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久一会儿,辛氏姐弟纷纷出来了。随即便见辛忆榆上了马,朝辛雁挥了挥手,以示道别,接着便走了。
目送他们夜里渐行渐远的背影,辛雁缓缓抬起手,回复那方才那道拜别。喻栩洲走至她身侧,接着便听辛雁默默道:“回府吧,我累了。”
喻栩洲抬眸看了一眼辛府,道:“你不去同岳丈打个招呼?”
辛雁摇x头,道:“这么晚了,就不打搅阿父了。走吧。”
说罢,辛雁便上了侯府马车。直待侯府马车离去,不过多时。从辛府大门内走出一道身影,他负手望着远去的马车,与早已消失在黑暗中的儿子。闭眼无奈叹了口气,带着一并跟出的莫管家转身回府了。
昼夜更替,临近终末,新的第一年来了。新年的第一日,明明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可当日的侯府,却格外冷清。只因,侯爷还是一如往常般,不愿出席晚膳。
至于辛府那边,辛康安与叶氏如今已算不得和睦,辛忆榆不在,同时阿父也同侯爷一般,并无兴致过过节。因而元旦当晚,只有喻栩洲陪她过。
喜庆的节日,他们手牵着手,来到夜市。百姓们各家围聚,纷纷在河边放起天灯。在周围百姓欢庆的声音中,辛雁拿着自己的那只天灯来到河边,点燃灯芯。
歪头瞧着身侧同自己一并拿着灯的喻栩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喜庆的日子,竟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放灯前,我们来许个愿吧。”
喻栩洲瞧见她的脸,应声问:“你要许什么愿?”
辛雁垂眸沉思,心底想到两家都不愿一并过节的长辈,以及已然离京的阿弟。脸上撑起一抹勉强的苦笑,道:“我有好多愿望。”
“希望阿弟此行平安、希望侯爷能我们共同用膳,哪怕一次也好、希望...阿父能够敞开心扉真正接受阿弟,煞星流言也能消失...”
话至此,她斜眼看向喻栩洲的脸:“希望你我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伴随此话,喻栩洲此刻的心间,猛地一紧。随即他们身后的远处,有人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地震天响。
他怔愣着垂眸,对上她的含笑眼,抿了抿唇撑起一个弧度,两颊酒窝若隐若现,道:“好。那便祈愿我们此生顺遂,共白头永不离...”
辛雁听此微愣,只忽觉鼻尖一阵酸涩,但依旧维持那抹笑,应声点头。
二人松开手,天灯朝天飞去,同时周遭百姓也纷纷放起天灯。夜空之下,他们的天灯,很快便埋没在一众天灯之中。再难找出。
转眼又过了几日,在新春之前,皇宫欲在西山举办围猎。喻敛为此特意上书,诉自今仍处丧妻之痛,未能走出。故而特请,不参与西山围猎。然其子,喻栩洲自被允许,随同其岳丈,辛康安一并参与围猎。
当那日,来到辛府门前,准备共赴西山时。辛康安负手分别各自瞥了一眼,女儿辛雁与女婿喻栩洲。目光最终落到喻栩洲身上,正对他道:“你父亲不参会,你便随我前往。西山之上,众家子弟云集。此番望你,莫要令我失望。”
辛雁站在一旁,伴随阿父的话,目光移向喻栩洲,只见他颔首应道:“是。绝不会,令岳父失望。”
“......”此景映入她眼中,使得她不禁皱眉,暗藏于袖中交握的双手,不禁捏紧,指尖泛白。而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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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到了!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后写,我越写得轻松了很多。没之前那么大压力了,手速也自然恢复回去了。甚至还快了。
可能是因为很多坑都已经填了的缘故吧,哈哈哈[熊猫头]
喻栩洲其实我也不清楚算不算病娇,卷三的他应该算的吧。毕竟我原来写这文,就是想写后天的那种明媚纯真男孩如何一步步被成为病娇。
因为喻栩洲整体病娇篇幅只有卷三往后,所以我还是辨认不清这本算不算病娇文哈哈哈哈
白切黑是肯定的,喻栩洲白切黑属性是一直都有的。
后面预收里有两篇病娇类男主,重生那本跟死遁那本
重生那本是很常见那种类型,但会写它不是因为我一时灵感而是那本同这本类似情况,也是灵感放了起码两年。当然白切黑这本的灵感放得更久。
普音寺这个寺庙,原本是从重生那本里取的。当然啦,普音寺在重生里只是很普通的寺,但一来到白切黑里就成了比较特殊的存在…[无奈]两本的差异问题[无奈]
至于死遁…
里面的男主也是算喻栩洲这种从正常人被折磨成病娇的类型,但他可不是喻栩洲。因为说实在,喻栩洲这个角色。我感觉我应该写不出第二遍了。
然后是关于女主方面,辛雁是我第一次的大胆尝试。我以前没写过这种女主。所以卷一就掌控不好,后面会去精修的。非说我比较擅长的…嗯应该是像墨文芯这种的吧。很单纯的小女生,哈哈哈[熊猫头]
第184章 冬猎
周遭高峰耸立,浩大的队伍聚集在西山。雪花飘飘,御林军在前开出道。不久便在西山划分出猎场。御道插着黄旗,而红旗所在之处,则为猛兽区域。
百官齐聚,各家子弟女眷云集。圣上、太子乃至各小皇子公主位坐上宾。多数人到场聚集西山,只待陛下宣讲鼓舞之词,以祝壹洲百年繁荣。
随即号角三响,以表冬猎正式开始。
不久后,大帐前辛雁拉住了喻栩洲回头,瞧见她抿唇紧张的模样,轻轻握住她的手,淡笑道:“冬猎共三日,今日不过是小规模狩猎。不会有何事,你这般紧张作甚?”
“我...没什么...”
三日...这三日该怎么熬...
正在这时身侧左面不远处,有几道身影前来。喻栩洲察觉后,朝左面看去,只见以太子妃为首的几人,纷纷朝他们走了过来。辛雁自然也瞧见了太子妃等人。
只待喻歆然等人过来,喻栩洲的方才笑自然淡去了。他与阿姊之间,终究没什么可谈的。估摸她此番,也是来寻辛雁的。
“真是让我好找。”喻歆然笑颜走了过来,视线落到辛雁身上:“还以为你们会在喻家大帐,可我寻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侯府的身影。然后便想到了来辛将军这般瞧瞧。”
“太子妃。”辛雁躬身,朝喻歆然行礼。同时喻栩洲也颔首,恭敬朝阿姊行礼。
喻歆然怀着身子,眼下月份渐大,小腹也高隆起了。瞧见喻栩洲,她含笑点头。仿若从未与阿弟之间生过丝毫嫌隙。她眼下四下环视,寻不见想见的身影,不禁歪头一愣,看向辛雁二人,再问:“奇了。怎么就只有你们?阿父呢?”
这声阿父,显然是指喻敛。
“阿姊不知?”听此言,喻栩洲蹙眉道:“父亲提早向陛下上书了,因而没有来。所以我此番才随岳丈来的。”
喻歆然听后,沉默一瞬,随即嘴边强撑起一抹尴尬的笑,道:“我这边倒也没有收到消息。”
显然,喻歆然看出了。因为她阿母的过世,喻敛消沉了许多。只怕是没有兴致参与冬猎大会。虽被夺情了,可按照他这种特例,陛下通常是会理解准许的。
“只怕,侯爷也是不想让太子妃忧心,动了胎气。故而便没派人与您说。”瞧见喻歆然面露尴尬,道:“况且,这几月侯爷一直是这样,几乎是也不理...”
“谁也不理?“听见这句,喻歆然忽地懂了辛雁的意思。也就是说,她阿父不止待她一人这样?
辛雁点头,轻叹了口气:“侯爷的状态似乎并不好。喻栩洲曾多次邀他一同用膳,可他一次没应。除去因公务,听闻他常会待在书房以外。其实连我们平日在府内,也难见他一面。”
听此,一旁的喻栩洲出声纠正道:“应当是他不愿见,只愿一人独处。何谈难见?”
“......”喻歆然未语。因而喻敛的状态,比她想的还要糟糕。然而,阿弟却一直因与阿父之间的父子嫌隙,迟迟未觉。可见,阿弟真的很不喜阿父了。
“阿弟。”忽地,喻歆然认真看向喻栩洲,道:“听阿姊一句劝。莫要犟脾气,放下你的面子。常去寻阿父聊乐喝茶也是好的。”
喻栩洲眉间紧皱,轻笑一声:“我没有吗?我那次不想挽回关系,可每次派去的人,都声称他回绝了。说什么是不想打扰我与安安,实际他是不想我打扰到他的安宁吧。”
“阿弟,这就是你的态度?!”
“对,我就这态度!”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对姐弟就吵起来了。辛雁头疼扶额,算是摸清他们二人的特性了。这其中,尤其是喻栩洲。他一撞见喻歆然,就立即变得跟个小孩似乎,幼稚至极,一x言不合就容易产生矛盾。
平日瞧着那么稳重聪明的一人,怎么一碰见他姐姐,就跟换了一人似的,仿若一个喜欢闹小孩脾气。这种情形下,只怕连辛忆榆都比他显得成熟。这喻栩洲,怎么平日表现那么早熟。可一撞上喻歆然,就跟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