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62章 此乃情意绵绵剑法
两位男士磕磕绊绊非常不熟练地简单跳了两圈四不像华尔兹, 最后在因为都争着要跳男步而你踩我脚、我踩你脚的瞪眼和笑声中“圆满”结束。
夏油杰反手拍了下还扶在他腰上不松开的某只大手，五条悟“哦”了一声，仿佛这才想起来似的慢慢松开了手放下。
莉莉丝十分捧场地鼓起掌来, 眼睛里带着笑意，“我觉得很不错哦，你们可以就练习这个。”
道具·五条悟没什么意见, 就算跳钢管舞当钢管也完全可以接受。
妲己则是眉头微微蹙起, 喃喃着，“不……虽然气氛上挺到位的, 但我还是觉得稍微有些违和, 而且，嗯……”
“而且, 作为日本地狱这边的舞蹈来说的话也不够具有自己的特点——对吧？”夏油杰接过话头，看向妲己。
“没错！”
妲己双掌一合，点头认真道，“就是夏油大人你说的这个意思！我还是觉得应该有点我们地狱自己的风格，单纯的艺伎舞的话——欣赏美感毋庸置疑足够，但作为双人舞来说确实少了点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特别是如果放在台上跟那种贴身热舞一比较起来，难免会觉得气氛上就输了一成。”
血脉贲张啊……
夏油杰思索着妲己的意思, 忽而灵光一现。他上前几步，附耳至妲己身边笑着低语道，“不然这样……”
听着听着，妲己纠结的眼神亦“唰”地一亮。
“啊拉, 这个听起来不错，而且也非常有地狱的风格……”
夏油杰直起身：“如果决定是这样的话，最后场地布置还需要准备一下……”
妲己赞同地点头：“那是当然！”
旁边。
想听但什么也没听到的莉莉丝：“……？”
没仔细听而同样一脸傻瓜的五条悟：“……？”
见对面两人俨然一副狐狸密谋的样子, 莉莉丝不禁“啧”了一声，“妲己，我可是把我们的选舞都告诉你了，也不吝啬给你们建议——你们这样遮遮掩掩的卖关子就没意思了。”
“倒不是卖关子，只不过我也只是有个想法而已，还不一定最后会这么决定。”夏油杰客气地颔首，“如果确定了表演形式，一定也立刻告知。”
五条悟则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夏油杰脸跟前，“那先告诉我总可以吧，杰？肯定需要我配合练习的。”
“要练习也是回去练。”夏油杰道，并且在五条悟继续开口追问前笑眯眯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啊，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是更激烈一点的动作。”
更激烈的……
五条悟：“咳！……哦。”
表演内容倒是有个雏形了，而除此之外现在更加重要的就是——
妲己拍着手心催促道，“抓！紧！时！间！”
“莉莉丝她虽然是先行一步来找我逛街，但是西洋地狱的花魁不日也会抵达了。”妲己一脸严肃地看向夏油杰，“之前您都好久没来店内了，练习进度如何了，夏油大人？”
夏油杰：“……还不错。”
妲己不信任地眯起眼睛：“乐器？”
夏油杰：“嘛，三味线已经完整练熟了一支曲，足够比试用。”
妲己：“斟酒？”
夏油杰：“一口气倒满100个杯子没问题。”
妲己：“……不是看数量，是要优雅地倒酒！夏油大人！”
夏油杰：“一口气优雅地倒满100个杯子没问题。”
妲己：“…………”
妲己：“舞蹈？”
夏油杰：“如果选我们刚才说的那种稍微学习一下应该就可以。”
妲己：“仪态？”
夏油杰：“……真的要穿那双高得能摔死人的木屐么？”
妲己：“当然！这是花魁道中的传统！”她认真道，“从发饰、服装到仪态每一个都不能出错，同时还会有一众狐狸侍从跟随在您身侧，撑伞或跳手鼓舞，随行队伍中。”
五条悟不禁道：“啊，听起来好像那个传说——狐狸嫁女。”
妲己立刻冷酷地打断，“不行，你想娶也得改天，谁都不准打扰我的花魁道中表演。”
五条悟：“……”
夏油杰：“……”
没人说要娶！
“总之——”妲己拍板道，“最迟也要赶在地狱的盂兰盆节之前，不然后面就没时间了。啊，对了，还得再抽出空彩排几遍，至少花魁道中必须得完整走一趟试试。”
“行吧，我努力加快进度。”夏油杰点点头答应，生怕再继续待下去又折腾出什么新的表演项目，手肘拱拱身边的五条悟，觑他一眼，“参观也参观完了，该去谈谈正事了吧，悟？”
“嗯？”五条悟看向他，还想了想，“……什么正事？”
“……”夏油杰一字一顿道，“特、级、咒、灵！”
五条悟这才“啊”了一声，附和地点头。
夏油杰侧身朝着妲己与莉莉丝，笑了笑，“那么，不打扰你们了。楼上还有一间会客室吧？我们有点事去那边说。”
妲己：“嗯，三楼尽头那间，你们自便吧，夏油大人。”
*
三楼雅间。
夏油杰推门而入，踏进房间内，一下在矮榻上坐下，舒了口气，“啊，终于离开那个张口闭口花魁的房间了……”
五条悟有点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只是随手带上门，在夏油杰近旁坐下。一臂撑着矮榻面上，翘起了长腿。
夏油杰立刻转过眼睛看向他，“你说的有特级咒灵袭击高专是怎么回事，悟？”
“嗯……”
五条悟随即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在他们去往北海道期间突然出现在东京并袭击了一年级学生们的一个火山头造型的特级宝可梦。
“走之前才在神奈川出现了一个特级，现在又来一个——”他耸耸肩，“要么是特级已经变成很菜的、烂大街随处可见的垃圾咒灵了，要么就是谁在背后搞鬼。”
确实是有人在搞鬼……
夏油杰一听五条悟的形容便立刻想到了从真人记忆中看见的那只特级咒灵——漏瑚。显然，这件事情背后又跟某个偷尸贼脱不开干系。
夏油杰不禁渐渐冷下神色，“恐怖这只咒灵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它跟我在神奈川调伏的那一只是同伴。”
“同伴？”五条悟挑眉。
“啊。”夏油杰嗤笑一声，“这个词用在咒灵身上确实挺嘲讽，不过鉴于这些特级都有着不低的智慧，好像也不那么奇怪了。”
“神奈川那一只叫做「真人」，是诞生自人类对人类自己畏惧、憎恶情绪的特级咒灵，能够通过接触改造生物的灵魂。高专遇上的这只叫做「漏瑚」，术式你已经知道了。”
“除了它以外，还有两个家伙，称作「花御」和「陀艮」——分别诞生自对森林和海洋畏惧之情的特级咒灵。如果说这四只特级姑且算是同伴的话，还有一个没露面的则是它们的合作对象——”夏油杰道，“那个偷走我尸体的人。”
听他又提起这个偷尸贼，五条悟顿时也冷下了表情，“……嚯，那家伙也有份？他想干什么？”
夏油杰摇摇头，“这群咒灵们的意思是想要建立一个压制人类，咒灵繁盛的时代——但这对那家伙有什么好处？……肯定还有一部分事情是真人现在还不知道的。之前调伏过后，我让真人又回去了那堆咒灵身边，或许下一次再找他来的时候可以探听到更多消息。”
“除此之外，悟——”夏油杰紧紧盯着五条悟，“他们还准备针对你暗中动手脚，除掉「五条悟」这个咒灵繁盛时代的最大阻碍。你有听说过「狱门疆」这个咒物么？似乎具有某种强制性封印的效果，他们好像很笃定可以凭借这个东西把你封印住，等你回去现世后马上去查查看，当然我这边也会一起在地狱的记录科尽量搜寻一些消息……”
“还有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宿傩容器虎杖悠仁，收集宿傩手指唤醒诅咒之王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我总有种感觉这件事对你非常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任何不对的情况马上告诉……”
“啊，所以这就是你从地狱回到现世的原因么，杰？”
在夏油杰滔滔不断的叮嘱中，五条悟忽然出声打断道。
“……什么？”夏油杰愣了一下。
五条悟站起身，好整以暇地轻轻踱步站到夏油杰面前，稍稍躬身，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只狐狸有稍微告诉过我一点喔——杰你答应当什么辅佐官助理，然后才能回到现世的事情。——是因为在地狱里知道了我会发生的某些事么？”
“……”
“嗯……知道我会新收几个可爱的学生？知道我会继续把烂橘子们气到跳脚？还是知道我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