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季秋、】，577指出他的问题，【你最近做任务是不是太消极了？】
  季秋愣了下，他不得不承认，因为他的专注力全集中到干别的事去了。
  注意独行幽衣襟敞开弧度的大小，注意独行幽袖袍下露出的蔓延着青筋的手臂，注意独行幽平静时下的容颜和看向自己的目光……诸如此类。
  “主要是……真不知道在哪啊……”
  季秋翻看了许多地方，一点无字玉的痕迹都没找到。
  【再摸摸独行幽身上。】
  季秋怕自己喷鼻血，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变态。
  独行幽的剑舞完了，或许是动作的幅度太大，他的衣襟敞开的也更为宽，肩颈的右侧，衣物直接近半滑了下去。
  季秋收回目光，他站起身，走了上前，“你穿的太少了。”，借着给人拢衣物，季秋似有似无用手指蹭了蹭人的肌肤，滑溜溜的。
  独行幽：“有些热。”
  独行幽对冷暖的感知似乎没那么强烈，他的身子向来都是冷的，再加上刚习完剑，出了层薄薄的汗。
  季秋道：“还是多穿些。”
  “嗯。”
  两人回了房间，独行幽按惯例要去洗浴，季秋不愿放过这个时机，想跟去，577吵吵囔囔着催做任务，季秋只听进去一半。
  在水中，看着脱去衣物的独行幽后，季秋就把任务这事暂时的抛去了脑后。
  雾茫茫的水气，汩汩流动的水声，男子的身形隐隐可见，他的骨架匀称而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纹理紧实，犹如一块精致雕刻的白玉。温热的泉水，使得他的皮肤微微泛着平时不常有的粉，季秋目光落在人的胸口，那里的粉要更加灼目些。
  与人双修了那么长的时日，季秋都没注意到过这些，现在后知后觉，季秋注意到了。
  季秋很想再用力的再抓一把。
  他快忘记那感觉了。
  他低了低视线，耳根燥的慌，心中胡乱念了几句从书里看来的清心咒，但……近乎没什么用。
  两人洗浴，独行幽不看他，他便会看向独行幽，独行幽视线看他，他便会侧过头。只是他反应速度时快时慢，被抓包了好几次。
  “季秋、”，雾蒙蒙的水汽里，独行幽的声音要更为清隽。
  独行幽走了过来，“给我擦背吧。”
  他递送了块锦帕过来。
  “好……”，季秋拿过锦帕，现在不用偷偷摸摸，独行幽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目光落在人的身上。
  撩开人漆黑的头发，顺着独行幽的后背擦拭，季秋擦的三心二意，他的手指，会刻意的在人后背的肩胛线来回触碰，独行幽仿若未察，偶尔，季秋的动作重了些，这人的后背会微微绷紧。
  季秋的心跳在寂静之中跳动的过于异常，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垂了垂视线，试探的摸了摸自己的鼻下，好在没有流鼻血。
  那般窘迫的场景，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他捏了下手里的白帕，调整好心态，抬起了头，这时独行幽转了过来。他与人面对面，刚平息下去的心跳瞬时又变得不太听话。
  相比于人的后背，这人的正面所带来的冲击要大的多，季秋盯着那两点红润，完全移不开目光。
  某个念头在不断冒出来，季秋的手微微向前有了动作。
  “就到这吧。”，也是这时，独行幽打断了他。
  季秋看向独行幽，漂亮的眼睛上还淬着水雾，对视须臾，独行幽掠过他，上了岸。
  季手攥着白帕的手紧了紧，心中充斥着一种怪异空落落的情绪，大概是他罪恶的手没来得及伸出的缘故……
  季秋顿时有些后悔了。
  ——
  季秋重新找起了无字玉，577催的紧，正好找玉也能分分心，脑子里能少想些有的没的。
  整个屋子都翻了遍，季秋瘫在床上，累的气喘吁吁。
  他从书中学了些的搜寻术法，术法依靠灵力催动，他这副身体修行的道行太短，灵力根本不够用，一整日下来入不敷出，就觉得累。
  【你把烛火灭了。】
  季秋手一挥，火全灭了。已快深夜，如此，屋内一片漆黑。
  577：【无字玉不是普通的玉，按理来说是会发光的。】
  “可独行幽如果把它丢进容器里，不也看不见吗？”，季秋道。
  577叹着气，【是啊，可他到底能藏去哪？】
  像两只无头苍蝇，一人一剑找得发狂，又毫无办法。
  577也躺了下来，【以独行幽缜密的性子，一定不会把玉随意的丢在一个地方的。】
  【就和他之前在玉中下毒，又冒充男主，所有的一切都是谋划好的。】
  季秋：“一定是个能够日夜都看得见的地方，至少不会是在这个房间。”
  577：【在书室。】
  季秋：“书里？”
  【书里？】
  季秋点了下头，书室里有成百成千的书，随便把无字玉丢进其中一本，就有得找了。
  况且……自分床睡后，独行幽还住在了书室，白日里，也会在哪待上许久。季秋摸过人的衣物内，储物戒，都没能寻到，那这个猜测就是最合理的。
  【那你现在去书室找找？】
  “啊？”，季秋打了个响指，靠近床头的烛火又燃了起来。
  577：【都说了，无字玉不是普通的玉，它是会发光的，正好夜里黑，你多翻几本书看看，兴许就找到了。】
  季秋：“可独行幽在啊……”
  【这么晚他早该睡了。】
  季秋摇头，“睡了也会醒的……他翻来翻去的，独行幽怎么可能不发现。”
  【那你就爬他的床啊，亲他，咬他，大不了睡上一觉……】，577还是用着攻略的那套，它觉得这都不是问题，【撒撒娇，装装可怜，你们是道侣……他又不会真杀了你。】
  他又不会真杀了你……这句话像点醒了什么。
  就算真杀了，也不亏……
  季秋侧过头，“你说的有道理、”
  不止针对于找无字玉这件事，还适用于其他的他所纠结的问题，他就算摸了独行幽，把人来回摸了个遍，也不会有什么。
  独行幽忍不了一剑把他杀了，他重开，回攻略组好了。
  “我忍很久了！！”
  577云里雾里，你激动个什么劲。
  “我要摸他的胸！”，季秋突然说着。
  【啊？？！】
  季秋爬了起来，“我走了！”
  577：【……】
  第21章 尸焚谷
  一时失去理智，季秋的动作干净利落，推门，进屋，钻被窝，一气呵成。
  他趴在独行幽的身上，自然独行幽不醒也得醒来。伸出的手贴在人的衣物抓了一把，又捏了捏，醒来的独行攥住他，季秋身形微愣，停了下来。
  他徘徊在一种自我矛盾的心理中，比如前一刻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都把人摸遍，后一刻独行幽抓住他，他又心生退意，觉得自己冲动过头。
  季秋完全看不透自己，他陷入一种迷茫和混乱的情绪中。
  “我错了……”，577教过的，及时服软，季秋嗅着那抹熟悉雪水的气息，任由独行幽攥着他那只刚犯了罪的爪子。
  须臾后，独行幽松开他。
  这人的手搭在他的后腰，季秋整个身子往上挪了挪，黑夜中，他看不清独行幽到底是何神情，但或许，这人也没他想的那般生气？
  独行幽的心跳是平静的，并未说道自己什么。
  季秋摸索着在人脸上胡乱的啄了啄，同样是577教过的，他们是道侣，独行幽不会拿他怎么样，大不了亲他，睡上一觉。
  季秋像只啄米的鸡仔，这个地方啄两口，换个地方再啄两口，啄的觉得差不多了，季秋就缩回被窝，继续趴人身上。
  独行幽一直抱着他，在确定这人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气恼，季秋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较于不久前，季秋还是有了收敛，他会在人不反感不阻止他的情况下，“上下其手”，而独行幽重新拉住他的手腕时，他便会立刻停下。
  就这么一直折腾，季秋来来回回的在人身上每个地方都摸了摸，到最后稀里糊涂，季秋趴在人身上干脆睡了一觉，一夜无梦，等他再醒来，独行幽还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
  他抽回了还在人衣物里的右手，这只胳膊已经发麻了，完全没知觉。
  季秋慢吞吞出了被窝，下了软塌。
  最初577催促他来书室是为了无字玉，他昨夜发疯忘了，现在清醒后记了起来。
  屋子里，一眼扫去，全是书架上陈列的数不清的书，季秋汗颜，他甩了甩发麻的胳膊，随即用了搜寻术法。
  淡金色的光熠自指尖飞出，围绕着书架一圈一圈的绕，许久后，季秋见其停在了一角。
  那是本黄色纸页的书，很明显，
  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季秋的指节一弯，金色的光熠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