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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的笑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讽刺,他凑近了,抬起郁元的下巴,“那现在你想怎么样?去和教授说?我不觉得他会相信一个连组会报告都做不好的结巴能想出这样的论文方向。
  “而且我提醒你,下一任院长姓万,”齐锐松开他,笑眯眯地低头在他耳边道,“冲动行事之前,千万小心自己的前途。”
  郁元攥紧了拳头。
  “对了,”齐锐手撑在郁元身侧的盥洗台上,用将其困在自己怀里的姿势,可惜他们身高没差太多,看上去颇为别扭,他低声问,“我还有个不错的提议。”
  午间教学楼走廊安静,虞新故和李景一同经过卫生间时,顿住脚步。
  里面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李景先去挪开了“禁止入内”的标志,接下来的一幕便让两人目瞪口呆。
  地上,看着瘦弱的郁元无措地站着,比他大了一号的男生捂着脸倒在地上呼痛。
  男生见有人来了,便立刻求助:“同学,麻烦带我去医务室好不好”
  虞新故朝李景微微点头。
  李景只得一脸疑惑地把人扶了起来,发现男生右边脸不轻不重地挨了一拳,嘴边有点肿,不难猜是谁的手笔。
  “郁元,”经过郁元时,男生用劝慰的语气说,“我当你这一拳是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但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只剩下虞新故和郁元两人,他手里还提着那纸袋,郁元慢慢转了过来,灰白黯然的一张脸,同方才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低着头要走。
  虞新故说:“站住。”
  郁元没再动,怯生生转过来。
  虞新故抱臂,把“解释解释”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是对郁元感兴趣,而是对这不合理的事情感到好奇。
  “我、我还有事。”
  刚刚还登堂入室的人,这时却一改往常?
  “你去借那本书?”虞新故问。
  郁元愣了下,随即重重点头:“对、对,赶紧去了。”
  话音未落,抬脚就要走。
  “我带你去。”虞新故叫住他,“上本是我还的。”
  郁元“啊?”了一声,比起受宠若惊,更像莫名其妙,而后很快说:“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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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我还在出差所以没写完这章!!赶榜所以提前发了!想要评论啊啊啊啊
  第25章
  演讲结束当天,虞新故和硕导以及几个同门一起前往熙悦酒店,庆祝顶刊和今年的国奖。
  致辞又讲了一遍,导师和院长们讲话,严肃而无聊,好在硕导看着几个学生兴致缺缺,便破例让晚宴提前开始。
  中连在业内的名头响亮,虞新故自然习惯成为众人焦点。
  不过毕竟学生多,话题也稍显轻松,说起今年年末数理院的院长要退休,现在大部分事务都是万院长经手。
  李景这时和虞新故提及上午被打的男生:“他也是数理的,跟郁元一个实验室,还要加我微信,我没给。”
  虞新故随口问:“为什么打起来?”
  “哪里是打?”李景笑,“大夫说是磕青的。”
  郁元当然是知道的,可他没提过。
  虞新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郁元不像能藏住心事,嘴巴即使不说,眼睛也会帮忙作弊。
  对于自己稍微表露出来的关心,郁元表现出不太明显的排斥,并拒绝了虞新故的邀请。
  不久后,有两个数理院的学生过来,问虞新故要不要喝香槟。
  虞新故接了过来,两人没走。
  虞新故便状似无意地提及了郁元。
  “他啊,隔壁实验室的。”
  “还是个名人呢!”
  虞新故眉心不自觉皱起:“为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表情颇为暧昧。
  这时候乐队换了首柔和的钢琴曲,水晶灯下,身着晚礼服的青春男女们结伴舞蹈。
  那两人西装革履,特意做过发型,举起香槟品尝时,露出腕表。
  算不上名贵,但也并非普通学生能消费得起的品牌。
  他们说评价郁元:“又土又穷的结巴娘炮。”
  好像是怕这话污染了宴会厅,他们声音很低,但虞新故听得很清楚。
  即使在外人面前这样评价别人并不礼貌,但这似乎是某种共识,所以他们毫不在意地学郁元说话,说郁元穿得像上世纪中年人。
  反正郁元听不到,听到了也不会反驳。
  “实验室里没有人和他走得近。”
  “但是他长得还不错。”
  他们暧昧地笑起来:“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宴会结束得并不太晚,虞新故被那两人身上的香水味弄得头晕,松了松领带,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
  等李景出来,虞新故让他一起上车,让司机先去趟cbd。
  九点钟,北城的道路如灯河流淌, 商务区灯火通明的大楼里,走动的人像搬运食物的蚂蚁。
  保时捷在中连总部大楼的地下车库停下,虞新故和李景前往顶层办公室,开门时虞秋和秘书卫黎已经等在里面。
  办公桌上的文件早已放好,他给刚来的两人准备了茶水,又熟练地拿出单独的女士水杯去了吧台。
  “招商项目书。”
  虞秋让虞新故和李景两人过了一遍,与上季度相比,项目大换血,加入了许多正红火的潮牌,规划规整而合理。
  “姐,你知道ztz?”
  据说是某青年设计师品牌,在年轻人中掀起一波风潮。
  “手底下人做的。”虞秋接过卫黎递来的杯子,红糖的味道弥漫出来,“我下周去慕尼黑,你和小景去审核品牌。”
  商场品牌审核并不轻松,数量也大,是锻炼也是压力,虞新故没有立刻答应。
  “丽湖上季度的业绩不行,”虞秋说,“爷爷说下半年是给我的唯一机会。”
  虞新故答应了。
  谈完事情已经十点,十月的北城室内正凉。
  虞秋起身,卫黎给她披上风衣外套,衣摆从桌面划过,棕色的纸袋掉到了地上,里面白色的衣服掉了出来。
  虞秋先一步捡了起来,抬眸看了虞新故一眼,当着他的面展开。
  一股淡香将空间包围,温暖又柔软地将几人包围。
  卫黎说:“这不是大学参加运动会的衣服?”
  彼时,虞秋也在读书,嘴角不明显地扬起:“咱们唯一一次去食堂吃饭,我弟还被人撞了,衣服上有一块油渍,回去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低头翻着:“奇怪,怎么没了?”
  虞新故当然记得这件事,撞他的是个大二的学弟,说要给他买新的,也像郁元一样,要加他的微信。
  虞秋搜寻无果:“你把这衣服拿出来干什么?”
  虞新故从她手里拿了过来,塞进纸袋:“回去给张姨,她不是想要吸水好的布吗。”
  当晚虞新故回到枫庭湾,把衣服展开在沙发上,开了客厅所有的灯。
  油渍的位置他记得更清楚,直径十厘米的黄褐色不规则圆形。
  虞新故仔仔细细检查了五分钟,终于发现污渍的地方比其他位置更白一些。
  他把衣服挂起来,放进了衣柜最里层。
  几乎一整个十月,虞新故和李景奔波在外地。
  招商项目书是虞秋手下一位叫宋珠的女士做的,所以出差时她也跟来一起。
  她年约四十,从产线做到副总,其中艰辛虞秋同虞新故说过多次。
  几次出差的酒店和会议进程都是宋珠在跟进,晚上从品牌方处回到酒店,宋珠在三个小时内,会交出完整的谈判方案。
  虞秋在电话里说:“按照这个策略执行,如果这季度报表漂亮,总经理的位置我为她留着。”
  回去那天,北城下起秋雨,宋珠的高跟鞋和白色西裤都被积水打湿,裤腿出有很显眼的一圈泥点,虞新故便让司机带她一程。
  她去的地方是个幼儿园,说是孩子放学,今天要去接。
  “五点了,幼儿园已经放学了,”李景问,“孩子爸爸呢?”
  宋珠凹陷的眼睛垂下,虞新故看出其中有熟悉的躲避情绪。
  她抹掉额头上的水珠,妆有些花:“前年出了些事,还没出来。”
  虞新故让司机把宋珠母子接上,保时捷将两人送到六环边上某个非常普通的小区门外。
  下车时,虞新故给了她们一把伞。
  外地的品牌方谈完,剩下几个北城内难啃的骨头,ztz便是其中之一。
  次日几人去和虞秋开完会,宋珠建议ztz留下:“这会是北城首家,其他的商场也在抢,如果能进到丽湖,报表会很漂亮。”
  加上几人在外地时也做过市场调研,虞新故和李景都较为赞同,虞秋便问:“既然ztz是设计师品牌,能不能联系到本人?”
  宋珠并不太赞成,因为设计师张正明是个性格奇怪的零零后怪咖。
  虞秋和虞新故说:“速速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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