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房里的信被纸条被风“意外”吹到了垃圾桶里,玫瑰花瓣被关上的门挤压太久,已经烂掉。
温笛拿过扫把将一堆玫瑰花瓣扫起来,倒进垃圾桶。
至此,陆羯炀诚心诚意的道歉算是报废了。
温笛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下午这一遭。
他死鬼老公为什么突然冒了出来?还对他做这样亲密的事?
他老公已经很久不愿意对他做这样亲密的事了。
自从他对老公坦白他是男人之后......
因为他有女装癖,两人第一次爬山见面的时候他就穿着裙子,平时也极少穿裤子,长相更是漂亮得雌雄莫辨。
他们在一起许久之后他才意外知道原来他老公一直不知道他是个男生。
他老公一直把他当成了女孩子。
因为他老公性格温柔、保守,也很尊重他,两人恋爱六七个月都没有过度的亲密接触。平时就是牵牵手、亲亲嘴。
结婚前的半年,他把他是男人的事情告诉了他老公,他老公很震惊,实在无法接受,没多久便要和他分手。
他哭闹得厉害,他老公最后还是心软,没有和他分手。
两人一直在一起,但他老公对男人的身体无法产生欲望,所以两人自始至终没上过床。
结婚当天的上午,他老公说了会接受他,却因为喝了太多酒两人只是一起睡觉没发生别的事。第二天他老公不知道收到什么消息下了山,却在山脚下发生了车祸。
其实,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他老公是故意喝得那么醉的,他依然无法真正接受他。
没想到......他老公变成了鬼之后竟然还会来缠着他。
他以为他老公是绝对不愿意见到他的。
夜里,温笛迷迷糊糊就要入睡,感受到一只冰冷的手臂盘上他的腰。
温笛睡意瞬间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睁大了眼却发现面前一片漆黑。
他想转过头却发现身子重得动弹不得。
是、是鬼压床!
呜,他老公又来欺负他了。
温笛眼角沁出泪水。
鬼迫不及待地叼住他肩上白嫩的皮肉。
狠狠用牙齿磨着。
温笛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被脱了下来,全身一半光溜溜地裹在了柔软的锦被里。
“为什么睡觉不把衣服穿好?露着身子是想给谁看?”
他听见他老公的声音了。凶狠狠的,严厉得让他小身板一抖。
他、他不是故意的。
温笛想说话,喉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睡觉的时候是把睡衣穿好了的。
可能是睡衣领口太大了,所以自己滑下来的。
“我不在你很寂寞吧,想找别的男人了?”鬼的声音忽地沉下来,语调平静,却让人无端生寒。
温笛浑身战栗,想飞快摇头,却还是动弹不得。
肩膀被欺负狠了,刺痛后酥酥麻麻的,几乎没有感觉了。
他被翻转了过来,小身板完全无法抵抗。
也终于看清面前的事物——是一团黑影,又高又大,将他严严实实罩在床幔之下、
“我很想你。”黑影说。
温笛愣了下。
心口传来酸软的感觉,蔓延出丝丝欣喜。
冰冷的手触碰上他的脸颊,轻轻抚摸着。
“别等我了,找别人吧,他们都喜欢你。”黑影说。
温笛瞪大眼,拼命摇头——他愣住,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迫不及待想伸手触碰面前的人,却发现又不能动了。
好像面前的黑影只是为了看他对那一个问题的反应罢了。
得到满意的反应,黑影又限制住了他的自由。
语气缓和了不少,却让人觉得诡异:“很聪明嘛。我还想着,要是你答应了,我就杀了你。”
温笛惊恐地瞪大眼。
黑影掐住他的下颚,死死盯着他:“高兴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寻死吗,拿了刀又开始害怕,胆小得要命,我现在可以帮你,高兴吧?”
温笛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算了,我竟然舍不得。”黑影嗓音冷漠下来。
“平时一点点磕碰都要哭,怎么受得住被杀死。”
温笛眼眶发酸,吸了吸鼻子。
有力的大掌掐住他的腿肉,温笛羞耻得想捂住嘴,却无法做到,只能张着嘴小口急促地呼吸。
“嘴巴张开。”
小鬼被欺负得失了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副被欺负惨了的邋遢样子。
被弄得发痛,温笛无力地瘫软着大口喘气。
鬼老公说了句话。
温笛脸颊烧红羞愤地哭了出来。
黑影冷漠盯着他的脸,许久,说:“叫老公。”
温笛哆嗦着,嫩白的手捂着眼睛掉眼泪,委屈地抖着嗓音,糯糯喊:“老公......”
他恍然发觉自己能说话了。
转过身,眼前的视野顿亮,房间的一切清晰可见。
眼睛肿胀,他抬起手揉了揉,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只见身上的衣服好好地穿着,只是......有些褶皱,看着像被揉过了。
感受到什么,他颤抖着指尖掀开被子,瞳孔微缩,耳根红得滴血,咬着唇发出生气的一哼。
指尖攥紧。
裤子......要洗掉。
第27章 半夜发疯的男人
温笛搞不清自己是做梦了还是厉鬼老公真的来了。
可是厉鬼老公白天的时候才来过,晚上不应该还来。
而且,为什么不让他动也不让他说话呢。
温笛换下裤子,来到卫生间,清瘦的半身入了镜,他眸睫轻瞥,一颤,微微错愕,抬手触摸上脖颈——有一枚鲜红的印子。
老公以前也弄过。
是吮出来的。
看来昨晚不是做梦......
温笛心里躁得慌的同时又有点生气——太会欺负人了......
明明生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变成鬼了吗......
但即使是这样,两人还是止在了那一步前......
温笛用力往脸上扑冷水给自己降温,随后装了一盆热水坐在小板凳上搓洗裤子。
洗干净后拿到阳台晾干。
看着飘扬的裤子,温笛心里有些抑郁,他发觉时常区分不开现实和副本了,他本应该清楚自己是穿进来做任务的,但是面对黑影的时候,过往一切深刻印在他的脑子里,好像这就是和他相爱许久的丈夫。
情感无法剥离。
不过这样也很正常,老师之前说过,越是优秀的npc越是共情,会将自己完全变成剧本中的人物。而共情也是npc合格的准则。
不过也不用担心npc离开副本后情绪无法剥离,因为npc会被冲洗情感,到时候剧本的表现就只成了纸上的故事,一段评判和审视的指标罢了。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温笛回过神走到门边,盯着门纸外隐约透出的高大人影,问:“是谁?”
因为害怕有人闯进来他特意时刻反锁着门。
门外的人说话了:“是我。”
是陆羯炀。
温笛愣了下。忽地想起,他老公这样惩罚他的缘由就是陆羯炀给他写的纸条和送的花。
心底有点生气。又想把事情都怪在陆羯炀身上,又觉得不能怪陆羯炀。
“温温你一天没出房间,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你不用开门,我知道你没事就行了。”
“......”温笛被追着讨好,心底矛盾,恹恹地说,“不用你管。”
外面的人沉静一瞬,开口:“那温温你注意保暖,别冻感冒了。”
距离副本结束还有五天。
夜里,温笛穿上斗篷偷偷出去了,他得观察各位玩家。
这对他来说是一项难度挺大的任务,尤其是怕碰到傅鸩,毕竟傅鸩对他的敌意是赤裸裸的。
观察回来,温笛很泄气,每个玩家都在各自的房间,没有触发禁忌的半点苗头。
回到房间,温笛想,他必须要主动做点什么。
他脑子灵光一闪——比如,下y。
把两个人关在房间。
在药物的推动下......这是所有影视剧或者小说里的坏蛋最爱干的事情。
如果沈妄顷喜欢男人,那就......那就把他和傅鸩关在一起。
傅鸩说不定也喜欢男人呢,毕竟他对姚娜娜那么冷淡。
凌晨一点,透过门缝注意到所有房间都已熄灯,温笛偷偷来到厨房后落满灰尘的储物间。
凭着记忆,他顺利翻出一瓶用红瓶子装着的质地为白色粉末的药物。
握着瓶子,温笛紧张地心剧烈——
他必须一击即中,否则被发现这个东西,他一定会被杀死的。
而且,傅鸩和沈妄顷看着那么聪明,发现他用这个东西,一定会猜出禁忌是什么,那他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这些玩家永远都不会上当了。
温笛把东西揣进怀里,偷偷摸摸拢着斗篷回到房间,悄无声息地关上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