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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司徒妄高兴了,身后的司徒四却瘪嘴失笑,这儿男人比小皇爷壮实的多了去,柳姑娘为了逗他开心,真是什么慌都能扯出来。
  跟着小皇爷的脚步下楼,主子离开,他却留在原地处理后续。
  觅春归的老板扭着细软的腰肢,带着一身奇香靠近,他不由得退后半步。
  好美的……妖精,是那种多说两句话就得把命交代在此处的妖精,是那种你明知道她是要吃你的妖精,你却还心甘情愿奉献一切,只愿和她说上两句话的妖精。
  “司徒公子。”
  声音细软绵长,与妩媚的脸色极配。
  司徒四狐疑:“你认识我?”
  “小皇爷身后跟着的公子,我都认识。”
  八面玲珑。t
  “崔家主走得急,今日楼里所有损坏,小皇爷代为赔偿。”
  公事公办的语气,殊不知心里战鼓擂擂。
  方才还觉得小皇爷走进来时像是上战场,其实此刻的他也不遑多让。
  “无妨,我觅春归迎了不该迎的客人,受些损失是应该的。司徒公子无需介怀。”
  老板扯出一抹笑,嘴角两个娇俏的梨涡晃人眼球,“司徒公子,我叫静姝,既是相逢,不如交个朋友?”
  静姝。
  静女其姝,娴静美好。
  可眼前女子,哪有半分娴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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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司徒四官配来啦~
  静姝有故事,很可怜哒~
  感谢小天使送的营养液,这是加更哦~
  第92章
  司徒四僵硬地将银两放在她白皙的掌心,又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瞧着觅春归里的这些年轻男子,要么貌美要么多才有的功法甚至连崔门武将都比不过,去做什么不好,为何做这个?”
  话落,他又觉得不太礼貌,迟疑道歉:“我只是疑惑,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无妨。司徒公子有问题,小女子自是要回答的。”
  静姝还是那副妖娆的笑,声音又娇又媚,“诚如你所说,天下之大,一技之长足以谋生。可,我觅春归,事儿少,钱多又快,这不比什么崔门武将要轻松得多?”
  司徒四:“……”
  “更何况,这不过是他们谋生的一份儿差事。有需求才会有这份行当,若是他们不在了,那些夫人小姐,该伤心了。家里一地鸡毛,此处不正是她们心灵栖息的避难所?毕竟,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司徒四直至离开也没有回答静姝是否要交个朋友。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太过危险,且歪理一大通。他担心自己若真是和她做了朋友,自己会被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萦绕的全是觅春归老板静姝扭成蛇的细腰,还有那张樱桃小嘴上的赤红唇脂,以及脱口而出的玄之又玄的歪理。
  要疯了。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要快些去寻小皇爷,或许见着自家主子,会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冻一冻,说不准就冷静了。
  只是,现在的司徒妄并不如他想象那般浑身冰寒,反倒是……热情似火。
  觅春归与清欢楼相隔不远,从那儿出来后,他就抱着“逛窑子”被抓包的姑娘径直去了清欢楼。
  同样是富丽堂皇,同样有美男,觅春归有什么可去的。
  柳芳菲被他抱进寝屋坐在软榻上,头都埋得低低的,咬着唇懊悔。
  司徒四一直暗中跟在他身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他!下次即便要去,也得想个法子瞒过他了来。
  “欢欢,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柳芳菲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想。”
  司徒妄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忽而一笑:“欢欢,觅春归里那个穿青色长衫的公子在吹长笛还是在弹琵琶?”
  “弹琵琶。”
  话落,无声。
  完蛋。
  柳芳菲懊恼,怎么就着了他的道,答出来了。
  “方才在觅春归,你说,不曾正眼瞧过那些人,可我觉得,欢欢看得甚是仔细。”
  司徒妄轻笑,目光沉沉,“欢欢,可是喜欢听琵琶?”
  “还……还行……”
  柳芳菲迟疑,转而立马改口,“是,我就是喜欢听琵琶,所以……所以才看的。”
  见自家姑娘欲盖弥彰的模样,他也不拆穿,顺坡下驴说道:“身为你最亲密的人,我竟不知你有这爱好,幸好,幼时我学过一些,欢欢要听吗?”
  他牵着人往软榻对面走,雕花屏风后面竟真是一把琵琶。
  柳芳菲不懂琵琶,却看得懂好坏。
  眼前这把皇家御用工匠雕琢而成的琵琶,青黄玉雕琢而成,成色并未因年头久远变得老旧斑驳,反而在岁月的洗礼下更显珍贵。
  想来是经常触摸,才会将这块青黄玉养的如此温润通透。
  “欢欢,你要听吗?”
  司徒妄拉她坐下,自己则绕过她坐到对面。
  “你……可以教我吗?”
  突然,她来了兴趣,“母亲走后,我便没学过这些,唯一会的也只有泡点儿茶自娱自乐了。”
  “欢欢要学,我自是愿意教的。只是,之前我教你下棋,可是心领神会了?”
  下棋?
  柳芳菲脸色一黑,每次下棋,他总是想方设法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以至于最后棋艺没学到什么,“下棋”的过程倒是融会贯通了。
  思忖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生发,如今提到学琵琶,该不会……
  “阿妄,我是真心想学。”
  “嗯,欢欢要学,我便真心教你。”
  司徒妄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好,带着纤长的手置于琴弦上,“不管是下棋还是琵琶,我都会教你,只是学习技艺总是枯燥无趣的,每天一点儿即可,我们来日方长,不着急。”
  还将来日方长说得故意重些,柳芳菲不由得脑门儿一疼。
  言毕,司徒妄真就认真教她弹琵琶,最基本的认琴弦,教指法,说得很认真。
  并且双手老实,目不斜视,真给人一种他是个正人君子的错觉。
  然而,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在长时间的传授技艺后,事情变得不可言说起来。
  “欢欢,你这宽袖太碍事了。”
  “……”
  “欢欢,指腹疼不疼?”
  “……”
  “欢欢,我知道有一法子可帮你缓解指腹疼痛,你想知道吗?”
  “……”
  并不想。
  “欢欢,你随我来。”
  说着,拉着愣怔的姑娘去了别地儿。
  一处柔软的、绝不会伤害指腹的地儿。
  “欢欢,现在我继续教你弹琵琶。”
  柳芳菲语塞,这人总是能想到新的花样来粉饰他的目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推辞,指腹就已经被带着在“琵琶”上弹奏了。
  与方才青黄玉做成的琵琶不同,现下指腹抚摸弹奏的如同一块晶莹透光的麦色琉璃,触之冰凉,久之温热,长时发烫。
  随着指尖拨弄,琵琶发出悦耳的声音。
  低沉且轻缓。
  粗重且急促。
  ……
  柳芳菲累了,手搭在琵琶上,不愿继续。
  司徒妄就转于她身后,十指紧扣,帮她继续弹奏美妙乐曲。
  有了他的帮忙,整个弹奏过程变得流畅许多。
  轻重快慢掌握得恰到好处。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却,曲声美妙,陶醉期间。
  终是,←。
  银瓶乍破水浆迸,激昂动人。
  一曲奏罢,柳芳菲累得瘫软,小脸绯红,趴在他胸口不停喘粗气。
  方才脑海里那阵阵空白让她难以回神,以至于被他引诱着答了不少胡话,当下想起还是觉得面红耳赤。
  “倒不是我故意折腾你,只是来觅春归寻你之前,母上刚给我喝了一碗汤药。”
  司徒妄轻拍她后背解释,“李大夫亲自熬的。”
  “你病了吗?”
  她想起之前在城郊,司徒一让他不要讳疾忌医的事。
  “父君与母上认为我……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
  柳芳菲脱口而出,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竟说的是那种意思!
  君上和君后怎会以为他不行!还给他喝那种药,难怪方才她觉得他火气大得快要把她烧死了。
  “欢欢,如今能证明我清白的只有你。”
  “这种事情……如何证明?”
  “事实胜于雄辩,多做比多说要好。”
  “……”
  柳芳菲转身背对他,心里暗暗想道:老是不知节制地做这种事,就不怕终有一日不行吗?
  可是,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某人又欺身而上,眸色含春,语态恳求:“欢欢,那药劲儿……”
  太大了。
  她微微闭眼,承受着来自他浑身上下的“火”。
  ←。
  大就大吧,可为什么喝药的是你,遭殃的会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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