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凌曜那些格斗技巧显得苍白无力。
他尝试曲起胳膊用肘狠狠攻去。
浑身的力气都被压制,丝毫反抗不了。
“邢渊!放开!”
凌曜声音冷得像冰,挣扎着试图反抗,却被不容置疑的力量彻底压制。
邢渊内心充满了愉悦的期待,“凌审官,骂,接着骂。”
……………………………………………
接下来的时间。
邢渊像是要兑现那日的承诺,将他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的场景付诸实践。
。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曾毫不留情抵着他的后腰将他贯倒在地,此刻却只能,,、,。
那截手腕,腕骨微凸,曾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淡。
邢渊着迷地看着这一切。
。。。。。。。。
凌曜试图维持冷静。
…………………………
一切结束。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
凌曜那一直垂着的眼皮掀起,他用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攥紧拳头毫不犹豫砸向邢渊那张带笑的脸。
邢渊偏头堪堪躲过,拳头贴着他的脸侧划过,只留下一丝滚烫的痛感。
凌曜没再看他第二眼,弯腰捡起凌乱的衣物。
他面无表情,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地将皱皱巴巴的衬衫胡乱套上,扣子随便扣了几颗,位置对不对他也懒得管。
邢渊就这样靠着墙,半边脸还有凌曜拳头擦过的红痕,目光却始终在追随着凌曜每一个僵硬又倔强的动作,欣赏着他的冰冷和狼狈。
直到凌曜整理好自己,头也不回略显僵硬地朝门口走去,邢渊才慢悠悠开口,“凌审,味道不错。”
“滚,”
邢渊非但没生气,反而被引起了更浓烈的兴趣。
没关系。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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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
补点安木。
技术部的灯光总是比别处冷白几分,安木坐在其中,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屏幕上。
他很少说话,除非必要。
回答问题时声音温和,语调平稳,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感,仿佛在所有人与事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雾。
同事们对他的印象是:能力强,脾气好,有点难以接近,但很可靠。
没人见过他失态的样子。即使面对霍森部长暴躁的斥责,他也只是说“请再给我三分钟,部长。”
他身上永远带着一股极淡的、清冽的香气,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烟草味。
安木抽烟。
只有在极度疲惫,他才会走到露天阳台。
那里放着几盆他打理的绿植倔强地生长着。
他会倚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细长的烟,点燃。
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也柔和了他平日里那份疏离。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即使在这种时候,若有同事经过,他也会微微侧身,将烟雾吐向另一边,并投去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
如果对方皱眉,他会立刻礼貌地将烟摁熄。
他也会在深夜,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
那种时刻,烟雾后的眼神会变得格外复杂。
第88章 求助科学
邢渊盯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他所有的语言挑衅、心理施压、甚至刚才那点暧昧的试探,在凌曜这种非人的冷静和理直气壮面前,全都泥牛入海。
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审讯室,厚重的隔音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空气都在颤动。
凌曜在门关上的瞬间,轻轻眨动了几下眼睛,指尖在手铐处极其细微地摸索着。
……
邢渊几乎是带着一身低气压,一路走到了基地最深处的实验室。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凌曜的一举一动,那平静的语调,那理所当然的态度,那精准到可怕的洞察……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他想到了睢鸩。
那个疯子虽然偏执,但无疑是顶尖的生物学家和医生,对人体、对意识、对行为的理解远超常人。或许他能看懂凌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砰!”
睢鸩正专注地盯着培养皿中的数据变化,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手里的仪器差点掉地上。
他抬起头,看到自家老板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邢渊气成这样。
“老板?”睢鸩推了推眼镜,有些惊疑不定。
邢渊没说话,直接调出刚才房间里的监控录像,快进到从一开始凌曜四问,到凌曜点餐、吃饭、以及最后“赏蛋糕”又反悔的全过程,尤其是凌曜那平静无波、理所当然的表情,被放大得清清楚楚。
“你看。”邢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困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睢鸩仔细看着屏幕,镜片后的眼睛从一开始的惊讶,逐渐变得专注,甚至流露出一种看到稀有标本般的狂热兴趣。
他反复观看了凌曜的几个关键表情和动作,特别是那近乎物化的冷静和极致的自我中心。
半晌,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科学探究的光芒:
“老板,能让我……亲自去看看他吗?近距离观察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需要在他意识放松的状态下,比如……弄晕,或者等他自然睡着的时候。”
邢渊眯起眼,看着屏幕上凌曜那张吃饱喝足后显得更加漫不经心的脸,沉默了片刻。
把凌曜弄晕……或者等他睡着?
“可以。”邢渊最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等他睡着,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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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凌曜依旧被束缚在那张过分舒适的审讯椅上,只是此刻,一条柔软的黑色布条蒙住了他的双眼,剥夺了他的视觉,也加剧了身处未知环境的不安。
他起初还维持着清醒,但渐渐地,一股无法抗拒的沉重倦意袭来,如同潮水般淹没他的意识。
他知道送来的晚餐或饮水中恐怕被加了料,但他并未抗拒——在这种境地下,保存体力、顺势而为才是明智之举。
意识在模糊的边界线上沉浮。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身体感官变得迟钝,
就在他介于清醒与沉睡的边缘时,极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是邢渊那种带着明确存在感和压迫力的步伐,这脚步声更轻,更……谨慎。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没有触碰。
然后,一个压低了的、带着明显恭敬意味的声音响起,距离他很近:
“老板。”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撬开他混沌的意识。
老板……?
邢渊在这里?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极其恭敬、带着某种狂热科学探究欲的声音,压得很低:
“老板,根据白天的监控分析,这种极度的冷静和自恋,很可能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内化的自我防御机制……”
物化……剥离情感……
这几个关键词像冰冷的针,刺入凌曜混沌的意识。
说话的人是谁?
声音有点陌生,不是邢渊。
能说出这种话的,绝不是普通的打手。
而在邢渊的阵营里,符合这个身份,并且可能对他这个“特殊样本”产生如此浓厚兴趣的……
一个名字浮现在他模糊的思绪中。
睢鸩。
这个认知让凌曜在药物作用下本应涣散的意识,骤然凝聚起一丝冰冷的锐利。
不过,还得确认一下。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冰冷的指尖似乎想要触碰他,大概是准备连接什么设备。
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呼吸稳定。
邢渊似乎低声问了句什么,语气带着不耐。
睢鸩的回答依旧平稳客观:“……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或许可以尝试不同的刺激源,观察他防御机制的变化阈值……”
观察?
很好。
他放任自己的意识向更深的黑暗沉去,不再抵抗药力,仿佛彻底失去了知觉。
但在自己彻底沉睡之前,那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将“疑似睢鸩亲自下场观察分析他”这条重要情报,牢牢刻印下来。
第89章 衣服
第二天,当邢渊再次踏入这间为他特制的“牢笼”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凌曜被束缚在那张特制的金属椅中,微微蹙着眉,头偏向一侧,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覆盖眼睛的布条已被取下,散落在一旁。
或许是光线刺激,或许是本就睡得不沉,在邢渊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他那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懒洋洋地掀开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