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得留长点。”
  “你别和云善说。要不等中午回来,我们先拿云善的头发做实验?他的头发也长。”
  花旗听到这话,停了缝纫机说,“先在你头上试试,再给云善试吧。”
  李爱波对坨坨做鬼脸,小声说,“不能让花旗听见。”
  坨坨小声笑道,“你还是先拿你自己头发烫试试吧。”
  闲聊着,坨坨问李爱波,“你家粮食昨天遭雨了吗?”
  “没啊。”李爱波说,“我昨天看天不好,赶紧和我爸我妈把粮食收了。”
  “谁家粮食遭雨了?”
  “秀枝家。”坨坨说,“湿了不少粮食呢。”
  “她家稻子还没割完。”
  “她一个人干活肯定干不x过来。”李爱波道。
  今天是个晴天,但是秋天的太阳没有夏天的太阳那么火辣。
  被太阳晒了一上午的泥土表面还带着潮气,踩下去,脚底还会沾上泥。
  西觉和兜明把做好的桌椅扛去了学校。
  最后一排,李爱聪他们几个跟着同学挤了好几天桌子,终于有自己的桌子了。
  李爱波中午吃饭时,把坨坨和他说的秀枝家粮食遭雨的事闲聊说给赵秀英和李久福听。
  “她一个姑娘家种那多地,哪能忙得过来。”李久福说。
  赵秀英叹道,“要是你大哥手能帮上,让他去给秀枝家割稻。”
  “我大哥手要是好的,现在也不愁找对象。”李爱波诉后。
  赵秀英唉了一声,“可不是这话。”
  “想让你大哥去人家跟前献勤快也献不上。”
  “你下午要是没事,去给人帮帮忙。”
  “我才不去。”李爱波说,“人家要是看上我咋办?我不喜欢白头发的。”
  赵秀英嫌弃地看着李爱波,“人家就能看得上你?”
  “秀枝怪可怜的,粮食别再霉了。”
  “明天下午不是放假吗?把牛赶去,你和你哥一起去给人帮帮忙。”
  “那能好?”李爱波说,“再让人嚼舌根。”
  “你把坨坨和云善带去。”赵秀英说,“还不让人做好事了?”
  妖怪们要盖房,李爱波下午赶了牛车,带西觉、和兜明去买砖。
  最近卖衣服多,妖怪们手里有1000块钱,又从李爱波那借了500块钱。
  他们准备接着竹屋在东边起三间房。一间睡觉,一间堂屋,还有一间给云善做书房。
  堂屋留着冬天干活用,说是一间,其实准备盖成两间大小。
  他们一次性把砖、水泥、沙都买齐了。
  李爱聪同桌的爸爸下午来给了打桌子的钱。
  傍晚,李爱波不知道怎么撺掇的李爱聪配合他用铁丝烫头发。
  “镇上没有卖电热钳子?”坨坨和云善站在灶台边,看着李爱波小心地卷着李爱聪的头发。
  李爱波说,“没有。”
  云善动动鼻子,“有糊味。”
  坨坨,“我也闻到了。”
  李爱聪皱着两条粗眉毛抬头,“我头发烧糊了?”
  “你别乱动!小心烫到头皮。”李爱波说,“你放心吧。我看着呢。”
  李爱波在李爱聪脑袋顶上操作一番后,云善凑近李爱聪说,“你头上好大糊味。”
  李爱聪自己摸摸头发,捏下来好多短发。
  云善看见他头上被烫糊了,结着一小点糊结。
  “烫成啥样了?”李爱聪拿起镜子照。
  他的头发只有一点卷,更多是手一摸就掉头发,还一股糊味。
  他的头发被烫断了!
  李爱波站在一旁思考原因,“肯定是你头发太短了,没烫好。”
  “啊!你怎么把我头发烫成这样了?”李爱聪气得去打李爱波。
  李爱波往外跑,“肯定事你头发太短了。”
  “第一次做,我手生。下次烫就好了。”
  “你怎么不烫你自己的?”李爱聪气得大声嚷嚷,追着李爱波在院子里跑。
  小丛跑过去看,李爱聪的头发上都是烧糊过后留下的痕迹,“应该是铁丝烧得温度太高了。”
  赵秀英也看了李爱聪的头发,大骂李爱波,“你闲得手痒?把小聪头发弄成这样?”
  “我试试嘛。”李爱波停下来,被李爱聪打了好几下。
  “别打了,我拿剪刀帮你把头发剪了。”
  坨坨摸摸云善的头发,“还好没拿你做实验。”
  云善转过脸,疑惑地,“啊?”了一声。
  李爱波用剪刀把李爱聪头发剪得参差不齐,疑惑地说,“别人咋铰得那么齐?”
  明东霞踩着缝纫机笑着说,“人人要都是都能剪头发,那还要剃头匠干什么?”
  李爱聪照完镜子,又追着李爱波打。气得也不叫了二哥了,就“李爱波、李爱波”地叫着。
  李爱波喊,“别打了,给你一毛钱。”
  最近卖布挣点钱,李爱波变得大方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毛钱给李爱聪。
  李爱聪这才作罢。
  坨坨说,“等下次段宝剑来,让他去县里的百货商场看看有没有电热钳子。”
  “我也这样想。”李爱波说。
  在李爱聪身上烫头发失败,他不打算用铁丝给自己烫头发。
  晚上吃饭,李爱诚也在家,赵秀英又提了,“明天你俩下午去给秀枝帮帮忙。”
  “知道了。”李爱波应道。
  李爱诚问,“怎么去给她家帮忙?”
  “妈说人家可怜,叫我俩去帮人家干活。”李爱波说。
  “她家粮食昨天前天遭雨了,地里的稻还没割完。”
  李爱诚说,“那就去帮帮忙吧。明天下午不是没什么事吗?”
  坨坨编好稻草窝,李大志家的大白狗还没进去,云善先钻进去趴着了。
  他的体型也没比大白狗大多少。他趴在狗窝里也正合适。
  “怎么样?舒服吗?”坨坨蹲在狗窝前问。
  “嗯。”云善翻个身,躺在狗窝里。
  狗窝放在棚子下。李大志家的大白狗来的时候,自己就钻进去了。
  “小白进狗窝了。”云善说。
  花旗对云善说,“那是狗窝,你别往里面钻了。”
  云善答应了一句。
  要盖房了,篱笆得重新插。
  坨坨想起他们还没种蔷薇花。
  第二天上午放学,让带着云善去之前看到蔷薇花那家要花种。
  中午回去,坨坨、云善、小丛和兜明重新插了篱笆,还围着篱笆种了一圈花。
  “今年种得晚了,不知道花会不会被冻死。”坨坨说。
  云善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坨坨问。
  云善眨眨眼说,“我不想花冻死。”
  “天气冷,给花浇热水,暖和就不会冻死了。”云善说。
  兜明说,“那样死得更快。”
  “为什么?”云善疑惑地问。
  “因为会被烫死。”坨坨说。
  小丛说,“编些草席盖着吧。”
  小丛的主意是最靠谱的。坨坨决定下午出去割草。
  中午忙活的时间长,耽误了睡午觉。坨坨醒来,看到李爱诚和李爱波都来了。
  “你俩这觉睡得可够长的。”李爱波说,“2点半了!”
  “2点半就2点半呗。”坨坨说,“我们又没什么事。”
  “今天睡得还少了呢。”
  “咋没事了?”李爱波说,“走,走,干活去。”
  “去哪干活?”坨坨问。
  “去给秀枝家割稻。”李爱波说。
  云善一听割稻,跑去找花旗要镰刀。
  李爱诚赶了牛车,带着云善、坨坨、李爱聪和李爱波去齐家村。
  寻着上回遇到秀枝的地方往东走走。一下子就能找到秀枝家的田。
  周围只剩下一片田里有稻子。
  李爱诚赶着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到田里。
  云善扶着李爱波,站在牛车上喊,“秀枝~”
  正在割稻的秀枝和齐秀才抬起头。
  云善没等牛车停稳就往下跳。跳下来没站住脚,跪趴在地上。
  李爱诚说,“慢点。”
  云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膝盖上的灰。
  “云善,等车停了再跳。”坨坨也跳下车。
  云善嘴里答应着,转身去拿他的小镰刀。
  “有事吗?”齐秀才问。
  “来割稻。”坨坨说。
  云善下了地,熟练地干起活。
  秀枝叔叔问,“秀枝,这都是谁?”
  “这都是......”秀枝也不晓得和坨坨他们是什么关系。没想到,人家竟然会来主动帮他们割稻子。
  她想起齐秀才上回说坨坨要给她介绍对象,感激中夹杂着无奈。
  “我们是朋友。”坨坨说。
  李爱聪说,“我们是齐秀才同学。”
  李爱诚干不了割麦子的活,他二话没说,赶着牛车去地里,把地里割倒的麦子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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