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听见这声‘原谅’,辛雁不明所以。想要推开x他,奈何他力道大,她又推不开。于是只得抬眸同他对视,奇怪问道:“原谅什么?怎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了,需要你原谅一样?”
  喻栩洲未答,只是低眉瞧着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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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由于沐阳后面剧情于作者而言,难度较大,为了保证后面剧情质量,所以更新可能较慢。有时日更有时隔日更,建议囤。
  最后再一次道歉,原本前期我以为这本的后期会写很快的。但后期剧情梳理写作,实在是脑壳胀,外加数据焦虑。可能就是没办法保证日更。但我会尽量多更!!(我真的在尽力快了,但很对不起追更的读者们,这本的剧情真的写得慢,去年同期开文的大部分书都完结了,只有我才写到38万字未完结……甚至可能还差十几二十万……有时候一章内容可能要写一两天,非常抱歉,让小天使们追更体验差,但作者真的会尽力加快更新速度的!)
  第104章 信号
  不一会儿,喻栩洲主动松开了辛雁,脑海依旧回荡着他方才那句奇怪的话。辛雁狐疑瞧着他,见着他脸上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无奈扶额,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会,又开始乱想了吧?”
  “怎会,你莫要胡说...”听此言,喻栩洲表情一僵,显然有些心虚了。
  “......”
  察觉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心虚感,辛雁眉间一皱,心下明了。显然是被她说中了。见此,小脸一皱,不禁叉腰,有些气道:“喻栩洲,你就不能改改你这胡思乱想的臭毛病?”
  “......”
  喻栩洲无言,只觉心下不妙。往日都是唤表字,今儿忽然唤全名...
  果然是又生气了...
  “你这人,要我怎么说你?”辛雁无奈扶额,同喻栩洲认识许久。她不是不知道他,这人...酷爱胡思乱想...
  这才分开多久,他便开始乱想了。难怪...整整半日未见人影,原来又是不知跑哪瞎想去了。
  “我没有多想。”喻栩洲上前,走至辛雁身侧,示意她坐下。他表面上打着哈哈,实则是想赶快转移话题,“今儿你到底怎了,莫不成谁欺负你了?”
  辛雁刚坐下,喻栩洲便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听闻此话,她眼底一怔,方才那股气焰瞬间消失。在听见喻栩洲这最后一句时,她连忙别过头,似在掩饰着些什么,话语间强撑淡定:“没什么,我方才不是说了吗?”
  说至此,她回头看向他,有些尴尬笑道:“想见你,仅此而已。”
  “......”
  喻栩洲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瞧着她一副颇为难为的神色,他沉默片刻,倒也没有选择揭穿她。
  辛安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很差?
  他们三人,来到沐阳,白日里他刚走,安安便成了这副模样。他甚至不用多想,也知晓,到底是谁为难了她。
  宴筝...
  毋庸置疑,就是他了。这小子,看来不光是威胁了他,可能应也同安安说了些什么,这才导致这副局面。
  呵,如若不是碍于他皇子的身份,他喻栩洲可绝不会容忍他疯狂试探自己的底线。但凡他不是皇族。
  此人,怕早成了他剑下亡魂。
  彼时,趁着喻栩洲回来。主动去寻了都迟的宴筝,在同都迟谈论此番共来了多少人时,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见宴筝抬袖捂口,莫名打了个喷嚏。都迟一时认为,是宴筝这一路劳累,着了凉:“...公子,要不今儿你还是先去歇息吧。”
  宴筝抬手,捏了捏鼻头,摆手道:“既到了沐阳,那也该行动了。今夜宵禁,你派人去寻个机会,把这个信号弹,放了。”
  说着,宴筝从怀兜中掏出了一只信号弹,道:“此前,我一直有派手下来往沐阳暗中调查。见此信号弹,他们便会明白,我已到沐阳。”
  “见着他们后,让他们派人过来见我。”
  都迟接过信号弹,应声道:“是。”
  都迟将从宴筝手中得到的信号弹收起,便转身退下了。
  黄昏过去,很快到了夜晚。这时,宴筝来到了喻栩洲门前,敲响了房门。不久后,喻栩洲开门了。
  他黑沉着一张脸,待宴筝的脸色算不得好,但依旧还是将人邀入了屋内。
  “说吧,你有何打算。”共同坐下后,喻栩洲主动问起道。
  宴筝早已发觉喻栩洲不甚好的态度。但他并未在意,只见他低眉,主动拿起桌前的瓷壶,轻打开盖子,嗅了嗅,发觉是茶,而不是酒后。一时无趣,又将装满茶的瓷壶放了回去,这才开口淡淡道:“分开行动。”
  “?”
  喻栩洲听此一时不解,但很快又听宴筝继续道:“你去查翼王踪迹,我去查景王晋王之死。”
  听到宴筝竟让他去寻翼王后,喻栩洲挑眉,倒觉稀奇:“我还以为,你会主动去搜寻翼王踪迹。毕竟,在我眼中。你很是在意翼王。”
  “我确实很在意皇兄。”宴筝没有否认,脑海忽想起了翼王的相貌,道:“自幼到大,在诸多兄弟中。就数他最照顾我。但我想,若换我此番去寻他。我怕,我可能难以控制情绪,感情用事。很难保持理智清醒,去查寻线索。按当下的时间来算,他此刻应当已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我才选择让你去。”
  “加上,本来我此前就一直有派手下来沐阳。暗中调查过景王与晋王的事。因此,我去查两位皇子之死,最为合适。”
  喻栩洲未语,只是低眉再拿起方才那壶茶,为自己斟倒了一杯茶水。对于宴筝在谈及翼王的认真,内心充满不屑。
  察觉到喻栩洲待自己的态度,宴筝蹙眉,冷笑一声问道:“喻栩洲。你好像,待我很不耐烦啊?”
  “既知道,你还问?”放下茶壶,喻栩洲抬眸,脸上已然没了好脸色:“宴筝。此番是你求我在先,我才帮你。故而我劝你,最好不要真拿我当你的下属。”
  “别总用一副上位者的口吻命令人,拿自己皇族的身份威迫他人。别忘了,你至今都还未封王。若是陛下当真在意你,你何必年过十八,也未封王?”喻栩洲刻意加重了最后那句‘陛下’,而他的话语中,其讽刺嘲弄的意味也及其浓重。
  “......”
  宴筝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完喻栩洲的这句话后,低眸黑下了脸。显然,是被喻栩洲的话激到了。
  周遭氛围一下变得寂静诡异,二人隔桌相对,谁也没有打破这股死寂气氛。空气中,充斥了二人互相对峙的危险气息,仿若喻栩洲只要再多说一句,他二人便能当即打起来。就连喻栩洲,在同对面人眼神对峙的片刻,也不禁下意识准备去摸身上随身携带的暗器。
  至于宴筝,则暗藏于袖子中的手,不由往怀兜探去。握上了自己随时藏在身上,用于护身的小巧匕首。
  “一切按你方才所言行事。你去查去皇子死案。我去寻失踪的翼王。”喻栩洲撑桌而起,面色依旧冷冽,他斜眼瞥向正坐自己对面的宴筝,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此番我在京中的大半属下,均已经如约来了沐阳。我分你一半人手,协助你办案。”
  “如你此前所言。望殿下,始终谨记一点。求人,便应要有求人的态度。”
  与此同时,位于隔壁客房内。辛雁位于房中,打理着自己的行李包裹。因着她是贸然跟随他们一路的,故而她什么也没带。
  因此托喻栩洲的福。他在沿路上,为她购置了几件换洗衣裳,包括首饰。当然,首饰是她自己挑的,款式都较为单调。毕竟...乘人马车便罢了,也不能让人破费了不是。
  原本白日里在宴筝那受的气,也在不久前见了喻栩洲后,几乎消了大半。正当她哼着小调,叠着自己的衣裳时。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极大的摔门声。令她手上动作不觉一顿。
  这声好像是从隔壁房,喻栩洲的客房内传出的。
  好奇之下,辛雁顺手将手上的衣裳丢在床上。眨眼往房门的方位走去。当她打开房门,露出脑袋正打算瞧瞧发生了何事时。一眼看见的,乃是路过的她房前。被气成红脸的宴筝。
  余光瞥见她开了门,宴筝脚下一顿。视线往后瞥了眼,双手环胸。正靠在自己门前的青袍少年,又再瞥了眼才露出头的辛雁。微微皱眉,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冷哼了一声,刻意放高音调道:“辛小姐,好本事呐。训了条好狗。”
  说至此,x宴筝微眯起眼,又再压低了嗓音,用着仅他与辛雁两人才可听见的语调,似咬牙切齿般,警告道:“你应该什么也没与他说吧?今儿这‘狗’莫名发疯咬人,最好与你无关。”
  宴筝话语间,刻意加重了‘狗’一字,好像是在特意指某一个人。
  一语落下,宴筝扭头离开。返回他歇息的客房去了。
  “......”
  辛雁沉默瞧着五殿下气冲冲的背影,仅一眼便知。这人恐怕真的是被气急了...
  一脚踏出门栏,走出来。她皱眉,扭头诧异看向隔壁。见她视线望过来,喻栩洲站直身,没有多言。甚至没有解释,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展现两颊酒窝。再度露出了以往那副明媚无害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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