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为转变」。
那鬼魅的笑声似乎还萦绕在耳际。
长泽助理有些出神道，“我听见他这么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后来，蜘蛛就出现了……我、我不知道怎么收起来，只好把它放在休息室。”
“一开始它真的没有伤人的！直到、直到我让它去……去「处理」江口俊介……它再也没有回来。”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有主人的式神是没办法直接被别人吸收的，但是当时我就发现了那只蜘蛛能被我直接调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欸？”长泽助理一愣。
“那是一只和你断开了「连接」的，失控的式神。”夏油杰神情微妙，“「术师改造」不完全，甚至失败。”
术式来源于大脑，若要改造，自然也是改造大脑。
失败了？
他扯了扯嘴角：“有空做个脑ct吧。”
——看来这是一只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能力的，新生咒灵。
*
十几分钟后，找好被毯的长泽助理自己抱着回了休息室，至于夏油杰则转而去了她说的后门小巷——那里也是鬼灯提到发现扭曲亡者的地方。
长而幽暗的小巷里只有一盏闪闪烁烁的路灯，地面打扫得十分干净，别说咒力残秽，已经看不出任何其他痕迹。
夏油杰静默地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长，怪状而变形。
【笼统地说，全人类都成为术师就不会再产生诅咒。】
【……那把非术师都杀光不就行了吗。】
【夏油君，这也是可行的。】
能够把猴子改造为术师的咒灵……偏偏在他死后才出现……意思是命运注定他失败么，哈……
不过——既然他又从地狱里爬上来了，也许现在还不晚。
夏油杰哼笑一声。
*
虽然昨夜还在壮志凌云、摩拳擦掌要去捕获那只新生的缝合脸咒可梦，然而今早一起来，有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情等着夏油杰。
已知：高专在早上将派出两拨车辆，一是来事务所接小咒术师们与一众昏迷的受害人去医院，二是送家入硝子也前往医院为受害人“复检”。
问：送家入硝子的车上，作为老师的五条悟是否会随车同行？
夏油杰：“……”
啊，虽然他是一听见某个家伙大限将至就冲昏头脑要逃狱回现世还答应了一些不平等条约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打算和悟见面。
看见被自己杀死的家伙诈尸复生？
真不吉利。
因此——
“要让在下自己跟着那些咒术师们去医院嘛，夏油大人？”荔枝丸眨了眨眼睛。——兴许是被蛛丝包裹的时间不长，他在被从茧子里取出来一段时间后就从美梦中砸吧嘴醒来了。
“嗯……”夏油杰斟酌道，“高专那边可能会有以前认识的人来，我不方便露面。”
荔枝丸：“？”
不是都换过皮肤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慎重而警觉地问道：“是——您的仇人？您不想见？”
夏油杰：“……”
他抽了抽嘴角：“不是。”
荔枝丸：“那是什么人？”
夏油杰：“……你不用管。”
荔枝丸觑着眼睛，仔细观察夏油大人的表情，凭借狐狸的机智，思考须臾后脑袋上灯泡一亮——
【其实我也失恋了。】
哦哦！该不会是那个——夏油大人的失恋对象！
他非常不八卦地问道，“夏油大人，您可以告诉在下她的名字吗？呃！在下的意思是——这样在下听见她的名字时就可以提前远远躲开！”
夏油杰顿了顿。
“五条悟。”他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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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sorry！！[求求你了]
按照正篇中真人给顺平改造一次搞定，但是明明捏改造人都有尝试的过程，so在此设定的助理桑就是真人练习自己术式的早期试验品之一，没有完全成功，因此也留下了线索～
第13章 这是在拍偶像剧吗
“五、条、悟……”
荔枝丸咂吧着这个名字，突然反应过来，“她、呃不，他是男的？！”
夏油杰：“？”
夏油杰：“怎么，有问题？你干嘛这么惊讶？”
荔枝丸一滞：对哦，夏油大人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失恋对象不是男性！细思极恐！——不、不愧是夏油大人！
“……没有啊，在下一点也不惊讶！”荔枝丸双手合十，“在下只是觉得您真是太厉害了！”
夏油杰：“……”
厉害在哪里？
算了，夏油杰懒得去理解一只蠢狐狸的脑回路，他继续叮嘱道，“如果你遇见了悟，切记隐藏好身份装好普通人，不要让他起疑。除此之外，尽可能和那三个年轻的咒术师处好关系，既然他们是悟的学生，通过他们一定能更快得知悟的消息。”
“打听五条悟的消息？”荔枝丸认真追问，“夏油大人，主要是哪方面？”
“所有。”夏油杰没有任何停顿地说，继而又轻轻蹙眉，“他的任务，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只要是你能探听到的。”
嗯？
“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这个意思不就是——
名侦探·荔枝丸机智而八卦的脑瓜子再次飞速转动起来。
以他匮乏且失败的恋爱经验再加上普世理论来看——一般而言，分手后还密切关注前任的人际交往消息，要么是等着看笑话讥讽对方，要么就是——
荔枝丸眼睛闪闪亮，一脸真诚，“在下明白了！”
夏油大人想跟那个人类重温旧梦！
*
于是，早晨，当高专的黑色轿车开到时，唯一清醒的“受害人”荔枝丸，便和几位小咒术师们一起坐上了同一辆车。
出发前，看见像个跳跳糖一样一个人跟着他们上车的荔枝丸，虎杖悠仁不禁朝他身后看了看确认，“咦？佐藤小姐不跟着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夏油杰笑了笑，“其实我们也是刚来东京发展，落脚的地方还没找好就遇见了咒灵，今天要是再不找好地方晚上恐怕又要在事务所将就了。趁着荔枝丸跟你们去医院检查的时间，我得赶紧去敲定一下租住的房子、购买一些生活用品。”
这也并不全然是捏造的借口——虽然原本这些事是要指挥笨蛋狐狸去做的，但是为了有个合理的理由不去医院，就算是去猴子密集处租房、购物，夏油杰也忍了。
荔枝丸一边上车，一边配合地点头：“正是正是～希望检查能快一点，在下早点结束的话就去一起帮忙。”
“啊……”听见这话，驾驶座的伊地知洁高当即抽出口袋里的名片夹翻起了来，“唰唰唰”——很快他抽出其中一张，探出头朝夏油杰递过去，“您要租房子的话我认识一位中介，她那边的房子还不错，价格也算合理。”
伊地知认识的人。——那么，租这个中介的房子就相当于直接告诉高专他们的住址——呵，绝对不行。
夏油杰笑着接过名片，“多谢你，伊地知先生，我一会儿就去看看。”
“那么——”
伊地知洁高颔首，摇上车窗，以他为首的车辆们迅速驰去。
*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轿车停在了目的地医院。
伊地知洁高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便有提前联系好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出来，大家这才纷纷下车，帮着一起把仍在昏迷的几位受害者们抬上去送进医院内。
……
检查室外的走廊。
鉴于荔枝丸已经清醒且活蹦乱跳，在征得他的同意后，当即把先送上机器检查身体的名额让给了仍在昏迷的普通人，于是荔枝丸便跟大家一起坐在长凳上无聊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唔……在下饿了。”荔枝丸小声道。
“啊，”虎杖悠仁也想起来，“我们没吃早餐来着。”
钉崎野蔷薇撇撇嘴，“昨天晚上为了监视待命也只啃了个干巴巴的面包。”
伏黑惠淡淡道，“我问你要不要红豆面包你说不要，我才买了没有馅料的。”
“哈？”钉崎野蔷薇不服气地瞪眼，“做监视任务的时候吃红豆面包会被诅咒的！”
“没听过有这种诅咒……”
对面的长凳上，伊地知洁高连忙走过来打圆场，“啊哈哈……是我疏忽了，确实也这个点钟了。大家想吃什么？楼下有个便利店，我去买吧？”
荔枝丸想也不想，“金鱼草饭团！”
大家：“？”
荔枝丸：啊！现世好像没有金鱼草来着！
“呃——”荔枝丸磕巴了一下，“那个、在下是说……金、金枪鱼饭团！”
“哦哦……”伊地知洁高点点头记下，又看向其他几位，“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