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蒋天颂在他走后,才思索着,在网购界面下了几份单。
然后一股脑,把付完款的链接都给念初发了过去。
寝室,念初看着消息框多出来的东西,表情又是无奈又是窘迫。
蒋天颂给她买了一大堆……课后补习资料。
其中有些网课,直接是外国老师一对一辅导。
她才说了,不希望他再给她送东西。
但现在这些,不得不说,全部都是她所需要的。
沉吟半晌,念初纠结地打字:谢谢。
唉,她真的不想欠蒋家太多的,可现在,真的越欠越多了!
另一边,办公室,蒋天颂看着小女孩回复过来的俩字,想到校长给他反馈的那份成绩单,微挑眉梢,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能考进天北大学的,基本上家里都有些资源,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念初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就不太一样。
看起来现在大家都在一个班级上课,实际上,他们的基础是高出念初一大截的。
现在大一,她学着吃力很正常,等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晚上,下班的时间段,蒋天颂换了衣服往外走,小林低声道:
“沈小姐又来了。”
蒋天颂步伐微顿,检察院外面,沈乔菲一身单薄的银灰色风衣,踩着高跟长筒靴,楚楚可怜地在冷风中站着。
“她要站,就让她站着吧,马路也不是我家开的,我没有驱逐的道理。”
蒋天颂淡淡扔出一句,调转了离开方向,选择了从远离沈乔菲的门走。
小林犹豫半晌,在确定了自家领导已经离去后,才走出去和沈乔菲搭话。
“沈小姐。”
“林助理。”沈乔菲看到是他,脸上神色一喜:“天颂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处?”
小林眼神躲闪:“检长已经下班了,沈小姐,您也快走吧。”
“什么?”沈乔菲神情微变,从蒋天颂官复原职起,她天天来等他,算今天已经是第四回 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急的跺了跺脚:“蒋天颂,他是不是在躲着我?”
小林苦笑,这怎么能叫躲呢,这明显是避啊!
躲是畏惧,避则是怕麻烦。
连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蒋天颂对沈乔菲,真的是没有一点感情了。
“沈小姐,我只是来给您传个话,时候不早了,我也得下班了。”
沈乔菲咬牙看着小林的背影,脸上的神色青了又绿。
从给她发了那条分手短信起,蒋天颂对她就是这个态度,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面也不见。
她不信,他真就是这么狠心,曾经拿她当结婚对象对待,现在说断就断了?
沈乔菲这时心里也有些后悔,当初沈父暗示过她,要和蒋天颂发生关系。
一旦两人真到了这一步,沈家就能凭借这件事拿捏他,只要她还想嫁他,他是不娶也不行的。
可惜那个时候她想的太多,总觉得这种事该水到渠成,结果现在……
说好的婚事就像没存在过一样,她却连一句他不负责任,都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喊出口。
要不是沈父派出去的侦探回复,蒋天颂行为端方,没有乱来的可能。
沈乔菲真的是要怀疑,他对她这么绝情,是背地里还有其他女人。
忽的,沈乔菲眼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
蒋天颂她现在是联系不到了,蒋家人,她也找不到什么方法过去接触。
但是,那个和蒋家有关联的小丫头,好像还是蒋天颂在管吧。
她想见他,或许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第46章 说打就打
晚上,刚参加完一场联谊会的田甜满脸怨气地回来。
她成帮结队的出去玩,是奔着钓个富二代去的。
结果那些人要么不和她说话,说话的就都是奔着打探白若棠来的。
极个别不问白若棠的,竟然是问梁念初!
田甜气得心头火都要烧起来了。
白若棠夺了她的风头她还可以理解,毕竟人家是正经白富美,上大学之前,在天北学生圈就已经很有名气了。
但梁念初又是凭什么?就会唱那么几首老掉渣的土歌,整天装傻充愣的一脸单纯样。
那些男的也是蠢,竟然真就被她给骗过去了!
田甜暴躁地推开门,把包重重甩在桌子上,水杯被她撞洒,念初正伏案在桌子上写字,水淌过来,打湿了她手中的纸。
“你小心些。”念初蹙眉,立即把被沾湿的申请表拿起来,避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但还是有大部分的边角被打湿成透明了。
田甜冷哼一声:“桌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管我?”
金宝书的脾气不好,一碰就炸。
白若棠冷若冰霜,学校里还有专属于她的颜值拥护图,也让人轻易不敢得罪。
整个寝室,田甜能发一发脾气的,也就是没有任何背景,性格也相对温吞的念初了。
见她很在意手中的薄纸,田甜多看了一眼,瞧见“助学金申请”的字眼,目光闪了闪。
念初已经转过身,去找干净的毛巾擦拭桌子。
田甜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哼了声,也没管她造成的狼藉,直接就爬上了床。
又过了半个小时,每天都会固定消失三个小时的白若棠推门回了寝室。
她一眼就留意到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书本被水打湿,脸色当即一变。
“怎么回事?”
寝室里是念初和田甜两个人,她这句话是无差别问的。
白若棠进寝室的第一天,就因为砸了田甜的东西,惹得田甜不爽,两人就差点打起来。
至今两人的关系也没缓和,停留在平日互不理睬的状态。
只不过田甜的不理睬是在赌气。
白若棠的不理睬则是无差别高冷。
她在寝室成员第一天聚集的时候就放话了,她不喜欢交朋友,也不喜欢讲话,脾气还差,希望大家都能尊重她的习性,不要过度打扰。
田甜听到白若棠的声音,直接伸手把床帘拉上了,来了个充耳不闻。
念初刚填好表,但依旧坐在桌边刷题,巩固知识,闻言看向白若棠手指的方向。
瞧见那本底部被水浸湿的书,神情微微一变:
“拿吹风机处理吧,应该很快就能干。”
“谁问你怎么处理了,我是说这怎么弄得?”
白若棠笔直地站着,微抬着下巴,纯美如凌霄花的面容上,眼神却闪着与柔弱长相截然不同的犀利。
“田甜碰洒的水。”
念初没有任何迟疑,就直接说了出来。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没有为她遮掩的必要。
“又是你。”白若棠脸色一黑,眼中冰芒掠过,忽然抬腿走向田甜的床铺,伸手朝着那密不透风的床帐一扯。
她原意是想扯开床帐,露出里面的人,然而田甜恰好躺在她出手的那个方位,发丝和床帐黏在一起。
白若棠这一出手,直接撕到了一大把发丝。
田甜惨叫一声:“放开,你快放手!”
念初被这变故吓了一跳,震惊地站起身,无措的贴边站在墙边。
白若棠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扯着她的头发,将田甜的脑袋生生扯出了上铺,腾空出很大一段距离。
“我有没有说过,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你为什么听不懂人话?”
她边说,手上边用力,田甜受不了,用力地挣扎。
最后田甜挣脱开了,白若棠手上却也留下一大把发丝。
她厌恶地看了一眼,随手丢进垃圾桶,田甜捂着痛的像裂开的头皮,坐在床上哭。
白若棠:“哭,你还有脸哭?给我滚下来,向我道歉!”
田甜不想动,流着泪说:“水杯洒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少说废话,给我道歉!”白若棠又冰冷地重复了一遍。
看田甜还是坐着不动,她竟然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的挂衣棍,而后延长,接着拿它当武器用,朝着上铺的田甜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白若棠平时在外面给人的形象,绝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此时仙女爆发,变成战神,看得念初目瞪口呆。
她看着白若棠那疯狂的模样,又默默地朝后退了一步,贴墙边贴的更紧了些。
要不是怕打开门,整个走廊都听见田甜的尖叫,她真恨不得自己也夺门而逃。
田甜挨打了几次后也试着反抗,想把棍子夺过来。
但白若棠的出击速度又快,下手又狠,她试了几次非但没成功,反而被打的没了勇气。
“住手,快住手,我下去,这就下去。”她抽抽噎噎说。
“哼!还不快滚下来。”白若棠双手抱胸,抬着下巴,一脸冷酷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