需留在府里,本宫用完早膳就去找他!”长公主命令姜心棠,儿子在军中待久了,起得比鸡还早,等她梳完妆去逮他,他又早跑了。
姜心棠只得端着补药又去了萧迟院里。
手下见到她,直接领着端避子汤的婢女就往下人屋子那边去了。
姜心棠进入萧迟屋里,他这次药已经换好了,胳膊半抬,裹布缠在手臂上,一头牙咬住,一头用手,动作娴熟、利落地把裹布就打了个结。
显然是在军中经常受伤,自己给自己包扎熟练了,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才能打结。
姜心棠把补药放在他面前,“长公主让我给你带话,叫你今日必需留在府里,她早膳后过来找你。”
萧迟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穿好衣袍,看向桌案上那碗药,“确定还要本王喝?”
“嗯!”长公主让她送来的,自然是要他喝。
萧迟靠坐在椅子上喝补药。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看到她本来就一腔燥火,还要连续两天喝这些药,萧迟看姜心棠,就像野兽盯着一头觊觎已久的猎物,“昨日在母亲那儿都做了些什么?”
姜心棠认真回,“长公主让嬷嬷教我宫规礼仪。”
萧迟微蹙眉。
姜心棠猜测说:“太后要长公主宫宴带我入宫,长公主肯定嫌我没见识,怕我什么都不懂,进宫去惹了笑话,丢她脸。”
“除了教你宫规礼仪,还有什么?”
“金玉坊的绣娘来给我量了身。”这点姜心棠也觉得很好理解,她的衣裙肯定是入不了长公主的眼的,带她赴宫宴,肯定要给她做套拿得出手的,不然也丢长公主的脸。
萧迟听完,没说什么,把空碗搁托盘中,拿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剥,“母亲身边的嬷嬷向来严苛,教你宫规礼仪,肯定没少为难你。”
“还好。”比起被玷污被活埋,辛苦学习和打掌心根本不算什么,她脸上一股韧劲,清澈,纯净,还略带点娇憨。
萧迟剥好葡萄,“过来。”
姜心棠乖乖往前迈了两步。
“张嘴。”
姜心棠没动。
萧迟沉了脸。
她这才朝门外看了看,没人,然后飞快地倾身过去,咬走他手里的葡萄。
甜甜的,带点酸,有籽。
“吐出来。”大掌张开,放她唇边。
姜心棠犹豫,仰头朝萧迟望了一眼,确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才敢往他掌心吐了籽。
萧迟很自然地将籽丢进旁边装皮的琉璃杯中,再拿帕子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