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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 第39节

  这些话明显安慰不到众人,反倒使他们更慌了,还是陆盛昀沉下了脸,冷声把人全都斥退。
  魏祯犹有话说,陆盛昀一记眼刀子射过去:“不会讲话就闭嘴。”
  呵,把你能得,到了那边,干不过别人,别求着我帮。
  魏祯也就心里逞逞威风,嘴上仍得拉拢他选定的盟友:“待去了那,你就知道我这嘴皮子功夫有多重要了。”
  待烦人的都走了,耳根子清净了,陆大人一回身,便见小妇人俏生生地立着,一对上自己的视线,便好似心虚挪开了目光。
  陆盛昀唇角微翘:“不必担心,没人能伤我。”
  倒也不是担心,只是她葵水这个月迟了好几日还没来,要不要告诉男人呢。
  不过,她分明都有喝药,要不,再等等看吧。
  总不能因着这种不确定的事儿叫男人分心。
  最终,陶枝把心事压了压,转而跟男人谈起陆钰的课业,以免男人察觉到她的异常。
  第37章 求娶
  陆盛昀走后没多久,便到了丹桂飘香的秋季,迟了小半个月的葵水,也在陶枝从未有过的期盼下,姗姗来迟。
  原本周婶意识到陶枝小日子迟了,已经好些天没用过月事带,暗暗惊喜了几日,结果陶枝这一来,惊喜瞬间没了,甚至难掩心头那一丝失望。
  可陶枝服用过避子药,没怀上,也是正常,怀上了,那才叫意外。
  不过大人这成亲,迎娶正室,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二十好几了,只有一个半路认下来的儿子,到底还是子嗣单薄了,再拖下去,拖到三十,甚至四十,年纪大了,孩子尚小,养育起来只会更加费神。
  长公主密信里,也有提到陶枝,道若这陶氏安分守己,不行魅惑夫主之事,于子嗣上也可松一松,毕竟世子这情况,不比京中勋贵,只要他开心,破个例又何妨。
  准陶枝为世子诞育子嗣,却半句不提归京的事,周婶心头亦是一凉,想着世子私斩张勐这一出,怕是又把朝廷那些因循守旧的老古板给惹怒了。
  归京无望,那养几个小主子也成啊,起码以后,周婶对长公主也有交代了。
  周婶心思定下来,行动力也是强的,直接就找陶枝摊牌:“待大人回来,你还是跟大人要个孩子吧,于你自己也有利,一个大人亲自看着孕育生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必将奉若珍宝,加倍疼爱。今后,不管夫人如何求,我是再不会为夫人去抓那药了。”
  陶枝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周婶态度这么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明鸢挎着一篮子现摘的桂花进屋,兴致匆匆,将周婶才起的话头打断,献宝似的把篮子捧到陶枝面前,笑逐颜开:“夫人瞧瞧,这些够做多少个祈福香囊,一家又该送几个才够呢。”
  身为陆盛昀唯一的内人,一些与当地大户的人情往来,陶枝是避不开的,哪怕她不出门,但该有的礼数也要做到,更是给人一种肯定的表态,即便不见面,她也是知道这个人的。
  浦县穗县,两边都得顾着,细数数,要做的不少,趁着天气稍稍转凉,倒也赶得及。
  陶枝和明鸢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周婶一旁干着急,天大地大,有什么事儿,能比传宗接代更重要。
  明鸢说得不过瘾,眼尾一瞥,瞧见周婶杵那里,便随口就是几句:“娘你快去管管哥哥,他最近不去窑子了,和西街卖豆腐的娘子好上了,那娘子早就定亲,好像秋末就要嫁人了。”
  周婶一听,如遭雷劈,更火大,抓着女儿问:“当真?你没诓我?你们兄妹俩向来你看不惯我,我受不了你,你不是故意整你哥哥?”
  换明鸢火了,甩开周婶的手:“在娘眼里,我就这么不懂事,为了整哥哥,故意败坏哥哥的名声,娘也不想想,就他那个样子,连花娘都敢招惹,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苍蝇不叮无缝蛋,用得着我去败吗?”
  母女二人争执激烈,陶枝被冷落下来,倒也自得,捧了一把桂花在手中,闻了闻,也是纳闷。
  赵科别的方面还行,陆盛昀交给他的事,都能办好,唯独女色上,显得过于随意了,甚至可以说放浪不羁。
  不过,赵科之前找的都是窑姐,这回难得遇到个良家女,又抱着怎样的心态呢,若是玩一玩,图个消遣,那就过分了,周婶将他打断腿,也是该的。
  这一回,赵科确实上了心,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地找来,要周婶准备好聘礼,他真的想娶媳妇了。
  周婶一声大骂,鸡毛掸子挥向儿子,好一通打。
  赵科不似之前抱头躲避,而是挺直了腰杆任由周婶打骂,再疼,也忍着。
  男人支棱起来,周婶和明鸢慌了,明鸢也一改看戏的心态,赶紧抱着周婶:“娘别打了,再打下去,哥哥真要废了。”
  陶枝也觉这般打骂孩子解决不了问题,上前劝了两句,周婶这才收了手,却是把掸子随手一扔,掩面哭了起来。
  “一个卖豆腐的,天天在外抛头露面,能是多好的人家,怎么就把你迷成这样?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连我这个娘也不要了。”
  这怎么还醋上了,明鸢直呼我的娘哦:“总说我这不行那不对,娘你不也一样,前头多盼着哥哥娶妻生子啊,这回哥哥真想了,还找到人了,您又不乐意了。”
  周婶拉高的嗓门几乎破音:“要我如何乐意?你哥哥好歹也是个官身了,大人再提拔提拔,还能往上头再奔一奔,即便高攀不起官家千金,可士绅庄户人家的姑娘,也是够配的。”
  长公主早早就解除了周婶一家的奴籍,给他们办了良民出身,让赵科有了入仕的机会,只为这一家人感恩戴德,更为敬心地照料自己儿子,毕竟,赵科的前程,和陆盛昀是绑在一起的。
  有长公主的提携,周婶虽做着伺候人的活,但心气也非寻常人家能比的,一个乡下卖豆腐的,便是到她这里做工,她都未必看得上,更别说当自己儿媳了。
  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放着她挑的几个儿媳人选不要,外面那些不知道香的臭的倒是稀罕得很。
  养了二十来年,算是白养了。
  周婶悲从中来,索性不管了:“你长本事了,在外头威风了,自己能做主了,那就自己找人说去,那人不是还有婚约在身,你要是敢狐假虎威,拿着大人的名头为自己造势,逼迫人家取消婚约,那你就给我彻底滚出去,再也别认我这个娘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见娘是真伤心了,明鸢看着也难过,扭过头冲着赵科一嗓子吼:“哥哥,你就懂点事吧,大丈夫何患无妻,非要为个定了亲的女人惹自己一身骚,你才高兴了是吧。”
  吼完,明鸢搀着周婶进屋,给她缓缓气,平复情绪。
  陶枝身为旁观者,又是外人,不便插手,转了身准备去看看孩子下学了没,谁料赵科唤着夫人请她留步,眼里满含乞求。
  想到自己和陆盛昀,一开始也没人看好,陶枝颇为感触,但她和陆盛昀的情况又不同,她虽嫁过人,可与陈家已断了关系,算是自由人,嫁娶随意,没什么顾虑。
  “你和这位刘姑娘相识多久了,她为人如何,你又了解多少?还有她的亲事,也是不小的阻碍,若不能妥善解决,你们就是在一起了,也将受到不小的非议,你自己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赵科知道陶枝是在为他着想,感激地朝她抱了抱拳:“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夫人只要不反对,于我而言就是莫大的恩泽了。”
  陶枝若反对,大人那边,他更讨不到好。
  “我不会瞒着大人,这事儿也瞒不住,你自己再去想想,真要娶,又该如何筹谋。”
  正巧,陶枝昨日收到了陆盛昀命亲信自蔚县送来的信,正寻思着该回些什么,赵科闹出这么一桩,她便有话可说了。
  陶枝不偏不倚地陈述。
  赵科身为陆盛昀的随扈,一言一行,之于陆盛昀也有影响,赵科若想继续追随陆盛昀,陆盛昀对他这门亲事的表态也很关键,比周婶这个当娘的还要重要。
  周婶自然也明白这个理,私下请求陶枝不要心软,她的儿子就算不能成为大人的助力,也不能拖大人后腿。
  站在女人的角度上,陶枝又有不同的想法:“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向来没个正形,于男女之事上有些轻浮,可再怎么闹,也没闹出事儿来,可见他还是有分寸的。兴许这刘姑娘品行真有什么称道的地方,他才心心念念地非娶不可。”
  周婶撇了嘴,不禁喃喃自语,一个卖豆腐的,能有多好。
  陶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明鸢咂咂嘴:“好不好的,得看到了,接触了才知道,光我们在这里说有什么用,她家豆腐摊天天在那儿摆着,我们明日一早就去瞅瞅,喝喝豆腐吃吃油条,再聊上一聊,总能有个大概的印象。”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周婶剜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去见过了。”
  明鸢理直气壮:“要不是我发现哥哥的异常,悄悄跟过去,娘你能这么快知道。”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好说。”
  “我打。”周婶抬起了手。
  鸡毛掸子丢了,明鸢也不怕了,挺起发育良好的胸脯:“娘您要连我这个贴心小棉袄都失去了,您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陶枝听着母女俩逗趣的话,忍俊不禁。
  周婶恨声骂:“都是讨债鬼。”
  陶枝想着铺子就要开张了,里头布置得如何,货品有没有摆放到位,她得亲自去瞧瞧,便问那豆腐摊离铺子有多远,若是顺路,经过摊子,去瞧一瞧认个脸倒也无妨。
  明鸢可激动了:“近的呢,就那一条街,走不了多少路的。”
  “我不去,你们要去可以,别说是我家的。”周婶固执起来,那也是一根筋到底。
  陶枝心想,即便那刘姑娘嫁进来了,光是处理这婆媳关系,怕也够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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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图谋
  咻的一下,如钉钉子般,一把短刀扎入了离陆盛昀只有半步之遥的门板上,县衙众人下意识地挪步避开,唯恐再有暗器将自己伤到。
  唯有陆盛昀自己带的一批人,迅速反应过来,组成一道人墙,将陆盛昀护在中间。再有一队人马迅速出动,拔出长刀,去到四周排查可疑人物。
  魏祯不仅不怕,反而率先奔至门前,将牢牢钉入木板里的短刃拔出,拿到手里反复地看,这刀看着就不是官府锻造,更像私造的。
  一道刻意拉高的嗓音自路的另一头响起,一留着美髯的碧眼壮汉迈着大步而来,声音稍急促地唤大人可好。
  不等县衙的人为陆盛昀做介绍,魏祯快一步退到陆盛昀身边低语:“这人可不是善茬,西北羌族内讧,领着余部流窜到这,夹在本地蛮夷和朝廷命官之间,左右逢源,玩得一手好把戏。”
  上一回过来,魏祯就被万俟闳忽悠过,赔了些钱进去,给他招来的兵都是些歪瓜裂枣,打不过就跑,最后还得魏祯自己出马,许下各种好处,才吸引来一批家境困苦又颇为忠诚的贤士。
  陆盛昀来蔚县也有几日了,因着城内的水才退去不久,又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安置这些人都来不及,自是没空召见城内及周边的各方势力。
  且陆盛昀也想看看,他不去找他们,他们谁又先来见他。
  蔚县最难治的并非水患,而是这些盘踞当地占着重要势力的士绅豪强,以及追随他们的爪牙,底层老百姓大多还是可怜的。
  万俟家的人最先来找,也在陆盛昀意料之中,毕竟夹缝中求生又颇具野心的人,必不会错过没一次的机会。
  陆盛昀也没刻意招待,只说了句请,就跨入了衙内。
  万俟闳也不在意,紧随其后,跟着陆盛昀来到了议事厅,待陆盛昀遣退了众人,只留魏祯一人,万俟闳才上前,拱了拱手:“大人方才,可是受惊了。”
  倒像是个关心人的样子。
  陆盛昀尚未回应,魏祯便直问:“万俟老兄啊,你看我这兄弟来了才几日,遭遇的大大小小暗算数起来也有**回了,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我这兄弟有些运气,最终有惊无险地渡过去,可这并不能成为某些人有恃无恐肆意加害的理由,再这么下去,蔚县无人可管辖,群龙无首,万俟兄你又能捞到多少好处呢。”
  万俟闳比二人长了有将近十岁,唤兄已是客气,若非要指着这人牵制本土六大部族势力,魏祯内心其实连搭理都不愿意。
  “魏老弟言重了,兴许只是巧合,又或者灾民心中有怨,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毕竟这水发起来没完没了,民众家里遭了灾,缺衣短粮的,哪能没点脾气,待这水彻底退了,民生恢复了,自然就好了。”
  好家伙,把锅甩给老百姓,法不责众,叫他们只能吃哑巴亏了。
  魏祯一声笑起:“我家人总说我是三寸不烂之舌,善于诡辩,我瞧万俟兄倒才是真正的辩才。”
  “客气了,不才。”万俟闳倒是谦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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