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黎以为它不想吃，顺手喂给了已经吃完凑过来的小猫，拍拍手，进入厨房。
黑猫跟在他身后，直接跳上餐桌等待。
今天的早饭是粥，昨晚提前预设过时间，已经煮得浓稠软烂。
盛出一口的量，放入猫碗，黑猫不感兴趣地坐在原地，没有动。
很少有猫猫狗狗会爱喝寡淡的白粥。
失策了，应该煮个肉粥，昨晚一时没想起来。
姜黎取了一份小鱼干出来，重新倒入猫碗。
黑猫埋头吃起来。
姜黎则端着自己的那份粥，配上冰箱存放的腌萝卜，清爽脆口。
吃了一会，感觉有什么在看自己，他抬起头，黑猫已经停下进食，正谴责盯着他。
姜黎，“这个味道太重了，你不能吃，明天给你煮个肉粥怎么样？”
黑猫一动不动。
姜黎顶着黑猫的视线，吃完了早餐，却见黑猫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眸色深沉。
姜黎故意道，“小鱼干不吃了？”
黑猫按住碗边。
姜黎失笑，“那你快吃。”
相比较昨天，今天的姜黎穿的更随意，戴上口罩，他把水果刀带在身上，对着卧在不远处的黑猫道，“我出去了，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确认黑猫不会跟上来，姜黎去了对面的二手店。
里面是一个个柜台，放着他看不懂的机械用品，店员看到他进门，打量两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姜黎没在意他们的目光，挑了个柜台看起来。
这些东西就没有标签了，二手铺子卖的本就是回收物品，打理的没那么精细。
一个店员敷衍问了句，“买什么？”
姜黎仍是昨天的话，“随便看看。”
店员翻了个白眼。
姜黎没待多久，倒不是因为店员们鄙夷的态度，而是看不懂，那就没有继续看的必要，这些店员也不会好心为他解答。
旁边是一间能源店，他没进去，继续往前，又看到了维修店、机械用品店等等。
囫囵逛完了半条街，姜黎从头往回走，从店面信息中提取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走到街区中间位置，他突然停下来，看到一间门面格外不同的店铺，上头写着宠物两个字。
抬脚走了进去。
店员热情迎上来，“您好，需要点什么，我们店内的宠物都是从其他星球采购来的最受欢迎的品种，价格优惠，附送一年售后服务。”
姜黎没应，转头看着厅内的布置，疑惑，“宠物呢？”
一般宠物店都会将需要售卖的宠物放置在门厅，能让人一眼看见。
姜黎的小院做的相同设计，前院布置了小猫小狗玩耍的场所，需要收养宠物的客人能直观查看猫猫狗狗们的状态。
女店员笑容不变，走到一个宠物模型旁，启动按钮。
静止不动的生物行走、小跑、打滚、卖萌，发出近似的叫声。
姜黎愕然。
进门他便看见了这一台台动物模型，以为是作为宠物外形展示。
所以，这才是店内真正售卖的“宠物”？
女店员仍在热心讲解，“这是目前最受欢迎的猫，您可以动手试试，皮毛拟真度高达89％，有体温调节系统，动态智能程序……”
姜黎认真听着，等她讲解完基础功能，问，“只有这些吗？”
店员微笑，“客人需要哪一款呢？店内可以帮忙订购，只需要缴纳一部分定金即可。”
姜黎自然而然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是指真的动物，不是这些。”
店员显然不是第一次应对眼前的情况，熟稔道，“我们店内只售卖机械宠物，不售卖异兽的呢。异兽手感粗糙，性格暴躁，不如机械宠物亲人可爱，客人要考虑下吗？”
姜黎顺势又问了些关于机械宠物购买、保养相关的问题，最后道，“我会考虑。”
转身离开了店铺。
已知，这个世界所谓的常见宠物都是机械产物，那么真正的动物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提供饲养？
姜黎想着事，接下来的店铺没有细看，经过兽肉铺，汉斯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听到声音停下来。
姜黎，“汉斯老板。”
“叫我汉斯就好。”汉斯招手让他进去，“我正想找你呢。”
姜黎，“有什么事吗？”
“你等等，”汉斯从柜台后拿出他昨天送过来的饭盒，“这个还你。”
姜黎了然，正准备告辞，汉斯不知又从哪里取出一个包装袋，塞到他手里。
姜黎措不及防手中一沉，“这是？”
汉斯，“你这小子，昨天送了那么些东西过来，我要是什么都不给成什么人了，你可千万别拒绝。”
姜黎不明所以，“顺手做的东西。”
汉斯立刻就道，“你昨天说好吃的做法，我还不信，那肉一入口，那味道，当真是别说了，我还从来没吃过这种口味的。”
汉斯识趣地没有多问，转而道，“就当那些肉是我送的，那你送过来的米饭和水果，可都不便宜，我可不能白吃。
“就当是我占点便宜，我给你的这点东西比不上你送的那些。”
姜黎想到店铺内兽肉的价格，汉斯这次给他不止是带骨肉，几乎都是纯肉，“水果很贵吗？”
汉斯，“你不知道？”
姜黎点头，“那都是别人送的。”
汉斯，“天然水果的价格可不便宜，单是你送的那份米饭，少说得上千星币了，水果就更别说了，那一小块西瓜，怎么都得几百星币，你给我的都快上万了。
“往后，只要你来我这店铺，我都给你打八折，你要的那些什么腿啊、翅膀啊什么的，尽管来拿，都不要钱。我送出去处理，还得贴钱。”
后头这话自然不是真的，难处理的废弃垃圾处理需要交钱，他这些边角料一般都是卖给一些食品公司，加工成其他物品出售。
不过确实不怎么值钱，一吨才一两百星币，他卖出去单纯是为有个方便处理的地方，不赚那点钱。
要是都能做成姜黎做出来的那种味道，还要那点钱做什么。
汉斯搓搓手，“小姜啊，你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姜黎，“您说。”
他最知道送出去的食物的价格，完全够不上汉斯给出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食物和水果居然如此昂贵。
姜黎心脏不由砰砰快速跳动两下。
如果真如汉斯说的一样，他暂时就不用发愁钱的问题了。
汉斯不好意思道，“你昨天做的肉特别好吃，我想请你帮我多做几份。当然不让你白做，我按市价付你报酬，怎么样？”
汉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他付出善意的人，姜黎道，“不用。”
“不行。”汉斯断然拒绝，“一码归一码，你帮我做东西，我肯定得给你报酬。”
姜黎提起手中的袋子，“这些足够。”
汉斯，“那是你昨天送的食物的回礼。”
姜黎无言以对。
汉斯，“就这么说定了，人工费加上材料费，肉直接从我这里拿。一般高级餐馆的价格在几千到几万星币，你给我算个友情价，一份5000星币。”
姜黎不确定5000星币的价值，但从数量上看不低，何况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汉斯为人不错。
汉斯，“我要的多，5000不贵，单你送的水果少说得上万，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他对昨天的味道念念不忘，要是每天让姜黎送一份又太麻烦对方，干脆一次多做些，他能吃上好几天。
他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姜黎看着他选出来的肉，点了头。
汉斯，“对了，我后头还有不少这几天留下来的边角料，你还要不？”
姜黎本想拒绝，想了想，跟着他再次去了兽肉处理间。
第5章
脚爪等部分仍堆在之前的桶里，已经装了满满一桶，汉斯翻出完好的部位，扔到另一个空置的桶内。
之前的那条禽鸟脖颈是不小心带进去的，汉斯吃的过瘾，将里头的这些全部挑了出来。
以往那些狩猎的佣兵都是直接将这个东西丢在原地，称重时也是直接处理掉，数量不多。
姜黎看到了类似鸡爪的禽鸟爪子，让汉斯分拣出来，一起留着。
这么挑挑拣拣，不知不觉就将桶装满了一半。
姜黎赶紧拦住。
已经足够多，再多他一个人也做不过来。
汉斯意犹未尽摘下手套，把挑好的这部分边角全部倒入一个类似麻袋的口袋中，装了足有约莫大腿高。
弄完他找了个水龙头洗手，举起腕间的光脑，“你的光脑在哪？我先把钱转你。”
光脑？
姜黎眸光微动，视线落在汉斯腕间黑色的腕表上。
之前他就发现，每个人手上都带着这么一个东西，差别在于颜色款式不同。
他不方便多问，一直将这个问题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