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赵阜没注意身后两人的动作。
一人忙不迭失地说道:是礼王,礼王手下的景宏拿着钱让我们来杀你的。
就他一个?
嗯,景宏给了我们五千两,让我们来这里劫杀您。事成之后还有五千两。
倒是有钱。周武安走近,讽了一句。
可有证明的凭证?
凭证在老大那里。
周迈上前摸了一下,从那人身上摸出了一枚葫芦状的玉符来。
就是此物。
你们从何得知,今日我们会来此?赵阜眼皮一敛,整个人虽说还是柔弱样子,但给人却浑然不同的可怕,这个可怕比之动武动刀的两人都还要让人惊骇。
这我不知道,都是老大告诉我们的。那人咽着口水,眼神瞥了眼死在一边的老大,语气瑟缩地说着。
安王府里一颗钉子在。
剩下这两人怎么办?周武安问着眼神倒是透着杀意。
留他们有用。
?
你怎么看?赵阜回头看褚凉。
褚凉嘴角一翘,眼底划过去精光: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报官吧。
赵阜一笑,明白了褚凉的意思:这很明显是个刺杀行动啊,周迈,把人捆上,我们下山,报官!赵阜回头吩咐说着。
第21章 纨绔子贵千金21
周迈带着两人下山,剩下五人,也没被败了兴致,寻了处静谧之所,叶安臻携着流水潺潺之音,褚凉一旁用竹叶与之合奏。
往日安王府上未能合奏的遗憾,在此处圆满了,两人一坐一立,抬眸低眉之间,是默契和爱意在其中流转。
周迈带着人只能衙门,府衙见这此人手里拿着安王的印信,赶忙把人引进去。
周迈对着穿官袍的人行礼:见过少卿大人。
王寒拱了拱手,看着他身边的两个人,问道:你这是?
周迈恭敬回禀:大人,此二人及其党羽,意图谋杀安王。
不过,好在王妃陪在安王身边,王妃出手将其他诛杀,只绑了这两人,据二人交代,他们二人是听了建王之命才来刺杀安王的。
王寒捋着胡须的手一顿,震惊说着:你说什么?!
翌日,恭亲侯府。
两人用过早膳后,闲来无事,坐在亭台水榭便对弈。
黑子落在,池塘里一条鱼腾空跃跳,又落下。
叶安臻思及昨日之事,看着捻着白子正在思索落在何处的褚凉她问道:你是有意辅佐安王吗?
昨日之举,让叶安臻对褚凉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昨日晚间回府已经晚了,所以褚凉说要坦白的话,并未来得及说出口。
褚凉点头:嗯。
你说的瞒着我的事,还有哪些?
褚凉终于落子,这一白子看似随意,但却是一步关键,让之前的白子登时活过来,围剿黑子。
叶安臻目光落在棋盘上,眼神思索,都说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这话倒是不错。
褚凉的性子,表面演的不谙世事,但其实内里黑得很,这事,叶安臻看的分明。
褚凉单手撑着脸,剑眉上挑:你想知道什么?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安王是怎么回事?叶安臻落子,眼眸认真。
褚凉笑了一下,身子一动,勾了勾手:你过来。
嗯?叶安臻凝眸看去。
这事,可严重了,你附耳过来。褚凉话说的认真,但那副轻佻的表情却不像那回事。
此处就你我二人,还需如此谨慎?叶安臻虽说有些怀疑,但还是在褚凉笑眸注视之下挪了挪位置,坐过去。
淡蓝色的薄纱略过褚凉的手背,像是羽毛划过一样,带着一阵一阵的痒意,长臂一揽,落子的同时,将人搂在怀里,唇紧密地贴着叶安臻骨感白皙的耳廓。
褚凉嗅到那让人安心味道,轻声慨叹:那是自然。
你叶安臻嗔笑一眼,落在腰间的手上,也没说什么,动了动换个姿势靠的更舒服,指尖的棋子跟着落下。
你说吧。
褚凉笑了笑:那个位置,是个人都想争一争,别看安王如此,但也有那份心。
叶安臻看向她。
为何选安王?
此事也是意外,你可记得上次你我二人游湖时,我带去的那个地方了吗?
叶安臻眼眸一亮,道:你是说那个女子学堂?
嗯。
莫非,那背后之人是安王?
不错,正是安王。
我有段时间常常去哪里买糕点,一来二去的,常看见一个人,而那人我偶然得知是安王的侍卫,所以我知晓,那是安王建的。
叶安臻面色困惑:她怎会建女子学堂?
安王身为一个皇子,怎么会兴建女子学堂,这实在联系不起来。
褚凉凑近贴着她,耳语道:因为她是
叶安臻瞳孔地震,眼睛猛然一缩:那不是
褚凉见她这副模样,心生爱怜,俯身在她眼皮上亲亲:没错,同我一样。这也是意外,我因为自己女扮男装的缘故,所以在这方面敏感了些。
叶安臻闭着眼,心头惊讶缓了缓:居然是这样。
那她知道你?褚凉的吻又向下转移,叶安臻手撑在褚凉胸口,推开她。
褚凉眼中不满,但对上叶安臻的眼神,叹了口气接着道:这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你是女子。
褚凉颔首:嗯,这事,没聊过。
等那些人知道真相时,那场面该有多好笑。
说到后面,褚凉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和轻蔑的笑意。
何况,若我本就是女子之身,若日后做官了,暴露了,估摸着不会死太惨。
叶安臻抿了抿唇,忖度片刻说着:所以,其实你是想入仕?
褚凉低头,唇印在叶安臻脑门上一口,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嗯,没有。
嗯?你不想吗?我以为你辅佐安王存有入仕之心。
褚凉摇头:那还和你成亲之前的想法,现在有了你,谁还想入仕啊。
叶安臻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涌在胸口的那团气,无法释放。
褚凉嘿嘿一笑,没少不正经的一挑,:美人在怀中。入仕,我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入仕这种事,好累啊,我生性自由,不喜拘束,若入仕,那还有自由可言。我可是想带着你走遍大川大山的。
叶安臻忽然道:不止吧。
嘿嘿,夫人懂我。
别闹,好好说。
褚凉:你对那女学有意是也不是?
叶安臻点头:嗯,夫子与我说过一些事,她说书中知识不分男女,但世人的想法再分,男子不会觉得这样不对,女子被这种想法禁锢也觉得那是对的。
可那不是,所以她启蒙女童,教女学,从幼女起想要扭转这个根深蒂固的错误思想。
我觉得夫子所行之事有意,我也想为之出力。
你与我说那安王女子之身,这女学背后支撑之人又是安王,想来安王也是想要推行女子为官一事。
叶安臻说这话时,表情格外认真,眼睛里闪着闪亮的光,褚凉觉得这很好,后宅不该是困着女子囚牢。
所以,我想加入她们。
褚凉望着叶安臻贴近她的脸颊说着:所以,我也想。
叶安臻蹭了蹭她的脸侧:真的吗?
褚凉唇角带笑:若想要推行女子入学堂,甚至是让女子入朝为官,只是靠上行颁布政令还不行,你还得从根源也就是百姓中入手。我们女子入手。
所以,我想这也是安王为何在民间设置女学的原因。
通过在各地兴办女子学堂,来影响百姓的想法,如此一来,她推行政令之时,民间声音便会小些,阻力也会小些。
女子不为皇,女子不为官,这道理既然是男人定的,世人默认的,那现在便由我们女人来改变。褚凉说着,眼眸浮现出一股野心,那是一股能够吞天灭地的野心。
叶安臻眼睛一亮,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样的未来,她心尖忍不住有些澎湃:此事若真成了,这天下该是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