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去换她时,问她了,她不是自愿入宫去服侍皇上。”萧迟刚毅,正派,“人无信则无立,儿子先失信于她,心中有愧,望母亲对她好点,不然传扬出去,儿子何以在军中树立威信!”
“可你这样做,坏了我的大事!”长公主低吼。
“母亲不就是想让她生下龙子,将来舅舅宾天,可扶持她的孩子继位,牢牢将皇权握在手中吗。”
母亲的担忧,萧迟很能理解,母亲现在的地位权势,得益于和皇帝姐弟情深。
但皇帝服了方大国舅的丹药后,身体日渐不好,若是哪天宾天了,新帝登基,绝对不会那么宠信母亲,甚至还会打压母亲现有的一切。
他虽手握重兵,却也最容易引帝王猜忌。
若母亲失宠,他受帝王猜忌,怕是萧国公府无法继续现有的荣耀。
所以母亲想培养一位傀儡皇子,将来扶持这位皇子继位。
毕竟皇帝现在只有三位皇子,太子的母亲是皇后,也是方家人,母亲是绝对不想让太子继位的,连皇帝自己都不想太子继位。
大皇子母族有一些势力。
三皇子是宫女所生,毫无根基,一点势力都没有。
所以只要把方太后的势力清除,废了太子,母亲手里握着一位皇子,是能扶这位皇子上位的。
“母亲的谋算是不错,可舅舅那身体,还能生出皇子吗?”不是萧迟瞧不起自己的亲舅舅,实则是皇帝只生了前头三位成年皇子和一位公主,后面这些年一个皇子公主都没能再生出来。
“之前生不出皇子,是服了方思武的丹药,现在没服了,我又在酒水里加了助孕的药,便有怀上的可能!”
长公主话音刚落,姜心棠就忍不住悄悄抬头,那酒水,她也喝了两杯,刚刚萧迟跟她那么激烈,还释放很多……
萧迟也不着痕迹扫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交汇、纠缠,姜心棠心怦然一跳,赶紧又低垂下头去。
只一眼,那可怜巴巴的神情,萧迟就明白她也喝了那酒了。
他积攒了将近一个月,加上酒水助孕,真的很容易怀上!
“替换那女子是自己人,若能怀上,诞下龙子,也是依附萧国公府,母亲放心。”萧迟安抚他母亲,“明日还得烦劳母亲入宫与那女子交接,教引她日后如何服侍皇上和在宫里生存。”
萧迟说完,又让姜心棠把她和皇帝后面发生的事,仔细告诉长公主,以便那个代替她的女子能知道那些,免得露陷。
长公主听完,犀利眼神落在姜心棠身上,眼中隐隐露出杀机。
姜心棠感觉到了长公主的杀意,萧迟在,长公主没有直接下令杀她,只要萧迟一走,她绝对性命不保。
她手指攥紧。
怕萧迟丢下她直接走了!
空气里,杀机涌动!
砰。
一声轻响,萧迟喝完水,放下杯子,突然说:“母亲你让她在大皇子三皇子间选一个吧,舅舅服了十几年丹药,不是停药就能轻易让女子受孕的,若没有新皇子,你我母子终究还是得从现有的皇子中扶持一位,她嫁皇子,你我母子扶持,未来皇后出自萧家,依然能维持萧家荣耀。”
姜心棠猛地抬头,死死看着萧迟。
他这话什么意思,要把她安排给大皇子或三皇子?
连他,也要给她安排男人,也要将她送给其他男人吗?!
长公主杀意微敛。
姜心棠虽只是继女,但只要长公主承认她的身份,她就是萧国公府的小姐。
未来皇后出自萧国公府,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一些了!
但长公主依然冷脸,肃杀,“我不用不听话的人!”
不听话的人,不但挑战她的权威,她不允许,还不受控制,容易出意外,比如今晚!
“她会听话的。”萧迟双腿撑开,上半身前倾,手肘搁腿上,很随意霸气的坐姿,问姜心棠,“让你嫁皇子,你可愿意?”
姜心棠不愿意!
可她能说吗?
她与他眼神四目交汇,她眼中,不愿,哀怨,对他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拉扯…
他眼中,清醒,睿智,不带丝毫情感,仿佛与她不曾有过任何牵绊。
长公主看过来,姜心棠赶紧垂下眼眸,心中纵有万千思绪,可一丝丝都不敢再表露出来。
“你若同意,母亲把你带在身边,你以后便是这国公府真正的姑娘,身份地位一跃千丈。何况…”他继续说服她,“两位皇子与本王年岁相当,大你不过五六岁,与你相配,不算委屈你。”
他说完,见她还是不吭声,他沉了语气,“回答本王,你可愿意?”
第44章 我就要成为皇子妃,王爷请自重
姜心棠眼中蓄满泪水,却不得不硬生生咽下,抬起头来回他。
“…愿意。”
“可会听话?”
姜心棠点头,泪水差点就控制不住。
萧迟回头对他母亲说:“她愿意,也会乖乖听话。”
长公主审视姜心棠。
姜心棠垂下头,眼眶酸涩,拼命把泪水往回逼,生怕被长公主看出任何一点她与萧迟不对的苗头。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长公主命令。
姜心棠赶紧眨去眼中泪雾,抬起头。
“本宫亲自问你一遍,你可愿意?”
姜心棠不敢去看萧迟,只能点头,“愿意。”
“好,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你敢不听话,本宫定不会再留你,谁干涉都没用。”长公主威严,震慑,“若你听话,乖巧,本宫会好好待你。”
姜心棠只得乖巧应下。
长公主又训了她几句,放她回去休息。
从长公主院里出来,她泪水立即滑落,为自己怎么都摆脱不了这种任人摆布的命运而哭。
萧迟也从他母亲院里出来,见她哭,不曾安慰一句,掠过她,大步远去。
就好像,他与她,真的不熟!
更不曾身体交融,抵死缠绵过……
第二天长公主入宫去,姜心棠不用去长公主院里,脸上的疹子也不宜出门。
在房中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疹子完全沉了下去。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床外侧往下一陷,好像有人坐到了她床上。
一再被算计,她极为敏感,吓得赶紧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就往床里边缩。
月光从格子窗漏了进来,姜心棠缩到床的最里边,才看清朦胧中格外高大的人是萧迟。
不等她说句什么,萧迟手一伸,将她拉回到他身边。
“吓到你了?”
声音沉,性感。
朦胧月色中,姜心棠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水盈盈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药。”
声音依旧沉,好听。
“我没事了,疹子已经沉下去,不需要用药了…”
她话未说完,萧迟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
“避子药。”
他说。
姜心棠愣了愣。
随后心口一阵钝痛。
知道不能怀孕,萧迟来给她送药,是在避免怀孕的风险,没有什么不对。
可她还是难受!
她与他,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不能怀上他的孩子,也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给你倒水。”把药给她,萧迟起身去倒水。
姜心棠抱着被子,心还在怦怦狂跳,等萧迟把水倒来,她看着他递来的水,再看着手里的药丸,心口钝钝地难受,但还是乖乖把药吞服下去。
把碗搁一旁,萧迟坐回床上,手往她腰臀一捞,把她捞到他怀里坐着。
姜心棠穿了一套白色寝衣,单薄,坐在他怀里,被他强健的体魄一衬,显得娇小,颤弱。
萧迟大掌摩挲她脸,滑滑的,也没有红潮了,“脸看着是好了。”
“嗯。”
她低声回应。
“身子呢?”
“身上比脸严重,没完全退去,还有些红…”
萧迟揭她衣衫,香肩和锁骨下的一片肌肤露了出来,疹子是沉下去了,但尚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红痕没有退去。
萧迟指腹摩挲,“还痒吗?”
“不痒…”
两人气息交缠。
姜心棠心跳加速,身子微微有些发烫,嫩白的肌肤起了一层粉。
萧迟素了快一个月,昨晚匆匆,根本满足不了他,他年轻,强健,欲望自然也强,温香软玉在怀,动情是很自然的,俯首便吻她锁骨。
姜心棠轻颤,“别,我有话要问你…”
“有话事后再说。”男人强势,将她圈紧在怀中,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有一腔火,今夜他要彻底在她身上泄完。
姜心棠抵住他胸膛,像等待蹂躏的小白兔,在他怀中小心翼翼,“你跟长公主说让我在大皇子三皇子中选一个,不是真的是吗?是长公主要杀我,你为了救我,权宜之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