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会腻你。”萧迟轻声哄她,“一辈子都不腻你,一辈子都只疼你一个。”
说完又亲吻了下她额头,告诉她,“宫里基本都是我的人,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在宫里,跟在王府无异,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位居中宫,只管坐着皇后的位置,享受皇后的权利地位,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姜心棠不想要什么权利地位,从他怀里退开,抬着盈满泪水的脸,看着他控诉,“怎会无异,我在王府,我能日日见到你,日日见到孩子,我在宫里,我能吗?”
说完眼圈再次红了。
但忍着没有再哭,小脸苍白破碎。
萧迟抚了抚她眼角泪痕,温声安抚:“我会送孩子入宫来陪你,也会时常入宫来看你,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姜心棠知道他主意已定,不是她哭闹不愿留在宫里就能改变的。
见她难过还想再哭,萧迟哄了她许久,才把她哄好,之后亲自去安排侍卫和宫女。
他确实没让姜心棠受任何委屈,住的宫殿比王府住的院子奢华,服侍她的宫婢嬷嬷比之前多了数倍,长乐宫外侍卫把守,没人害得了她。
就连立夏白露,也被调入宫照顾姜心棠。
姜心棠先住在偏殿。
正殿萧迟命人用清水仔细冲洗两遍,床椅用具等物,全部换新,姜心棠才搬去正殿。
除了见不到他跟孩子外,所有的一切都比在王府还好!
可姜心棠不开心!
新帝登基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登基大典当日,姜心棠不需要出场。
只知道大典结束的次日,新帝颁布诏书,封先帝为太上皇。
并把太上皇的嫔妃,一一册封,全部挪去黎清宫陪太上皇颐养天年。
宣布太上皇退位那日,新帝后来去见了太上皇,太上皇叮嘱新帝不可信任萧迟,不可立姜心棠为后。
然登基三日后,萧迟就逼迫新帝再次颁布诏书,册封姜心棠为后。
封后大典极为盛大。
怕姜心棠劳累,萧迟让礼部官员代后祭天。
姜心棠只需在宫里走相关流程,最后与新帝到承天殿接受百官跪拜称贺即可。
封后大典结束当晚,姜心棠情绪低落,想早早脱了妆发歇息,萧迟却来了长乐宫。
满殿宫奴,皆是萧迟的人。
萧迟入殿内,宫奴纷纷跪下,围在姜心棠身边伺候的数名宫奴,也赶紧垂首退开,跪下。
姜心棠抬眸,从铜镜里看到萧迟。
今日她封后大典,萧迟也穿得正式,四爪金龙的玄色朝服,腰缠玉带,身姿挺拔丰俊,神姿高彻。
除了封后大典上遥遥相望的几眼外,姜心棠已有五六日没见到他,忍不住转过身去,想扑入他怀中。
但殿内有人,她忍住了。
萧迟到姜心棠面前停下步,垂眸与她仰望自己的视线相对。
“都退下,殿门关上。”
他极淡声命令。
第238章 以前抱我一夜,你都没麻(修改)
满殿宫奴皆退出去。
殿门一关闭上,姜心棠立即就伸手攥住萧迟腰腹下的袍子,红了眼眶。
几日不见他,不见孩子,姜心棠想他们想得心肝痛,怕萧迟只是来看她一眼就走。
这副模样,惹得萧迟心疼,伸手裹住她半边脸抚摸。
脸贴着他温热掌心,姜心棠眼泪顷刻绷不住滚落,“你说你会时常入宫看我,这都过了五六日了,你才来看我,我想你想孩子,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想到心肝肾肺五脏俱痛…”
她仰着脸,眼泪簌簌掉落,哀怨可怜得紧。
萧迟亦心疼得紧,安抚她:“明日便送孩子入宫陪你。”
姜心棠哭声稍顿。
萧迟接着道:“这里是后宫,我是外臣,要顾忌些。”
这是在告诉她,他五六日才来看她是正常的,他不可能日日都来后宫看她。
姜心棠又哭了,一把扑入他腰腹间,抱着他的腰哭得身子发颤,“之前在三皇子府,你只要有空夜夜都会去陪我,之后不顾后果也要带我回王府,夜夜与我同榻,如今却忍得住五六日才来看我一次,还说你不是腻我了、不是不爱我了…”
她害怕被萧迟永远丢在宫里,亦伤心二人走到如今还不得圆满,哭得怎么都止不住。
萧迟怎么哄都哄不好她。
正不知如何是好,姜心棠突然不哭了,从他腰腹处抬起头来,抓住他腰间玉带,就要解。
萧迟脸色微一变,按住她手,“做什么?”
姜心棠脸上还挂满泪痕,仰头看他,“我要你陪我!”
将她不安分的手收入掌中,萧迟揉捏问:“我现在不就在陪你了?”
姜心棠含泪,理直气壮:“我要那种陪!”
萧迟知道她指的是哪种,默了默,方道:“…你可知,你生完孩子才两月。”
“贺医女说了,我早就恢复好了!”薛神医和贺医女给她内外调理,萧迟又把她养得精细,她身子恢复得很快,早就和未生育前没两样。
有些话,姜心棠以前羞得说,可如今怕萧迟不要她永远丢她在宫里,也就顾不得羞了,脱口就问:“你日日召贺医女去问我的身子状况,定也是知道的,却一直不碰我,是为何?我生了孩子,你对我没了兴趣了是吗?才舍得把我丢在宫里了是吗?”
她生子后,萧迟担心她的身子,确实日日传贺医女去问话,也早就知道姜心棠身子恢复好了。
但不是对她没了兴趣,才一直没碰她。
萧迟有些无奈:“一直没碰你,是怕弄伤你,不敢碰你。”
以前她就时常怪他粗野力道重,不体贴她。
如今他禁欲太久,一旦碰了她,定会刹不住,她身子虽恢复好,但毕竟刚好,经不起他折腾。
他怕弄伤她,一直忍着,不敢碰她,想再过段时间,让她身子再养段时间再要她。
可因为把她放宫里,她没安全感,直接想歪了!
萧迟知道不能再冷落她了,俯身打横将她抱起。
姜心棠如往常一样,下意识就伸手攥住他胸口处的衣袍。
萧迟胸膛宽阔,腰臂一贯的有力,姜心棠觉得自己在他臂弯中轻如浮叶,轻而易举就被他抱起,往窗边琴案走去。
她被萧迟放置在琴案上,名贵古琴被碰到,发出一串悦耳琴音时,姜心棠回了神,颤声:“去…去床上…”
“去什么床上,就在这里。”
他声音变得沉哑强势。
…
萧迟极克制,姜心棠还是被晃得头上凤簪摇摇欲坠。
直到她凤簪脱落,满头青丝松散下来,琴案也污了,萧迟才抱她去了床上。
萧迟给了她两次,姜心棠还缠着要,萧迟便不纵着她了,叫宫奴烧了水来,抱她去沐浴。
沐浴完,姜心棠趴在萧迟胸口继续哭,说她不要五六日才见他一面,说她会想他想到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说她太久没看到他会活不下去…
萧迟被她哭得拿她毫无办法,答应她两三日就来一次后宫看她,姜心棠才没再闹。
近来想他们父子三人,姜心棠夜夜睡不着,如今趴在萧迟胸口,有了些许安全感,很快就疲困袭来,睡了去。
萧迟还有事,见她睡了,想将她放到床上去。
可才一动,姜心棠就惊醒了,抱紧他,红着眼圈问:“你要走了,是吗?”
萧迟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她翻身,让她侧躺在床上,窝进自己怀中,轻声安抚:“不走,胸口被你枕麻了,翻个身,你乖乖睡。”
姜心棠埋头在他胸膛,闷声:“你骗人,以前抱我一夜,你都没麻。”
两人只要一起睡,都是要抱在一块,整夜不分开的,萧迟从来都没说过他手或胸口被枕麻了之类的话,如今姜心棠敏感着呢,觉得萧迟说这话,就是在骗她。
萧迟轻声哄:“是没麻,但总要翻身,我能一个姿势睡到天明,你不能。”
萧迟在军营呆了十余年,对下属严苛,对自己更严苛,严苛到睡觉都是板板正正的,一个姿势能挺尸到天亮。
但自从有了姜心棠,他的习惯就被打破。
姜心棠起初与他一起睡,还挺老实规矩的,后来萧迟宠她了,她睡觉就不老实了,喜欢在萧迟怀里乱拱,有时还喜欢乱滚,萧迟得追着她去抱她,一个夜晚,两人能睡出十几个姿势。
“你不许走…”姜心棠还在他怀里闷声。
萧迟抱紧她,另只手轻抚她背脊,至她臀部,轻拍了下:“好,我不走,快睡。”
姜心棠这才被安抚睡去。
但手悄悄攥住萧迟胸口处的衣袍,怕他走。
萧迟本是打算姜心棠睡下就要走的,如今倒是不忍心走,也不舍得走了。
他干脆搂着姜心棠也睡了会。
直到后半夜,姜心棠攥住他胸口衣袍的手松开,萧迟才悄悄起身,掖紧姜心棠周身被褥,出寝殿去,吩咐值夜宫奴务必照顾好娘娘后,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