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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 第45节

  尽管这美色,着实勾人。
  一头浓密青丝铺散在背后,素罗抹胸,白绢长裙,披在肩上的半袖纱衣往白皙手臂滑落,待他进来后,小妇又手一带,将纱衣拉回到肩上,可那鼓囊囊的胸脯,遮遮掩掩之下,反倒更为惹人遐思。
  见男人回得这早,尚未到日落,陶枝意外之余,也分外不自在,只得没话找话:“大人可有吃过,有什么想吃的,我叫她们去做。”
  说着,陶枝在身上搭了件外穿的长衫,就要往外走。
  陆盛昀更快地把人拉住,带着人一道坐到了榻上,瞥着女子秀白如玉的脖颈,不自觉地抚了上去,轻声道:“不忙,索性这会无事,我们坐着说说话儿。”
  管着两县公务身兼多职的人,怎么可能无事。
  但见男人此时颇有倾诉的雅兴,陶枝只能从命,不然这孤男寡女,在屋内处久了,免不了擦枪走火,又往床褥上滚去了。
  趁男人不注意,陶枝坐直了身子,将榻上小几挪了挪位子,恰好挡在二人中间,再把茶水倒上,各自一杯,煞有介事地摆出煮茶漫谈的样子。
  陆盛昀低头,看着这几这茶,方才酝酿了半晌的情绪稍稍消散,端起香茶抿了两口,调整过后,仍执意道:“待我手头的事处理完了,我们要个孩子。”
  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一口茶正入喉,却听得这般惊悚的话语,陶枝一个受惊,险些呛到。
  搁下了杯,陶枝低着身子,拍了拍胸脯,把那口茶水咽下。
  陆盛昀手长,越过小几伸向她,欲给她拍拍,却被陶枝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待好受点了,陶枝才转了回来,不可思议地睁着美眸:“大人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钰儿这一个已经难解释了,再要一个,大人该如何同以后的妻交待,这些也不该是未来夫人该承受的。”
  周婶她们唤她夫人,只为照顾她的情绪,只有陶枝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声夫人,她受得多有愧。
  她并非妄自菲薄,而是有自知之明,该她的,她已得到,不属于她的,她也不会去惦记。
  唯恐陆盛昀忘记了,陶枝不得不旧事重提:“大人可有答应过妾,若妾将来过不下去,就放妾一条生路。”
  闻言,陆盛昀眉心一拧,面色沉下:“我答应你,是为让你心里好受些,而不是成为你逃避责任的理由。”
  “既为责任,那也得按规矩来,主母尚未进门,底下的妾就有了孩子,是为不敬,也将大人置于难处,这样的事,妾做不来。”陶枝说得分外有理。
  陆盛昀听得却是头大,这女子,为何不学别的女子那样,牢牢把住夫主,早生子,地位更稳。
  可陶枝若是这样爱慕虚荣的人,陆盛昀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我也未必会娶正妻,这后院,还是你说了算。”陆盛昀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但近几年,他是没这个打算的。
  多了一个陆钰,为防他的身世暴露,陆盛昀也不愿迎个难打发的人进门供着,还得处处提防,做好善后的准备。
  陶枝却不一样,她一心为陆钰,将来陆钰的身世揭开,她也只会倾力维护,不可能反水。
  陆盛昀自认这点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管为了自身,还是为了大局着想,陆盛昀以为陶枝是最合适守他后院的人。
  将来回了京,他还要同母亲好好地聊,关于他的后院,关于陶枝,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但需征得母亲的同意。
  关于这些,陆盛昀还不能跟陶枝讲明。
  他不傻,看得出来此时的女子心思并不全然在自己身上,甚至可以说比自己还不上心,她嫁给他,无非要报父仇,寻一个稳妥的靠山。
  而他,是她能找到的最佳人选。
  陆盛昀并非过于计较的人,她想靠,他便让她靠,但只付出,不求回报,他也做不到。
  将心比心,不求物质上的对等,但情感上,他需要她的回应。
  “我明日就回蔚县,再归来,不知何时,今晚,我们再努力一把,事后你也不要再喝药,赌这一回,若能怀上自是最好,若无消息,你也放心了。”
  话说到这份上,陶枝还能如何。
  周婶都已经放话不再给她买那药,明鸢更不可能,她自己去药铺,又落不下这个脸,被人认出来,宣扬得人尽皆知,只会更麻烦。
  陶枝内心的赌性也被男人勾了出来。
  不过,且容她吃点东西,饱饱腹,不然男人那劲头一来,她可吃不消。
  不管做多少回,陶枝都觉得这事儿累得很,也就男人能够从中得到乐趣,她至今也未体会到书中所写那种**的滋味。
  这一顿,陶枝食欲颇佳,吃了碗豌杂面,又喝了汤,再又把点心吃了些,细嚼慢咽地,直看得男人频频皱眉。
  陶枝却浑然不觉,一顿饭吃完,又有点撑,伸手摸摸小肚子,道:“妾还得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大人不如先歇下,或者看看书,处理别的事务,等妾---”
  “不必,我陪你。”陆盛昀起身,顺手拉了陶枝一把,带着她往外走。
  院子不小,夜间树梢上挂着灯笼,又有一轮圆月高悬头顶,颇有几番情趣。
  陶枝望着那月,叹道:“到了明日或后日,这月只会更圆。”
  陆盛昀亦仰面望着,到明日,他便身处异地,与她各自赏月了。
  二人不紧不慢地绕墙慢走,难得有此闲情,倒也不错。
  陆盛昀转过头,低了眸,见女子莹白如玉的侧脸,在这月夜下,更为柔美无暇,心中涌动出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他情不自禁地伸了手,可惜还未碰到,便听到门口一记奶声奶气的响亮呼唤:“娘,娘,你的宝来了。”
  宝?呵呵,小小年纪,脸皮倒是不薄。
  陶枝听到孩子的声音,哪还顾得上身旁的男人,几步快走过去,将朝她奔来的小小身子抱了个满怀,又摸摸孩子额头,微有湿意。
  “叫你不要跑,好好地走,又不急在这一时,跑快了,摔倒了怎么办?”陶枝拿出手帕给孩子擦汗。
  陆钰乐呵呵:“摔倒了,那就爬起来,拍一拍,不能哭,娘说得。”
  陶枝哭笑不得:“你就非得摔这一跤,不摔不行?”
  陆钰更有理了:“爹说了,男孩子就得摸爬滚打,不摔,是长不大的。”
  这又是个什么歪理,陶枝察觉到男人跟了上来,就在她背后立着,却不愿搭理,只把孩子上上下下地看过一遍,问他怎么回事,这么晚不睡,还跑出来。
  陆钰瘪着嘴:“我想金宝了。”
  这孩子,重感情,好也不好。
  陶枝摸摸孩子脑袋:“你有你的事要做,金宝也有它的事要做,它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你该为它高兴。”
  陆钰仍担心:“可我梦到猎人要害它。”
  “你们捡到它时,它才多大,如今又是多大,它已长成,有了自保的能力,若连个猎人都对付不了,又有何用。”陆盛昀不冷不热,极为理智,却又欠缺情感的一席话,让孩子小嘴更瘪了。
  男人说得有理,陶枝却不太认同,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反驳,只能找补道:“你赵科叔叔已经派人在那座山头巡守,真有个什么,也会及时发现的,不担心啊。”
  小儿终于露出笑容。
  “这个时辰,你也该歇了,不得拖延。”陆盛昀唤随从带小主子回去。
  陶枝抱紧孩子,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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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疑虑
  最终,许是女子望向他的那一眼,过于柔情百转,似蕴含着无限的情意,陆盛昀没能绷住,终于松了口,允小儿这一回。
  然而小儿过于兴奋,上了床铺后,躺在二人中间,却是睁着亮晶晶的双目,半晌不睡。
  小脑袋瓜子,装了不少的问题,提到前朝青天大老爷怒斩贪官污吏的故事,更是小嘴嘚啵没完了。
  陆盛昀望着帐顶,还算克制地忍着不发作,便听得女子柔柔缓缓地用通俗的话跟儿子道来:“不管做官的人,还是平民老百姓,都有善恶好坏之分,若这人身不正,行不端,投机取巧,蝇营狗苟,对谁都结交谄媚,那么这样的人,我们不来往也罢,朋友可以少点,但不能乱。将来无论你和官宦或者庶民来往,做到问心无愧的同时,也需擦亮了眼睛,首先保护好自己,再去审视那些向你示好的人,到底是真心,或者假意,是图你这个人,又或你身上值得他们谋利的东西......”
  这妇人教起子来,也是有模有样,头头是道,如此这般听着,浅显易懂,倒比满腹经纶的大儒更为受孩子追捧。
  小儿一脸孺慕,将小脑袋往陶枝身上埋,稚声稚气道:“娘,我以后要当大官,给娘挣诰命。”
  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先前说什么来着,要做皇帝老儿,那她就是太后了。
  陶枝忍俊不禁,但也没表现出丝毫笑话的情绪,轻抚孩子后背,细声道:“好,等你当大官,有出息了。”
  那时候的她又在哪里呢,还在不在这世上都两说。
  听着母子俩严肃正经又分外逗趣的话,陆盛昀似外人插不进话,也没得心情聊这种话题,只默默地把手伸过去,将小儿那颗埋在女人胸前的小脑袋又拨了回来,转向他这边,声音虽轻,却也极具威严:“好了,明日还要早起,再不睡,明日精神不济,课业也要完成,一样都不能少。”
  陆钰要学的课业不少,文武两大类,细分下来,也有将近十门,请的各种师傅加起来都有五六个,可见陆盛昀对这孩子学业有多看重。
  寻常人家想给孩子这样的学习条件都不能,陶枝算是好命,自己爹就是秀才,有学问在身,爹还不偏心,同对待两个哥哥一样,教她读书识字,知礼义廉耻,把她的眼界也养高了,不然这时的她兴许就被郑氏说动给张恪做外室去了。
  读书,也并非真的要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更多的还是明事理,知险恶,危难之时,或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思及此,陶枝越发想念陶父,待到陆盛昀走了后,她就去父母坟前多拜拜,以慰思念之情。
  待孩子睡了,打起了小小的鼾声,陆盛昀轻手轻脚地将小儿抱起,裹了薄毯,交给守在外头的周婶。
  周婶欣然接过孩子,心里稍稍安定。
  只要大人看重陶枝,陶枝这地位就还是稳的。
  长公主又来了信,叫她把陶枝的身家底细,脾性秉性,与世子相识过程,一一详细写明,还特意提到了陶枝的生辰八字。
  唯有记录在册的正经侧室,才要用到生辰八字,长公主这是打算开恩了,给陶枝一个名分。
  当然,前提是,这女子确实没问题,有资格留在世子身边。
  令周婶不解的是,长公主对陶枝的关注,竟比孩子还多,信中提到孩子的话,也就那么寥寥几句,大意就是好好养着,回京再议。
  不够重视,回京后,又能多在意呢。
  周婶养了孩子有些时日,已经处出感情,倒是真的希望陶枝能跟大人生下一儿半女,这样有个伴不说,将来啊,遇到事,彼此还有个帮衬。
  是以,周婶比谁都上心,还含蓄地示意:“大人,其实这天说晚也不晚,我叫明鸢守个大夜,您要是想用水,随时都能有。”
  这话到最后,也算不得含蓄了。
  原本,陆盛昀还有些兴致,被周婶这么一挑明,又忽生一种赶鸭子上架被催生的不适感,遂脸色比这夜还冷:“你带好孩子便可,别的休要多言。”
  少有地,陆盛昀对周婶严厉起来。
  回到内室,陆盛昀不慌不忙地到了床边,便见女子将自己裹成了蚕蛹,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似乎眨眼间就陷入了熟睡之中。
  陆盛昀也不在意,伸手往女子瘦削的后肩处一搭,好似自顾自地说着:“我有很多事,尚未与你讲明,只因时候未到,我也不能确定,你是否能够做到,同我一条心。我自小锦衣玉食,暖裘高枕,未受风餐露宿奔波讨食的苦,却另有一种难,是你想象不到的,其中凶险,也非几句话就能说清。若你愿意留下,安心做这后院的女主人,不管将来如何,我总是要护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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