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第70节
看清的一瞬间,谢青缦要炸了。
她忙不迭地想把东西藏起来,但动作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叶延生将东西拾起,拎在手上,晃了晃,语气里带了几分促狭。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准备的小玩意儿?”
金属碰撞的声音清晰,磨她的神经。
那是一只手铐。
谢青缦头皮发麻,一瞬间宰了向宝珠的心思都有,心说这哪像是她会喜欢的东西,只有叶延生这种不正经的人才爱玩这种,当即否认,“不是!”
她冷不丁地上前,想动手去抢。
叶延生一抬手臂就将东西举高,看她急得跳脚,似笑非笑,“不是你还抢?”
他拖长了语调,故意曲解她的用意,“原来阿吟不喜欢领带,喜欢这种,今晚就把它用在阿吟身上。”
“我喜欢你大爷!”
谢青缦就差跳到他身上了,脸上一阵羞和恼,“你怎么不说我喜欢绑你呢?”
像是突然受到了启发,她停下来。
“对啊,”谢青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扯起一个假笑,“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绑一次?”
她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你天天欺负我,变着花样儿玩,还,还用那种东西……我不管,你必须让我绑回去,我今晚就要绑你,不然,哼,你今晚自己睡吧。”
“行啊,那就一人一次。”
出乎意料,叶延生答应得十分痛快,只是额外加了点要求:
“我陪阿吟玩,阿吟也让我玩。”
谢青缦心说还是不公平,他都绑了她好几回了。而且很不对劲,他这么爽快,她总觉得有陷阱。但能绑他的喜悦明显超出了不确定的恐惧,她点了头。
“行,那你让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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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光线被调节的朦胧幽暗,香气浮动,无声无息。地毯中间放置了一把椅子,谢青缦将叶延生的双手拷在身后,又拆又晃,检查了下质量,而后把钥匙放到了另一个房间,才安心地回来。
然后她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叶延生看她忙前忙后,回来了就站在那儿发呆,有些好笑:“要不要我来?”
“用不着你教。”
谢青缦学着他往日的样子,伸手勾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宝贝,想不想让我奖赏一下你?”
叶延生闻言,一声轻笑,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谢青缦已经有了主意。
她在他的注视下,半跪在了地毯上,也跪在了他身前,指尖扶上了他腰间,替他解去。而后低头,红唇贴上他蓄势待发的冲动。
叶延生的呼吸急促了一瞬,又隐忍了下来,身后的手-铐挣动了下。
谢青缦抬了下眼,发觉没有异样,才安下心来,再次低头。
她的动作很认真,脸颊微微凹起一块,只是有些缓慢,不娴熟,也不得章法,尝试时到了极限会停下,再慢慢继续。
长发没有扎起,披散着,青丝就这么垂落下来,弄得很痒,几乎受不了。
隔了一会儿,谢青缦再次停下。
她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眼角含媚,仰头问他,声音极度诱惑:
“喜欢吗?”
叶延生呼吸不稳,嗓音哑得吓人,“阿吟,你先放开我。”
“不行哦。”谢青缦站起身来,抬手摸了下发酸的唇角,“而且我突然不想继续了。”
叶延生眯了下眼,像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继续了。”谢青缦扬眉,一字一顿地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可惜哦,我打算出去休息会儿。”
“谢、青、缦。”
叶延生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凝望着她,阴鸷至极,“你敢出去一下试试。”
“你,你威胁我也没用,你再吓唬我,我就不管你了。”谢青缦后退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他还被绑着,无需担心。
她又上前两步,“你呢,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消气了,我再回来。”
叶延生听笑了,应该是被气的。
他这人天然有一种气场,有时候,笑比不笑还要阴冷,莫名的压迫人。
谢青缦总觉得被他盯得发毛,转身就走,“我这也是为你好,多了伤身,你想通了喊我。”
金属在身后一阵挣动,咔咔作响。
“你别挣扎了,钥匙我都扔隔壁了,挣久了容易受伤。”
谢青缦也没回头看,只是劝了一句,而后手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声音停了。
没来由的直觉,让她回望了一眼。
面前落下一道阴影,叶延生就站在她身后,将手铐拎到了她眼前,眸色沉沉:
“你打算去哪儿?”
第35章 过度使用 表哥
那一瞬心脏都要骤停。
声音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谢青缦本能地去开门把手,不带丝毫犹豫。
她只想逃。
转身的一瞬间,雪松混着橡苔和香根草的气息, 冷冽, 又极具侵略性, 铺天盖地地向她压过来。
砰——!
卧室的门撞合, 谢青缦整个人被按在了门板上。
下意识去推拒, 只是双手很快被攥住,反剪按在腰后, 动弹不得。
“你你你你有钥匙?”她怕得不行。
这是一种极别扭也极微妙的姿势,无论身后是掠夺还是施与, 都没有反抗的余地,除了承受, 只有承受。
叶延生连三分力都没用。
“开个手铐而已, 我不需要钥匙,”他附身,在她耳边笑了笑, “不过阿吟,你最好也不需要钥匙。”
金属咔嚓一声闭合,锁住了她的双手。
“我, ”谢青缦太阳穴突突直跳,绞尽脑汁地找借口,“我我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想,没想不管你。”
呼吸就在耳侧,危险又暧昧,叶延生的嗓音又沉又缓:
“好玩吗?”
“不好玩。”谢青缦哽了一下,心虚又害怕, “我错了,叶延生,我以后都不敢了。”
天知道他连手铐都能开。
她还确认了下是否牢固,事实证明,用在她自己身上的时候,牢固得狠。
情急之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谢青缦都说出口了,就差喊他“老公”了。
叶延生握着谢青缦的肩膀,将人掰转过来,凝视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戏谑。
“你今天叫我什么都没用,宝贝,我也想跟你开点玩笑。”他的手拢着她向下,停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阿吟今天最好乖一点,不然这里会…”
其实是在吓唬她。可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毛骨悚然。
谢青缦只觉大脑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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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才到下午,只是厚重的窗帘一拉,将室外的阳光遮挡得一干二净。
室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整个空间的光线略暗,四下寂静,只有若有似无的香气暗浮,让人昏沉。
叶延生拽着谢青缦的手肘,大步流星地将她带回到刚刚的位置。
谢青缦几乎跟不上,几度踉跄。
叶延生随手扯了个软枕,撂在脚边,而后在椅子上坐下来,淡淡地,“跪过来。”
“我们好好算算帐。”
谢青缦听得耳根发麻,说不出话来。
他的视线如此冷淡,比任何直接的碰触,都要让人战栗。她脚下一软。
“阿吟,做事是不是该有始有终?”
叶延生掐着她的脸颊,看她才微张着红唇,手劲儿更重,嗓音沉沉: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谢青缦望着他的眉眼,幽沉深邃,漆黑如墨,透着丝丝的凉薄。
心跳得厉害,喜欢,又害怕。
她低下头来。
叶延生将她的长发拢起,一把攥住,简单地扎了起来。
他宽厚的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
四下清寂无声,只是角落里那只十九世纪的珐琅彩金落地钟,还在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