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嗯。”
  “看你这样子,刚蒸桑拿了?”
  “……你要认为是就是吧。”
  “嘿有意思,”在办理入住手续时,大叔举着他的证件往灯下照,十分神棒道,“你信神吗?”
  “不信。”
  “ok进来吧,我愿称你为今夜戴罪的小羊羔。”
  什么乱七八糟的,竹内春暗道。
  拿到钥匙后,他在老板意味深长的目光下站进了老旧的电梯,没一会抵达3楼。
  304。
  随着门锁扭转的声音,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映入眼帘,确定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后,竹内春心中稍安,他在浴室与圣子像一齐共浴了个热水澡后终于爬上床。
  被女鬼压床的心理阴影让他不敢关灯,屋子亮如白昼,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出现了上辈子事情,那是高二时,排球社合宿,他被乌野的日向翔阳央求深夜练球,竹内春被他的执着与热爱说服,陪他练得手快断了又冒出个影山飞雄来较真。
  球砰砰的从两腕间飞出又飞回,那瞬间仿佛回到了前辈们还在的时候。
  他最爱偷懒了,每到基础练球就会被与国见英使眼色,结果偷溜不成又被岩泉一前辈逮住训话,竹内春无精打采的听着,忽然画风一转眼前出现了削人如削泥的夏油杰。
  肉海如浪般打起颤来,没多久又出了一身湿汗,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一道声音喊他过去,过去。
  去哪?
  喊我去哪儿啊!
  讨厌死了,觉不让睡,话还说不明白!
  竹内春皱着眉,只道睡魔怔了,迷迷糊糊感觉床前站了个人,房间大亮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沉,视野中雪白的衣角慢慢被水浸湿,水滴打湿了床铺、手背,直到啪地落在他的脸上——
  天光大亮。
  竹内春有点懵,浴室里的圣子像竟然裂成了两半,而自己眼挂青色,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吐出满口泡沫,冲洗完后竹内春拿上钥匙来到旅店前台。
  “昨晚睡得不错吧。”大叔还是那副懒散样,坐在杂乱的前台,花生配啤酒。
  竹内春唔了声,决定实话实说:“我想换个房间。”
  “咋了?”
  “灯光太暗不适合我。”
  “……”
  “想要个靠窗的能被太阳叫醒的房间,可以吗。”
  “可以……”
  “好的,那钥匙先给你,我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走到半途想起什么回头说,“那什么,浴室的裸/体石膏自己碎了,你们是不是漏水啊?”
  大叔迷茫看他。
  “不然为什么石膏会裂,豆腐渣工程吧,友情提示下换个靠谱的供应商吧。”
  说完熬有介是的点点头,挥别了满脸菜色的接待大叔。
  竹内春买了张去往东京的车票,从京都到东京,花了大半天时间,等下了车又买了一部轻便点的手机——有钱的感觉真好啊。
  等抵达毛利侦探所时时间已至下午。
  没错了应该是这里。
  竹内春确认好后,从狭窄的楼道口一路往上,刚要开门,门却从里面自己打开了,视线下移看见了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
  “诶?你好!”
  竹内春点头,“你好。”
  “是来客人了吗柯南!”
  叫柯南的小孩子应了声,眨眼就被一个靓丽的女生拽下了楼。
  “这位……”
  “你叫我伏黑就行。”
  “哦,伏黑你还没成年吧?”毛利小五郎抖着腿,眼带警惕地盯着肥胖的少年。
  竹内春面不改色:“成年了的,只是长得嫩。”
  毛利小五郎不太相信的嘀咕:“是嘛……”
  竹内春直奔主题,他从袋子里取出一叠钱堆到他面前,“刚从银行取的,封条还没拆。”
  “我来这里是想请您帮我查点东西。”
  “……他叫伏黑甚尔,本名可能有所不同。我和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十几年前家里穷,妈带着我改嫁了,哥哥被爸爸带走,不想爸爸癌症去了,他年纪小被卖到了某些地方,学成一身本事出来。”
  “大概就是命运吧,昨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见到了,可是近乡情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每晚都做梦,梦见哥哥对我的好,为了不让我饿肚子他连鼻屎都吃……”
  “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深感同情,这件事您放心吧!我毛利小五郎接下了!”
  第15章
  小律春的钱包里有一张额度上亿的卡,零几年能有这么大笔钱,侧面说明了身份不一般,但真相是拼爹不成就拼妈。
  小律春的妈妈是个厉害人物,而究竟有多厉害竹内春不得而知,因为他脑子里的身份信息仅仅是个大概。
  与毛利小五郎确定好两天内会收到部分资料后,竹内春买了回程车票。
  京都不比东京的高楼大厦,但也有独特的雅韵。回到旅店时竹内春注意到厚屁股电脑屏上房间基本是空的,为这家旅店的经营着想,他决定一天换两间,价格给双倍,虽然每次换房都会带来房间石膏像破碎的消息。
  店员大叔的脸都木了,在第三天时,铁青着将钥匙从他手里抽回,撵人道:“你这顽固不知悔改的罪人,这尊庙是放不下你了!”
  用词着实奇怪,一会西方神明一会东方如来的,听多了还有些上头。
  离开前竹内春不舍的告别道:“我下次还能来吗?在这里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
  留下头旋黑气,吹胡子瞪眼的大叔翩翩离开,刚跨出旅店,心有灵犀般他收到了来自毛利小五郎的邮件,干脆买了份盒饭到附近的网吧,顺利上机后,竹内春摁开邮件。
  毛利小五郎备注说,消息不完全准确,有大量信息无法查证,后续的资料可能一时半会儿发不过来,竹内春表示理解,并告诉他不急。
  资料显示伏黑甚尔,原名禅院甚尔,禅院,为咒术御三家之一。
  伏黑为入赘姓氏。
  竹内春试着在网上搜索了下“禅院”、“御三家”,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基本都是些浅显的文学资料,到是页面里出现了一个“五条”的关联词,点进去看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更多的就没了。
  而搜索“咒术”时,出来的却是各种都市传闻。
  资料不多但聊胜于无。
  就冲这牛逼轰轰的背景身份,加之牛逼轰轰的伤疤和爱财如命的性格,竹内春觉得他是主角八成没跑了。
  主角最不缺的就是什么?
  是故事。
  很好,从现在开始他竹内春的舔狗生涯开始了!
  为了重生,干了这杯苦酒!
  -
  伏黑甚尔没想到那胖少爷真的一去不返,到不是担心他出事,而是真出事了自己得贴那一笔违约金。
  八千多万少说也要赔个翻倍,在确定三天了人还没回来,他已经在做赔钱的准备了。
  酒吧里乌烟瘴气,形形色色的男女多如牛马,他只需要坐在那儿就有无数男女上来搭讪,当然他对两男的那事儿提不起半点兴趣。
  时间指向凌晨,一个眼角带皱纹的女人朝他衣领里夹了张纸条,目光带钩,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笑了,懒散的吞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随人一道离开了群魔乱舞的酒池。
  男女那档子谁先动情谁玩完,伏黑甚尔像一缕人间游魂,谁也捉不住,谁也摸不透,可就是这种拿捏不到的东西才更让人上头。
  汽车停在住宿附近的巷口,路灯昏暗,女人软弱无骨的贴在他身上,惹人头昏的香水味,以及缀满水钻的指甲像描线般,勾勒着他紧实、有力的胸膛。
  仿佛掌心下每一寸勃勃热源都是狮子的呼憩,女人红了脸,踮起脚抱住他。
  他们一路吻得难分难舍,直到女人的鞋跟踩到个软东西,瞬间惊叫着抱紧伏黑甚尔,空气有些凝固,借着昏暗的光线,伏黑甚尔凝神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小胖子不知何时回来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在楼道里蜷成一团睡着了。
  竹内春等了好久,都忍不住睡着了,这一觉实在安心,没有梦见任何东西却不想霉运虽迟必到,高跟鞋嵌进手臂,疼得他当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什么东西啊这是!”
  “伏黑!我说过了去酒店你偏要回家,就这种地方……”
  “抱歉呢,今晚还是就算了吧。”伏黑甚尔打断道。
  竹内春人还是懵的,坐在原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直到女人甩手扇了主角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楼道内经久不散。
  竹内春彻底清醒了。
  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伏黑甚尔,惹来对方一阵低笑,“怎么?羡慕?”
  竹内春迷惑:“谁会羡慕被打耳光。”
  “啧。”
  深夜里传来男人不爽的轻嗤,他擅作主张地拿走竹内春手里的购物袋,摸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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