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这般心性,片面好骗。竟还口口声声质问我,甚至不满安安与我管束你。就你这番心性,她怎么可能会待你放心?你阿姊曾与我说过,你们生母临终前,托付她必要好生护佑你。所以如今,作为她的丈夫,我便有着同她一般的责任。”
  辛忆榆看着喻栩洲的话,两眼惊愕。尤其是在听见,那句叶氏伙同何嬷嬷要伤害他姐姐的话时,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喻栩洲见此,大概也猜到他不知道。毕竟以叶氏的性子,即便是被岳父关了禁闭。辛府内诸多佣人,也依旧由她掌控。于她不利的事,她又怎可能让辛忆榆知道。
  辛将军或许知道辛雁被烫伤的事,但因着已过世的方榆,他多年都不怎么待见辛忆榆。又怎么会与他这个儿子说?
  对于辛忆榆,辛将军是如何想的?实在难说。
  可若说待这个儿子没有爱,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也是方榆所出,也是他的儿子。否则,他不可能为了保障辛忆榆继承人的地位,不让叶氏再生嫡子。
  可若说恨,又何尝不恨?方榆之死,只怕终究是岳父心口上的一块疤。难以放下。如今辛雁已嫁人,自然而然,辛忆榆在辛府中也失去了姐姐的庇护。
  如果说,偏巧此刻府内还有一名属于叶氏的嫡子。那辛忆榆的结局,可想而知。辛雁嫁人后,无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最终恐怕是连府里的下人,都可以瞧不起他。
  不过好在岳父为了他,放弃在家中再添子嗣,也至使于辛忆榆至今还是唯一的将军府继承人。无论外界,还是府内。即便再怎么骂他非议他是煞星。
  也无人敢怠慢了他。
  喻敛年轻时,同辛将军有些交情。只可惜,后面两人决裂了。所以岳父的各别事,包括他的性子。喻栩洲很多也是从喻敛那里了解道的。
  再根据从前在辛雁那听到的口述,以及所调查到了解到的,故而特意推论了出这些观点。
  辛忆榆同他,有相似之处,但却又不同。所以有时他才能理解他。
  只是...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可能真如墨言所说。
  他很像喻敛。有时甚至比较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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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笑哭]要命,哈哈哈。第一卷问题真多,慢慢改吧。然后我发现小忆榆在卷一的问题最大,人设纸片化,不如中后期。前期崩人设太离谱了[笑哭]
  删掉了讨论墨言部分,毕竟有点抹黑了。咳咳咳,对不起啊墨言。早期我确实写作能力有严重问题。
  还会继续修正吧,毕竟第一卷需要调整的地方蛮多的。不过卷三存稿我目前还在写,等正文完结,会开始着手好好调整卷一的各项问题[笑哭](别指望我大改不可能的,改不动)
  第47章 私心
  “我说了,我不需要!”
  喻栩洲靠近辛忆榆,本是想着同他讲道理。劝他去见辛雁。
  但不想,刚一靠近,他却被辛忆榆猛地推开。往后踉跄了一步。
  辛忆榆这声,几乎是喊出来的。他费力推开喻栩洲,如此举动。一下吸引来了周遭路过学子的目光。在一众人的围观下。
  小少年抬眸怒瞪着眼前的一身青袍,怔愣住的小侯爷。双手死死捏着,眼底不只有敌视,且还有一种复杂不甘的情绪。
  总是这样。
  所有人都认为,他需要保护。阿姊是这样想,甚至连喻栩洲也同样如此。
  可是,他已经长大了。
  他已经十三了,明年就满十四了...
  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姐姐身后。甚至遇见祸事,还需要喻栩洲同阿姊替他出头,只会哭鼻子的小孩了。
  “是,我承认。这五年来,你对阿姊与我,有着颇多照顾。可...喻栩洲!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不需要你们夫妻俩的庇护!”
  一大一小的两双眼对视,喻栩洲眨眼瞧见眼前,已经长到他下巴位置的辛忆榆。
  一时间,脑袋是有些懵的。好像...相比于初见时的那个只会躲在姐姐身后,哭鼻子的小矮子。
  确实长了许多...
  嗯...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毕竟他也算是看着辛忆榆长大的...
  还不待喻栩洲反应,眼前的小少年,便扭身跑开了。独留某个青色的身影,站在原地,似在思考苦恼着什么。
  周围人见状,各自散开。
  喻栩洲低眉,左手叉腰,右手抬起摩挲着下巴。在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抬眸看向身侧都迟,蹙眉好奇问道:“都迟,你说他这是何意?”
  “......”
  都迟无言摇头,始终谨记方才说话扣钱的命令。
  “这下好了。人没带回去。本还想着将辛忆榆带去见她,给她个惊喜呢。如今下来,我岂不是白守这么久了...”
  “......”
  都迟依旧不敢说话。
  “说来好生奇怪。当年初在太傅府上见他们姐弟时,辛忆榆还是个只会躲在安安身后,哭闹的小矮子。我竟才发觉,他如今竟是已长得这般高了。好奇怪,有种莫名的欣慰感...”
  “...少爷,你可别欣慰了。辛将军若是知道了,会想砍你的。”
  “......”
  喻栩洲无语,他沉默扭头看向都迟,整个脸拉了下来:“都迟。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这月扣你五两银子。”
  “!?”
  果然他就不该说话!
  与此同时侯府。
  内院主母院落中,辛雁主动从侍女手中亲自接过一罐熏香。在秦氏房内,亲自为她换香点香。
  当她换好香,屋内飘去阵阵好闻的香味。她抬手将熏香的气味,x往鼻尖扇了扇。
  扭身转向秦氏,忽地笑道:“果然,儿媳还是觉得母亲房里香好闻,有股淡淡茉莉香味。好生喜欢!”
  “哈哈。你若喜欢,便多来陪陪母亲。栩洲不喜用这些熏香,想来你带去,以他的性子只怕会给你扔掉。”秦氏笑了两声,对于辛雁的这番话,格外受用。
  辛雁顺手将罐子递还给侍女,朝秦氏走去。
  此刻的秦氏,病症愈发严重了。如今,已是很难再下床了。辛雁走至她床边坐下,歪着脑袋冲秦氏甜甜笑着,继续道:“您也知道,我喜欢茉莉。那院子里啊,也移植了许多茉莉。所以便很是喜欢这香的味道。不过,这种香好是罕见。闻了许多天,我也未想到这究竟是何香。出自何处?”
  秦氏听着辛雁疑惑,视线越过辛雁,往那香炉处淡淡一瞥,便也解了辛雁的好奇心:“你不知道,不怨你。这香确实罕见。我啊,用了有一年了。怎么也闻不腻。可能,也是因为我同你一样。喜爱这茉莉香气。”
  辛雁:“那母亲是从何处得香?待明日,我也去叫人给我多买些来用。不管夫君喜不喜欢,反正我铁定是要用的。”
  秦氏听此一愣,似乎是联想到喻栩洲那副不喜欢,却又不得不随辛雁一并用熏香的好笑模样。竟是捂嘴一时笑出了声,指着辛雁道:“你这丫头,倒不怕他怨你,偷偷耍小心思报复?”
  “不怕。我为何要怕他?他又不是神魔鬼怪,莫不成还能半夜吃了我不成?”辛雁撇了撇嘴,想到喻栩洲平日在她跟前,那副小贱小贱的德行,心下便不来由来气。
  说来,上次喻栩洲逛花楼,还被她追的满院砍。
  若说怕...
  不知为何,她倒莫名觉得...他好似有些怕她...
  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喻栩洲每回总是衬托得她像个母夜叉...
  真是一想到他就烦...
  秦氏听了辛雁的话,眸光微闪。竟似有些感动...这貌似,是她这两年来,第一回听见,有人说不怕她儿子。
  但是栩洲那孩子挺能装,也不能排除,是辛氏被他蒙骗。不晓得他的真性。
  “说起栩洲。我如今,也难免不会回忆起他幼时的模样。多么纯善努力的一个孩子,侯爷他却偏...”秦氏低眉,手下愤愤捏着被褥,紧抿下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心疼几乎溢出。
  “母亲?”
  秦氏说至一半,戛然而止,并未将话说完整。辛雁皱眉,轻唤秦氏。这才将秦氏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唤了回来。
  “啊,抱歉。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
  秦氏对着辛雁,嘴角撑出一抹很是勉强难看的笑。辛雁见着她惨白的脸上,挂着的一抹勉强笑容。眉间皱得更紧。
  近日来随着秦氏病情的加重,她也开始由起初的隔日来一回。变作了日日来。每回几乎都要待上半天时间,即便有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秦氏也会让林嬷嬷拿来针线,教她刺绣。
  这些日子以来,在与秦氏的相处中,她陷入了秦氏的慈祥与温柔之中。秦氏她...让她联想到记忆中,一个同样温柔的女子。
  她难以想象,这般好的母亲。居然会患上肺痨这种不治之症...
  喻栩洲是怎么想的?
  他每日脸上挂着一张嬉皮笑脸的假面具,内心难道真如他所表现出的那般轻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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