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干嘛!蒋随瞬间翻脸,从羡慕的心情走出。
今天我们准备去双月公园。阮书书看着拾秋,小声说道。
团建的活动很早就投票定好了,只是她们没想到拾秋会发烧。
没事,骑行的时候老四坐我后面就好了。蒋随终于找到机会加入小聊天了。
拾秋在一旁跟着点头。
那计划不变吗?
不变,我挺好的,而且那些活动我也很期待。
因为是整个班一起行动,统计时没有人落下,班委们事先就用班费包了辆车。在车上,每个人都很兴奋。
弄的像郊游一样,高一后我就没和班级一起出去郊游了。
不错了,我高中就没出去过,初中也只每年出去过一次,其中有两次还tmd是去的是同一个训练基地。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喂喂喂,班级活动时不许说脏话。
果然还是人多有意思些,之前我自己去双月公园,感觉和去学校对面没什么区别。
拾秋悄悄看了眼身旁沉迷打游戏的蒋随,手渐渐摸索到外套的拉链上,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祁智从后面探出一个脑袋,不赞同地盯着拾秋。
我不脱。拾秋的手乖乖地放回腿上。
祁智坐了回去,和孟文年讨论起前段时间的球赛。
下车后,拾秋走到一旁,把口罩往下拉,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舒服就不戴了。祁智走过来。
传染给你们怎么办?一寝室的人一起发烧?
一般的发烧又不传染。
拾秋摇头,把口罩带好后,回到班级里。
双月公园的入口处,立牌上画着硕大的两个月亮,一轮是满月,一轮是弯月。
网传最开始的立牌不是这样的,双月公园,双月双月,你们知道代表着什么吗?曾何突然神秘兮兮地问道。
两个月亮呗,一种天文现象。
no、no、no。曾何摆手。
据说附近的本地人都知道,曾有一个人,夜里在这里看见过两个月亮重叠,一个是正常的月亮,另一个则是血月,之后曾何故意压低声量,他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场景。
双月重叠之时,生死帷幕消弭,生与死的世界重合,此时此刻,将是它们的归途之日。
双月错开后,他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在下一个双月重叠之日,他才得以回到人间,然后已过去多年,父母都不在了,他见到了曾孙,在交代完这个故事后,某日又在家中消失,曾孙为了纪念他,在此地创建了双月公园。
一开始的立牌,是重叠和满月和血月,后来有人被吓到,投诉了,负责人才把立牌换成现在这个。
你听过吗?拾秋扭头问本地人蒋随。
这么说吧,在我小学的时候,这里还没这个公园,开业时我妈也带我来过,立牌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的,后来好像是大风刮破了还是怎么了,公园换了个立牌,形象没变,只是新了些。蒋随满脸无语。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公园。
因为是休息日,公园里的人较多,随处可见带孩子的年轻父母和散步锻炼的老年人,草地空旷处,隔几米就趴着一只休息的萨摩耶。
看来今天不止我们团建。孟文年望过去时,其中一只萨摩耶正好抬头,一人一狗对上视线。
汪!这只热情友善、爱好撸人的萨摩耶大白决定做一个违背主人的行为。其他萨摩耶不明所以,但它们看着同伴奔跑起来,自己也跟在后面跑了起来。有的主人拉着绳子,萨摩耶没跑开,另一些玩手机疏忽了,牵引绳从手中脱离。
一时间,狗叫声此起彼伏,它们围着人类,疯狂摇动尾巴,抬爪晃头,自信地展示着自己油光水滑的毛发。
这就是同类间的吸引力吗?撸狗时,蒋随还不忘嘲讽孟文年。
大白!大白的主人跑了过来,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的萨摩耶,萨摩耶耳朵一闭,躲在孟文年身后,不敢看主人。
其他萨摩耶的主人也跑了过来,停下就开始和众人道歉。
没事没事,我们是出来团建的。
我们可以和它们拍照吗?另一人问道,不舍地摸着狗头。
大白一听,坐在地上不动了,怎么都不愿意走,主人拍了几下狗头,它都稳如泰山,其他萨摩耶一见,也有样学样,蹲在地上cos石墩子。
我就知道不该把大白带出来。大白的主人遮着脸,痛苦地说道。群里其他萨摩耶都很乖,只有他家这个,和二哈一样不服管,还每次都带着别人家乖巧的萨摩耶一起变坏。
得到主人的允许后,班上大多数人都蹲下撸狗,找室友帮忙拍照。
唯有拾秋身边,空荡荡的,一只萨摩耶也没围过来,祁智摸着一只萨摩耶,试图把它引到拾秋身边,结果萨摩耶动了几下后,就怎么都不愿意继续向前了。
不拍了吗?拾秋见祁智回来。
拍一张就够了,而且,你看。祁智伸出手,上面附着几根明显的白色长毛。
大狗都掉毛。
对。祁智恶作剧地把手放在拾秋的衣服上摩擦,几根狗毛也转移了阵地,停留在拾秋的衣服上。拾秋伸手拿下来,他看了看指尖白色柔软的毛,手指松开,毛也跟着风开始流浪。
你最近是和你朋友闹矛盾了吗?祁智问着。
哪一个朋友?
你之前经常出去见的,说是游戏认识的,还不让我们跟着,不想让我们看。祁智故意装成一副抱怨的模样,至于真抱怨假抱怨,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有。
我看你最近似乎都没出去,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
原来没分手吗
没有闹矛盾。拾秋说完,喉咙开始不舒服,看到他咳,祁智递过去一瓶水。
被身边的每一个新认识的人类摸了脑袋后,大白决定干些挑战性地活动,它探头探脑地望着拾秋的方向,爪子不自觉地刨地。
汪。大白一边左看右看,一边龟速挪动到拾秋身旁,它朝着拾秋叫了一下,随后闭眼抬头,义无反顾地把脑袋伸了过去。
要我摸吗?
汪!大白没睁眼。
它要撸所有的人类,一个都不忽视。
拾秋笑着摸了摸萨摩耶的耳朵。撸到人类后,大白飞速跑走,在孟文年旁边开心地汪起来,它真是一只勇敢又热情的耶耶,现在没有人类没被它摸过了。
白色的海洋格外引人注目,不断有人过来,询问是否能摸下这些萨摩耶。
一个带着帽子,穿着潮流外套的人走到拾秋身边。
我不是它们的主人,它们的主人在它们旁边蹲着。拾秋习惯性回道。
在很多路人眼里,比起那些蹲着的人,拾秋这个身边一只萨摩耶都没有的人,更符合主人的身份。那些视频里不都是这么拍的,萨摩耶谁都喜欢,就是怕主人。
最近还好吗?
拾秋扭头,迷茫地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是我。索江摘下帽子,露出光溜溜的头。
一个和尚。
拾秋更加茫然,他不认识这个人。
不记得了吗?
你好?拾秋不确定地打招呼,怀疑对面是找错人了。
宝元寺。索江提醒道。
拾秋知道宝元寺,市里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所寺庙,这个人是那里的和尚?
之前我们在那里见过。
抱歉,我可能有些忘了。
符纸的主人这段时间回来了,如果你还需要,我下次遇到他,能帮你和他说一声。
抱歉,不用了。
原来是骗子。
听到这里,拾秋把索江当成了卖符纸的假和尚。
索江观察着拾秋的状态,那些问题是不是还是没有解决?
隔了几个月,索江觉得拾秋现在的脸色比上次更差了。
我没遇到什么问题。身体不舒服,拾秋不想和骗子继续交谈,语气也变得冷淡。
好吧。
卫矜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才露面几天,又不见了。转身离开时,索江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卫矜的朋友不多,能找到的人影更是没几个,他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在些深山老林里进行着所谓的苦修或是研究,为此常年呆在宝元寺的索江就倒霉了,卫家那群人,还有外面那些干过亏心事的富商们,他们想要见卫矜,一个个都缠上了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